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章 策反鄂州之守將
梁夏的計謀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大多是討巧的成分,但是如果用的好的話,效果的確很好!
畢竟這個世上,沒有幾個男人是能夠忍受別的男人給他截綠帽子的。
尤其是小妾一類人,尤其是像秦總兵那樣的暴脾氣將領!
先前杜一清把他惹着了,他能夠忍下,估計已經很勉強了,也不知道自己暗地裏吐了幾升血了,
如果這一次杜一清再度出手……
丫丫拊掌:“雖然這招損是損了些,但是不得不說操作得好的話,效果會更好!
現在是非常時期,也顧不上什麼計謀陰謀和什麼陽謀了。
只要能夠算計得到壞人,就是好謀!”
丫丫並沒有表示反對。
因為她心中十分清楚自家父親對於拿下鄂州這座城池的迫切性,她必須得幫他!
定下此計,接下來的便是實施。
丫丫的人打探到了秦總兵的小妾溫情兒是個信篤信佛教的人,經常會去鄂州城裏的一座小廟裏燒香。
“明天正好就是十五,她不管有什麼事情一定會去那兒!”丫丫道。
“那我這邊就把把杜一清給釣出來,只要他碰上了,必定會出手調戲。到時候我會帶着秦總兵裝作無意間路過!”
“你帶着秦總兵?你認識他?”丫丫聽出梁夏話中意思。
梁夏點點頭:“認識是認識,以往我們家在京城與秦家也是世交,我與他之前有過數面之緣。
昨日我已經知會他我到了鄂州。
他邀我有空去他府里喝酒下棋。一會兒我便去給他下帖子,由我作東,在水雲庵外的清風酒樓作東。”
丫丫笑着點頭,她覺得梁夏身上積蓄的力量實在是太嚇人了,總能夠在不聲不響間就把她認為的最難解決的事情全都解決掉!
原本她還擔心,她這邊可以利用她紫意他們把杜一清給釣出來,卻沒有辦法把秦總兵弄出來。
這個溫情兒被人當面調戲被秦總兵瞧見,和後面溫情兒回去找他哭訴的效果肯定是不一樣的!
如今好了,有梁夏在,她就不愁這一點了!
兩個人約定好行動的時間和具體的細節,便各自去準備了。
為了確保計劃的成功,丫丫還悄悄地讓紫意出去買了一味藥材來,她親自出手配了一味香粉,這玩意兒……任他有天大的自制力,都抵擋不住,而且誰用誰知道!
二月十五,春天已至,只是有些春寒料峭的,但有些不怕冷的人已經穿上了薄薄的春衫,尤其是今日來到清水庵上香的香客們。
因着這個庵堂平日裏只招待女香客,故而大家穿着都沒有特意包裹起來,基本上是怎麼好看怎麼穿!
