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四章 這輩子只想跟你過
這晚童思思的心情不好,秦慕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跟她說江姍的事情。
第二天眾人約定前往秦家的墓園,開啟江姍的墓地。早上的時候他把這件事跟童思思說了后便盯着她的表情,就怕她會不高興。
當初把江姍的骨灰挪到秦家的墓園時跟思思的關係還沒有到那麼親密。
成為他的妻子是江姍到死都心心念念的事情,拋除感情,江姍救過自己又因自己而死,他才想用這種方式彌補給她。
如今江姍回來了,他也另有所愛,這座墓也就不適合再存在在秦家墓園裏。
童思思聽完只是沉默了一會,便說“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秦慕長長鬆了口氣,看着她沒睡好的臉色心裏是心疼的。
慕尚停在墓園外時,三輛豪車同時在旁邊停下。
牧天揚,神光夢百合,白弋,楚維樊凡從車上下來,眾人齊聚。
看守員為他們打開大門“秦先生工人都準備着,只等您說一聲然後就啟墓了。”
秦慕神色冷峻點了點頭,摟着童思思的背,輕柔地帶着她走在前面。
楚維走在他們旁邊,關切地注意到童思思的臉色,然後以為她得知江姍的墓埋在秦家墓園后心裏不舒服。
於是安慰“表妹你別多想,老秦早就跟江姍沒什麼了。”
楚維還不知道江姍死而復生的事情,只聽說今天要把江姍的墓啟走,是過來湊個人數的。
童思思實在是提不起精神,扯動唇笑了下表示自己沒有事。
可是她這個樣子哪像沒事的人。
楚維看了只是更擔心。
墓啟開不過十幾分鐘,取出骨灰盒,再將其墓填平。
工人把骨灰盒抱過來的時候,童思思與五方閣的眾人突然齊聲喊了一聲。
“把東西放下!”
工人嚇了一跳,放下東西趕緊後退,骨灰盒畢竟不是什麼吉利的東西,被他們這一喊不少人嚇了一跳。
牧天揚把骨灰盒託了起來,只見他手心在上面放了一下,爾後抬頭看着眾人,掃了一圈落在白弋身上在,他們打的啞謎楚維樊凡幾個人沒看懂。
“裏面有極重的陰氣,沒錯的話應該藏了陰靈。”童思思解釋的話剛落,牧天揚倒數到2了。
“1!”牧天揚猛把盒子打開。
骨灰頓時從裏面猛地吹了出來,嗆的眾人不得不拿手遮擋。
裏面的東西趁着機會想要逃走,白弋也就在那一瞬間完成了封印決,兩個灰白色的一大一小光團浮在他手心上方,有一個圓形的法陣將它們鎮壓在下方,任憑怎麼衝撞都逃不出白弋的手心。
“天法清清,地法靈靈,陰陽結精,水靈顯形,靈光符攝,通天達地,法法奉行,陰陽法鏡,真形速現,速現真形,急急如律令!”童思思指尖夾着一張符,輕輕一抖便燃起了一個角,在白弋手心上面繞了三圈。
三圈結束的時候,一張符紙剛好燃完。
隨後眾人便能看到白弋手上的怪東西,它們在瑟瑟發抖,在害怕,並不停地求饒。
兩個普通的靈魂,死亡氣息並不久,卻不知道被誰藏在了這裏。
神光手裏拿着通靈手機,“你們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
“蔣少梅,我還有兒子孫凱。”
蔣少梅,孫凱!!
樊凡脫口而出“孫朝陽的老婆孩子?”
蔣少梅一聽他們認識自己的男人,激動地連忙道“對對對,我老公是孫氏企業的孫朝陽,各位請你人幫幫我們吧,千萬別再讓那惡鬼把我們捉去,她要吃了我們啊!”
童思思安撫了一聲,讓她慢慢地說。
蔣少梅一邊哭一邊憤恨地說“早就知道江家姐弟沒有一個好東西,當初我們好心撫養他們到高中,沒想到江姍上大學的時候偷了她舅舅打算投資的一筆錢跑去了國外上學,傍上了一有錢的傻富二代后不但不認我們還跟我們斷絕關係,誰知道她給江滔灌輸了什麼!”
