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學生與老師(10)

第11章 學生與老師(10)

還是在看到他不大對勁的走路姿勢中,發現端倪。

簡鳶道:“別動。”

她不動聲色的蹲下身,撩起他的褲腿一看,原本白皙纖細的腳腕有些紅腫。

簡鳶攔腰抱起他到沙發上,簡單的向他道來:“警察和醫務人員很快就來。”

處理好薛以朗腳腕的扭傷,簡鳶有些複雜,到底不想斥責他莽撞,再次強調。

“以後遇到這種情況,你得第一確保自己的安全。”說著,她揉了揉薛以朗的腦袋。

薛以朗扯了扯她的袖子。

簡鳶把手機給他。

薛以朗接過手機,思忖了會兒,慢慢打字。

“那個……我把兩條床單接在一起,一頭綁床腳……床單髒了。”

“你人沒事就行。”

過了會兒,警察來了,幾人一臉嚴肅的進屋。

在望到地上一片倒着的人時,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深沉了許。

“厲害了,姑娘你真是深藏不露。”一位警察向簡鳶豎起了大拇指。

真想知道她是怎麼打倒他們的……一個看上去瘦弱的女人。

“雖然罪不在你,但還是請你和我們去警局做口供,還有這位……”

“他不便說話,之前打鬥時,他在鎖着的卧房裏,聽到聲音他擔心我,就從二樓窗戶順着床單爬了下來,報警。”

簡鳶敘述道。

“好的,我會和長官說明情況的。現在請你和我們去……”

簡鳶點頭,視線投向薛以朗。

“要和我一起去嗎?”

薛以朗搖了搖頭,徑直在手機上飛快打了一行字。

“我不去,你路上小心,早點回來。”

簡鳶接過手機,按下“嗯。”

給薛以朗看了看,他嘴角微微揚起。

警察曖昧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打轉,簡鳶微微皺眉。

警察尷尬的咳了一聲,忽然想到什麼,補充道:“他父親賣兒子這樣的舉動,侵犯他的權益,是要判刑的,至於還債,很可惜,還是得你們還。”

簡鳶把薛父之前說的薛以朗並非他親生孩子的話,告訴警察。

親子鑒定后,證實薛父非薛以朗生父。

*

警察局裏。

薛父心裏又懊惱,又慫。

“欠了……二十萬,三個月。”

“……”簡鳶無語,趕回家。

走到卧室前,輕輕擰開門把手。

薛以朗躺在床上,背對着她,聽着呼吸聲,就知道薛以朗沒睡着。

她悄悄走近,幫他掖了掖被角。

簡鳶洗了個漱,就輕手輕腳的走到自己床邊,換衣服掀被。

床鋪已經被他鋪上新的了,弄髒的兩條床單也洗好了,曬到外面。

她亦是背對着薛以朗,兩人各有各的心思苦惱。

薛以朗眉眼低垂,半睜着眼睛,回想起薛父說的話,心中一涼。

媽媽跟着一個很有錢的男人走了……離開了他。

薛父並不喜歡他,因為沒有女人願意為他生孩子。

他怕老無所養,正好他以前喜歡的女人找到了他,把薛以朗塞給他。

而她要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由於薛父不會想到簡鳶能應對這些高利貸的人,反倒是去賭場杵着看別人賭。

資深賭徒表示看着別人打牌也是好的。

所以簡鳶的工作並沒有丟,照常按課表上課。

因為高利貸越欠越多,她不得不在學校、家、兼職的地方几頭

跑,可謂是忙甚。

向校方說明過難處,校方拿出一筆錢,雖是杯水車薪,總好過沒有。

無奈下准許她出校,但該她上的課,就必須回來。

於是和薛以朗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索性簡鳶把現金和自己的銀行卡給他,這樣就算她沒空回家,照顧他的飲食,薛以朗也能自己點外賣吃,不至於餓肚子。

為了更快拿錢還債,簡鳶接的任務一個接着一個。

在某一處地方居然見到了陸司豫。

簡鳶視若無睹的繞過他,陸司豫記着踹襠仇。

他勾唇:“老師怎麼在這?”

