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篇 第二章 棺木黑佛

徐老篇 第二章 棺木黑佛

徐老急忙扔掉手中的吊墜,剎時!頭頂天空迅速閃過一道驚雷......徐老臉色變得灰白,再次小心翼翼撿起吊墜,隨之將它放在唇間做出驚人一舉。

舌頭!徐老在吊墜的邊緣舔了一下......隨後原本灰白的老臉更是煞白,沒有血色,白的駭人。

寒冷、腥咸、苦澀,複雜的味覺傳來,徐老確認無疑,手中的吊墜便是古書里記載的棺木黑佛!。

年幼的記憶迅速從他腦海湧出,

一個與徐老頗有幾分神似的老人慢慢問道:“三歲,天干地支背的怎麼樣了”

而對面盤坐的孩童轉了轉眼睛,調皮笑道:“師傅,在寬限幾日嘛,那個好複雜哦”

老人笑笑搖頭,便不在說什麼,似乎早已知道孩童回答一般,隨後聽到孩童的問聲,“師傅,書上說的棺木黑佛有怎麼邪嗎?”

“你又翻我書了?”

“嘿嘿”孩童咧嘴嬉笑,從屁股下方拿出一本泛黃的書,轉而哀求道:“師傅,給我講講嘛!”

“子時背不完,沒飯吃”

隨後老人眼神看向遠方,手撫長須,漸漸道:“傳聞,古時一縣令為晉陞官職,不擇手段,壓榨百姓,甚至還強迫婦女慰問高官,而縣令也等來了他陞官之日,但好景不長,人在做天在看,一夜間縣令慘死於家中,死壯甚是恐怖,整齊斷裂的肢體,及屍首口中還含着一枚吊墜,十分詭異。

當時命官死去可是大事,不少朝廷前來的巡探都一無所獲,相關的只有那枚吊墜,可一個配飾怎麼可能殺人,然而精美的吊墜也被常與縣令來往的貪官收去,可......不到幾日就傳來貪官的慘死,屍首口中依舊含有那枚吊墜,一個黑色像佛的雕像。

接連幾日,之前觸碰吊墜的人無一倖免,活下來的都精神失常宛如傻子,此事鬧大之後,朝廷下令免收一年賦稅,詭異的吊墜之事才漸漸平息。

而那枚吊墜去向無人可知,後來縣裏又出現一名姓良的男子死亡,是上吊自殺,死前手裏還緊緊握着一張血書......原來被強迫的婦女便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最終忍不了貪官的惡行自殺了,屈辱留下血書,只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妻子是何時死去,沒有屍體,沒有棺材,唯有在屋內散亂的黑木。

從此民間流傳出一句話,‘棺木出土,生人迴避,心若黑佛,命喪黃泉。’”

說完,老人朝孩童額頭敲了敲,道:“子時,快到了”

“那......”孩童摸了摸額頭,好奇道:“師傅,世上真有棺木黑佛嗎?”

“這個......”老人遲疑會,思考道:“對我們來說,這不祥之物確實有,只是它的存在......卻又,不可能。

沉陰木棺材、冤死之人、七月七女子、以及魔佛,每一樣皆是違背了人們的常理,根本不可能承接在一起,不過......”

老人話音停留,笑看孩童淡淡道:“世界之大,心術不正之人往往層出不窮,它的出現未必不可能,邪物也有它自身存在的價值......

三歲,如果有天你看到呢?。”

“啊!”孩童立馬驚叫,隨後一臉嫌棄:“我才不要遇到這個不祥之物,子時了,師傅開始吧”

...

回過神來,徐老掂量着手裏的吊墜,露出笑容,原來當初師傅早就為他算到會遇到此物。

想到這,徐老立馬朝邊上唾沫,之前的腥味便是女人來月事的血浸泡的,而棺木黑佛中隱隱可見的猩紅之色就是由此而來。

“老爺子?”

遠處男子輕聲問道,腳步並沒靠近,似乎感到徐老異樣,又繼續問道:“您這又是發獃又是嘔吐,是病犯了嗎?”

