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不平等交換
那具屍體的叫聲，引得原本安靜的樹根頓時狂躁，地面慢悠悠的樹根以急速破土而出，衝著那具還沒死透的屍體發起猛烈攻擊，一會兒工夫那具屍體已然被分裂撕開，根尖穿着內臟四處盪搖，血液順着根尖留下。
饒是享受到血液味道，這些樹根變的跟為狂野。馮浩看着直覺得胃中一片翻滾，他捂住嘴閉上眼睛不去看那血腥的場面。
也正在這時，樹木似乎顫抖起來，三人沒站穩從樹上掉了下去，正好落在這些樹根中間，狂野的樹根停下來，接着將根尖朝向三人。
“主子，現在怎麼辦。”趙跡問道。
“你們先別動，等我引開它們，你們衝出去。”說完，公孫盛提着劍用力一揮，擋在他們面前的幾根樹根渾然倒地。穿梭在樹木的公孫盛，一邊努力尋找可以落腳的地點，一邊又要對抗湧向他的根部。
這時楚彥拿出一個小盒子，裏面裝着小小的棉花纏着的木簽，送到周沫沫眼前“用這個，弄耳朵里進的沙應該效果挺不錯。”
“謝謝啊。”周沫沫也不客氣，拿起就用。
隨着黃沙暴風的持續竊襲，耳邊嘶吼聲聽的越來越不清晰，楚彥抓住瑋的手，兩人站在暴風中央。
這邊周沫沫喝桌黎也找到無人境的人口，不過她們卻沒有遇上狂風黃沙以及毒物，相反這一路很是正常，無人境內還是無盡沙漠，周沫沫跟桌黎研究哈吉給的地圖已經好久，從地圖上看，她們現在應當是到了無人境第二口進口處，這裏以該是有一扇土門。
環顧四周卻未曾發現什麼土門，兩人想過可能是年歲久遠，黃沙掩埋了土門，所以兩人在這裏拋沙挖坑，用了一天的時間，終究未果，過於消耗體力的兩人坐在沙子上稍作休息，準備晚上接着行動。
遠在厭世谷的哈吉，在洗衣服時掉出一張地圖，她瞧了好久，終於想起到她給周沫沫的地圖是有缺露的，她之前一直想着改改，可是忙着種地漸漸將這事忘了。
於是丟下衣服趕集動身前往涵域。
不願放棄的周沫沫和桌黎再次奮鬥一天，直直第四天的時候，兩人對視一眼，盯着他們的成果，這片被他們翻了兩翻的沙地。
“哈吉前輩給的地圖或許不對，我的意識是從繪製地圖的紙張看，地圖有些年了，也許當時是有，可無人境變化莫測，也許門被移了也說不準，就想奇門遁甲那般。”周沫沫左腳踩在鐵鍬上，雙手按在鐵鍬上端，頭放在手上疲憊地盯着剛剛挖的坑說道。
此時桌黎真坐在他挖的坑邊上，望着周沫沫許久道“所言有理。”
聽到桌黎的回答，周沫沫將臉轉向他“為何我們現在才想到？”
“因為我們優秀。”桌黎平靜道。
周沫沫頗為贊同道“確是，行動證明真理”她欣慰道“我們確是優秀。”丟下鐵鍬周沫沫跟着桌黎坐下，兩人拿起乾糧吃起來。
指着桌黎手邊包說“裏面還有多少吃的，夠我們吃幾天。”
“半月左右沒問題。”他也指着周沫沫邊上的包道“水呢？夠用幾天？”
“七天左右。”
黃沙暴風后，楚彥和瑋還是站在原地。視線清晰之後，楚彥和瑋才將頭上戴着的東西取下來。
“現在怎麼辦？”瑋問道。
“休息。”楚彥簡單回道。
其實他們吃的東西已經不多，其餘帶來的東西被風吹走。兩人少吃了些，有喝了點水，休息了大概一柱香的時辰，再次向前方走去。
楚彥和瑋走後，他們剛才所停留的地方，忽然有所波動，沙子下面好像有活物行走。
周沫沫跟桌黎休息夠了，也繼續向前，他們在這兒待的時間夠長，時候該走了。
無人境有一處名為‘沙棘’，此地因物得名。沙棘是生長在無人境特有的植物，這片地方是無人境唯一一處綠洲，因此能夠在無人境活下來的人很少，原因就再次，因為是唯一，在偌大的無人境想要找見極為空難。
即使找見了，也不一定能夠活下來，沙棘本身具有攻擊性，但凡衝進這裏的人，幾乎走不到中心水源，果樹之地就被滅了。
這些沙棘中有種名為‘斑梀’的沙棘專以血為食。且它們還能發出凄慘般地獄叫聲，一般當它們飢餓時就會外出找吃的。
楚彥和瑋算是幸運的，他倆剛到無人境時就被這些斑梀盯上，因為風暴緣故斑梀再呆在低下不敢行動，後來風暴過去，被蛇蠍圍住，斑梀的響動和叫聲嚇跑了蛇蠍，可是剛在斑梀準備行動時風暴又來，而且持續時間頗為漫長。
