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回 秀色可餐
次日五點多鐘,鄭情睡醒了。醒來后看到的不是家裏的糊着報紙的棚,感受到的不是家裏的堅硬的炕,而是白棚軟床,是城市的房。他注意到了,自己所住的房間裏還飄着淡淡幽香。這香氣不知道是什麼花,淡而持久,且有女性的特點。
難道說這屋以前住過什麼女性嗎?可以確定的是,絕不是胡麗情身上的香氣。
回想昨天一天的經歷,如同做夢一般。又象小說一樣一波三折。從農村到城市,從露天地到房。剛來城市,就和人打了兩架。好象自己這個人除了打架,就不會幹別的。
他情不自禁地想,這個時候老爸在幹什麼呢?如果昨天沒喝大酒,沒熬夜賭博的話,那麼此刻他應該起炕在房前房后的背手瞎轉悠呢。轉悠之後,還會練武。不知道他發現自己失蹤以後,會有什麼感想。一定會一邊摔着東西,一邊罵娘?還有於修竹,昨晚會睡個好覺嗎?出了那麼大的事兒,一定仍在痛恨自己?恨自己破壞了她的致富之路。嘿,想榮華富貴,想過人上人的日子,幹嘛不自己努力呢?非得犧牲愛情,去嫁有錢人呢?你真是太賤了,太沒骨氣了。我以前愛你看來是愛錯了。
她不是口口聲聲要報復自己,要自己付出代價嗎?老子不怕。你報復我。想叫我痛苦的人,他也必須受到痛苦的酷刑。
他咬了咬嘴唇,穿好衣服,疊好被子,在小屋裏練起武來。這是他從小到大的習慣,四季不斷,風雨無阻。直到窗外的陽光將萬物染紅時,他才滿意地結束。
想到大屋的胡麗情姐姐還在睡着,心裏怦然一動。那麼漂亮的姑娘的睡態,也一定是美麗的。不知道怎麼個美法,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將門鎖了。估計得鎖。家裏冷不丁多了個大男人,她怎麼能不害怕呢?雖說是干姐弟的關係,也得防着點才是。
他輕手輕腳地向大屋接近。意外的是,大屋門都沒關。他看到的情景簡直令他想流鼻血。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睡着,合著雙眼,睫毛長長的,不時動一動。她赤身露體地躺着,身上只有黑色的胸罩和褲衩。一張紅色的薄被掉到地上,成為一堆。在黑色內衣的映襯下,她的皮膚潔白滑膩,泛着柔和的亮光。她的身材再次令鄭情拍案叫絕。從頭到腳,你根本找不到明顯的缺點。那胸罩已經夠大了,但擋不住玉峰的所有春光。且被玉峰頂得高高的,彷彿隨時都會被頂掉似的。她的腰又那麼細,盈盈可握。再看小腹,一點贅肉都沒有。小肚臍象完美的杯子。再看小褲衩,居然是鏤空的。在關鍵處的上下,是蛛網狀,數根不安分的絨毛出軌了。
鄭情看到了,那黑毛又細又彎,充滿了誘惑性。而她的關鍵處非常突出。幸好那地方布料厚些,不然的話,鄭情實在沒把握控制住自己。
這都怪她被子掉了。這美女睡覺都不老實,喜歡蹬被子。要命的是,她的那雙**並沒並緊,這才使鄭情看到的地方太多。
鄭情立刻有種想去洗臉的念頭,冷水撲來,好抵抗這致命的誘惑。他在心裏不斷的提醒自己,這可是自己的姐姐呀,可不能亂來。但另一個聲音說,有句話說得好,先叫姐,后叫妹兒,最後叫媳婦兒。她這麼勾引你,你就是錯了,也不能全怪你呀。
鄭情使勁咽了幾口口水,才決定消滅這種誘惑。他選擇的是給她蓋被。他小心地進屋,拾起被子,不敢看她的身體,生怕犯罪。這時候,胡麗情身子一轉,改成背對他了。她的側面同樣可觀。那那肩膀多豐腴,多圓滑。玉背多平坦,奶油一樣光亮。要命的是她的臀部,又圓又大,多挺翹的兩個**呀。那小褲衩只起了增加誘惑的作用。一部分白肉處露。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有想法的。
何況她身上還飄來濃郁的芳香呢?鄭情的身子都不禁抖起來。他顫抖地伸出手,真想摸摸她的美臀,想試試手感。但手到中途,又縮了回來。
他咬痛嘴唇,將被子蓋上去,蓋嚴了,一邊暗罵自己,一邊跑出去。痛快地洗了一陣臉。等他到了廚房做飯時,那顆心還怦怦亂跳呢。他暗下決心,以後絕對少看她,以免犯錯。
不過說實話,能過過眼福也是一種艷福。這樣的大美女畢竟不多見。自己很幸運,能和她一起生活在一套房子裏。不能享受夫妻之樂,也該心滿意足了。
他做好粥,正炒菜時,胡麗情穿着家居服出來了。從身後摟住他的腰,又甜又媚的聲音響起:“小弟,昨晚睡得好不?謝謝你給我洗腳,謝謝你給我蓋被,也謝謝你給我做飯。我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快樂。最好這樣過一輩子。”
哇,那兩團酥軟頂在自己的背上。那神秘的下體還在自己的屁股上磨擦呢。爽得鄭情差點將手裏的鏟子扔了,那根不安分的玩意立刻舉槍致敬,幾乎要頂破褲子。
鄭情故作平靜,說道:“胡姐,你肯收留我,我已經很知足了。為姐姐做點事兒也是應該的。我可不能當白吃啊。怎麼了,我剛才蓋被你知道嗎?”
