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九、謝謝你

二百六十九、謝謝你

汽車終於終止了移動。

後面被繩子緊緊拴住的兩人一個要死不活沒了動靜,一個灰頭土臉一身的污血。

“救,救命啊,饒了我吧.”

陸然的侄子哭啞了嗓子仰面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每說一個字嘴裏都能噴出一些血沫子。

“曲總,人還活着。”

曲喏的手下走了過去,蹲在陸然的身邊試探了一番。

曲喏吸了一口煙微微眯起眼睛,沉思了片刻,“裝起來帶走。”

陸然的侄子一聽要被帶走,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居然坐了起來。

“你們這是謀殺,謀殺”

任憑着他呼天搶地也沒人搭理他,最後被塞進了麻袋裏,扔到了後備箱。

失去了陸然,韓錚心裏有些煩悶,自顧自找了一家居酒屋喝着悶酒。

“一個人?”

身邊傳來一道柔和的女聲,韓錚循聲看了眼,嘴角帶起一抹冷意。

無言。

“怎麼,心情不好?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女人看樣子很玩的開,一隻手甚至輕佻的在韓錚精壯的胸前摩挲了起來。

“說吧,什麼目的?”

韓錚敏銳的目光在女人開口時就察覺到了不尋常。

“素未謀面,尋歡作樂而已,這就是我的目的。”

“是嗎?那倒是我多慮了,你帶路。”

陌生的地方,韓錚遣走了所有的手下,與女人走進了一家酒店。

開好了房間,兩人一同走進了電梯,門緩緩關上的瞬間,女人突然撲進了他的懷中。

見多了這種投懷送抱,韓錚淡淡一笑,不回應也不迎合,任由着女人在他身上肆意的撫摸。

韓錚向來對主動送上門來的東西不抗拒。

房間在16層的總統套房,周圍沒有其他的旅客,服務生也只有一人。

他們兩人一走出電梯,服務生看到那火辣的場景立刻自動離開。

推開房間門,韓錚嘴角微微揚了揚,邪魅的笑容裏帶着一絲絲詭異。

關上門,女人突然從他身上離開,速度極快的抽出了挽在發間的一根長針。

誰知,長針根本沒有碰到韓錚,就被他一腳踢了過去,

女人的手迅速傳來一陣刺骨的劇痛。

“美女,你太心急了。”

女人死死盯着韓錚,額間淌出了一些細汗,絕美的臉上帶着猙獰的殺氣。

反倒是韓錚,一臉的戲謔,倚靠在門柱上不知何時,他的手上竟多了一把瑞士軍刀。

軍刀很小巧,約莫只有他的掌心大小,在他的手中卻好像是變戲法似的,玩的十分絕妙。

“說吧,趁我現在還有耐心。”

女人抿了抿唇,看樣子是鐵了心不打算與韓錚說話。

“不說?那我就想想辦法?你猜猜我會用什麼辦法?”

韓錚笑道,起身走了過來。

女人警覺的後退,身後除了茶几就是沙發。

“剛才不是很熱情,怎麼這個時候卻在退縮?”

韓錚眼底的戲謔越來越深,腳步也越來越快,幾乎是眨眼間就走到了女人面前。

“我奉勸你不要對我做出什麼事來。”

女人的聲音沉了下去,再無之前的嫵媚妖嬈。

“哦?派你來的人大概從來沒有告訴過你要殺的是誰?”

確實,女人在接到謀殺的安排時並沒有被告知目標的身份。

此時此刻,她有些後悔,眼前的男人太危險。

“你是誰?”

女人眼底一沉,高聲問道。

“一般來殺我的人,知道我的名字后只有一條路。”

韓錚雙眸微微一抬,笑意全無,陰沉沉的臉上戾氣極重。

女人心底一緊,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麼,居然轉身就跑。

韓錚冷笑一聲,大步追了上去,一把扯住女人的長發。

只聽一聲哀嚎傳來,女人便被他拉進了房間,重重摔在地攤上。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已經不需要你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話落,他拿出電話撥打了出去。

約莫十分鐘,韓錚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女人。

“為了殺我,你倒是肯犧牲自己。”

“我若是知道目標是你這樣的人,我一定不會接這筆生意。”

說話之際,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韓錚起身去開門,門口站着他七八個手下。

“裏面的那個人你們看着辦。”

