第85章 得罪人
在瞿向陽經三次不經意地念出金主爸爸的廣告詞時,陳西終於想起來這個廣告詞在哪裏看過了!
那句廣告詞,不就是她曾經在傅沉的辦公桌上看到過的嗎?
陳西下意識地去看劉露,她不知道劉露是從哪裏看到過這句廣告詞的,但很顯然,劉露也知道金主爸爸是誰了。
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但攝影機還錄著,誰也沒有吭聲。
幾個人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消化完院子主人交代給他們的任務后,又去院子後面的菜園轉了一圈。
幾人一致表示,吃還是很重要的,去的時候空着手,回來的時候每個人手上都滿滿的。
劉露還以為這是什麼新奇的規矩,好奇地表示,“為什麼我們不能用籃子?”非要用手拿着?
幾人集體沉默,像是在思才籃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般。
過了片刻后,陳西才道:“像你這種出頭鳥,是要被殺掉的。”
劉露配合的作了個害怕的表情,嘴裏說著,“我怕死了。”
其他幾個人這才像解了封禁般哄然大笑。
中午是劉露掌的大廚,李芬芬跟其他幾個男生本來對做飯這種事情就沒什麼熱情,能逃避就逃避,劉露主動要求做飯,他們求之不得。
上期節目中擔任大廚角色的陳西淪為下手,陳西知道劉露的能耐,跟大家表示,中午這頓有她跟劉露就夠了,其他人可以去做點別的。
瞿向陽立即表示自己什麼都不想做,只想躺着。被李芬芬拍了一巴掌,跳着走了。
鄒行本來想去幫忙,不過卻被劉露趕出了廚房,“我們來就可以了,你去忙別的吧,看看聞科老師那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帥哥,請給新人多一點支持,讓我多露兩個臉。”
鄒行去看陳西,陳西立即緊抱露露姐的大奶表示:“聽她的,她是大廚。”
鄒行無奈,只得離開,“那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喊我就成。”
陳西剛想開口,劉露又迅速道:“好呀好呀,好的呀。”
等鄒行走後,陳西看着劉露問,“你以前跟鄒行認識?”她本來想問劉露是不是跟鄒行有仇,但想想還是改了口。
劉露搖搖頭,“我哪裏會認識他,我要認識這麼大的明星,我早就平步青雲了。”
陳西無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劉露,節目正露着呢,說話得注意點。
不過劉露倒不覺得有什麼,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以前陳西也去過劉露家裏蹭過飯,打下手這件事倒也輕車熟路。
兩人配合默契的給大家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花的時間比上一期陳西他們三個人一起做的那頓飯還要短。
跟劉露相比,陳西頂多能叫會做,做的不難吃。但要說到有多好吃,其實也就一般,劉露才是真正的廚藝界大神。
究其原因,大概是工薪家庭與資本家庭的區別以及獨生子女與非獨生子女的區別。
等菜上了桌,瞿向陽第一個下的筷子,聞科跟鄒行還在倉庫那邊找東西,他本來只是想償一償,結果一償就停不下來了,直呼好吃。
李芬芬盯着他的臉看了幾秒,想從上面找出表演痕迹來,不過這次瞿向陽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演。
等到聞科跟鄒行洗完手過來,他已經吃了好幾筷子了。
李芬芬幫着陳西跟劉露幫大家把飯盛好端上桌,看不下去地敲了瞿向陽一筷子。
後者立即抱着腦袋道:“芬芬姐,不能打啦,會變傻的。”
劉露邊嘆氣邊搖頭,“看着也不是很聰明。”
瞿向陽眼睛一瞪,“新來的也欺負我?”
陳西在一旁笑着說,“老司機了解一下?”