或許感受男子的客氣,徐老搖手示意着沒事。

“嗯,好。”男子點頭,隨後腳步開始緩慢走向徐老,邊說著:“老爺子要不把孩子交給我吧!剛好進城,順道交給孤兒院。”

聽到男子的話,徐老才反應過來有兩孩子,棺木黑佛帶來的震驚,確實讓他忘了孩子的存在,立馬轉頭看向孩子,隨即頭也不轉的向前抬手。

戾氣從男子臉上轉瞬即逝,他不得不將腳步停下,老人的種種表現讓他極為警惕,幾個呼吸便可斷人的四肢,而且還是徒手!這已不是常人所能做到得。

他如惡狼般的目光死死盯着徐老。

徐老不知,但他的老眸卻死死盯着還在自個兒笑的紅臉嬰兒......隨後罵出驚人一語:“卧槽!”

嬰兒還在笑,男子卻被這簡短的話驚嚇,一個身影瞬間退離十米外,卻發現徐老依舊在原地,警惕的他雙手微微向後,隨時迎接徐老下一個動作。

而此時徐老雙腳彷彿凍住一般,一動不動杵在原地,嘴型不斷的變化着,雙手五指不斷掄擦,熟悉他的人便知他是在算命,只是能讓他雙手齊用的人,至今不曾有過。

噗!!!

血液從徐老口中噴出,伴隨着一陣劇烈咳嗽,他抬起頭來,絲毫不理會嘴邊的血跡,緊緊看着紅臉嬰兒,眼眸里寫滿了興奮,似乎剛才吐血與他無關,激動喊道:“卧槽!”

“......”遠處男子深深皺眉,似乎認為徐老有些神經,悄然鬆懈向後的手,一個呼吸,他的面容變得柔和,朝徐老走去。

“老爺子,天色不早了,孩子就交給我吧!”

略帶警惕的男子還是保留在徐老五米處,隨後道:“您早些回去休息吧!”

男子的話徐老似乎沒有聽見,將地上兩嬰兒一手抱一個,對男子道:“你裝的不累嗎?”

“......”男子尷尬一笑:“老爺子,我兩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不過我們的任務是殺那老婦,嬰兒確實不是我們的目標。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們只好離開了。”

說完,男子當真轉身走向受傷的男子,並將他扶上肩頭,轉身離去。

當兩人轉身的一刻,徐老詭異一笑喊道:“等下!”

男子停下腳步,眼裏頓時閃過一絲陰狠,給邊上受傷男子一個口型,便扭頭向身後徐老笑道:“怎麼了,老爺子?”

“還真不累嘛”

徐老微微一笑,腳底一滑,他的身影詭異出現在兩人身前,:“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說......尼瑪”

嘭!一聲巨響,受傷男子被踹飛射出去,接連撞斷數個果樹才奄奄一息倒下。

“嘴真臭!”

說完,徐老將目光移至到身前男子,:“我看你挺聰明的,說吧!”

而此時原地的男子還在震驚剛才一幕,並沒聽到徐老的話。

一個呼吸,旁邊的人足足飛出二十米外,那是人的踢出來的?

他真不敢相信人會有怎麼大的力量,而且......還是個老頭。

“問你話呢?”徐老淡淡道

男子驚醒了過來,看向徐老的眼神由驚恐慢慢變得消沉,暗淡......驚喜,彷彿抓什麼似的立即問道:“大爺,您這是內勁嗎?”

男子的話讓徐老的神情變得古怪起來,他挑了挑眉特意看了下眼前的男子。

他沒想到如今的年輕人竟還知道內勁的存在,內勁一說來自於古時候,是外家功夫與內氣的結合,所謂外徑內道。

在沒有冷武器出現時,外家功夫是爭奪名利的基本,五花八門的流派多的不可勝數,然而能將兩者結合的人幾乎沒有,讓人們對內勁的說法更是迷離。

如今時代的改變,流傳的功夫也漸漸沒落,再怎麼厲害也不急一桿土槍,而內勁的存在更是被人們遺忘。

徐老搖頭:“不懂你在說什麼?”

“......果然”

男子的神情迅速低落,變得正常,或許見證了徐老的變態,他坦然道:“老爺子,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背後的人”

說完,男子扯下衣領,一條烏黑細長的蜈蚣出現在他鎖骨處。

“......”那似真似活的紋身,徐老看在眼裏眉頭深深一皺,閉而不語,他背後的人......耳邊突然頹然一聲,“大爺,殺了我吧!”

