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擼了俞丞相、立后?
三伏天,早上八九點太陽就暴晒,躲在家也能汗流浹背。
丞相府、正廳,一早來了很多人。
皇宮發生那樣大事兒,到現在沒一點動靜,文武百官都挺着急。
金吾衛、領軍衛、莊家軍也有參與,圍了皇宮,大家得不到消息,只能來找丞相,他總該知道一點吧?不知道么大家就跟着丞相。
俞光義、賀梅琴、俞善行、李瑤兒等也像熱鍋上螞蟻。這時候慢一步,不是意味着危險,就是失去機會。發生這麼大事兒,丞相卻一無所知,明顯被排除在外,還有一幫人來找、來吵,吵的人心煩意亂。
一個青年秀智商:“莊家軍咳咳咳,應該肯定與此有關。”
一幫人瞥他,這不是廢話么?莊家軍和皇帝早就是你死我活,能以這樣暴力的手段發難,明顯是莊家軍的風格,也只有他們有這能力。
光武力還不行。文力沒叫上丞相,莊上弦手裏未必就沒別的助力。
大家不要忘了,莊上弦能把墨國、鞏州整的像模像樣,朔州也蓬勃發展起來,他不是簡單的武夫,沒準早有準備。
青年郎中的意思:“莊家軍、飛鳳將軍咳咳咳?”
一幫人瞥他,咳咳咳、咳個屁!又一齊看着丞相、丞相夫人,講真,飛鳳將軍沒透露點什麼?別瞞着大家,醬紫可不好玩哦。
有人不能進宮,是混到丞相府看熱鬧,誰都喜歡看俞家熱鬧。
俞小姐那樣一個人物,和墨國公關係又那麼特殊,俞光義還一再想將孫女兒賣了。現在很有可能那什麼,求俞家眾人的心理陰影面積。
這不是簡單的心理陰影了。俞小姐和俞家顯然仇怨頗深,求俞家眾人的恐懼指數。
俞光義老臉極難看,過幾天就是他七十大壽啊!
貌似昨晚皇太子妃正是在過壽,俞光義還敢做壽嗎?
賀梅琴老臉極難看,本來就長得丑,俞悅那一通耳光扇下來,後遺症。
賀梅琴眼神陰森,大熱的天兒一陣陣寒意。她演巫婆不用化妝不用排練,一身黑裙完全是本色,活生生的心理陰影。見者有份。
俞善行的臉更難看,好像斑駁的牆,脫落一塊塊,又補上一塊塊;又像一副塗鴉,哪個碎娃隨手抹的,抹不好又胡亂蹭,總之亂七八糟的難看。
俞善行就是毀容了,好像整容失敗,或治不要臉的葯研發失敗。
李瑤兒最好看,豬頭終於變回人頭,年輕、桃花眼、打扮美美,隨便能勾引一片。
不少人眼前出現俞敏姿在含元殿的一幕,李瑤兒若是白花花,大熱天大家不介意爽一爽再說正事,反正都這樣兒了。
李瑤兒的段數比俞敏姿高七段,隨便擺個姿勢撩漢。
俞善行怨恨,這**。心裏愈發想着陳茜,她絕不會這樣。
李瑤兒現在也極不爽俞善行,沒用的廢物!廢物沒用,她一個女人才會出來,親自白花花上陣:“莊上弦弒君篡位,天理難容!”
賀梅琴也是女人,老女人氣場比李瑤兒更強:“丞相立刻聯絡群臣。”
青年郎中小心提醒:“誰說庄墨國公弒君篡位了?”
其他人一愣,確實。大家只有猜測,算捕風捉影,並沒有準確的消息或證據。而若是不確定就隨便扣到墨國公頭上,後果只怕不會太美妙。
話雖然是賀梅琴說的,但大家在場,多半會被算成是一夥。
大家知道俞家和俞悅關係糟糕,沒想到現在依舊是、一開口就是天理難容,雙方肯定水火不容。
有人怨恨又厭惡,又一次深刻認識到俞家的、這些真的是人嗎?