某市的夜總會,縈繞着各種各樣的人,紙醉金迷的場所。

簡鳶抬起下頜,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面色冷淡。

“這不在你能問的範疇內。”

陸司豫眸子一眯,挑了挑眉,忽然想到了什麼。

“……”陸司豫磨了磨牙,眼睛停留在她的露肩長裙上,話題一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老師……說吧,一晚上多少錢?”

明顯,他似乎誤會了什麼。

簡鳶嘴角幾不可見的一抽,她的眸光倏然暗了起來,猛然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動作之迅猛,陸司豫根本沒反應過來,身子就凌空了……

恐懼感直冒心頭。

簡鳶是什麼人?

穿着高跟鞋的她,個子同陸司豫差不多高。

不一會兒,陸司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眼看着他快撐不住時,她鬆開手。

“上次的教訓不夠?”她的聲音成熟而沙啞。

“咳咳咳……”陸司豫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咳了好幾聲后,平下紊亂的呼吸。

“你……給我等着。”

簡鳶一陣無語,抬腳開門走進包廂。

一個暴發戶模樣的人,頂着地中海頭,腆着大啤酒肚,色眯兮兮地看着陪酒小姐。

簡鳶二話不說,伸手攬開擋路的小.姐們。

抬腳就是一踹,紅色的短裙並未及膝,這一踹並未泄露春光。

因為她下面還穿個牛仔短褲。

那個男人連她的臉都沒看清,就一頭倒在沙發上,兩眼倒翻着,又厚又大的嘴巴邊上溢出了涎水。

小姐們一見她要走……登時想攔住她,畢竟這暴發戶可是她們的客人呢,上面怪罪下來不好交代。

然……看到她毫無溫度的眸子時,所有想法偃旗息鼓。

簡鳶把今天賺的錢,大多數存進銀行還高利貸,小部分留着過日子。

今天回家尚早。

用鑰匙開門后,屋內靜悄悄的。

簡鳶進了卧室,看見薛以朗正俯首寫題……

書桌上堆着一疊疊的書,各種不同封皮的複習資料使人眼花繚亂,他的手幾乎沒停下來過,白凈的臉上寫滿執着和認真,心無旁騖地投入到一件事中,煞是難得。

簡鳶背對着他脫掉裙子,裙子裏面穿的是短袖。

罩了件外套后,她輕輕地推門出去。

十分鐘后,她捧着一杯熱牛奶放在薛以朗桌上。

也就是這樣的動作,少年的視線慢慢從書本上,爬到她臉上。

薛以朗怔怔地望着簡鳶,眼微睜大。

簡鳶長的不算太漂亮,但勝在眉眼看起來溫柔,她眼瞼下方有些淡淡的黑眼圈。

“飯吃了沒?”

薛以朗點頭,往旁邊拿來擱置一周的交流本,寫下。

“你吃了沒?”

簡鳶也是點頭,眸光瞥向垃圾桶內,確實有外賣的盒子。

她一如往常那般,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薛以朗垂着眸子,心情複雜,握着筆的手不住捏緊,頓了片刻,他寫到。

“有什麼我能幫你的?”

簡鳶扯了扯嘴角,“好好學習。”

“辛苦了……”

不知從何談起,薛以朗的眉間泛着苦澀。

他是不是累贅啊?

什麼忙也幫不上。

驀然,他垂頭,太長時間的握筆,掌心不禁汗淋淋的,把筆放下,甩了甩手掌,想接着再寫時。

簡鳶把熱牛奶推到他眼前,目光示意他喝下去。

薛以朗無奈地接過杯子,幾口蒙了下去。

嘴角上粘着些許奶沫,簡鳶把紙遞給他。

“出去走走?”

薛以朗思忖了會兒,點點頭,換了雙鞋子,眸里匿着些許不易察覺到期待和欣喜。

簡鳶走到衣櫃前,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薛以朗的肩上。

薛以朗愣了會兒,她把衣服上的扣子一顆顆扣好,然後挽着他的手出去。

門關的地方,他看到她的短褲,不禁擔憂。

簡鳶轉過身,面對他,把自己的左手給他。

“寫吧。”

薛以朗飛快的點頭,眸光微閃。

“去換條褲子嗎,外面冷。”

簡鳶搖搖頭,“我體質好。”