丫丫隨意地裝扮了一番,也混入了眾多女香客之中。
以她的利眼,她一眼就看到了其中打扮得最為俏利好看的秦總兵的小妾溫情兒。
她穿着一身玫紅色的裹胸長裙,裙邊上打着幾束小小的粉色桃花瓣,臉上五官精緻好看,再加上描眉畫黛的,整個人十分吸引人。
不說是偶爾路過的男子了,就連身邊跟着的女子們也都忍不住駐足來看她。
她一走過,一陣陣香風飄散開來。
丫丫吸了吸鼻子,聞着那股香風,搖了搖頭:唉,比她配的那個差遠了。
她緩緩上前,藉著進庵堂的時候人多,手一不小心擦上了溫情兒的後背。
“啊,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丫丫人長得水靈,再加上那雙沿襲蘇芷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讓人很容易就生出了憐惜之意。
溫情兒便是心裏不舒服,此時看着她這般嬌俏可愛的橫着,也忍不住緩下了一口氣,再加上她身上衣着並沒有損失半分,便故作大方的把此事饒了過去,只是心情有些不愉快的瞪了一眼丫丫。
丫丫吹了一聲口哨,並不把她的惡意放在眼裏。
只一心盼望着紫意快來。
半個時辰后,溫情兒從庵堂里走出來。
丫丫算着時間,紫意引着某個人也差不多出現了。
果然,不一會兒,前面就出現了杜一清那個故作風雅和倜儻的身影。
並不熱的天氣里,他的手上拿着一柄摺扇,輕輕地在手裏搖晃着,一身白衣,顯得整個人幹練而俊朗。
不得不說杜一清這廝為人不怎麼樣,但是長相卻也不算差,至少能夠讓人看得過眼。
他來到當場,突然間停下了腳步,閉着眼睛在空氣中吸了吸鼻子。
唔,真好聞,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香味,一聞之下,讓人心生飄蕩,忍不住還想要多吸兩口。
他頓時喜歡上了這種香味,雙眼不斷地在人群之中搜索,飄來飄去,一眼就相中了在人群中姿色最為出眾的溫情兒。
那個玫紅色身影端的讓人心喜,那般嬌美的身材,那般艷麗清雅的面容,還有那般讓人心神蕩漾的體香……
嘖嘖,真是魔鬼!
杜一清連一點顧忌都沒有,腳步一抬,手一伸就立刻搭上了溫情兒的肩膀。
“美人兒,你這是要去哪裏?”
溫情兒嚇了一跳,她剛剛供了佛祖出來,期望佛祖能夠賜予她一個孩子,這樣一來她的後半輩子才能有靠。
不然的話,就如同這庵堂里的師父說的,她現在還能夠憑藉著她青春靚麗的外敷為她掙得好日子過,但是日後等到看見漸去,她年老色衰之後,就會色衰愛弛,再也不會有來自大人的打賞,也不會有任何的讚美。
而她如果沒有生下孩子,等待她的命運簡直沒有辦法想像。
可是如果她要是能夠懷上一子半女的,那日子就好過了!
所以她才會這麼熱心地來這裏上香禮佛,希望上天能夠垂憐她!
本來她的心情就是忐忑,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可是沒想到一走出來,卻被這等孟浪之人給搭上話了。
其實以她的姿容,又是在這熱鬧之地,遇到這樣的人也不少,所以她在短暫的失神和害怕之後,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手一招,身邊的丫環便上前來攔住杜一清,出聲就低斥:
“哪裏來的孟浪之人,這是我們家小娘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有了這樣的大膽子,敢來招惹我家小娘子!”丫環的嘴很利索,不過倒不是很會罵人。
杜一清聽得哈哈直笑,只把這當成了打情罵俏,他嘿嘿一笑,仔細地打量着眼前的溫情兒。
嘖嘖,真是個美人,名副其實的美,比他剛來鄂州時搶的知府的小女兒還要好看。
既然生得這麼美,他自然是要將其納入囊中笑納了!
至於她被丫環稱小娘子,想必也只是某個大戶人家家裏的小妾罷了,在這鄂州城中,憑他手裏的權勢,連知府和總兵都不看在眼裏的,有誰能把他怎麼樣?
他不怒反笑,大聲笑着,上前一步就把溫情兒攬入懷中,連話都不說,就直接撅了嘴去啃那兩片薄薄的紅純。
“唔……唔……登徒子,混蛋……”溫情兒一開始還能穩住,但是被人直接上嘴啃,這事兒還是把嚇住了,她連忙推拒,嚇得嗚嗚地哭了。
杜一清吃到了溫情兒的眼淚水,鹹鹹的,體驗不好,連忙哄道:
“美人,別哭,別哭啊,我是這城裏的大人物,你跟着我比跟着任何人都好,將來替我生個兒子,我一定扶你做平妻!
你生得這樣美,還怕我不寵愛你嗎?”