賀梅琴愈發陰森森,巫婆能讓人害怕就行;她很不屑,既然敢來找丞相,這樣又怕了?她像巫妖王發號施令、俞光義廢物一邊去:“是不是進宮一看就知道了。這事兒由不得他說了算,他還不能一手遮天。丞相趕緊,統領群臣進宮勤王。”
霸氣側漏硬是有種千軍萬馬強者飛天的氣勢。
其他人顫抖。勤王,就他們?沒有一兵一卒,或者丞相或賀梅琴能行?
勤王不是好玩的。不是賀梅琴放幾個妖法就行,若真是莊家軍,俞家一個個不是早被虐的渣都不剩,這回毫無準備她有什麼底氣?
賀梅琴要什麼底氣?她佔着大義!
俞光義和賀梅琴幾十年夫妻,懂她想法。
現在別人不適合輕舉妄動,丞相不同,因為他是丞相!
丞相代表着半個朝廷,肩挑着責任!朝廷有事,丞相絕不能躲在府里,而應積極站出來,有擔當有能力,這未嘗不是一個機會?事成則丞相功成名就,更進一步。就算搞差了,那丞相為朝廷Cao心,沒功勞也有苦勞。
所以搞事歸搞事,最後誰能得到好處並不一定,就看各人本事。
賀梅琴本事大,俞光義其實並沒有太多選擇,縮在府里不出去讓人怎麼看?丞相維護朝廷乃理所應當,還需要觀望什麼?
其實,皇帝和莊家對上,暗潮洶湧,各方都有一定準備。
俞光義打定主意,便讓人去通知聯絡,一邊快速商議,進宮后一步步該如何進行。
俞丞相肯挑頭,極可能和莊家軍對上,大家等這麼久一方面期待,一方面喜聞樂見。紛紛從邯鄲各處奔丞相府,大中午太陽更火爆,能將人曬脫一層皮。
馬家人昨兒大多在東宮,現在就來幾個。鮑家人來得多,鮑為雍、鮑笙、外甥、女婿、狗腿等,人多勢眾,一來就和俞家搶風頭。
賀梅琴聰明,鮑家也不蠢。
鮑家沒挑頭,因為鮑家已經到這層次,不需要去冒險。萬一不是大家想的,皇帝、皇太后能控制住,他們這樣進宮做什麼?又以什麼名義?
賀梅琴喊着勤王,其實並不確定,喊錯了犯忌諱的。
而且,各方聚集在此的力量,遠比不上皇宮、羅隱堂,能起多大作用?
不過既然要進宮,鮑家就不能讓俞家佔便宜。
蕭家、楊家、陸家、周家等紛紛站出來,賀家、李家、張家等都摻一腳,事情還沒開始,已經亂鬨哄。最後就這麼亂進宮。
皇宮承天門,左邊賈鵬、賈鷂、支納、賀高俅等喝着茶等着。
右邊趙衛國率金吾衛等着,大將軍一張臉愈發冷,好像死了親、他妹趙修容貌似沒死。
賀梅琴奔賀高俅跟前,陰狠怒問:“怎麼回事?”
賀高俅躲到老六身後,老妖婆太可怕,寶寶求安慰。
鮑為雍奔趙衛國跟前,氣勢洶洶:“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與莊家謀反?”
趙衛國不解釋,只讓金吾衛將承天門看好:“皇太后詔眾臣進宮,無關人等速速退散,違令者斬!”
鮑為雍、俞光義、蕭邦、周無忌等都一頭霧水,大家來了,這兒說皇太后詔。丞相府之前一通吵吵算什麼?能來這兒的無關人等、特指賀梅琴?
李瑤兒也來了,很想成為賀梅琴第二,但有賀梅琴在她還不夠看。
賀梅琴大怒,有辦法:“我拜見皇太后!”