瞿向陽看着她們倆,用一副陰謀論口吻說:“你們兩個是一國的,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聞科聞言趕緊夾了一筷子牛肉扔進他碗裏,“快吃吧,沒看到她們在故意轉移你的注意力,再不吃就要沒了。”
瞿向陽立即停止了研究關係,轉而跟菜作戰去了。
因為是第二次節目,無論是大家彼此的熟悉程度還是對鄉村生活的理解,都比第一期要好得多。
就連面對鏡頭不怎麼說話的鄒行也能時不時的拋一兩句很切節目的梗了。
在場的工作人員也都樂見其成,特別是導演,覺得這一期能剪的內容要比第一期節目要多得多。
陳西是正兒八經有正式編製的主持人,上節目多少還是有些顧及的,這種顧及俗稱:偶像包袱。
但劉露卻是無所畏懼,而且還抱着難得有機會,露完這一次臉下次就沒有了的決心,一不小心就有些用力過猛了。
Vicky在場外看着,覺得第一期熱起來的CP瞬間就被拆了。
上一次互動比較好的是陳西與鄒行,還有就是瞿向陽跟李芬芬,聞科是他們之間最年長的,又是新聞台的主播,正人君子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瞿向陽跟李芬芬年齡差距又有點大,所以導演組在猶豫,在第一版成片的剪輯上也沒有過多的往這方引導。
李芬芬與聞科年紀倒是差不多,但聞科已婚多年,小孩都有了,強行組CP的話大概會被觀眾罵死。
唯一能有點火花,且互動還不錯的便只有陳西跟鄒行了,兩個在節目裏的一言一行,通過剪輯,起碼在外人看上去,是有那麼點意思。
不過……金主爸爸有要求了,陳西不跟任何人捆綁炒炸,導演組正愁着這事呢。
一個新節目大概也就能在嘉賓的身份上,以及這種事上做點文章,炒點熱點了,不然哪裏會有人來關注。
前期做了那麼多工作,導演組可一點也不希望這節目還沒起來就撲了。
這劉露……
簡直就是老天送過來的。
不過導演也發現了,這劉露對鄒行似乎有點隱隱的敵意。
導演坐在機器前,一會高興,一會又唉聲嘆氣。
第一期節目的成片已經被金主爸爸給否掉了,現在在重新剪輯,預備在這個周六黃金時段要開播的,結果到現在成片還沒剪出來。
好在宣傳預告片是過了,可以先行在網上跟電視上投放了。
導演心裏想着,要不是為了那些錢,他才懶得理傅沉的那些無理的要求及上面的壓力。又不得不感嘆一句,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啊!
節目組這片光宣傳預告片都重新剪了四次,又要讓觀眾覺得有爆點,又不能違背金主爸爸的要求。
有兩次是只到李助理那裏就被退了回來,還有一次是被傅沉退了回來,最後那版兩人看過都覺得在陳西身上沒有什麼引導性了才點頭可以播送了。
導演也是第一次見這麼不好說話的金主爸爸,說不行就一點苗頭都不能有。
這邊在拍着,後期那邊也在加班加點做第一期的成片,有了預告片定性,大家大概也都能知道一點金主爸爸的風格與要求了。
反正對陳西不好的可以造成負面影響的東西,都不能播。
導演都覺得自己是跟傅家男人犯沖了,先是一個傅言,又來個傅沉。
簡直讓人頭大。
下午他們的任務是要去摘柿子,摘完還得回來做柿餅。
聞科跟鄒行早早準備了長長的竹篙,還找到了長長的木梯。
院子後面有一小片樹林,裏面種着各種果樹,他們下午要去的地方就是那片樹林。
知道是要去摘果子,瞿向陽表現得比第一期積極多了。
等吃過飯後男生扛着長篙,女生拿着籃子跟袋子,雄赳赳氣昂昂地往樹林走去。
一進入樹林,瞿向陽就跟個猴子似的蹦在最前面,李芬芬走在第二的位置。
聞科跟鄒行兩人一前一後地抬着梯子,陳西跟劉露兩人本來與鄒行並排走着,路上還與鄒行講了兩句話。
不過沒一會劉露就拉着陳西落在了最後,“唉呀,你這樣會擋着人家。”
陳西給了她一個人家是誰的眼神質問她。
劉露晃着身子說,“你小心被梯子掃到,我們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
安全距離很重要啊!
這個季節成熟的果子也多,不光是柿子,還有其他的水果也都很多。
瞿向陽像解放了天性般,在林子裏竄來竄去的。
聞科跟鄒行他們找到一棵大的柿子樹,把梯子放了下來。
劉露也問導演組,“導演,這樹林裏的果子能吃嗎?”
導演道:“只能在這裏吃一點,不能帶出去。”
眾人連連說OK,李芬芬站在陳西身邊,悄聲音,“你朋友……挺活潑的啊。”
陳西連連點頭說,“是啊是啊,一點也不像是我親生的。”
鄒行噴了一下,一陣狂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聞科跟李芬芬臉上也是忍俊不禁的表情。
劉露捶了陳西一拳頭,“你占誰便宜呢!”
已經竄出去老遠的瞿向陽又扛着根長篙回來了,手裏還多了把山楂,滿臉高得得像個小孩子。
“我摘了山楂,你們有誰要吃嗎?”
