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哭也不心軟

第五百七十四章 哭也不心軟

哭聲此起彼伏,而鄒俊奚竟然還能罔若未聞若無其事的處理着文件。

哭了許久,兩人也累了,卻發現她倆站在門前聲音都哭啞了,而始作俑者一點也不在意。

趙銀花接過曼妮遞過的衛生紙拭去了眼淚,大步往辦公桌前走去,一拳頭搗在了桌面上,啜泣着質問道:“俊奚,你的心是石頭做的么?難道你真的不管媽媽死活了?”

“媽,我長大了,自己的事自己有選擇,不要再管了。”他頭也沒抬,認真的翻閱着文件。

不近人情的樣子生生刺痛了趙銀花的心,有哭鬧起來:“是,我把你養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對我的!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個鐵石心腸的兒子來!”

鄒俊奚臉色一沉,旋即合上了文件,抬眼看着趙銀花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吩咐岑蔚道:“送媽和曼妮回去。”

從小到大,他學到的東西只有該如何學習,怎樣管理公司,學六國語言念工商管理。記得幼時一次模擬考沒到滿分便被爸爸責罵了一通,罰他閉門思過,關在屋子裏。

誰知道那天送飯的傭人胃病犯了送醫院,他整整一天一夜沒人管過他,滴米未進。

而鄒振天,卻只是讓他記住那次的教訓,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若說親情,體會到的寥寥無幾,等他長大了,倒是做起稱職的父母試圖在他生命里指手畫腳。

唯一給予他溫暖的,記憶中只有安夫人。

“俊奚,你必須和吳怡離婚!”趙銀花還不放棄,眼眶泛紅,聲音尖銳恨不得全公司都聽到:“那小賤人我絕對不允許她成為我鄒家的媳婦!跟她離婚!”

“不可能。”鄒俊奚想也不想脫口而出,‘砰’的一聲置筆在案,站起身來沒有半步退讓:“媽,要是你還抓着這件事不放,恕我不能奉陪。”

說罷,他大步走出房門,擦肩而過的瞬間,李曼妮整顆心都碎成了齏粉,難尋一處完整。

“俊奚!”趙銀花見狀,忙追了上去,卻被岑蔚攔在了門口。

她面色一凝就要動怒,岑蔚和氣的勸說道:“夫人,這是在公司,不如先回家,等到回家之後再慢慢商量。”

不管鄒俊奚做的事到底過分不過分,但他畢竟是公司總裁,鬧大了誰臉上都不好看,傳了出去,反倒會影響君臨形象。

“他不回家,談什麼!”趙銀花大手一揮推開了岑蔚,要是他能回家她到願意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可是偏偏,那個家鄒俊奚已經許久沒有再回去過,要等他回家再商談,怕是她就該有個孫子抱了!

“伯母,岑蔚說得沒錯,這畢竟是在公司。”李曼妮及時拽住了趙銀花手臂,她已經清醒了不少。

趙銀花逼不得已只好作罷,看着曼妮被傷得體無完膚卻還在為鄒俊奚着想,心頭一陣惋惜。

“曼妮,你放心,吳怡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趙銀花滿是堅決之色,原本吳怡和鄒俊奚還只是不清不楚的關係,不知道又是使了什麼狐媚手段,逼得鄒俊奚跟她結了婚!

曼妮嘴角一抹苦澀,無力的搖頭,就像是開到荼蘼的花,盡顯憔悴:“伯母,算了,既然俊奚哥做了決定,還能怎麼挽回呢?”

突然,她只覺得好累好累,只想躺下睡一覺。

或許,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只是一場夢,些許醒來一切照舊。就算鄒俊奚一如既往的對他不理不睬也好,至少好過和吳怡結了婚。

“曼妮……”

“伯母,我累了,我們回家吧!”曼妮打斷了她的話,轉而撒開了她的手,垂頭喪氣的往電梯口走去。

這個地方,以後不會再來了吧?

這般想着,進了電梯,淚眼朦朧瞧着電梯門牢牢關上,忽然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頹然的順着電梯滑了下去,蹲在地上抱頭嚎啕大哭。

以前的李曼妮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以撒嬌可以任性,人人都捧在掌心視如明珠。而此刻,哪還能找到往昔傲慢的風采。

“鄒總,太太和李小姐都已經安排人送回去了。”岑蔚敲了敲會議室的門,輕聲說道。

除了辦公室,他能一個人靜一靜的地方就只有會議室,總不能在廁所里避開。

“好。”他應了一聲,疲倦之色浮上面容,他靠在椅子上嘆了一口氣。

他本想在合適的時候告訴趙銀花,沒料到恰好被找趙銀花撞破,其實遲早都會被發現,遲早會亂成一鍋粥。

“鄒總,您……真的和安小姐領證了?”連岑蔚都不禁生起八卦之心,就連他也覺得吳怡不過是鄒俊奚玩弄手心的玩具而已。

“話多。”鄒俊奚冷冷掃了一眼,岑蔚脖子一涼,趕緊噤了聲,悄然的退出會議室,一轉眼便沒了身影。

結婚?

