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不懷好意
“你們想想這裏面的事,雖然都被我暫時拖住了但這不是長久之計!何況我們當日發的誓你們忘了?絕對不能退!因為只要退一步可能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拓拔娉黯然:“沒辦法啊!父母是為我們好啊!”
劉蕭點點頭:“我知道,我對勝利也沒什麼興趣。老是想着安逸,想着舒服哪裏是打仗的料。”
拓拔婕按住拓拔娉的手對劉蕭說:“那現在該怎麼辦?”
劉蕭道:“不管怎麼樣明天應該要給個計劃出來了,這事兒不能再拖了不能讓人覺得我們帶着他們沒目的的到處亂轉。”
“別人我目前不太清楚,程溪很有可能不懷好意,不能掉以輕心。”
趙允婕問:“你怎麼知道?”
劉蕭給她倒了杯茶:“我們的吃食不夠嗎?野味沒有嗎?程溪巴巴的跑來送一份野味,就算送交給朱龔轉手也就行了!為什麼一定要進來呢?這附近我讓馮志廉圍的水泄不通,他來就是來打探虛實來了!我剛震了他一下就是給他個下馬威!希望能把他震住,不要再起異心!不過這個很難,人要是起了心就很難收住了。”
拓拔婕道:“他想拿我們的人頭去領功?”
劉蕭拿出裝錢財和兵符道:“不止如此,還有錢財和權利!這些足夠一個人動心的了。”
說完便把從兜里拿出一個袋子拿出來遞到兩人手上。“你們隨身帶些銀子以備不時之需。免得以後真有什麼變故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拓拔娉卻怒了:“這是做什麼?懷疑我們和你搶?先給我們?”
劉蕭嘆了口氣:“有備無患罷了!這大夢神功,潑風刀法,浩氣劍法,和鯤鵬槍法是江湖絕學!你們是女子便學浩氣劍法吧,只是以後不能傳給後人!否則我也沒辦法面對交給我的人。”
劉蕭又拿出兩柄寶劍,將劍鞘拿回去。把寶劍插到又舊又破的劍鞘里道:“財不可露白,你們以後一定要記得這個道理!”
拓拔婕邊收拾財寶邊問:“那你對以後有什麼計劃?”
拓拔婕大吃一驚:“給馮帆我沒意見,為什麼給馮卿啊?這枚應該是你的!我們南秋國到了如此地步,現在全靠你們兩兄弟了!這時候就不要再婦人之仁了!”
劉蕭笑道:“不是這樣的!這世界不是只靠武力就能成多大的事的。歸根到底還是靠腦袋!靠智慧!我們三個到現在多少有點自保能力了,但是他們兩個還小,陛下突然病重,對他們有以後的成長有多大的影響現在還看不出來,但肯定不會小。世事多艱,我們也不能時時刻刻在他們身邊。只能送他們去相對安全點的地方學點本事了。再說那些大派里能真正出人頭地的有多少?那些尋常弟子能做到的我不去也能做到!我身為皇子,這點責任怎麼也要擔起來的。”
“將來我們都大了,有了能力了,再談報仇的事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我們幾人都活着。”
拓拔婕默了默:“也只有這樣了。那你……”
話還沒說完就見劉蕭脫了上衣一刀捅在自己肩窩,另外一隻手對着她們做噓聲的動作。
也幸虧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姐妹倆的反應都有些遲鈍!又看到他噓聲的動作才將將沒有叫出聲來。
只見劉蕭臉上的肉都擠到了一起,從嘴裏蹦出幾個字:“拓拔娉,把戒指從傷口塞到我肉里!”拓拔娉雖然平時驕橫,但是畢竟心地善良,又嬌生慣養拿着戒指顫抖着半天也沒敢動手。
拓拔婕卻是個外柔內剛的性格,接過戒指:“二妹,你去把葯拿出來吧!”一邊又按住劉蕭的傷口把戒指往裏面塞!
劉蕭本來不想看,但是想想以後取塞只怕還是得靠自己。便硬着頭皮看大姐在傷口鼓搗。
拓拔婕流着眼淚給他把戒指塞了進去,劉蕭又用手調整了一下直到肉眼看不出來為止,感覺整個心口已經麻木了。
拓拔娉手忙腳亂的給他把葯塗上。劉蕭一邊又道:“至於明天,我們要統一口徑,說我們出了紫宵門的勢力範圍再考慮繞道去楚齊兩國!這中間肯定危險重重,估計出了紫宵門勢力範圍身邊也就沒幾個人了。往後的路只能全靠我們自己。”
拓拔婕劈手奪過來罵道:“你是不是腦袋糊塗了?這些是孤本,燒了豈不失傳了?”