丫丫在一旁聽着,不得不說這杜一清還真是勾女的慣偷,瞧着這樣一個陌生的女子,他這些好聽的情話,哄人的話說著就上來了。
“不要,不要!”溫情兒心裏一動,但是想想自家總兵大人在這城裏的厲害勁兒,她又覺得這個年輕人的地位不可能再厲害得過她的總兵老爺了。
所以她並不心動,依然還是在推拒。
但她這樣的小身板和小力氣,哪裏是杜一清那樣人物的對手。
三兩下就被他給制服弄上了馬車。
丫丫看着這速度,天啦,也太快了吧!
然後更加令她咋舌的事情來了,馬車裏一陣窸窸窣窣之後,很快就顫動起來。
“啊……”她看向一旁引杜一清過來的紫意,兩個人頓時愣住了。
紫意考慮到自家小姐還小,沒有過這方面的經歷,連忙拉着她走了。
“紫意,咱們要不要出手幫幫她呀,畢竟先前的計劃只是說讓他調1戲她,並沒有讓他直接上手……”
紫意低咳兩聲,故意冷着聲音道:“我看也是那溫情兒自己下面管不住,她若是有意,怎麼不大叫,而且你聽聽現在她自己也很是享受了!”
丫丫有些尷尬地豎起耳朵聽了一下,果然在伴隨着男子粗重的呼吸聲之後,還有一道女子淺淺的口申口今聲。
好像又痛苦又享受似的,但絕對沒有掙扎之意。
“呃,這……這就尷尬了!”丫丫只好打住想要救溫情兒的心思。
只是讓紫意可以發送信號,讓人下來了。
紫意舉手,朝着某個方向做了一個手勢。
清水酒樓上的梁夏立刻指着窗戶下面的馬車罵了一聲:“無聊,是誰在下面……”
秦總兵喝酒喝得正盡興,聽到他這樣說,湊過來看了一眼,見到熟悉的馬車,還有被打得靠坐在車轅上的小丫環,臉上一沉,眼神一變,突然直接從窗戶上跳了下來。
“秦將軍……秦將軍!”梁夏大叫,然後扔下酒杯,也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等梁夏趕到的時候,先前守在巷子處的丫丫和紫意早就藏到了巷子的轉角處,三個人對視了一眼,梁夏揮手示意兩個人趕緊離開這裏。
丫丫搖了搖頭,表示她們倆個人在那裏躲得好好的不會被人看到!
但是這場熱鬧倒是很好看她們想多看一會兒!
梁夏無奈地搖搖頭,跟上秦總兵的腳步。
秦總兵已經站在馬車外面聽了好一會兒了,並且也從癱在馬車車轅上的丫環知道了馬車裏的主角之一應該就是他最寵愛的那個小妾溫情兒。
他似乎是忍了又忍,但是奈何馬車裏的聲響實在是太大了,而且當街做這樣的事情,他與她都不曾做過,她居然跟別的男人,藉著上香的機會……
“可惡!”秦總兵頓時憤怒起來,怒視着馬車車簾,然後一把扯了下來。
馬車裏兩道柏1花花的身仔,在他面前不停地搖晃。
一個賣力,一個受不住……
“賤人,賤人……”秦總兵抽出長劍來,對準車上兩人就要胡亂砍去。
梁夏遠遠地跟在後面,不到前面來看,心裏同時期待着,這一劍下去能夠直接把杜一清給砍出兩半。
如此看他還要怎麼樣懲威風。
但是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瞬間就過去了。
他很快就想到,一個死了的杜一清對於他們來說沒有半點用處。
因為如果秦總兵擊殺了他,朝廷那邊很有可能看到形勢不好會選擇安撫住他,如此一來,他們想要挑撥他跟大明朝廷的關係的目的就有些達不成了。
所以杜一清這個時候還是活着的好!
想清楚這一茬,梁夏上前一步攔住了秦總兵的劍。
秦總兵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不滿地道:“小梁兄,怎麼你要攔着我清理門戶嗎?”