看着薛以朗不認可的表情,簡鳶默默去換了條保暖的長褲。

二人挽手出行,帶着他來到免費的健身設施的地方。

又能鍛煉又能起到娛樂的作用,薛以朗不自覺的嘴角彎起,心裏期許着這樣的時光能久些。

簡鳶走到一個設施前,跳了上去,雙手抓住那截杠子,前面還有一大段杠子。

她一口氣就爬完了所有杠子,然後鬆手落地,動作輕鬆簡單就像喝水一樣。

薛以朗眼裏流露出幾分羨慕。

簡鳶看着他也有嘗試的欲勢,開口:“先搓搓手,抓杠時快點,別磨蹭,越停留在一根杠上的時間長,雙手更難撐住身子的重量,會脫力。”

薛以朗認真地聽着,搓了搓手后,就迫不及待跳起抓住第一根杠。

“加油。”

剛想抓住第二根杠子時,杠子彷彿與他作對似的,手一滑,人落在了地上,他看看第二根杠,看看地面。

薛以朗額上劃過一道黑線。

簡鳶靜靜地抱臂望着。

薛以朗回到起跳點,猛地跳起,抓住第一根杠子,深吸了口氣,緊接着抓住第二根杠子、第三根……

就在第五根夠想第六根時,手掌脫離杠子了。

簡鳶瞅着,眼裏含着幾分可惜的意味。

薛以朗不死心地回到原點,再次嘗試。

可,到了第八根的時候,兩手緊緊握着杠子,半晌人吊在那已有片刻。

薛以朗眸光微暗,終於鬆手。

過了會兒,他伸出自己的手心,嗯……破皮了。

糾結着要不要把水泡似的四個東西弄掉。

簡鳶見狀,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突然抱住薛以朗的腰,半彎着膝蓋,走向起跳點。

“夠杠。”

薛以朗會意,伸手抓住杠子,心裏微動,眸光似有流光閃過,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一彎。

簡鳶微抬下頜,穩穩走到第根根杠,薛以朗夠了下。

後面就速度快多了,如斯夠完十根杠子。

薛以朗心情甚是不錯的樣子,簡鳶把他放了下來。

玩了會兒后,簡鳶帶着薛以朗去吃擼串。

看着薛以朗吃着極辣的烤串,不時呼着氣,伸伸舌頭,或者拿來飲料猛地灌了幾口。

眼圈辣的有點紅,卻仍不放棄與烤串作斗。

簡鳶吃着同樣的烤串時,神色如常,望着薛以朗一副快辣死的樣子,眸子微彎。

等他總算慢慢地消滅完他的那盤后,簡鳶疊好紙巾,細細擦着他嘴角的漬。

回到家后,簡鳶讓薛以朗先去洗澡,自己則坐在書桌前,捧着份試卷,全神貫注的看着,忽然看到錯誤的地方,抽起筆筒里的紅筆,或圈或點或叉。

批作業批了一個小時,還沒見薛以朗過來。

簡鳶眼裏懷着狐疑之色,踱到浴室前,敲了幾下門。

過了片刻,浴室門開了,簡鳶看着一隻白皙修長、皮膚瑩潤的手從門縫裏伸了出來。

簡鳶:“……”皺起眉,心裏腹誹:這個笨蛋傻站着想感冒?

“我去拿衣服,你再沖會兒。”

薛以朗收回手,關上門,浴室外隱約能聽到水流的聲音。

簡鳶拿好乾凈的衣服時,屈指敲了兩下門,水聲漸漸停止。

薛以朗伸手接過衣物,關上門。

簡鳶坐回書桌前,默默翻閱着。

不一會兒,薛以朗出來了,頂着濕漉漉的頭髮。

簡鳶看了后,頓感頭疼,幾步走向浴室,取來干毛巾,準確地拋向他頭頂,輕而快速的擦拭着他的頭髮。

插上吹風機的頭,簡鳶讓薛以朗坐下,吹啊吹,關掉吹風機。

恰好她頭一低,忽然掃到薛以朗頸後偏下的地方有一抹紅色。

她倏然眯起眸子。

抬手撩開他的領子,光潔如玉的後頸下方赫然有一個鳳凰般的印記。

簡鳶突然感到頭驟然疼了起來。她咬緊唇,零碎雜亂的記憶。

看不清人臉的身影,只記得是一襲紅衣,聲音尤為低澈悅耳。

“這是胎記還是紋身?”半晌,頭終是不疼了,她摩挲着他的印記,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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