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正兇手
“我聽成衣鋪的老闆娘說，街上的小乞丐都不見了。”莫汀音走到衛昭面前，着急的道，“咱們救回來的小乞丐不都治好身體了么？怎麼會都不見了呢！”
“都不見了？”衛昭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她確定么？”
“我跟衛大娘上街，也沒看到那些小乞丐。”莫汀音神情嚴肅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衛大人。”
說到“大人”兩個字，她加重了語氣。她想讓衛昭明白，保衛一方安寧，是他的職責。
“出去說。”衛昭拽着莫汀音的衣袖，道，“事關重大，咱們不能打草驚蛇。”
事關重大，不能輕舉妄動打草驚蛇。吳家在興隆鎮也算是手眼遮天，他們還是行事謹慎一些。
就是這個倆人自詡聰明的舉動，險些葬送了他們的性命。
他們一邊在街上尋找小乞丐，一邊分析現在的情況。
“果然一個都沒有了。”衛昭問莫汀音，“你覺得是誰對這些小乞丐動了手？”
“這個很難猜。”莫汀音分析道，“有可能是有人藉著上次的事情，將這些小乞丐弄走做苦力去了。”
衛昭點頭，道：“確實有可能，在礦上做工的，很多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停下腳步，莫汀音直視着衛昭道：“但更有可能的是，咱們上次並沒有找到真正的主謀。他忍不住又出手了！”
就算是有人來抓那些小乞丐，也不能一時之間全部弄走，畢竟這些小乞丐走街串巷，一個個機靈又油滑，很不好抓住。
“真正的主謀？”衛昭重複道。
其實衛昭也是如此猜測的。
“那會是誰呢？”衛昭低頭看着莫汀音，認真的道，“會不會還是吳府中人？”
“你也覺得是吳成對不對？”莫汀音道。
路人紛紛注目“深情對視”的倆人，可衛昭和莫汀音卻毫無所覺。
倆人又輕車熟路的到了吳宅，卻發現吳宅這次戒備森嚴，不僅大門口有守衛的家丁，家裏各處都有家丁在巡邏。
衛昭帶着莫汀音直接上了吳宅主房的房頂，他們趴在房頂往下看，視野十分開闊。
“吳府為什麼這樣戒備森嚴呢？難道是怕人來報復？”莫汀音不解的道。
“吳孝奎已經死了，他們的孩子又都活蹦亂跳的，應該沒人來報復。”衛昭想了想，道，“狗子的爹娘就算是想要報復，也沒什麼手段啊。”
“那他們在戒備什麼？”莫汀音好奇。
“咱們再看一會兒。”衛昭低聲道。他也搞不清楚。
吳府的家丁四人一組，一共是四組，在府中巡邏不停。
他們並不是經過訓練的士兵，都只是普通家丁而已，所以在巡邏時候，也說個不停。
這些人大多說些喝花酒賭錢之類的無聊話，可說著說著，就抱怨上了吳CD覺得是吳成多事，非得要加強府中的防衛。
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莫汀音覺得有一個答案在腦海中呼之欲出，可是總是最後一個關節想不明白。
“吳孝奎死了，為什麼是吳成掌管吳家呢？”莫汀音不解道，“還有，那個妖人已死，為什麼還要加強防備？他在防備什麼？”
“我也覺得吳成有問題。”衛昭贊成道，“吳成自小就跟吳孝奎在一起，可見吳孝奎很信任他，他怎麼會對吳孝奎如何修鍊邪術一無所知？”
“你那時候就想到了這些為什麼輕易就放過了吳成！”莫汀音無語。
衛昭鬱悶道：“我只是個捕快，能做的有限。”
“你已經是捕頭了！”莫汀音正色道。那樣子在說，捕頭已經是個很大的官了！
衛昭：“……”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可真是傻得可愛。
倆人在大廳找到了吳成，他一直在處理吳府的事情，晚飯都是在大廳吃的。
鎮上的人都以為吳孝奎死了吳家會陷入混亂，沒想到卻毫無影響，吳府還是井然有序。這個吳成雖然年紀輕，可能力卻一點都不比他祖父差。
莫汀音跟衛昭倆人，就在房頂趴到了夜深。
睡了一覺又一覺，莫汀音再醒來的時候，月亮已經西斜了，她的身上披着衛昭的衣服。
莫汀音將衣服遞給衛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一不小心睡著了。”
“你一不小心睡着好幾次了。”衛昭看着臉頰睡得紅紅的莫汀音，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莫汀音一邊整理頭髮，一邊調侃着說道，“為人民服務！”
第一次聽到這幾個字的衛昭十分震驚。
短短五個字，就將他一直以來做事的宗旨說了出來！莫汀音是如何想出這麼言簡意賅卻意義深刻的話來的？
衛昭心中對莫汀音十分佩服，嘴上卻什麼都沒說。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晚之後，衛昭在莫汀音面前，時不時就有些彆扭，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
“他要離開了！”莫汀音激動的道。
衛昭點點頭，道：“跟着他。”
正在整理賬本的吳成動作一頓，又神色如常繼續收拾了起來。
吳成只是回房睡覺，哪裏都沒去。
莫汀音跟衛昭都有些失望，也都有些懷疑，難道他們猜測錯了？
吳成這麼年輕，就算是想要長生不老，也不用現在就開始修鍊邪術吧？
又在房頂趴了半天，吳成熄燈休息，毫無動靜了。
“咱們怎麼辦？”莫汀音又冷又餓。
“先出去再說。”衛昭摟着莫汀音，幾個起落間離開了。
垂頭喪氣的走在街上，莫汀音揉着“咕咕”叫的肚子，低落的道：“衛大人，是不是我大驚小怪了？”
忍住想要揉揉莫汀音腦袋的衝動，衛昭道：“沒有，你做的很對。”
他不想多解釋，只溫聲對莫汀音道：“以後不要叫我衛大人了，我哪是什麼大人？只是一個為人民服務的捕頭罷了。看樣子我虛長你幾歲，你以後就叫我衛大哥吧。”
衛昭很是喜歡“為人民服務”這幾個字，現在就活學活用上了。
連年紀都沒問，就讓她管他叫大哥，莫汀音表示，她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古代人都成親早，誰知道衛昭是多大結的婚？他倆說不上誰大呢！
“衛大哥，咱們現在去哪兒？”一抬頭居然發現還有個沒有收的餛飩攤，莫汀音高興的道，“咱們先去吃一碗吧？”
餛飩攤主是個年紀很大的老人，本來都要收攤了，看到衛昭和莫汀音兩人，他很是熱情的煮了兩大碗餛飩。
冒着熱氣的豬肉餛飩，再在上面澆上一勺辣椒油，莫汀音吃得開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