胡麗情嘻嘻一笑,說道:“你個小壞蛋。你剛才一定沒安好心。是不是想摸我來着?我可都知道。”她在他的耳邊吐着氣,還伸到她的胯下摸他的寶貝。玉手一抓,那寶貝立刻連跳幾下,變得更硬了。
鄭情激動得簡直不能呼吸了。眼看着熱情要升級時,胡麗情很適當地放開他,離開他,並跑進衛生間洗臉去了。
飯菜做好了。二人坐個對面吃飯。鄭情帶着幾分慌亂望着她。她秀髮垂肩,沒有化妝,素麵對人。那張臉是天生的美,白裏透紅,媚眼清亮,眉毛又長又彎,睫毛也長。鼻子象玉雕成,唇不點自紅。脖子修長,沒戴什麼首飾。
胡麗情也在看他,面帶微笑,露着白牙,說道:“幹嘛這麼看着我?好象不認識似的。”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令他又舒服又有點心跳加快。
鄭情很真誠說:“古人說的好,‘秀色可餐’。原來我以為只是誇張。我現在見到了你,就完全相信了。”
胡麗情呵呵一笑,甜美無限,說道:“少灌迷湯啊。我可不是小丫頭片子,不好騙的。想拉姐姐上床,你得另想辦法。”她嫵媚地白了他一眼,開始吃東西。這回的吃相斯文多了。
鄭情也吃起來。他對自己的廚藝還是自信的。
胡麗情稱讚幾句飯菜之後,說道:“一會兒,我還得上班去。這個狗屁工作呀,我又想辭掉它。靠着它不到一年時間掙二三十萬,那是不現實的。還得另想發財之道。”
鄭情說道:“不如我去買彩票。萬一中了五百萬的話,你去還了債。剩下的咱們買所大房子一起住,你看有多好。”
胡麗情開心地笑了,笑得那麼舒心,那麼溫馨,說道:“如果你要是真中了的話,我可不敢跟你住一個房子了。”
鄭情不解地問:“為什麼呢?”
胡麗情一本正經地說:“那時候呀,想跟你一塊住的女人吶,多如牛毛。我想搶都搶上去呀。”
四目相對,二人同時大笑起來,都笑得那麼痛快,那麼豪放。
笑罷,胡麗情問道:“小弟,你有什麼打算呢?”
鄭情回答道:“還能有什麼打算呢?先找個活兒乾乾。得先吃飯呀。我什麼都不會,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肯要我。”
胡麗情夾口飯放嘴裏,說道:“你呀,比較適合保安工作。不過嘛,掙得少,還有些屈才了。你的功夫那麼好,最好去當保鏢。”
鄭情眼睛睜大,說道:“你說當保鏢掙得多?”
胡麗情回答道:“是呀,當保鏢是給有錢人做事兒。只要你本事大,一年下來,幾十萬,幾百萬都不成問題的。問題是要有可靠的介紹人。”
鄭情哦了一聲,思考這事的可行性。可他初來省城,人生地不熟兒的,找誰當介紹人呢?總不能自己直接去找哪位老闆毛遂自薦?是的,沒有可靠人,哪個老闆敢用自己呀。人家還以為你是卧底或者刺客。
鄭情說道:“姐,聽你這一說,我還真想當保鏢呢。那樣的話,一年收入幾十萬。你的債就不愁了。”
胡麗情聽了,雙眼一紅,說道:“好兄弟,有你這句話,你就是把我給強姦了。我都不怪你。”
鄭情聽了苦笑,說道:“我說姐呀,你怎麼能這麼損我呢?我是那種人嗎?我如果真想干那個,也要你心甘情願才行呀。那種淫賊的行徑,最叫人噁心了。”
胡麗情很欣慰地笑了,說道:“在我還清債之前,如果你不把我給迷住,不把我給拿下。我只好回長春嫁人,便宜那個王八蛋了。”
鄭情微笑着點頭,說道:“肯定不會讓你跑了的。”心說,這麼精的女人,我哪裏能拿下她呀?
胡麗情露出大義凜然的表情,說道:“小弟,你放心。就算是姐姐迫不得已地嫁給那王八蛋,也會在嫁之前,先把你按倒的。我可不會傻到把第一次給他的。”說著話,還伸出手,要跟鄭情拉鉤。
鄭情猶豫着伸手,兩手指勾在一起,認真地拉了拉,才笑着吃飯。
飯後,胡麗情又換上單位的制服,扔下二百塊錢,說道:“小弟呀,這錢你先用着。我去上班了。”不等鄭情說什麼,她已經一陣風似的出門了。
鄭情望着眼前的二百塊錢,心裏暖如春天,兩眼卻閃着淚光。她不是自己的親人,可比親人還親。\');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