梁夏別過臉去,不看沒有車簾遮擋的馬車裏面的情形,沉着冷靜地道:
“總兵大人息怒,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有可能不是你這小妾願意的!”
“啊……老爺,老爺……奴奴不是願意的,是他強迫奴的,他……他太過分了,老爺救奴奴!”溫情兒的反應倒是快,聽得梁夏這麼一說,立刻就學上了,哭得梨花帶雨的撲進秦總兵懷裏。
而馬車上那個男人從一開始的愣怔到看清楚馬車外的人,心裏驚了一跳。
但是他是何許人也,做這樣竊玉偷1香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手段熟稔得很,淡定地瞄了一眼秦總兵憤怒的臉龐之後,冷冷地笑了一聲,然後不慌不忙地穿起衣衫來。
“你……”秦總兵看他動作慢悠悠的,似乎一點兒也不害怕,不由得又要發怒,瞪了一眼梁夏,讓他不要攔着他,他一定要殺了這廝。
不過這一次杜一清已經有了準備,一聲呼哨,頓時從天而降兩個護衛,一左一右把他護在中間!
“總兵大人!”梁夏悄悄地拉了一把秦總兵。
秦總兵也明白過來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殺不了杜一清了。
但是自己的女人被他用了的事實卻讓他完全沒有辦法釋懷。
於是他的長劍又指向了溫情兒。
但是溫情兒那反應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立刻伸出雙手拉住了劍尖,手掌被鋒利的劍尖划傷了,不停地流血。
可她卻像是看不見似的,嗚咽着流淚小聲地哭泣着。
這般模樣的溫情兒真是好一副可憐相,惹得眾人我見猶憐!
秦總兵的心也軟,尤其是這個自從一跟着他就備受他寵愛的小女人,他從一開始的恨她厭惡她,到現在的憐她,疼惜她。
心裏此時哪裏對她還有半點殺氣。
他嘆息一聲,把她推進了馬車裏,然後一把拉下了杜一清。
此時的他已經穿好了衣衫,又是以前那副人模狗樣了。
“杜一清,你等着,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他現在殺也殺不得他,只好恨恨地放狠話。
杜一清看出他心中對他的忌憚,知道自己的身份在秦總兵看來不可侵犯,原本還有些心虛,這下子也立馬就鼓起了勇氣。
不令不害怕秦總兵,當下還用挑釁的眼神去瞪他,並且用極其下流猥1瑣的語氣打趣溫情兒的床1上1功夫。
“你……你等死吧!”秦總兵恨得牙痒痒,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杜一清攤攤手,一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模樣。
梁夏看了他一眼,他也看向梁夏,眼睛裏露出疑惑的神情來。
這個年輕人他認得,正是前幾日在城門口見過的那個人。
沒想到他居然是秦總兵的人!
這場鬧劇在秦總兵的隱忍下,在當時終究沒有鬧得太大。
但是因為發生的地方是在街道上,雖然那巷子不怎麼顯眼,但是卻也被人探聽了去。
因而第二日,鄂州城內就傳起了秦總兵小妾溫情兒和杜一清兩個人郎情妾意偷青之事。
那些話傳得那叫一個熱鬧。
雖然當時秦總兵讓人封鎖現場封鎖得早,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當時馬車上的場景。
但是流言傳起來的時候卻是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嘖嘖,話說秦總兵那個小妾那皮膚叫一個好,白1嫩勝雪,那身材簡直好得,還有那聲音叫得……”
“可不是嘛,聽說當時就把杜大人給弄得忍不住了……”
“哈哈哈,大街之上就行此之事,也是太急了一些,但是足可見人家秦總兵小妾的魅力。”
“哈哈哈,秦總兵這頂綠帽子戴得不冤哪!”
