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魔門挑釁
白馬寺古稱金剛崖寺,號稱“**第一古剎”,有**佛寺“祖庭”之稱,始建於東漢永平十一年,因漢明帝“感夢求法”,遣使迎請天竺僧人回洛陽后而創建。。泡-書_吧歷代屢有修葺增繕,唐代前期達到最盛,武則天曾派親信薛懷義任住持,安史之亂后即有殘損,明嘉靖三十年重修后,才有了今日的規模。
白馬寺東南有一座齊雲塔,為方形密檐式磚塔。塔邊長7.8米,通高35米,13層。每層南邊開一拱門,可以登臨眺望。舊與清涼台、騰蘭墓、斷文碑、夜半鍾、焚經台合稱“白馬寺六景”。千百年來,**流傳兩句諺語:“洛陽有座齊雲塔,離天只有一丈八。”原是五代後唐李存惠修造的九級木結構佛塔,高500尺。
寺南還有兩座夯築高土台,台上立着一塊“東漢釋道焚經台”字樣的通碑,這就是“六景”之一的焚經台。這個焚經台記述了佛教徒與**方士之間的一場角逐,以佛教取勝而告終,漢朝佛教由此興盛。
“明月見古寺,林外登高樓。南風開長廊,夏日涼如秋。”這是唐朝詩人王昌齡筆下的白馬寺。
此時白馬寺的門前的空地上站滿了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江湖中人,也有一些看熱鬧的市井小民和賣雜貨的商販。只見人頭攢動,好不熱鬧。中秋的明月將整個白馬寺映得一片清晰。寺南的齊雲塔巍峨高聳,沐浴在月光之中,無形中又為這座千年古剎增添了一絲神聖的氣息,顯得更加的莊嚴。
武林書院的總護法葛紀平和他的兩位手下已經到了有一會了,只是見鳳凰書院的人還沒有來,便在此等候。其實神龍書院和鳳凰書院每年同時發榜已經成了一種慣例。因此不管是哪一家先到,都會等另一家也到了才一同發榜。
此時只聽下面議論紛紛,有人已經等不及開始發牢騷了。“這鳳凰書院的人是怎麼搞的,到現在還不見人影,老子還等着看天仙譜上的美女呢。”一個獐頭鼠目,長相醜陋的灰衣漢子在下邊忍不住抱怨。
“唉,我說這位蟑螂兄,你難道沒聽說過美女出門前都是要打扮的嗎?再說就你這幅相貌就是依翠樓的姑娘見了,我估計人家也不願意接客,天仙譜上的仙子哪能是你這種賊眉鼠眼的人能見的。你還是趕快回挖個地洞鑽進去別出來,小心有人把你當成妖怪抓了起來。哈哈哈!”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白衣,手拿摺扇的翩翩公子。只是這話可真夠尖酸刻薄的,也正好刺中了灰衣漢子的痛處。周圍的人卻也跟着嘲笑起來,這下更激起了灰衣漢子的怒火,臉都脹成了豬肝色。
“小子報上名來,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你生吞活剝了。”灰衣漢子擎出了掛在腰間的長鉤,對着摺扇公子怒吼道。
“就憑你,還是省省吧。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錯,還不想取你的狗命,你最好不要在亂叫了。要不然惹得我心煩,立馬將你給廢了!”白衣公子似對灰衣大漢的怒吼並不在意,看來必有所侍,並不將他放在眼裏。
“你…你欺人太甚,老子今天跟你拼了!”灰衣漢子實在受不了如此侮辱,大喊一聲“小白臉,拿命來!”就提起長鉤沖了過去。
周圍的人不斷的起鬨、吶喊:“殺了他,殺了他,鉤斷他的喉嚨,划爛他的小白臉!”唉,這就是**人的劣根性——愛看熱鬧,不關自己的事總是坐山觀虎鬥。這也就罷了,但往往為了增加熱鬧的可看性,還不斷地慫恿、起鬨,以圖使事情更加刺激精彩。許多本來可以適可而止的爭鬥,卻因經不起這些人的鼓動,雙方拉不下面子,而演變成流血事件。
就在眾人搖旗吶喊,慫恿鼓動,以期望兩人打得頭破血流之時,只見灰衣漢字撲向白衣公子的身軀卻突然從空中跌落下來,胸口還插了一支藍光閃閃的暗鏢,嘴角正有黑色的血液溢出,臉色在一瞬間就變成了青色。