飢餓不已的斑梀只好找蛇蠍去填肚子，如此倒是讓楚彥和瑋躲了過去。
相比之下周沫沫和桌黎算是很幸運，不說挖坑那幾天，他們一路什麼都沒遇見，行程比楚彥快多了。
行走在沙棘中，周沫沫對這些沙棘還算有些影響，之前在公孫盛書房曾見過。像她身邊這些翠綠沙棘有着止血之效，她便順手弄了些，裝進包中。
沙棘裏面成色最好的數藍色，這類沙棘被稱之為‘蘊涓’屬於醫藥中的頂級藥材，而它也只是出現在醫書里，外面並沒有存在。
周沫沫一路上就像個強盜，將見着的沙棘挨着都弄了些。
另一邊，楚彥和瑋也進入沙棘。他們這次來是為了找赤色沙棘，這類沙棘極為稀少，即使在這裏也不一定能找到幾株。赤色沙棘算不上最好的，可是它卻有着一項其他沙棘無法可比的特效，便是‘護心’長期服用能還延年益壽。楚彥找它便是為了給上太妃‘護心’用的。
上太妃的病，在於心臟衰節，所以楚彥必須得找到它。
外出尋食得斑梀還沒回來，沙棘也算是安全之所。很多無人境的東西是不敢進來這裏的，因為這片沙棘之下藏着它們更為害怕的東西。
“小桌桌，你累嗎？”周沫沫關係問道，為她背着沙棘的桌黎。桌黎則是冷着臉道“不累。”，周沫沫將自己背上也背的的沙棘往上提了提道“那便好。我們接着往前，按照地圖顯示前面就是水源還有吃的，今晚可以飽餐一頓。”
桌黎鄙視的看着比自己矮很多周沫沫“你這意思是，這麼多天你沒吃飽過。”
“當然，那點東西怎麼可能吃的飽。”周沫沫認真回道。
“閣主好胃口。”
正前方擺放着上百塊木頭刻着的靈牌，有些靈牌上面刻着三四個人，有些直接寫着某某一家，少說靈牌上寫着三百多人。
黑袍人側身看向公孫盛道“司徒盟主，你看見了什麼？”
“還有你知道我的身份！”司徒辰接着反問道“你想要我知道什麼？”。
黑袍人艱難開口道“盟主盛名想不知道都難，這裏的一切盟主都見過了”黑袍人接著說道“你想要知道他們的死因，這裏就是答案。”
對於黑袍人的話，司徒辰很是困惑，大山深處住着的十幾人裏面沒一個壯年男子，放着靈牌的石洞。住在大山深處一般有兩種一種是山中獵戶，很顯然從他看到的來話他們不是獵戶，那麼只能是第二種，逃命的人不希望被外界發現。
黑袍人沉痛道“我們本是涵域邊界哈斯科鎮的鎮民，那裏常年飛沙，因此很少有人來，可是後來有一年，一批軍隊到來，他們進鎮的第一件事就是抓壯年男子，那日血液洗染哈斯科，除了當時在邊界交換糧食的五十人，無一生還。”
“而後活下來的人，沙漠中躲了一天一夜終於等到軍隊離開，他們才逃出涵域。”
司徒辰接道“於是就在這裏住下。”
“沒錯，可是事情並沒有好轉”黑袍人語氣冰冷“另一伙人找到這裏，他們不光帶走壯年男子，還孩子也不放過。”
一時間司徒辰不知該說些什麼，在這個看似和平安穩的世界，藏於陽光下的陰暗總是肆意生長，他恨這樣的世道。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問完話，黑袍人沉默很長時間，看着司徒辰說道“因為我們體格異常，抗壓力很強，他們要做實驗，需要試驗品。”
“什麼實驗？”
“傀儡。”
明眸剎那一頓，帥氣的陽光的臉上浮現陣陣驚訝“傀儡”他說道“近些年出現的傀儡是否與他們有關？”
“不錯，那些不合格的傀儡就會被放出來。”
“你知道他們是誰？”
明眸剎那一頓，帥氣的陽光的臉上浮現陣陣驚訝“傀儡”他說道“近些年出現的傀儡是否與他們有關？”
“不錯，那些不合格的傀儡就會被放出來。”
“你知道他們是誰？
黑袍人搖頭“不，他們行動隱秘根不查不出來。”
黑袍人的話固然是真的，可司徒辰還是有疑問“你怎麼知道放出來的事不合格的，放出來的那些傀儡堪比古夫練就的。”
黑袍人動手解開黑袍，順帶也將臉上遮的東西取下，一張潰爛的臉暴露子在空氣中，看着黑袍人司徒辰胃裏陣陣翻滾，噁心感直逼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