他原本沒這種念頭。

拿出皮夾來,將結婚證拿在手裏,翻開來,吳怡一張嫌棄的臉憨態可掬,而他面色又暗了幾分。

如果她承諾以後都不會再和穆雲軒有來往,求他要回到他身旁,他沒打算做到這種地步。而她,居然不知死活的為了穆雲軒甘願答應他的條件!

“吳怡,婚後生活多多指教。”他揶揄一笑,合上結婚證又放回了皮夾里,眼底風雲鄒測,卻透着陰惻惻的冰寒。

艾瑞克並不在家,電話也打不通,吳怡腦子裏一團糟,也懶得去管艾瑞克去向。

趴在床上,拿着結婚證左看又看,鄒俊奚一張冰霜臉怎麼看,怎麼欠扁!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拳頭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了他臉上,還是一點不解氣,索性丟在了一旁,煩躁的叫了一聲,抱着枕頭在床上打滾。

“鄒俊奚你個混蛋,為了據婚竟敢把我當做擋箭牌,毀我一生,氣死我了!氣死了!”她一邊罵著一邊滾來滾去,張嘴咬着枕套扯了扯,整個就像是狂犬病發作。

艾瑞克進屋子的時候,正看到了這一幕,嘴角噏張瞧着瘋狂若癲的吳怡,就像是發現了珍奇異獸。

“小乖,你沒病吧?”艾瑞克掐着蘭花指,走進兩步,試圖去碰她。而吳怡猛地清醒過來,坐得筆直往後靠去,抱着枕頭訕訕的笑。

“禽獸,你怎麼回來了?”吳怡說著,目光往床尾的小紅冊子瞟去,歪着嘴角,笑得詭異。

艾瑞克見她沒事了,坐在了床邊道:“出去辦了事,當然回來了啊!”

“這,這樣啊!”吳怡呵呵的笑,悄然的挪移着腳往小紅冊子去,聲音不由顫抖着。

她早已驚出一聲冷汗,艾瑞克屁股后就是結婚證,雖然是背面,但是難保艾瑞克會拿起來看,要是被他看到……

吳怡不敢深想,不由的打了個哆嗦,那一定是最可怕的。

艾瑞克看她的樣子越來越奇怪,偏着頭看她,怎麼看都好像是在心虛。

“幹嘛,幹嘛這麼,這麼看我?”吳怡一顆心頭提到了嗓子眼,還不忘往小冊子看去。

艾瑞克不瞎,自然發現她眼神的異樣,也不說話,站起身拂了拂衣裳上的褶皺,笑道:“小乖,想吃什麼?”

剛說完,便垂了眼去看,吳怡一緊張,腳蹬過去,小紅冊子一下子踢飛,落在了地上。

兩人皆愣住了,吳怡怪異一笑,跪着上前,速度之快,打着赤腳站在地上,撿起紅本又縮回床上靠着床頭,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若不是這一切都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艾瑞克面前,他都不敢相信吳怡懂得身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捷了。

“手裏拿的是什麼?”艾瑞克眯起眼來看着她死死抱在懷裏的東西,疑竇叢生,她越發的藏着掖着,他就越發的想知道。

“沒……沒什麼。”吳怡舌頭打結,看着艾瑞克已經緊張到不行,手裏的小冊子背在了背後。

眼珠一轉,尷尬的扯出一絲笑意來道:“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就是獻血證,我今天獻血去了。”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獻血證才是紅的,要是被艾瑞克知道她手裏拿着的是結婚證,肯定會咬人。

“獻血證?”艾瑞克挑了挑眉,根本不大相信,獻血證好像沒她手裏拿的那麼大。攤開手在她面前,執意要看:“給我瞄上一瞄,看一眼還給你。”

在她身邊兩年多,他太了解吳怡了,要真是獻血證的話,她肯定不會這麼的緊張。

他可不像吳怡那麼好忽悠,說什麼都相信。

“一個獻血證有什麼好看的。”吳怡愁眉苦臉,手裏攥着結婚證更緊了些:“禽獸,都這個時候了,我想吃排骨,餓了。”

她撇着嘴,可憐兮兮的看着艾瑞克,只希望他能就此罷手。

“少裝了,還不知道你。”艾瑞克瞥了她一眼,早看出了她的那些花花腸子,一步不讓還近前了兩步:“交出來,饒你一條小命!”

“大人,真的是獻血證!”吳怡急了,跪在床上苦苦哀求,就差沒磕頭了。

“少廢話,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艾瑞克入戲也挺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迅速的伸手去奪她手中的紅冊子。

吳怡驚呼一聲,忙閃躲,整個人在床上打了一個滾,連長耳朵兔子的拖鞋也顧不上穿,赤腳往外跑。

艾瑞克手疾眼快,不容她有逃脫的機會,動如脫兔,跳躍而起,半個身子橫在床上夠着手拽住了她的衣角。

吳怡兀地被拽住,只聽衣服‘嚓’的一聲撕裂的響,她忙頓住了腳步。

她這麼一愣,艾瑞克順勢扼住了她的手腕。

一個站着,一個趴着,吳怡明顯處於劣勢。

“我說禽獸你就不能放過我嗎?”她欲哭無淚,艾瑞克握住的正好是她拿着結婚證的右手,她掙脫了兩下沒掙脫開,他是卯足了勁要探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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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強寵妻:放馬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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