“那天有一個人幫着江滔進了我們家……”
然後後續就是警方查到的那樣,當時因為證據不足將江滔釋放,后雖然一直有警方派人跟着江滔,卻再也沒有發現他在生活上有什麼異樣。
如今真相終於大白,只剩下的就是缺少一個充分的殺人證據把江滔捉拿歸案。
之後神光將母子二人的靈魂帶去了見了關在獄中的孫朝陽,最後渡往了陰界,因為上面的案子還沒有結束,所以神光申請了暫緩她們在下面的程序。
隨後樊凡也回了警局,根據蔣少梅的口供去找江滔的殺人證據,並第一時間處境將江滔捉回了警局,巧的是,在江滔的床上他們還捉到了一個人,讓秦慕他們找了很久的於佳欣。
於佳欣身上也是有人命案子,如今兩人雙雙落網。
江滔卻在關押所吵着要見秦慕。
秦慕接到電話時,童思思坐在副駕駛上,他看過去一眼恰好撞進了童思思視線里。
車子靠邊停下,他拉起手剎后將童思思放在腿上的手握進手心裏,左手點開通話免提,對樊凡說“我不是江家的家屬,他出了事情你們應該去聯繫他的姐姐。”
右手傳來力道,秦慕看過去,果見童思思眼裏的驚詫與茫然。
他心裏了一聲,與樊凡交待了幾句便結束了通放。
秦慕正面看着她,將她的雙手都握在一起,爾後說“我說了你別激動,聽我說完?”
他的特意交待是讓童思思更加忐忑的原因。
“你說吧。”
秦慕灰眸深鎖着她目光,然後開口“江姍回來了。”
童思思“……”
江姍的回來的消息不過半天所熟識的人全知道了,中午的時候居然還有記者跑去採訪她。
作為秦煌董事長前任女友,更是差一點成為秦夫人的人,如今回來卻有另一個女人搶了位置,這在A市還是很有話題性的。
童思思在網上看了直播,看到江姍接受採訪時話里話外都在暗示她對慕哥的愛意,將自己委屈可憐又不得不放棄的一面捏的恰到好處。
童思思在A市的名聲一直都是好壞半摻,忽然出現一朵小白花,民眾的同情心立刻向她倒去。於是網上的人就開始在扒童思思現在的心情和婚姻狀態。
她從慕哥嘴裏聽到江姍回來的那一刻不是沒慌過,隨即就被慕哥的一句“這一輩子我只想跟你過,過不完我們下輩子繼續約。”。
他的一句態度讓童思思再沒什麼可擔憂。
只是看到新聞后的楚老爺子跟楚昭華卻很擔心,幾乎在新聞播出后就給她來了電話。
等她來到楚維的住處,發現慕哥先她一步來到。
楚老爺子神情陰晴不定地看了兩人一眼,爾後起身“秦慕跟我上樓來。”
童思思下意識的挨過來。
秦慕垂視的目光溫和,捏了捏她手指“別擔心,你去後面找咱媽吧”然後又俯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記得多替你男人說點好話。”
童思思被他有點皮的話逗笑,不知道腦袋裏哪個筋搭錯,等她回過神來已經在人家屁股上拍了一下。
秦慕盯她的目光瞬間變了,又深又沉,暗藏激流。
她尷尬地咳了一聲“你快點去吧,晚了外公當你把他放在眼裏。”
童思思轉身想走,卻被撞攔腰拉了回來,從身後被深擁住,腹間是手掌隔着衣服熨燙着她的皮膚,爾後是薄燙的呼吸吹拂過耳畔。
秦慕翹着唇,眸底是開懷又戲謔的光彩,低磁蠱魅的嗓音似要把她的耳邊燒穿一般:“老婆,原本你喜歡玩征服。等安撫了咱們的老人,晚上回家我好好陪你,恩?”
“你老實點,別鬧了……”童思思臉火燒一般得燙,抓下他的手,結果被將他反握擁進懷裏,低頭吻了下來。
“……”出現在樓梯口的楚老爺子捂了一下眼,心裏抽了一下,爾後轉身上樓。
童思思在花園裏陪媽媽舅媽兩修剪花圃,視線卻老忍不住往樓上掃去。
楚太忍不住打趣“要不說女兒大了就是人家的,剛分開一小會整個心都跟着飛走了。你外公還能把你慕哥吃了不成?”