李瑤兒附和:“我陪她。”
賈鵬單眼皮如刀,揮手李瑤兒滾開:“皇太后忙着。”
賀梅琴攔在最前面,後面無數男人竟然想借她、衝鋒陷陣。
趙衛國、賈鵬都不敢斬賀梅琴,這好像很打臉。賀梅琴愈發來了氣勢。
賈鷂冷酷的抓住老妖婆,啪啪啪賞她一頓耳光,隨手扔的老遠,目測可能扔回丞相府了。
其他人嚇一跳,又同情丞相夫人,被孫女兒扇耳光才好,現在又一趟,幾時能好?醬紫斬不斬都一樣,大家趕緊排隊,接受檢查、進宮。
俞光義被長史、俞善言等扶着帶拖着,進宮到大慶殿。
大慶殿看起來還是那樣子,多了金吾衛圍着,沒見到幾個莊家軍。
殿內,莊上弦、許松年、建昌侯呂雲翔、曲家、高家、鄭家、懷化大將軍支漸,紀王、荊王,或坐或站,說不出的詭異或正常。
上面,龍椅旁邊,掛一片珠簾,皇太后坐在寶座垂簾聽政。
俞悅和卓穎婖站在皇太后的後邊。皇太后不算垂簾聽政,只是來完成歷史的交接。
內官上前喊:“拜見皇太后千歲!”
文武百官行禮。之前就知道皇太后這回事兒,行禮還算整齊、順利。
內官拿出皇太后懿旨:“昨夜東宮嘉德殿災,宮車晏駕。”
荊王羅建霄哇一聲大哭,跪地上要多假有多假。
紀王趕緊陪他哭。呂雲翔、支漸、高照、許松年等一塊哭,哭的挺像回事。文武百官嗚哇哇哭成一片,不管腦子裏想什麼,先哭一場是規矩。
珠簾后,皇太后很安靜,她已經哭過,現在需要她主持大局。
俞悅吸着鼻子抹一把淚,羅擎受總算值了。
本來要將羅擎受打成昏君,再將他趕下來,不過這樣也無所謂了。含糊其辭,反正大家心裏有數,以後想昏他有的是機會。
皇太后一陣咳嗽,聽着羅建霄哭更像狂笑,實在鬧心。
大家想着,最傷心的是皇太后,就不哭了,省的讓她鬧心。哭聲止。
內官繼續宣旨:“荊王羅建霄即皇帝位,擇日告廟、昭告天下。”
俞悅和卓穎婖扶着皇太后從珠簾出來,讓群臣看着,皇太后也要看着荊王坐上旁邊位子。
群臣無比安靜。看着羅建霄好像不認識。
羅建霄上前,向皇太后跪下:“孫兒惶恐,怕有負重託。”
皇太后怒:“除了你還能有誰?”
羅建霄再次大哭:“皇太子我兄長也,許王我長兄也,今余我一人與皇祖母。嗚嗚嗚我托生皇家,幼時也曾荒唐,怎料有今日,孫兒惶恐之至。”
羅建霄真沒想過自己真的能做上皇帝,他爹都被搞死了,所以現在哭的情真意切。作為勝利者,他不介意為羅擎受的兒子們哭上一哭。
大慶殿內就他哭的稀里嘩啦,其他人想說話,皇太后一陣咳嗽。
紀王上前扶羅建霄,這蠢貨哭上癮不起來。
紀王又抹淚,硬將羅建霄拎起來交給內官:“陛下節哀,先去更衣。”
羅建霄身上是荊王的禮服,要登基得去換皇帝的袞冕,雖然臨時的,該有還得有。等告廟后正式的登基大典,一切就齊全了。
眾人看着紀王,好像才想起這回事,紀王是支持羅建霄!
皇太后懿旨,代表正統;紀王的支持,代表羅家!
