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術

“下來也不打先個招呼，害得我們好找！”下完階梯走至我面前後，阿呷說，不無責怪的語氣。

“我——”事先沒想過理由，我頓了一下，“你不可以打個電話問問吖？”我隨口說，帶着某種情緒。

“我手機沒電了！”阿呷說，眉頭皺了一下。

“阿依總有吧？”我說，望了阿依一眼。

“我手機忘帶了。呵呵，不好意思哈！妹夫。”阿依笑看着我說，“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啦，阿呷你也別太小題大做了！”阿依轉過臉說，並對自己堂妹使了個眼色。

“我小題大做？”阿呷卻不買賬，她說，“好好的一個人在那裏喝茶多好呀？又到處亂跑幹什麼嘛！”她說，眉頭皺得更緊了。

“不就是自己個先一步下來了嗎？”聽她這樣說我不高興了，“又不是幹了多大的壞事！”我說，眉頭擰了起來。

“哎呀，都別再說了！”怕我們真吵起來，阿依揮舞着手連忙制止道，“妹夫——”喊完她看着我。

“嗯？”我望她一眼。

“你也別怪阿呷心情不好。”她說，“剛才在那個樓上吖，我們好意去打聽你的下落，可那兩個人卻無緣無故嗆了我們——還吵了一架呢！所以你別怪我妹子心情不好。”她看着我說。

“誰和你們吵架——是哪兩個人？”聽她這樣一講，我忍不住抬高了聲音，並往山上面望了一眼。

“就是那兩個穿得奇奇怪怪的人。”阿依說，望了阿呷一眼。

“是不是那兩個道士？”我看着阿呷問，她沒有啃聲。見她這樣，我只得又調轉頭來望着阿依：“阿依——”我看着她。

“嗯？”阿依看着我。

“狗日的現在還在上面沒有？”我大聲問，立馬就想衝上去。

“又來了！”聽我這樣說，阿呷忍不住喊了起來，“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打打殺殺！這樣的脾氣——唉！你怎麼就沒有想過要改一改呢？”阿呷盯着我說，眉頭快擰在了一起。

“阿呷——”聽她這樣說我更來氣了，我看着她，“你們受了別人的氣，哎！也不至於就全部都發到我一個人身上吧？”我說。莫名被她這樣責備，我感到既委屈又憤怒。

“算了算了！”怕事態升級，阿依跨前一步擋到我和阿呷面前，“妹夫你也不用這樣。”她說，“說到受氣——你看我倆哪點像被別人欺負的人？呵呵。”阿依笑了一下，“說實話，其實剛才他們也沒有說什麼的，只是問我們為什麼你和你的朋友無緣無故就去罵他們，而且還對他們使了什麼‘妖術’。哈哈。”說到這兒阿依忍不住抿住嘴巴大笑了起來。

“妖術？”阿依這樣一說，我立刻想起了剛才算命先生“定住”那幾個人的情形，“原來這些都是真的！”我想，想到這一點，我着實被嚇了一跳，“——他們剛剛真說了什麼妖術？”我緊跟着問阿依，我看着她。

“嗯！”阿依點了點頭，“他們是這樣說的。”她說，“哦，是了！還有那個摻茶的老頭。”阿依說，重新抿嘴笑了起來。

“呃——”先前以為不過是“一場夢”的事情現在卻被第三者證實是“真實的事情”，這種感覺使人無語，我張大嘴一時說不出話來。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見我楞成這樣，阿呷愁眉問道，“你不是一個人在那裏喝茶嗎，怎麼又會有誰了？”她說，望着我。

“這個——”我又楞了一下，“這——這可怎麼說得清吖？”我心想，有些慌神。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阿呷繼續盯着我問。

“我——”望着阿呷堅定地眼神，我知道此次想矇混過關是不可能的了，“看來還是實話實說吧。”我想，打定了主意：“事情是這樣的：剛才那個‘算命先生’——就是你以前見過的那個——給我算過命的那個人？”我瞧着阿呷說。

“嗯。”見我瞧她，阿呷點了一下頭。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也跑到這裏來喝茶了。可能是見我一個人吧，又打過一次交道，於是他便‘主動’要和我坐到一桌。其實本來我是不想理他的，可這人死皮賴臉就是坐着不走……後來——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和那兩個牛鼻子發生了衝突……”說到這兒我又瞟了阿呷一眼，“但可是，這事可真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哈！真的與我無關！”斷斷續續解釋幾句后，我趕緊着發聲明和此人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