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那個神秘聲音五
就目前這個狀態。
段朝暖覺得吧,這人更適合於去說教。
就是他這個說法吧,不光是說教的問題,這更適合傳教的節奏啊!
這都什麼情況啊,這就開始講述各自的什麼典故,什麼道法佛法了?
可是那個神秘的聲音仍舊在繼續,繼續講着他要鐵了心要講述的。
“翰林學士蘇東坡,聽說荊南玉泉寺承皓禪師禪門高峻,機鋒難觸,心中甚為不服。於是微服求見,想要試一試承皓禪師的修為如何。剛一見面,東坡就說:
“聽說禪師的禪悟功夫很高,請問,禪悟是什麼?”
承皓禪師不答反問道:“請問尊官貴姓?”
東坡答道:“姓秤,稱天下長老有多重的秤!”
承皓禪師大喝一聲,說道:“請問,這一喝有多少重?”
東坡無以為對,遂禮拜而退。”
看着吧,還得繼續。
就是現在不用拎人起來回答問題了,段朝暖這也算是看得透透的!
“有一次,一位學僧問惟寬禪師:“狗有沒有佛性?”
“有。”惟寬禪師不假思索地回答。
學僧又問:“禪師你有沒有佛性?”
禪師答道:“我沒有。”
學僧不解地問:“佛說一切眾生皆有佛性,為什麼你卻沒有呢?”
禪師說:“因為我不是一切眾生。”
“你既然不是眾生,那一定是佛吧?”
“也不是佛。”
“那究竟是何物呢?”
“也不是物。”
學僧思考片刻后,問道:“可以看得見,想得到嗎?”
禪師笑着答道:“不可思,不可議,所以說不可思議。”
什麼也不用說,聽着就行了!
“有一位講經僧來參訪智常禪師,禪師正在田間鋤草。忽然草中竄出一條蛇來,禪師舉起鋤頭便砍。講經僧不以為然地說道:“久仰禪師道風,今天一見,原來是個粗行沙門。”
智常禪師道:“像你這麼說,究竟是你粗,還是我粗?”
講經僧於是展開辯論,問道:“什麼是粗?”
禪師放下鋤頭。
講經僧又問:“什麼是細?”
禪師舉起鋤頭,作斬蛇的姿勢。
講經僧不明白智常禪師的意思,又問道:“你根據什麼道理這樣做呢?”
禪師道:“憑什麼,且不說。請問你什麼地方看見我斬蛇了?”
講經僧理直氣壯地答道:“當下!”
智常禪師以訓誡的口氣對這位講經僧說:“你當下見不到自己,卻來見到斬蛇做什麼?”九洲中文
講經僧終於有省。”
“德山禪師本是北方講經說法的大師,因不滿南方禪門“教外別傳”的說法,攜帶自著的“《金剛經》青龍疏鈔”南來抗辯。
才到南方就受到一位賣點心老婆婆的詰問而不能答(老婆婆問他,“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你要點哪個心?”),自此收起狂傲之心,並請問老婆婆,近處有什麼宗師可以前去參訪?老婆婆告訴他在五裡外,有一位龍潭禪師,非常了得。
德山禪師到了龍潭,一見龍潭禪師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龍潭禪師回答道:“龍潭!”
德山禪師又問道:“既名龍潭,我在此巡迴,既不見龍,又不見潭,這是何故?”
龍潭禪師就直截了當地告訴德山禪師:“你辛苦了,你已到了龍潭!”
這天夜裏,德山向龍潭禪師請益,站在龍潭禪師座前久久不去。龍潭禪師說道:“夜已很深,你為何還不下去!”
德山道過晚安,告辭回去,走到門口,又再回來,說道:“外面實在太黑,學僧初到,不知方向。”
龍潭禪師就點燃了一支蠟燭給他,正當德山伸手來接時,龍潭禪師又把蠟燭吹滅了。德山忽然大悟,立刻跪下來,向龍潭禪師頂禮。
龍潭禪師問道:“你見到了什麼?”
德山禪師回答道:“從今以後,我對天下所有禪師的舌頭,都不會再懷疑了。”
第二天,德山禪師將自己寫的疏鈔拿到堂前當眾焚燒。當火焰燃起時,他吟唱道:“窮諸玄辯,若一毫致於太虛;竭世樞機,似一滴投於巨壑。”
文喜禪師朝拜五台山,一日傍晚,途中經金剛窟般若寺,遇見一位牽牛的老翁。
文喜問:“請問長者,可否借宿一晚”
老翁答道:“你有執着心,不能留你住。”
文喜解釋說:“我沒有執着心。”
老翁問:“你受戒了嗎?”
文喜答:“早都受過戒了。”
老翁說:“既然沒有執着心,還用得着受戒嗎?”
文喜禪師無言以對,作禮告退。再回頭時,老翁與寺都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抬頭卻見文殊菩薩乘金毛獅子在五色雲中款款飄遊。
後來,文喜前往洪州觀音寺向仰山禪師參學,契悟心要,並擔當寺里的煮飯工作。
一日,廚房的蒸汽中忽然顯現出文殊菩薩的形象,文喜舉起勺子便打,並說道:“文殊自文殊,文喜自文喜,豈能亂我心。”
文殊菩薩風趣地說:“苦瓜連根苦,甜瓜徹蒂甜,修行三大劫,卻被這僧嫌。”
“趙州王前往拜訪趙州禪師,趙州禪師並未出迎,坐在禪床上會見他,並且問道: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明白。”趙州王回答。
禪師見趙州王未明其意,於是轉而解釋說:“自小持齋身已老,見人無力下禪床,請別見怪。”
趙州王非但不見怪,反而對趙州禪師更加尊重,並於次日派一位將軍前往贈送禮品。禪師聽說后即下床相迎受禮。
事後弟子們不解,就問從念禪師:“大王來時,你不下床,大王的部下來時,你卻下床相迎,這是為什麼?”
禪師對弟子們說:“你們有所不知,人分上中下三等,但並非以身份而論。上等人來時,禪床上應對;中等人來時,下禪床接待;末等人來時,要去山門外迎接。”
弟子們言下有悟。”
段朝暖也不想說什麼,主要也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這能說的不能說的,這不是都讓人家這位給說了?
那還有什麼要說的?
還不如繼續聽這演講,不管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這總歸知道的。
現在焦急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