邯鄲姓羅的昨晚基本在東宮被一鍋端,這兒只有幾個;但羅宋國還姓羅,各處皇家子孫還有一些,老百姓的心裏有一個大大的羅字。
紀王算是撿了一個大便宜。因為姓羅的基本沒了,他一人說了算。
俞光義憋不住。不是定性不好,是之前在丞相府折騰一番,現在事實完全不像他想的。俞悅扶着皇太后看着他,他激動的衝上去質問:“到底怎麼回事?”皇帝登基這樣大事不用和丞相說么?他很委屈。
俞悅不吭聲,皇太后累的不搭理。
莊上弦揮手讓俞光義面對着他:“俞丞相腦子壞了,太老了。”
紀王和皇太后講:“如今羅宋國內憂外患,俞丞相年事已高,力有不逮,臣請罷之。”
皇太后准奏:“拜紀王羅寅為丞相,輔政。”
滿朝文武跟不上節奏。醬紫就把俞光義擼了?一擼到底?沒送個太師之類的安撫,或者封個無恥侯之類?皇太后累的忘了?
俞光義噗通一聲跪下:“皇太后千歲,臣、老臣……”
俞悅喝道:“還不滾回去!丟臉還不夠?做丞相這麼多年,羅宋國成什麼樣子?這樣說真難為你,看看你家什麼樣子!當年陳太師沒教你,家不齊何以治國!”
俞光義大恨!他是有手段的!可丞相擼了就很難再做回來。
俞善言急忙上前跪下:“皇太后千歲!丞相為國為民,日夜Cao勞,嘔心瀝血!”
俞悅喝道:“羅唣!嘔心瀝血還把事兒做不好,昏庸無能!他還想佔着茅坑不拉屎?羅宋國不是你家茅坑,老百姓耽擱不起!”
俞善言憋得說不出話,莊上弦將他**。
沒人將俞光義拖走,也沒人替他說話,反而好笑。
俞光義被他孫女、孫女婿擼了,還想佔着位子?誰不想做丞相?可惜已經有人了!大家看着紀王,不知他何時下的手。難怪肯支持羅建霄。
羅建霄換好衣服匆匆趕來,生怕皇位被人搶走,紅着眼睛挺搞笑。
內官扶着羅建霄在龍椅坐下。
羅建霄又忙起來,要扶皇太后插不上手、請皇祖母先坐下。
俞悅深深的看羅建霄一眼,皇太后深深的看羅建霄一眼,意義神類似:坐上這個位子,他就好好坐着吧。龍椅不是那麼好坐的。
羅建霄坐在龍椅,睥睨天下,以後都是他的臣,一眼看紀王、還好,一眼看莊上弦、心驚肉跳、好像隨時會被趕下去,一眼看許松年、貌似也沒多少敬意。
許松年、呂雲翔、魯嚴、周無忌等都拜見新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咸清、咸晏、管士騰、危宇等齊喊:“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超級高手氣勢直衝九霄,傳遍半個邯鄲。
大慶殿不停顫抖,大慶宮顫抖,總算沒被崩壞。
羅建霄被玩壞了,差點嚇尿,被內官拉着才沒癱到地下。
皇太后捂着嘴咳嗽,這會兒比夜裏感受更明顯,莊家軍大勢已成;她為羅建霄擔憂,為他的智商擔憂。
俞光義和俞善言跪着沒起來,父子倆一塊吐血。俞家又一次元氣大傷。
其他人都被震得氣血翻湧,這就是莊家軍的震懾吧?事情表面看起來沒莊家軍什麼事,事實上就是莊上弦掌控。誰再有意見,只怕要見血。
無數人看着莊上弦敬畏,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還真能置身事外。
哪怕形式上如此,他就是沒有弒君篡位的惡名。
一個內侍匆匆跑來回稟:“皇太妃薨了。”
群臣、新皇羅建霄皆一愣,皇太妃死的真是時候?趕這麼巧?
