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大結局之一封信
你是誰?我知道你不是關爺身旁的周倉,儘管波才是你兄弟,裴元紹是你發小,你仍不是那個扛刀的周倉。
對這個問題,不用感到奇怪,唐詩宋詞信口拈來,料想你該是明清之後的人物,不斷的鼓吹君主立憲,我幾乎疑心你是維新的保皇派;毫不手軟的殺戮倭人,我才能斷定你至少來自侵華戰爭之後,對否?
我好奇你是出生的時候而來,還是成年之後靈魂附體來到這世間?那樣最好,否則我會很瞧不起你。
你沒看錯,我就是瞧不起你!你不甘心做扛刀之卒,也不甘心自絕於麥城,可你都做了些什麼?不知該說你是無能,還是懦弱。
作為後來人,不知你看過幾遍三國,什麼人物、事件還不是一清二楚,早就該把謀臣良將收至麾下,能收就收,不能收派人早早的把曹操、劉備、孫權還有諸葛亮、司馬懿刺殺,你去跟關羽、張飛、趙雲結拜去啊,多則二三十年,少則十年八年就可以統一天下,你都在做什麼?黃巾起義多好的機會,就被你輕易的錯過。現在倒好,到了七老八十才想明白?你不覺得有點晚了?
莫非你原本就姓劉?為何非要扶植一個劉協?我不知道君主立憲好與不好,但為什麼你自己不君臨天下,聽人吩咐不如自己做主!以後這天下都是周家的,永列史冊,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忙了半天就給人做嫁衣嗎?你現在風光無限,周信蒙蔭,老人說富不過三代,自古以來哪有三世不倒的權貴?再過十年,五十年,還有誰能記得周倉,你就不怕後人把你的名字從史書上抹掉?
“民之難治,以其智多”。辦學院、用賢人,我不反對,但你不覺得太早了嗎,不合時宜啊,就算再過三五百年也不晚。你又為何打壓士林、大族?甚至還有屠族之舉?自毀長城、自斷脊樑啊!士大夫是可恨,卻是國之中流砥柱,為禍者無非是朋黨和特權,把這兩個問題解決不就行了嘛。搞什麼法院、議院,平頭老百姓懂些什麼,大事搞不明白,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整這些虛頭八腦的有意思嗎?
壽春一聲巨響,我就知道你把炸藥研製出來了,不知是剛剛製造出來還是早就握在手中,為何從此不見再用?現在的技術即使造不出槍炮,手榴彈、地雷、炸藥包總是可以的吧,有了炸藥,你還在等什麼?不用一年就可統一天下,不用十年就可以征服世界!什麼漢尼拔、什麼亞歷山大、什麼馬其頓、什麼神聖羅馬、什麼日不落,統統踩於腳下。
至於雜七雜八的小事,簡直數不勝數,我就不說了。真不明白,如此優柔寡斷,你是如何走到今天的。
是不是覺得我很不客氣?或許你我有血脈之連,但我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不是你的兒子,我有自己的思想和記憶,你也不是所謂的周倉,因此你我的情分沒有那麼深。不要說什麼養育之恩,長這麼大我總共沒見過你幾面。
你是不是覺得我隱藏的很深,為何一直沒有表露出來?呵呵,我敢嗎?你既然是穿越來的,能容得下第二個人嗎?而且我看出來了,你沒有那麼忠厚,心思縝密陰沉,做事幾乎湯水不漏,我只能像普通人那樣發育成長,不敢顯露出一點異常,否則在別人眼中我是妖孽,在你只會成為眼中釘,別想否認。
可惜啊,若是我早來五十年,這天下早已落入我手,雖然對你不滿,現在只能看着你成為壓在我頭上的一座大山,我一直小心謹慎,直到你出征不在京才微微有動,呵呵,我還沒怎麼露頭,就把我貶至濟州,可見你對我猜忌之深,在我身邊有不少探子吧;
可惜啊,我不是長子,否則靠死你之後一切仍舊是我的,有周信在,我難以出頭,他是壓在我頭上的另一座大山;
可惜啊,我無財無權不,難以招攬到人,不得不說,你的佈局很穩,犯錯的時候不多,有荀諶、徐庶還有周沖在,什麼也逃不過他們的眼睛,他們是第三座大山。
三座大山,壓得我有些透不過氣!為什麼?憑什麼!
你也不是一無是處,你把女真、匈奴和鮮卑滅了,把倭人屠了,解恨!解氣!你不做,將來我一定要做。
當你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遠走高飛,確實沒想到求仙訪道這麼卑劣的借口也能瞞過你,想來想去,也只有你對我已不重視或沒興趣這一種解釋。因此儘管很想知道你是誰,卻已無法再知道。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只不過忍不住還是有一點好奇,咱倆到底誰先誰后,又能相差幾載?
是不是同感?
公平起見,我也不能告訴你我是誰。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去處:
你把倭人屠了,我決定前往新大陸!明白告訴你,我準備了兩條線路,而且都準備的很充分。一條是海路,你應該知道,夏威夷的基地以後可以讓給你。另一條,是利用冰凍期穿過白令海峽到達阿拉斯加,不用擔心,去年我已經找人探測過,完全可行,今年北地大寒冰凍極厚,尤勝去年。在那裏,我將創出一番新天地!
記住,以後我的名字叫唐闖!
如果可能,以後大漢與大唐永不攻伐!
哈哈哈,地球只剩下漢唐那該是什麼樣?可惜你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另外,告訴你一件事,你也別生氣,甘翔跟我走了,確切的說他是想知道我們是否生活在一個圓的地球上……
告訴你這麼多,只有一個意思:不要派人追我。這點度量都沒有,我可就真的瞧不起你了。我很好奇,我們既然來了,你我結局又是什麼,對你我來說可有前生,可有來世?
Goodluck!
“呀!”
“呵呵,有意思。”
“自以為是。”
“自相矛盾…..心比天高,卻只知抱怨。”
“好呀……”
“是該叫闖。”
周倉看着手中的信,那是熟悉的字體,熟悉的白話,邊看邊念念有詞。輕輕將幾頁紙靠近蠟燭點燃,靜靜的望着直到燃為灰燼。
突然說道:“有來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