圍觀的人一下子就傻眼了。剛才還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群,此時卻突然安靜了下來。突然有**聲罵道:“小子,你好狠。當著這麼多的武林人士的面,你竟然敢下如此毒手。今晚你不給眾英雄一個交代,就休想活着離開。”“對,殺人償命。這小子太狠了,他一定是魔門的妖孽,我們身為正道人士,怎麼可讓魔門之人如此猖獗。大傢伙一起殺了他,捍衛我正道武林。”這小子太有才了,居然將矛盾提升到了正道與魔門之爭的高度。不過還真讓他給蒙對了。
“魔門怎麼了?我們聖教的實力是何其的強大,為何卻要蝸居在西北荒蕪之地?而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都是一群沽名釣譽、雞鳴狗盜之輩。整天只知道爭名奪利、互相殘殺,有什麼資格佔據這中原靈秀之地?”白衣公子對別人的辱罵充耳不聞,只見他神態虔誠,面向西北,眼中儘是狂熱之色。
“他果然是魔門賊子,大家一起上,殺了他!”眾人一聽他自己親口承認,一個個都義憤填膺,抽出兵器一窩蜂地沖了上去。可還沒走幾步,就已經有五六個人已經倒下。這下人們才意識到白衣青年武功高強,心中不免有了顧忌,都只是圍着他卻沒有人敢上去。
白衣青年一看這陣仗,不由輕蔑地一笑:“哼,你們不是一個個自命英雄嗎,你們不是喜歡以多欺少嗎?怎麼不敢上了?都是一群貪生怕死之輩。”
就在這時,人群中排出一條道來。走在最前面的是神龍書院的葛紀平,後面跟着他的兩個手下。其實在爭鬥開始葛紀平就已經注意到這裏了,只是人群太擠,他才一時無法接近。“哼!閣下不覺得太狂妄了嗎?還是真以為我正道無人了?”葛紀平說話聲音渾厚、洪亮,直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耳膜生痛。
“正道?哈哈,別人不知道你們神龍書院,我還不知道。你們神龍書院比起我們聖教也好不到哪裏去,壞事不知……”
“住口,你休要信口雌黃。你今晚濫殺了這麼多正道人士,葛某要是不留下你的人頭,恐怕不好對諸位武林同道交代。就讓我來會會你,出招吧!”葛紀平一聽白衣青年的話,臉色一變,也不知怎麼想的,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只見他攤開雙掌,說話間向前踏出一步。就這一步卻讓白衣青年感覺周圍空氣壓力劇增,直壓得他氣血翻騰。神龍書院總護法果然名不虛傳。光是這份功力,已臻至江湖一流高手之列,何況還有他賴以成名的“烈焰掌”。白衣青年眼中露出凝重之色,只見他右手緊握摺扇橫在胸前,右手捏指成劍,隨時準備反手。兩人就這麼對峙着。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余夢瑤和葉非凡幾人已經到了場外。只是他們並沒有要進來的意思,幾人站在遠處正關注着事態的發展。余夢瑤還是那副古井不波的樣子,好像場中的打鬥引不起她絲毫的興趣。春蘭和夏荷也靜立在她身後,眼睛看着場中的情況,只是眼睛不時地偷偷瞟一下葉非凡,然後又趕快的轉過頭去。昆伯昆仲兩人巴不得有熱鬧看,只見他們將脖子伸得長長的,可是因為葉非凡沒有發話,兩人只好乾着急沒辦法。
“仙子覺得那青年能在葛護法手下撐得了幾招?”葉非凡看余夢瑤好像對場中的爭鬥不感興趣,不由沒話找話地問道。余夢瑤眉頭一皺,瞪了也非凡一眼說道:“你能不能不要老仙子仙子的叫,你就不能換個稱呼。”還想說什麼,卻看身邊還有其他人只好作罷。但還是忍不住地瞪了他一眼。這才回答道:“我看那白衣青年今日凶多吉少,你沒聽見他剛才說了不該說的話,葛紀平已經動了殺機了嗎?”
葉非凡有些鬱悶,直感覺自己今晚是不是捅了馬蜂窩了。怎麼這余夢瑤動不動就給自己來個白眼,就算自己長得帥也不用這麼憤恨吧,自己可不是小白臉!鬱悶歸鬱悶,但余夢瑤的話還是引起了他的興趣。“他剛才說什麼了?”