劉蕭一點自己:“這是抄錄本,真本在我肩窩裏呢!”
想了想又道:“浩氣劍法這麼出名,你們以後千萬不可在人前使用!要麼不用,要用就把所有看見你們用的人殺光!要不你們自己就非常危險了。”
又考慮了一下:“只做這些怕還不夠,我們還要故布疑陣,以後肯定會有人明裡暗裏追問我們功法寶藏下落的。”
拓拔婕奇道:“怎麼故布疑陣?”
劉蕭道:“我們想幾句口訣把功法名都包含進去。等他們逼問得沒有辦法的時候我們再說出來,他們肯定不會懷疑!讓我想想!嗯,大夢……潑風……浩氣……鯤鵬……我們要把它指向一個大的地方,又是列祖列宗都會去的地方他們才會相信!”
三人思考了半天劉蕭一拍腦袋:“有了!潑風盪日山河亂,鯤鵬展翅震乾坤。浩氣長存安日月,大夢初醒似猶存!小乾坤山,哈哈,就放在小乾坤山!我們祖輩都會到小乾坤山上,讓他們找去吧!你們把這四句牢牢記住!就算是假的我們也輕易不說出口!被逼急了再說,到時候誰還會信這是假的!說不定有朝一日這假寶藏還能救我們一命。回頭和馮帆,馮卿說下這兩句口訣!就說這是我們家傳功法和寶藏所在地!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對別人說。他們太小我怕他們守不住秘密!”
姐妹倆點點頭。劉蕭抬頭向遠處看去,遠方的天邊已經開始露白了,再有一會兒就該天亮了。便說道:“拓拔娉,拓拔婕天快亮了。有什麼事我們找機會再說吧!今天早點休息,下午還有好多事呢!”
拓拔婕點點頭道:“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吧!只盼這些都有效,讓劉氏的血脈再延續下去!”
拓拔娉拉着她道:“大姐,盡人事聽天命吧!如果我們什麼都做了老天爺還不讓我們活,那便是老天瞎眼了。我們又有什麼好說的。早點睡吧,四皇子你也早點睡吧!”便拉着拓拔婕回房去了。
劉蕭看着她們進了房間,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這還只是開始!希望我們都能挺過去,挺到我們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時候吧!
這段時間實在太累了,從守護扈縣到不得已撤退,長途跋涉,又要防備這個防備那個早把劉蕭的精力都榨乾了。
馮帆在床上緊緊縮成一團,手抓着被子,表情猙獰,咬牙切齒的。一定是做噩夢了。
劉蕭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馮帆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弩箭嗖的一聲從小小的袖口沖了出來釘在牆上。後半截還在牆上嗡嗡作響!把準備安慰人的劉蕭驚出一身冷汗!
馮帆看清拍他的人是劉蕭頓時哇的一聲撲倒劉蕭懷裏:“四皇子,我夢到父親,父親還有馮卿都死了,身上都是血。他們被李舜玉打死了!三個人的頭都掛在宣武殿上,我叫他們他們也不理我。四皇子,我好害怕!好怕我以後沒有妹妹和父親了......”
胡亂吃了兩口東西就端着茶杯在那裏思考了一陣。就聽朱龔在那裏喊:“將軍,程溪,褚彪求見!”
拓拔昊在聽到程溪心裏冷笑一聲,便道:“把馮志廉叫來和你一起都進來吧!”
只過了一會兒,就見四個人一起進來了。拓拔昊盯着褚彪看了看,見他還是以前一樣大大咧咧的樣子和其他三人一起走到近前來。
拓拔昊見拓拔娉不見便問:“二姐哪兒去了?讓人找她回來一起商量一下吧。”回頭對朱龔等人一揮手:“都坐!”
朱龔帶頭說:“將軍,我們站着就好。”
拓拔昊或許是因為常年征戰的原因,沒那麼多規矩,認為討論事情的時候到家就都坐着談就好了。而且說事情你坐着別人站着老是有種壓抑的感覺。尤其是對方修為都比自己高出那麼大一截的情況下就更是不願意了。
說道:“沒事,這也不是宮裏。也不是什麼正式議政的場合,你們坐着就好,還要談好一會兒呢!去,讓人拿幾把椅子過來!”
拓拔婕卻和送椅子的一起回來了。馮帆小聲的問:“二姐,你做什麼去了?”
拓拔婕聲音有點嘶啞:“我昨晚夢到父親他們了,去給他們燒了點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