陳西後退了兩步,看着那還紅里還透着青的果子,捂着嘴說,“我不用。”看着感覺牙都開始酸了。
劉露跟李芬芬倒是很有興趣,“我要我要。”
瞿向陽摘果子也不是純粹為了吃,摘也是一種樂趣。
他把果子一人分了兩枚,最後還多了兩枚,他乾脆全塞到劉露手上,“都給你吧。”
李芬芬往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后,又轉過頭去看瞿向陽,“Alert,你這就是偏心眼了。”
瞿向陽竟是點點頭說,“我是啊。”
然後又伸長了脖子說,“這位可是大廚,我單方面宣佈,露露姐在我們團隊裏,地位最高。”
幾人失笑,也沒太把他的話太放在心上。
陳西看着劉露說:“可以啊,露露姐,這麼快就有了小弟了。”
劉露擺擺說,“還好還好,這是他應該崇拜的。”
眾人又是大笑。
瞿向陽拿着果子在自己身上擦了擦,一把塞進嘴裏,才咬了一口就作勢要吐出來。
李芬芬連忙指着他道:“不準吐。”
聞科也點頭說,“農民伯伯不容易啊,你可不能浪費。”
瞿向陽苦着臉覺得他們根本就是在報復了,但嘴裏的東西到底沒有吐出來。
一枚山楂吃完,瞿向陽酸出了一套表情包。
笑鬧之後,幾人開始摘果子,瞿向陽不怕高,自告奮勇地要上樹。
杭子樹也不算很高,用梯了可以直接上去,所以也都沒有阻止。
聞科還是囑咐,“你小心一點,找根粗一點的樹榦坐在上面。”
瞿向陽比了個OK的手勢直接踩着梯子上了樓,劉露仰頭看了會,也道:“我也想上去。”
幾個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考慮到劉露是女生,聞科便阻止了她,“還是算了,摔着了可就得不償失。”
在樹上的瞿向陽也說,“露露姐,你別上來了,你想吃哪個我摘給你啊。”
李芬芬站在樹下打趣,“我們要吃你就不摘嗎?”
瞿向陽立即笑說,“也摘也摘。”
瞿向陽坐好這后便開始摘柿子,其他人在地上撿他扔下的柿子。
很快,瞿向陽坐着的周圍的柿子就已經被他摘完,陳西他們在樹下也撿了兩籃子。
聞科看着籃子裏的柿子說,“我們也不用所有人都在這裏,兩個人先把已經摘好的柿子提回去,我們可以一邊摘一邊就開始做柿餅了。”
這個提議倒是沒有人反對,問題是誰回去。
李芬芬問,“你們有誰會做柿子餅?反正我是不會。”
幾人紛紛搖頭,這東西是真沒有人會做。
陳西道:“我們在網上搜搜教程,就按照網上的步驟做吧。”
現在網上什麼能查的到,做起來其實也方便。做柿餅至少還不像做菜那樣,鹽少許,水澱粉適量。
聞科點點頭說,“那就陳西回去,還要一個人。”
鄒行道:“我也回去吧。”
劉露看了鄒行一眼,連忙挽住陳西的手臂說,“還是我吧,這種細活你們男生哪裏乾的好,我跟陳西先回去把教程摸索會,等你們摘完大家再一起吧。”
鄒行奇怪地看了劉露一眼。
如果說之前幾次是他的錯覺,那這次就已經很明顯了。
劉露對他敵意頗深,似乎有意拉開陳西與他的距離。
鄒行又看了陳西一眼,但陳西光顧着低頭去數籃子裏的柿子,也沒注意。
鄒行笑笑說,“也可以,露露姐是廚藝那麼好,做這些應該也很快上手。”
陳西抬起頭忙說,“你別誇她,她會飄的。”
劉露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在飄着了。
最後聞科一錘定音,陳西跟劉露先提兩籃子柿子回去做柿餅,其他人留下繼續摘柿子。
見劉露要走,坐在樹上的瞿向陽立即怪叫,“露露姐,你就這要拋棄我了啊?”
劉露衝著樹上喊了一句,“姐姐在家裏給你做柿餅等你回家哈。”
兩籃子柿子其實也不輕,聞科去幫瞿向陽遞長稿,李芬芬正蹲在地上撿柿子。
陳西跟劉露艱難地把柿子拎起,鄒行當作沒看見的也低下了頭。
兩人只好咬着牙提着柿子往回走,誰讓劉露剛剛才拒絕了鄒行呢,現在又叫他幫忙好像有點怪怪的。
自己攬的活,跪着也要幹完。
等回了家,兩人把柿子放到院子裏。
陳西想了想說,“露露,你陪我去洗手間吧。”
劉露看了鏡頭一眼,連忙點頭說好。
這個節目是全程跟拍的一個節目,只有兩件事不會拍,一是洗澡,這二就是上廁所。
兩人去了洗手間,陳西先進去,見劉露沒有要進的意思,一伸手,把劉露也拉了進去。
劉露也沒太奇怪,像是知道陳西有話要跟她說一般。
陳西把劉露拉進去后又迅速把門給關上了,雖然知道攝影機沒有跟過來,但還是有點怪怪的。
“劉露,你幹嘛呢?”
