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債！必須血償！
市中心醫院搶救室外，剛剛在病危通知書上籤了字的江小妹雙手抱着腿，倚坐在牆邊哭泣，已經辦理好住院手續的大華在搶救室門口反覆踱步，金士羽坐在醫院的椅子上。三人此時心裏唯一的念頭都是：胖子可千萬要挺住！
經過五個小時的等待，搶救室的們開了，三人快步走到醫生的面前，江小妹最先問：
“醫生，我哥哥怎麼樣了！”
“患者胸口中刀，刺傷了肺部導致大出血，目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還沒有清醒，目前要到ICU觀察一段時間。”
江小妹的眼睛再次濕潤，雙手捂住了嘴，大華輕輕拍打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金士羽問：
“醫生，我兄弟這次受傷，會有什麼後遺症么？”
“由於患者的傷比較重，目前只能暫時觀察，一切還要等患者醒來，做過檢查才能做出診斷。”
三人跟隨者幾名護士一起，將還在昏迷的胖子送到了ICU病房，金士羽隔着玻璃望着病房裏的胖子好一陣，問：
“小妹，說說昨晚上你們從家裏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小妹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用紙巾擦了擦自己一晚上早已哭紅的眼睛，道：
“昨晚上我從家裏出來，自己在街上吹風，走着走着就到了公園，我哥哥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然後他過來一直在安慰我，後來我們正準備回家的時候，來了幾個人，對我吹着口哨，最裏面的話不堪入耳，哥哥他被惹怒了，跟他們廝打在了一起，他們中領頭的染着一頭白色頭髮，就是他拿刀捅了哥哥......”
越說，江小妹的情緒越激動，通紅的眼睛再一次落淚，大華繼續自己的安慰動作，
“最後他們離開的時候，那個白頭髮的說了幾句話，”
江小妹的情緒安定了一些，學着街頭流氓的語氣道：
“我們家少爺讓我們來‘慰問慰問’你們，少爺說了，遊戲才剛剛開始。”
大華和金士羽異口同聲地道：
“徐天祥！”
金士羽低下頭，不知道在沉思着什麼，稍傾，轉身走向醫院走廊，大華叫住金士羽，
“士羽！你去幹什麼！”
金士羽停下腳步，沒有回頭，道：
“我出去透透氣，讓小妹睡一會兒吧，她哭了一晚上，肯定累壞了，你先照顧着胖子，等下我回來換你。”
說罷，不等大華回應，便離去了。
留下的大華和江小妹二人，互相對視，江小妹說：
“大華哥，你有沒有發現士羽哥和以前不一樣了？”
大華扭頭看向金士羽離去的方向，
“別想太多了，你先休息一會兒吧。”
大華三人兄弟二十多年，他何嘗感受不到金士羽的變化？但他不知道金士羽變化的原因，更不知這種變化是好是壞。
清晨六點的街上，可能是這座城市人流量最少的時辰，微涼的空氣總是讓人神清氣爽。
金士羽獨自走在街上，他腦子裏在想着很多問題。如果那天，他沒有惹怒徐天祥，一切會不會好一點？如果只有他自己來到大聯，一切會不會好一點？如果他不來找他的父親，一切會不會好一點，如果他們從來都不是兄弟，一切會不會好一點？如果他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切會不會好一點......
當所有的負能量快要佔據大腦時，白可可的微笑閃過，將他的思緒拉回到現實。
金士羽想起今天要去白可可家做保姆，但現在的這種情況下，他沒有心思去談情說愛。拿出手機，撥通了白可可的電話：
“喂，你好，我是白可可，請問是誰？”
“我是金士羽，昨天說好的今天去你家做保姆，臨時有些事情，打個電話跟你解釋一下，一段時間之內，我都很忙，如果你着急，就另外找一個保姆吧。”
金士羽解釋完，電話那邊並沒有什麼應答，將手機拿到面前，確定了電話還沒掛斷，又再次放回到耳朵邊，白可可的聲音傳來：
“既然有事，你就先忙，我這邊不着急的。”
金士羽聽着白可可溫柔的聲音，又想起了那個能讓人心都化了的微笑，道：
“恩，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手機還沒從耳邊挪開，電話那邊在此響起：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都可以聯繫我。”
金士羽略微愣了一下，趕忙答道：
“恩，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
電話掛斷，金士羽有些疑惑，自己怎麼會說出那最後一句話？不解的搖了搖腦袋，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賣早點的攤子，金士羽去買了些早點，回到了醫院。
ICU病房中，胖子還是全身插慢管子，管子連接着各種醫療設備。江小妹已然靠在椅子上睡去，大華見金士羽回來，上前接過早點，示意金士羽去叫醒江小妹。
走到江小妹身邊，抬起手準備叫醒她，江小妹低聲呢喃的夢話，讓金士羽的手定格在了半空中：
“士羽哥，你一定要為我哥哥報仇！答應我，一定要為我哥哥報仇！”
拿着早點的大華也聽到了，看向江小妹身邊的金士羽，金士羽停在半空中的收緊緊地握成拳頭，再鬆開，拍了拍江小妹的肩膀，叫醒了她。
三人吃過早飯，金士羽本想讓江小妹和大華兩人先回去休息，但二人都明確表示不想在此時離開胖子的身邊。只好讓江小妹繼續靠在椅子上休息。
不長時間，江小妹又一次進入了夢鄉。金士羽則是隔着玻璃，緊緊盯着躺在病床上的胖子。大華走過來，站在金士羽身邊，說：
“護士說了，胖子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就等他醒過來，再做一次全面的檢查。”
金士羽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眼睛仍舊緊盯着胖子。
“走，去吸煙區抽根煙吧。”
金士羽知道，大華是有一些事情要跟自己談一談，二人一起走到了與ICU病房同一樓層的吸煙區，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吸煙區中，二人各自點燃了香煙，大華說：
“胖子這次搶救和住院的費用，我會向家裏要，這件事暫時不能告訴胖子他爸，省的老人家擔心。”
金士羽同意的點了點頭，大華辦事總是這麼的讓人放心。
“胖子這次的事，十有八九是那個徐天祥找人做的，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金士羽不停地吸着香煙，目光中透露出堅定地眼神，道：
“血債！必須血償！”
千萬中介內，百千萬盯着手機上剛剛發來的短訊，自言自語：
“哎呀！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