說完,他回頭看了眼裏裏屋,徑直走了出去。

乘坐電梯,剛剛到樓下,電話便響了起來。

“厲震霆。”

電話那頭,隱約可以聽到女人撕心裂肺的痛苦聲音,韓錚掛斷了電話,眉間微微擰了起來。

私人飛機上,曲喏與兩個麻袋裏的人面對面坐着。

電話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曲喏,你最好告訴厲震霆,這筆賬老子會千百倍的要回來。”

曲喏眉間微蹙,眸光瞬間暗淡了下來。

“你們的事我不插手。”

掛斷了電話,曲喏接連抽了半包煙,飛機才在A城的停機點着陸。

一下飛機,他便迫不及待的趕去了醫院。

凌晨時分,小五坐在病房外,有些困頓,卻不敢閉上眼睛休息片刻。

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他猛然間睜開眼看了過去,見到是曲喏,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梨淺怎麼樣?”

“沒事,蘇小姐很好。”

“你回去休息吧,這邊交給我。”

小五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曲喏輕聲走進了病房,蘇梨淺睡得正熟,看着她平穩的呼吸,一天的勞累都煙消雲散了。

恰逢護士過來換藥。

看到曲喏,先是微微一愣,旋即笑道,“曲先生,明天寶寶就能出觀察室了。”

“嗯,幸苦你們了。”

曲喏的臉上難得有了一絲淺淺的笑容。

小護士眼看着他陰沉的臉上有了笑意,竟忘了自己要幹嘛,目光一動不動的緊緊的落在了曲喏的身上。

直到曲喏感受到目光,輕輕咳了一聲,小護士才手忙腳亂的開始準備換藥的用品。

對於這種事像是已經習以為常,曲喏自始至終都沒有特別的情緒。

換藥時,蘇梨淺醒了,看到身邊的人,笑了笑,“我剛才做夢正好夢到你了。”

“夢到我什麼?說說!”

“忘了。”

蘇梨淺小臉一紅,打着馬虎眼敷衍了過去。

傷疤已經結了痂,換氣葯來沒有之前那麼痛了,蘇梨淺抿着唇,一聲不吭。

“兇手抓到了。”

小護士一出門,曲喏便開了口。

病房內靜悄悄的。

“是誰?”

蘇梨淺沉吟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

“陸然。”

聽到這個名字,蘇梨淺並不意外,笑了笑,說道,“惹你生氣了。”

曲喏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點了點頭,“很生氣。”

“厲震霆那邊一定很為難。”

“嗯,是很為難。”

“接下來準備怎麼做?”蘇梨淺探出手,落在曲喏的手背上。

他修長的手微微涼,她溫熱的手一放上來,曲喏的目光便追隨着看了過來。

“我想我能做的很絕情,最後時刻,還是留了她一條命。”

蘇梨淺點點頭,指尖在曲喏的手背上輕輕摩挲了一下,“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就好。”

“過幾天就能回家休養了,醫生說,你之前受過傷,加上這一次的,需要好好休養,等身體徹底好了,婚禮在舉行。”

因為車禍,打斷了他的所有計劃,曲喏很不高興。

“嗯,好,時間太晚了,你該回去了。”

蘇梨淺看着曲喏,雙眸里像是有了星星一般的璀璨。

“明早我再過來,我看着你睡了再走。”

蘇梨淺輕閉上雙眼,不多時便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曲喏起身走出了病房,最後坐在了門外的休息椅上。

“曲總,厲震霆那邊派人追查到了陸然的消息。”

曲喏神情一松,淡淡嗯了一聲。

半夜時,曲喏離開醫院,汽車剛剛駛離,一輛黑色的轎車便尾隨着一起離開了。

到了曲家,曲喏從車上下來,不遠處那輛黑色轎車上也走下來一個人。

黑暗中,曲喏警覺的目光陰沉沉的。

“出來!”

“是我。”

陰影中走出一人,竟是許久不見的穆白。

“什麼事?”曲喏表情嚴肅,口氣中帶着一絲不耐。

“曲喏,我破產了。”

穆白看着曲喏,眼神黯淡,不斷抽着手中的香煙。

“跟我有什麼關係?”

“曲喏,我不可能再像上一次幸運,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可不可以讓我見見梨淺。”

見梨淺?