童思思回過味來,紅了臉,小聲地喊了一聲“舅媽。”
楚昭華在一旁只笑不語,看着女兒的目光愈發的溫柔。
楚太說“小慕從小跟我們小維長大,是個什麼樣的孩子,性格怎麼樣我都知根知底,萬不會做拋家棄妻不負責任的事情。而且你們一路走過來的感情,不說我們這些旁觀的人看着倒牙,你們自己心裏也要相信對方。就算那個江姍回來了,我看小慕也未必會舊情復燃。
江姍多年前是救過小慕一次,看在往日的恩情上,我覺得小慕最多就是幫現在一無所有的江姍安排往後的生活,給她一筆錢過日子。”
多次有人提到江姍救過慕哥,童思思卻一直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事故,聽舅媽的意思對當年的事情也很了解,於是就開口問了。
“那是場意外,小維小慕他們幾個帶着江姍一起爬山露營,結果下了暴雨,小慕江姍兩人跟大傢伙走散了被困在山中,躲在石洞下躲雨的時候小慕被一條蛇咬了,所帶的急救背包都在小維他們這裏,小慕昏迷的時候是江姍給他做了緊急處理,把毒血吸了出來。之後熬到雨勢小后眾人找到他們,把兩人都送去了醫院。”
“當時醫院說如果不是江姍做了緊急處理秦慕已經沒了。”楚太一嘆“這也是為什麼,當初秦振華那麼看不上江姍的身份,還能讓兩人一直交往了好幾年,那是秦振華同等於默認了,只是想等兩人都把學業完成後再做婚姻打算,曾聽你外公提過一嘴,你公公當時還想着讓江姍進公司把她培養的配得上小慕。”
結果江姍卻出了車禍,人人都知道她死了,結果在六年後她又回到A市。
恐怕現在除了他們有所懷疑外,其他知情的人都當江姍的運氣好,真是好心人救助了她。
聽完后,楚昭華說了一句話“如果江姍沒有壞心思,小慕是應該替她好好安頓一下,一個女孩子又沒親沒故在大城市裏確實站不了腳跟。”
童思思沒有回答,想知道的如今都知道了,她現在的態度還是跟以前一樣,從來沒有懷疑過慕哥會回頭找江姍。
如果真的放不下她,那麼慕哥就不會跟自己結婚,在一起。
楚維帶着樊凡回來了,傭人出來叫她們進去吃晚飯。
樊凡是第一次參加楚家的家庭聚會,在楚太面前顯得有些緊張不安。
看著兒子不斷往自己討好過來的眼神,楚太終究是扭不動孩子們,嘆了一聲,語氣還算溫和地對樊凡道“來到家就不要拘束了,以後多來幾次習慣了氣氛就習慣了。”
楚太一句話,真是讓樊凡受寵若驚!
革命了那麼久,突然告訴他革命成功了?
楚維激動的過來,摟住楚太的脖子,在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親愛的媽媽,我真是太愛你了!”
楚太笑罵把他推到一邊“去,上去叫你爺爺跟妹夫下來吃飯。”
“好嘞!”楚維離開的那背影別提多歡快。
楚太見了,心裏一些疙瘩也解開了。
有什麼比孩子喜歡,孩子開心幸福更重要的呢?
童思思跟樊凡挨座在一起,傾過身子,壓着聲對他說了一句“恭喜守得雲開,小表嫂!”
“……”樊凡咬着牙在桌下踹了她一腳!
爺孫三人來餐廳的時候,秦慕楚維一人一邊攙扶老人,楚老爺子滿臉紅潤,精神颯爽,像是經歷了什麼喜事一樣。
桌前的四人站了起來。
楚老爺子趕緊按了按手“都起來幹什麼,都坐下,沒這麼規矩。”
楚老爺子在正座落座,秦慕跟楚維也來到她嗖樊凡的身邊坐下。可容納二十人的圓形餐桌,七人座下還空出了一大片。
秦慕童思思,樊凡楚維四個年輕人坐在一塊,楚昭華兩人便挨坐在老爺子身邊。
楚老爺子滿意視線掃過對面的四人,然後落在樊凡身上,後者緊張的心臟頓時加快,耳根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