“唉,其實神龍書院並不像江湖上傳言的那樣。以前的神龍書院確實擔得上神州第一書院,可是近些年來魔門銷聲匿跡,正道各派之間沒有了先前的威脅,都開始休養生息,發展壯大門派實力。這樣一來自然就有人產生了稱霸武林的野心。而神龍書院可以說是表現最明顯的,他們以各種手段強迫江湖中的弱小勢力歸附於他們,凡是不從的就進行打擊。有好幾家小勢力都因拒不歸附而慘遭滅門。”余夢瑤語氣沉重地對葉非凡解釋道,眉宇間透着一絲隱憂。
葉非凡聽了心裏震驚異常。他沒想到神龍書院為了稱霸武林,行事手段居然堪比魔門。因此大為氣憤:“難道六大門派就不管了,任他們濫殺無辜。”
余夢瑤聽見葉非凡的話,轉過身來看着他說道:“管,怎麼管?你有證據嗎?就算我們書院將事情真相告訴六大門派,難道神龍書院就不會反咬我們一口?你還年輕,江湖並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葉非凡無語了,“看來自己的江湖經驗還是不夠啊。的確,這種事情說給誰,誰也不會輕易相信,說不定還說你別有用心。既然管不着就不管了,反正只要別惹到我的頭上,不然我就讓你們後悔。”心裏如是想着,也就放開了。他又再次將眼睛轉向了場中。場中的情況也在這時起了變化。
白衣青年和葛紀平對峙了半天,結果他沒有在對方身上找出一絲破綻。他知道這樣拖下去越久,對自己的形勢越不利,因此不再遲疑。只見他摺扇一抖,彷彿包含了無窮的變化,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直向葛紀平咽喉割去。他眼中射出陰狠之色,彷彿要一擊致命。可惜他的對手是葛紀平,一個實力超出他好幾倍的對手。只見葛紀平對他的攻擊輕蔑的一笑,左手譽滿真氣,輕輕一揮,白衣青年的摺扇就點在他的手掌上。只聽砰的一聲,葛紀平靜立不動,而年輕人卻退了好幾步,嘴角還溢出了鮮血。
“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只要你求饒,並跪在被你殺害的人面前懺悔,老夫今晚就留你全屍。”
白衣青年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恨聲罵道:“老匹夫,有種就殺了我,想要我求饒,休想。我聖門男兒絕不像你們一樣個個都是貪生怕死之輩。”
葛紀平一聽,不由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既然你要死,那我就成全你。”說完就見他身形一閃出現在青年頭頂,雙掌泛紅,熱浪滾滾。白衣青年一見這陣勢,知道自己今晚凶多吉少,因此也放開手腳,拼盡全力也要搏上一搏。兩人轉眼間就交手十多招,葛紀平沒有料到這青年在吃了暗虧之下還能堅持這麼久。就在葛紀平分心的時候,突然間白衣青年的袖口中飛出一物直射他面們而去。葛紀平一見不對,忙閃身避過,背後卻傳來一聲慘叫。等他看清那物不由地脊背冷汗直流。只見一隻火紅的蠍子趴在一人臉上,而那人早已臉色發黑,口吐白沫而亡。
“小畜生,你找死,快說‘毒翁’是你什麼人。”葛紀平差點着了他的道,心裏憤恨不已,但考慮到他可能是“毒翁”羅大仙的徒弟,心中並不願得罪於他,這才壓下心中的憤怒問他。
“哈哈,你怕了,在我師傅眼中你不過是跳樑小丑一個,你也就能在我面前擺擺威風。”白衣青年見他提及自己的師傅,知道他心中有了顧忌。但他並不想用師傅的名頭來換取性命,所以故意出言侮辱想要激怒他。余夢瑤和葉非凡幾人都是心中一嘆,光視死如歸這一點,正道弟子就沒法和魔門中人相比,這也是為何魔門雖然人少,但正道眾多門派卻對他們無可奈何的原因之一。
葛紀平老臉早就氣成了了豬肝色,怒吼一聲,下手也不再顧忌。就在白衣青年腳下不穩之際,葛紀平的烈焰掌穿過他胸前的防守重重地擊在了他的胸膛上,只聽幾聲骨骼斷裂之聲,白衣青年就摔在了幾丈之外,口中鮮血不斷地湧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哈…哈,老匹夫,我…師傅會替我…報仇的,一年之後…我聖門將重出江湖。到那時,就是你們正道…覆亡之時。”白衣青年在說完最後一個字就眼睛一翻,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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