曲喏眼底升起一抹嘲諷,淡淡說了句,“你有什麼資格來請求我?”

“曲喏,你別欺人太甚,我只想見見梨淺。”

穆白惱羞成怒,他恨極了曲喏的目中無人。

見他生氣,曲喏只轉眸看了看手錶,已經凌晨3點了。

“就當我求你!”

穆白徒然間哀求道。

“我是不允許任何人在這個時候去打擾梨淺,你若是一意孤行,結局可能比你想得更糟糕。”

話落,曲喏轉身離開。

留下穆白一人獨自站在黑暗中,只有手中未燃盡得煙還閃動着忽明忽暗的火光。

醫院。

蘇梨淺睡得迷迷糊糊,只覺得有人在她的身邊,睜開雙眼,看到的竟是一張滿是刀疤的猙獰面孔。

“醒了?”

蘇梨淺眉間一擰,臉色旋即沉了下來。

“很意外是不是?我這個樣子你意外也是正常。”

“我是該叫你洛心,還是白瀟瀟?”蘇梨淺沒有一絲怯意,口氣中卻帶着一絲嘲諷。

“你都這樣了,還有什麼資格嘲諷我?”洛心很不滿蘇梨淺的樣子。

滿臉的刀疤令她變得更加的瘋狂。

從穆白那裏逃出來后,她東躲西藏,總算甩掉了穆白,那天看到新聞才知道蘇梨淺出車禍進了醫院。

她因為這事高興了很多天,誰知,卻意外知道蘇梨淺並沒有死的消息。

尋找了好多天,才在今晚找到了機會,順利進入了病房。

“嘲諷嗎?我不是向來如此?”

即便躺着,身體不能動彈,蘇梨淺依舊風輕雲淡的樣子。

“閉嘴吧,你這個賤人,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這樣?你還我的喏哥哥,賤人!”

洛心突然尖叫起來,並且不停的在病房內亂轉,嘴裏絮絮叨叨的。

她的尖叫聲還是引來外面的人。

小五第一個沖了進來,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洛心腦子混亂,根本沒有時間卻判斷進來的人要幹什麼。

只聽砰的一聲,病房的門被人重重推開,洛心恰好站在門口處,

巨大的衝擊力將她整個人推倒在地,頭部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蘇小姐,你沒事吧。”

小五緊張的衝到蘇梨淺的病床邊。

幸虧他及時趕到,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沒事,幸好你來的及時。”蘇梨淺看到是小五,淺淺笑了笑。

那雙澄澈的宛如繁星一般的雙眼正帶着笑意看向小五。

小五微微一愣,急忙轉過頭去看地上的人。

那一下摔得極重,洛心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腦後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來人,送她去急診。”

小五上前試探了一下洛心的鼻息,還好,人活着。

“你們幾個自己跟曲先生去解釋今晚的事。”

因為疏忽,導致洛心的闖入,那幾個守夜的人自然要接受懲罰。

小五向來不苟言笑,遇到這種事就更加的不近人情。

“算了,這事先不要告訴曲喏。”

蘇梨淺低聲說道,嘴角卻帶着笑意。

小五眉間緊擰,不去看她,彷彿多看一眼,就會沉淪在她的眸中。

見他目光躲閃,蘇梨淺隱約閃過一個念頭,腦海中,一個熟悉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馮爵。”

蘇梨淺輕輕叫了聲,眼裏帶着期盼。

誰知,小五竟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不但沒有回頭,反倒是給曲喏打了一個電話。

十分鐘左右,曲喏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剛到門口,不等小五開口,站在靠近門邊的一人便挨了重重一拳。

“今晚負責守夜的人明天不用來了。”

路過小五身邊,曲喏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謝謝你。”

“保護蘇小姐是我的責任。”

小五目光直視前方,口氣淡淡。

曲喏有些時候也在懷疑,他應該不是馮爵,畢竟,那是個陽光的大男孩,絕不是眼前小五這般嚴肅。

“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這裏今天還是我來。”

曲喏推門進去,並沒有看到小五臉上一瞬間的放鬆。

蘇梨淺沒了睡意,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是不是受驚了?”

曲喏滿眼的擔憂。

“怎麼會?我還不至於被洛心嚇個半死,不對,應該叫白瀟瀟才對。”

“是該做個了斷,這些渣滓一個也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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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的戀愛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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