“......”徐老沒有說話,他知道就算放男子回去,男子也逃不過那死亡的命運......徐老躊躇會,緩慢將兩孩子放置地面,對男子鄭聲道:“孩子,看好了!”

嗡——!!

空氣中發出震響,徐老一拳打在空中,由拳化掌,掌尖遊離,由內到外,由外到內,瞬間五指並齊緊握成拳。

赫然,一絲肉眼可見的氣流依附在徐老拳上。

這一幕讓頹然的男子眼角猛地睜大,彷彿眼前的氣流賜予了他生命一般,緊緊盯着徐老的拳頭......隨後滿足的列嘴一笑。

忽然,一動不動的他,迅速沖向地面孩子,徐老看在眼裏並未阻止,緩緩閉上眼,在男子即將到達孩子那一刻,他猛地出拳,只見憑空中出現一股強流打在男子後背。

嘭!!

巨大響聲瞬時炸起,驚醒嬰兒大哭起來,而男子的身影出現在十米外的大樹下。

血跡在他周圍散佈,猶如盛開紅玫瑰一般,鮮明......凄涼,他抬起僅剩一絲的力量朝徐老微笑,隨後緩緩合上眼皮。

“唉!”

徐老搖頭,其實知道男子是不會殺害孩子,剛才只是為逼自己動手而已。

他倆的目的,早在看向紅臉嬰兒時便知,老婦只不過是騙自己的幌子,順道殺人滅口,真正的殺是兩孩子。

兩人的組織......徐搖頭不再去想,既然選擇隱居,便不再過問外面的一切,他只想輕輕鬆鬆過完餘下的日子。

砰!

一道槍聲,徐老臉色巨變,迅速轉身撲向孩子,血液一下子飛濺到孩子臉上。

“嘶......”徐老痛吸一口氣,看向肩頭的子彈,心中頓時歇了口氣,好在嬰兒無事,便對着下方紅臉嬰兒氣笑道:“小混蛋,笑什麼,沒見你大爺受傷了啊!”

“哎喲”徐老撐起身來,聳了聳被子彈擊中的肩頭,隨之身姿向前一送,神奇的一幕出現,子彈輕鬆的掉落在地,留給肩頭一個深深的血窟窿。

他慢慢走近果樹下的男子,視野里他癱依靠在樹邊,手槍在他手上,見徐老慢慢靠近,他食指顫抖的想要扣動扳機,可一絲力氣沒有,臉上勾勒着陰笑,似乎一點不在意自己狀況。

“砰!......嘿嘿......哈....哈哈”

他朝徐老發出槍的聲音,隨後大笑着,連呼吸都感到困難的他,笑容里充滿了戲謔。

咻!

一支竹籤射出,男子笑聲遏阻。

徐老漠然轉身,這樣的人死不足惜,只是他擔心的是,兩人突然的消失,那組織的人肯定會懷疑。

多年不問事的他也絕對知道這事不簡單,不祥之物棺木黑佛,紅臉嬰兒的面相......想到這,徐老的表情突然極為興奮,笑容里透露着猥瑣。

不過,這兩孩子又是什麼身份?他深深皺下眉頭,這一切中間又發生了什麼?

忽然他一臉輕鬆,隨性道:“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嘿嘿”徐老猥瑣一笑,急忙走向兩孩子,雙手不斷的掄擦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似的,他蹲在孩子面前,老手不斷的在紅臉嬰兒臉上摸來摸去,激動道:“乖乖啊!不得了不得了,踏馬,帝王相啊!!”

說完,他又急忙翻看另一個嬰兒,面容很是熟睡,從細嫩的脖子同樣提起一絲紅線,一塊十分精緻的玉佩呈現,徐老看在眼裏皺下眉頭,雖說玉佩的材質不俗,可......是爛的。

玉佩下方不規則的斷裂口,可以明顯看出是被破壞過,僅剩一個李字!

徐老手搓白須,看了眼紅臉嬰兒,又看了眼熟睡的嬰兒,躊躇會:“難道......京城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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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條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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