皇太后咳嗽一聲,小周氏死了,比她死得早。她要一直活着,做尊貴的太皇太后。
毓慶宮、蘭林殿,大熱天人都懶洋洋,昨兒鬧一宿這會兒在補眠,小周氏就走的這麼靜悄悄,除了幾個人忙着,沒一個哭的。
偏殿,一間屋藥味兒能熏死人,除了幾個人忙着,蚊子都不願靠近。
俞悅用扇子擋着鼻子進去,其實什麼都擋不住,葯不是毒,她不是太在乎。
屋裏雖然悶熱,還能忍受;窗開着,光線不錯。
擺設簡單,一張卧榻上,躺着一個重傷病人。說了也認不出來:羅擎受。胳膊少一條,腿少一截,耳朵少一隻,眼睛沒少,但整個用紗布纏着,說木乃伊不如說裹死人。這樣子他還活着,可見命有多大。
俞悅在窗邊坐下,空氣能好一點。
羅擎受使勁扭動要看向她,就像溺水的人,極想從水坑爬起來。
或者是糞坑,一個皇帝掉在糞坑是什麼心情,凡人難以理解。
俞悅拿扇子輕鬆寫意的扇着,手裏幾顆石子兒摩擦出細碎的聲音,或噪音。
羅擎受就像嬰兒,使勁追隨世界的聲音,喉嚨嗬嗬。
他不是在糞坑咽了幾大口糞,而是昨晚傷了喉結,能救回這條命,至於能不能再說話,還得看命數。做皇帝的人沒準氣運逆天。
外面有人走過,說話聲音不高但能聽清:“宮裏一下少這麼多人。”
“皇太妃好可惜。陛下登基,她以後應該和皇太后一樣,還能享受榮華富貴好多年。”
“皇太后以後要叫太皇太后。有人就是沒福氣,都沒親眼看到陛下登基。她該有多捨不得啊。”
“不知道陛下怎樣?會立誰為後?”
“當然是立荊王妃為後,不過有一陣沒荊王妃消息了。”
俞悅心想荊王妃已經上西天,看不上人間的皇后,還是留給別人吧。
羅擎受愈發扭動,嗬嗬嗬:“陛、陛、陛……”
這是俞悅猜的,他動着嘴唇像是吥吥噗,一隻手激動的撓病榻。
俞悅是善良妹,給羅擎受開解開解:“你已經死了,以後人間的事兒少Cao心,安心在地下獃著。沒了你,皇帝照樣有人做,是不是很開心?”
羅擎受使勁撓病榻,雖然他使不出多大勁,不如一個Nai娃。
這種意志很強烈,支持着他從地獄往人間爬,一不留神可能爬出來。
俞悅一腳將他踹回去,繼續來:“你這樣子不可能再做皇帝,露面大家都不認識,以為自殘的乞丐。你知道的,為富不仁,對乞丐不是沒同情心,就是打罵出去。就算知道是你,哦原來先皇是乞丐。一群小孩喊,打!”
羅擎受渾身發抖,好像被一群小孩打了,朕被熊孩子打了!
卓穎婖端着葯進來,羅擎受揮手將葯打了。
卓穎婖看他一眼,和俞悅講話:“太皇太后的病,必須要用石蟲。”
羅擎受安靜了。Nai娃聽到娘,總有特殊的感情,尤其這樣特殊的時候。
俞悅又是一腳:“有就用吧。太皇太后不知道她兒子還活着,不過若是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只怕還不如死了。一喜一悲老人受不住。”
羅擎受撓卧榻要瘋。又像嬰兒無力。因為無力而發瘋。
卓穎婖淡定:“太皇太后找你,好像是要商議立后的事兒。”
俞悅應道:“立后,她想立誰為後?”
卓穎婖應道:“不清楚,總要為自己打算吧。鮑家小姐、蕭家小姐、總是不缺人的。”
俞悅點頭。皇帝定了,皇后是個大事,羅建霄和他外家衛家都不強,其他人有更多機會,一個厲害的皇后能控制半個朝廷。
俞悅離開蘭林殿,看着半個毓慶宮廢墟。
莊上弦在那兒等着,酷暑中一片冰涼領域,讓人想靠近又怕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