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相擁而眠
回到了將軍府,我就有些不舒服,覺得身上發熱,許是前兩天的寒症還沒好利索,這可把素淺極壞了,她開始絮絮叨叨地教育我:“夫人您也真是的,身體本就沒好利索,怎麼還在湖邊吹了那麼久的風啊,這要是真的落下了什麼病根,您可怎麼辦啊。”
我無奈道:“好啦好啦,素淺,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是個這麼能絮叨的丫頭,你要是再這麼絮叨下去,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夫人,您就會取笑素淺,素淺不是擔心您嘛。”說著,又往我的手裏塞了個暖烘烘的手爐。我頓感暖氣流過了全身,舒服得喟嘆了一聲。
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素淺,你去開門。”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素淺應下,去開了門。不一會,就回來對我說:“夫人,是管家身邊的大丫頭,她說將軍給您傳話,讓您準備一下,他今天來您房裏過夜。”
“過夜?”我有些不知所措。新婚當晚都不曾來我房裏的人,這會說要來我房裏過夜?
“夫人啊,要我說這也是件好事啊,將軍一般的都是自己在書房睡得,連蔣夫人那裏都很少去呢,這真是您的福氣啊。”
我聽着素淺沒有應聲,良久對素淺說:“你去回了那丫頭,讓她告訴將軍,我今兒晚上身體不適,怕過了病氣給將軍,讓將軍今晚委屈一下,在自個兒房間睡吧。”
沉默的時候,我想了很多。閆清寒就像是個深潭,我因纖荷跳進這深潭之中,但不能讓自己在這深潭中越陷越深。纖荷的身份和她最後自殺的原因還有待查證,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閆清寒這個深潭,我還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吧。
“夫人,將軍難得來一次,您怎麼能這樣把人趕出門呢?”素淺有些着急,或許她覺得只有得到了閆清寒的寵愛,才是在這宅子裏最要緊的事。
“你就按我說的做,我是夫人你是夫人。”我佯裝生氣,表情嚴肅地對素淺說。
素淺沒辦法,只得去門口回復了一直等着的大丫頭。
等着大丫頭走了,我就叫素淺服侍我睡下了。身上的寒症還是沒好利索,晚上又在湖邊吹了好久的風,這會寒症真的發作了起來,時冷時熱。儘管蓋着厚厚的棉被,我依然覺得很冷。
夜已經深了,又不好再麻煩素淺幫我加床被子,我只能裹緊身上的被子,抱緊自己。
當我覺得越來越冷,已經忍不住開始顫抖的時候,有個溫暖的懷抱擁住了我。我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結果發現眼前是放大的閆清寒的眉眼。
我禁不住出聲:“將軍你……”
“噓,別出聲。”他打斷了我的話,“我只是晚上睡不着,想來抱抱你,你也是,寒症發作怎麼也不叫人去喊我。”他好聽的嗓音本就帶着一種魔力,讓我深陷。
“千羽身體不適,不敢去叨擾將軍,怕過了病氣給您。”我只得嘴上應着,卻在心裏不斷地提醒自己,這只是閆清寒的溫柔攻勢而已。
“我堂堂男子漢,大將軍,連自己的女人都照顧不好,還怎麼帶兵打仗?”他語氣裏帶了些驕傲,還把我往他懷裏帶了帶:“千羽,你的身體怎麼那麼涼?”說著又用他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擁着我。
我沒有答話,只放任他擁着我。他清淺的呼吸噴在我臉上,有些痒痒的。藉著月光我能看到他好看的眉眼,沉靜的面容,沒了往日的殺伐果斷,倒不像個南征北戰帶兵打仗的將軍。
看着他俊朗的臉,我有一瞬間明白了,纖荷為什麼會呆在他的身邊。這樣一個丰神俊朗的人,是個女子都會沉迷其中的吧。
身體上的寒意因着閆清寒溫暖的體溫而逐漸散去,舒適的感覺讓我眼皮發沉,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睡前滿腦子還是這個擁抱着我的男人。
我醒來時,閆清寒已經不在我身旁了,素淺告訴我,昨兒夜裏軍營里有些情況,閆清寒連夜趕往了城外的軍營,還囑咐素淺說我好不容易睡着,不要把我吵醒了。
“夫人,將軍對您真的太體貼了,他昨兒走的時候不光不讓我叫醒你,還囑咐我今天早上給你做點清淡的粥菜,說您的寒症還沒好,要注意飲食。”
“是嗎,他是這樣說的?”
“可不是嗎,昨兒將軍走的時候還依依不捨地看了您好一會呢。”
看了我好一會?閆清寒,蔣曉慧說你早已知道我嫁給你的目的,可你現在為什麼又待我這麼溫柔呢?你的溫柔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呢?別再讓我誤會和無法判斷了好不好。
早飯後,素淺陪着我在將軍府的花園內散步。
來到這將軍府後,我一直沒有好好地欣賞過這裏的風景。之前為了陷害蔣曉慧受傷,在床上養了很久的病,過新年的時候又得了風寒,又被素淺強制在床上呆了半個月,說起來我來到將軍府後在床上呆的時間是最久的了。
素淺帶我來到了將軍府後院的一片梅園。
她說,這片梅園是原主人精心栽培的,閆清寒在長安城站穩腳跟選宅子時,看中了這片梅園,便買了下來。閆清寒曾說,這梅花是他一位故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