……
不管是茶樓酒樓的說書先生,還是春樓花樓里的龜公們,一時之間全都在議論着此事,一個個說得形象生動,好像全都見到了活生生地春宮戲似的。
客棧里,丫丫挖了挖耳朵,像是要把這兩天聽到的諸多流言給推出去似的。
“這也不知道是誰人傳出來的,居然說得比咱們看到的還要勁爆。”紫意環着手肘,一臉冷然。
丫丫點頭:“可不是嘛!”她們當時離得那麼近,也只是看見馬車晃動,還有聲音消魂了些,雖的倒也沒有看見什麼。
可是人家說出來,卻是要細節有細節,要動作有動作,要聲音有聲音!
可見這個世界不管是在哪裏都不會缺少她母親所說的吃瓜群眾。
只要是足夠能夠吸人眼球的事情就不擔心傳播不出去。
“不過這個事情能夠在短短兩天之內傳播得這麼快,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丫丫有些疑惑。
話音剛落房門被推開,梁夏走了進來。
“這麼好的題材自然要推波助瀾一番。
不然的話,咱們的局不是白白佈置了嗎?”
“此話怎講?”丫丫皺眉。
他們一開始商量的不是讓那個小妾跟杜一清發生點什麼,然後讓兩方人馬因為此事而鬧騰起來。
但是沒想到杜一清那廝居然那麼衝動,在大街之上就把人家小妾給弓雖上了!
天啦,接着後面的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
“看來杜一清比我們想像的更厲害,秦總兵連這樣的綠帽子都能忍下。
所以我決定再加強一下作用,時不時地讓鄂州百姓提醒一下秦總兵杜一清人他戴的綠帽子,以免他到時候忘記了!”
“與其這樣等着,依我看還不如再進一步挑撥兩人的關係。”丫丫等得有些沒有耐心了。
而且她也不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最好是快刀斬亂麻,趕緊着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丫丫有什麼主意?”梁夏問道。
“先前秦總兵不是在大街上一直喊着要殺了杜一清嗎?他怎麼能夠沒有行動呢?”
梁夏解釋道:“可能還是忌諱杜一清吧,怕殺了他就沒有後路了!”
“既然他不派人,那我們便替他派人,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秦總兵的膽量也大不起來,再等下去,我恐怕他們的關係還有修復的可能性。
這樣就不好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梁夏也忍不住緊鎖眉頭,深深地沉思起來。然後一拍桌案道:
“丫丫說得對,這件事情就由我親自來安排!”
丫丫點頭,說靜待他的好消息!
“我有一種預感,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丫丫嘆息。
梁夏也隨即陷入沉默之中,丫丫說得是,時間的確不多了!
是夜,杜一清所住的知府衙門裏突然遭遇了刺客。
是三個身手異常厲害的黑衣蒙面人。
其中一個人身材高大,手持一把長劍,趁着他與搶來的鄂州知府小女兒親1熱的時候一劍刺來,差點就要當胸一劍把他給弄死了!
好在他反應快速,再加上他身邊的護衛足夠多,這才沒讓他被弄死。
不過對方輕功實在是厲害,刺了一個來回見沒有刺中之後,就立刻往外飛掠而去,連他們的身影都沒有看到過!
他的人追了兩條街,也沒有發現任何蹤影。
“沒用的東西!”杜一清生氣地看着跪了一地的護衛和暗衛。
這麼多人守着他所住的地方,居然還能讓那些人潛了進來,並且長劍都架上他的脖頸了。
要不是他命硬,這會兒恐怕早就人頭落地了!
“大人息怒,小的們立刻就會查探,看看到底是誰人所為。”手底下的記衛們也都
大吃一驚,沒想到來人這麼厲害。
不僅悄無聲息地潛進來,還能動手,甚至可以完全不被他們發現的逃離。
這簡直就是對他們的最大的侮辱!
“滾,滾,滾,這樣的事情都看不出來,還用查嗎?