劉露揚揚眉,“什麼幹嘛?”
陳西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別給我裝傻,你幹嘛要針對人家鄒行,傻子都能看出來。”
劉露扭了扭腰,解釋說,“其實也沒有故意針對他,就是……大概我跟他氣場不合吧。”
陳西斜了她一眼,“你乾脆說你跟他八字不合算了。”
劉露聳聳肩,無聲表示,要這樣說也可以。
陳西被她氣得再次翻了個白眼。
“你這樣太明顯了,鏡頭只會把這些事情放大,可能你覺得沒有什麼的事,一旦播出來後果可能不堪設想,鄒行正在上升期,他自己本身粉絲就不少,再加上他們樂隊的粉絲。
你想想,這節目要是播出了,他的粉絲要是看到你一個素人就敢這樣對她們的偶像,還不要吃了你?”
陳西的話說完,劉露也皺起了眉,“不至於吧?”
陳西道:“很至於!”
劉露看着她,還是不太信,“你不會是在恐嚇我吧?你心疼那個姓鄒的了?”
陳西無奈,覺得跟劉露有種說不下去的感覺。
她想了想說:“你想想你之前看的那個真人騷旅行節目,那幾具藝人之間的矛盾,要放我們生活里,哪有什麼矛盾?但被鏡頭一放大,矛盾也一下子變大了,網上各家粉絲都撕成什麼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劉露面露害怕,“我一個素人她們撕不着吧?反正我就上這一次節目,後面又不上了。”
陳西說的那節目劉露知道,當初她還跟陳西討論過,為了那麼點事,撕成那樣,至於嗎?
劉露深吸口氣,像是頗為無奈地說,“這不是我的本意。”又道:“我知道了,後面我會注意的。”
陳西又道:“也不光是對鄒行,對其他人也是這樣。”
劉露比了個OK的手勢,對其他人她才不會這樣。
不過陳西說的也對,看來她是該改變策略了。
說完她,劉露覺得也該說說陳西。
“你別光說我了,你自己也要注意。”
陳西一愣,“我怎麼了?”
劉露道:“姐姐,你別忘了你已經結婚了,跟男士保持一定的距離還是很有必要的。”
她什麼時候沒有跟人保持距離了?
陳西道:“你能說的具體點嗎?”
劉露想了想說,“算了,你就這樣吧,我來搞定。”
陳西奇了,“你來搞定什麼?”
劉露壞笑着說,“金主爸爸!”
說起這個,陳西不禁笑了起來。
劉露看不下去的把她拉到鏡子前,指着鏡子說,“看看,你這一臉春心蕩漾的表情,你能收斂點嗎?”
陳西推了劉露一把,故作姿態地說,“唉呀,我也是沒有料到傅沉會這麼做,有點意外而已。”
劉露晃着腦袋,“你家傅大爺到底是多有錢啊,你那個訪談節目他就贊助了兩百萬,這次我估計得好幾倍了吧。”
畢竟市裏的電視台跟省里的電視台,各方面都是不能比的。
陳西道:“這事,他也不一定虧啊,廣告不也打了嗎?說不定他還能賺不少呢。”
劉露說,“我要是有錢,我才不做這個不一定的事呢,拿去吃吃喝喝,一輩子都夠了。”
陳西拍拍她,“小市民心理。”
劉露又說,“我現在懷疑方台推薦我來這裏,說不定是託了你的金主爸爸的福。”
陳西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否則哪裏有那麼多的巧合。
兩人越想越覺得這事真有可能是傅沉乾的。
劉露十分肯定陳西的貢獻值,“還是你會搞啊!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居然被你搞到手了。”
陳西笑着擰了劉露一把,兩人笑鬧着從洗手間出來。
等她們出來,節目組重新架起了攝影機,陳西拿出手機查了查柿餅的做法,跟劉露兩人腦袋抵着腦袋,研究了五分鐘后表示似乎也不難。
兩人去倉庫里找了晾柿餅的架子跟曬墊,先用濕毛巾擦了一遍,又用干毛巾擦了一遍,然後才開始動手。
第一個步驟是洗柿子,劉露跟陳西兩人一個洗一個擦,兩籃子柿子也花了不少時間。
接着又開始去皮,兩人把已經熟透了軟掉的柿子挑了出來,拿了比較結實的柿子開始去皮。
這話對劉露跟陳西兩人來說都不難,但削一個柿子皮跟削幾十個柿子皮還是有區別的。
劉露不禁開始後悔起來。
“我不該跟鄒行搶着活的。”
陳西笑她,“你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可不是已經晚了嗎?人也得罪了,活還攬在自己身上,這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啊。
但一想到她來省台的機會是金主爸爸給的后,劉露便渾身是勁。陳西這個媽她是認定了!她得替金主爸爸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