肯定是姓秦的狗東西,這兩日,我早就預料到他會派人過來。這才讓你們警戒,可你們倒好,這樣嚴密地守着,還是讓他們給……
當這裏是菜市場了,隨意進出!”杜一清已經把此事給捋清楚了,他在這鄂州來了幾日,雖然得罪的人不少,但是能夠有這樣的實力,而且有着很明顯謀殺他的動機的人,恐怕就只有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得罪過的秦總兵。
“哼,好一個莽夫,竟然還真的敢派人來刺殺我。
來人,我要上摺子,立馬把這件事情上告給朝廷,看看皇上該怎麼治治他!”
杜一清這頭剛寫完摺子,那頭摺子就落到了秦總兵手上。
看着手裏這張充滿着惡意字眼和挑釁話語的摺子,秦總兵的暴脾氣終於爆發了,他一手拍下去,一張好好的桌案立時就斷成了兩截。
“可惡,可恨,可氣,可痛,可殺!”秦總兵一連用了五個可字,可見心裏的憤怒已經完全無法再掩蓋住了。
梁夏站在一旁小聲地道:
“總兵大人說得對,杜一清此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與你作對!
自己做錯了事情不思悔改,竟然還試圖朝上面告狀!”
“哼,這一次我一定要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不然的話,他恐怕要上天了!”秦總兵頭腦里一層層地發著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梁夏也連連點頭,表示認同他的做法,但是同時又不無擔憂地提醒着:
“杜一清這個人我在京城的時候也是聽說過的,他一向兩面三刀,極會拍上面的馬屁。
不然的話也不會混到這個位置。
要是總兵大人想要對付他的話,恐怕最好一次性到位,否則打蛇不死,反而會讓他變得更加兇殘,也會躲得更加好,到時候就更不容易對付他了!”
“你說得對,他的身後有皇上在給他撐腰,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這也是我一直隱忍他的原因!”秦總兵怒氣沖沖地說出自己此時面臨的尷尬事情。
“既然他有後台,那總兵大人也去找一個後台不就行了嗎?君不見現在的大明皇朝早就已經不是原先那樣了。
恐怕總兵大人最近沒有進過京城還不知道咱們的皇上其實早就已經是個傀儡了,如今京城裏實際的掌權者其實是曾經的玉葉公主!”
“什……什麼……你不是在瞎編吧,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秦總兵一臉震驚地看着梁夏,這話他怎麼有些不相信了?
梁夏隨即把杜一清曾經在順和帝面前做過的那些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總兵大人大可以想一想,依着皇上原行的性格,就憑杜一清做的那些背叛他的事情,你覺得他還會繼續再信任他嗎?
但是玉葉公主不一樣,他們之間一直有着勾結和往來,這些事情我在京城裏經常聽說,要是總兵大人不信的話,不如去信到京城問一問,來回也不過一兩日!”
秦總兵的眉頭皺得老緊,眸色深沉的看着梁夏。
“小梁兄,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這些事情,我記得你也一直都在西疆獃著,未曾進京吧!”秦總兵被梁夏的話說得心頭一顫一顫的,要是真如他所說的這般這樣的話,看來這個時候,他得為自己好好打算一回了!
梁夏淡淡一笑,他既然敢當著秦總兵的面說出這些話,心裏自然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
“因為我在京城埋了人手,一直在暗暗探詢其中的消息!”
“原來如此,只是這些都是秘辛,恐怕不好探聽吧!”秦總兵尚有些不相信。
“以前恐怕是,現在卻不是了!”
梁夏說著還是建議秦總兵如果信不過他,現在可以不用做決定,而是等到派人從京城裏調查過之後再說話。
秦總兵卻沒有那麼墨跡的,當時就跟梁夏商議:“他娘的,老子現在就是干,干·他·娘的!”
他說干就干,而要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曾經被杜一清用過的小妾溫情兒綁了送到了杜一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