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5、老翁臨受命高蘭燒破頭

595、老翁臨受命高蘭燒破頭

“那我們應當從關科長執行的任務上做分析,除了你們倆,究竟還有誰知道這次任務?”陳更烈昨天開會就認為是自己人乾的,易健華要他不要亂說,但技術分析證實了這種可能。

“我們的這次任務,知道的人也就幾個,除了我,還有關科長,泄密的可能也許來自144師參謀部或52旅,邱副師長和陳旅長本人,還有政訓處肖主任知道,但是肖主任是在我們出發前才知道我們的任務方向的,根本就沒有派出人員作案的時間,他反而應當第一個排除。”高蘭避談她與翁豎民和關輝之間的密電和電話往來。

在高蘭看來,我雙春地下黨是沒有能力破譯她們的密電的。事實也如此,整個事件正是我周一上午到達雙春之時,由左山海於晚時間轉告我並制定方案的,故而高蘭先排除了密電泄密的可能。殊不知,周二一早翁豎民與高蘭之間的密電,讓雙春情報組宋毓蘭破譯了,正是這個密電幫助我做出了準確判斷,使我和雷鳴堅決執行了我們的備選方案。

“依我看,144師駐軍內部有敵人,敵人是誰?高科長,你是督軍組組長,還是你來查吧!”易健華這麼說,等於同意了李蕾蕾的技術分析結果和陳更烈認定的自己人做案,但是這個自己人不是市內這邊的,而是144師內部的,而且指定由高蘭來偵查。

那麼自己人作案的動機是什麼呢?任務不能說,還能怎麼分析?只有知道了是什麼任務,才能分析作案者的動機。易健華問我有什麼意見時,我說:“任務不知道,怎麼分析?就李科長剛才的技術分析結果看,我贊同易特派員的意見,敵人進了我們駐軍內部了。”

“不管敵人是潛伏在我們駐軍內部的,還是活動在外部的,我看都離不開共黨的參與,所以我想說我們的敵人是共產黨高級特工,所以我請求站里撥出力量,參與這起案子的偵查,而不是我一個人或者督軍組的事兒。”高蘭督軍才十天就出了這麼一樁大案子,而且留給她偵案的時間不多了,還要管兩地督軍的事,我相信,她的頭已經大了。

易健華接口問:“那你希望站里派誰配合你偵查這個案子呢?”易健華本身的工作也是千頭萬緒,而查案卻又不是高蘭的專長,她想推了這個案子嗎?

在我看來,關輝被炸死的案子是因高蘭而起的,她必須參與其中,而我,只等國民黨統帥部重慶解放。重慶一旦解放,我的“二項”任務就必須提速,有了這個案子,我隨時可以進入第7軍各師、各旅,甚至62軍153師“調查”。

“嗯,案子雖然發生在化縣,作案人看似是來潛伏在市內的共黨特工,但是我想這起案子是從宜縣開始發生的,所以我希望有宋科長參與,另外,陳站長是否也抽空參與一下?”高蘭要定了我,是否讓陳更烈也參與,高蘭說了商榷意見,讓易健華定奪。

易健華聽后想了想,笑着對高蘭說:“高科長,這樣好了,宋科長近天的工作任務也不少,他和陳站長一併參與偵查此案如何?”

“謝謝易特派員,這個案子的討論先這樣,我向專員彙報一下,對了,陳站長,宋科長,我們接着碰一下頭。”高蘭說完自行結束她這次會議,出去了。

易健華一瞧,愣了一下,自語道:“有專人配合了,就不要聽其他同志的意見了?”參加會議的周琪瑛和康龍還沒發表意見呢,高蘭居然自己先結束了這次會議,好像這次會議是由她招集召開的。

等眾人回各自辦公室,易健華頗為不滿,叫了我一聲,一會才說:“什麼意思嘛?我是被授權招集這次會議的,我還沒宣佈散會呢,拿雞毛當令箭了?”

“高科長急了。”我聳聳肩,對易健華一笑說:“這事怕是與高科長督軍的事有關的。”

“有關就這樣?”易健華對高蘭的“無禮”還是很不滿,他隨我出來時說,“宋科長,戰略物資轉移昨天就開始了,你明天中午來一下我辦公室。”易健沒說是什麼事讓我去他辦公室,但是翁豎民幾天前說過,讓我配合易健華工作,那麼易健華找我去他辦公室,仍是與戰略物資有關的,我堅信自己的判斷。

易健華回市府後,我進陳更烈的站長室,陳更烈對我搖了搖頭說:“高蘭既然認為案子的作案人也可能在宜縣,她硬扯上我幹嗎?我跟你說,這個時候沒事比有事好,別以為關輝是讓共黨幹掉的?我們現在又不怎麼抓共黨了,共黨怎麼會主動找上門呢?”

“你一站之長,總得有點事做嘛!高蘭不扯上你,能扯上誰?”我反瞪陳更烈一眼。

“哎呀!你以為我沒事做了?我告訴你,余司令這回真的戰略轉移了,昨晚就開始南撤了,老翁自領五萬軍馬,抵抗共軍南侵,嘿嘿,他還以為現在的共軍是當年他在五嶺山區圍剿人家的游擊隊呢?共軍現在在粵境內不下五十萬,武器有一部分是從我們的潰軍手裏得到的,今時不同往日了,老翁自領五萬軍馬又能怎麼樣?自不量力。”陳更烈嘲笑他的老師翁豎民自不量力,敢請命與我三野、四野雄獅對抗。

“余司令戰略撤退,那總得有個臨時指揮官嘛!”我說完往門外看,高蘭還沒過來。

陳更烈說:“你說的是,但我想不到這個臨時指揮員會是他?真的,想當諸葛亮,必定是以卵擊石,對了,一會不管高蘭怎麼樣?關輝的案子,我只參與,我不會雙春的。”

“行了你,人家是第一次駐外執行任務,出這麼一個案,壓力大嘛,你一站之長你不出手相幫,說得過去嗎?你別表現得太過消極了,擔心老翁將來送你去台灣當漁民。”我提醒了陳更烈,希望他能帶着我和李蕾蕾他們去海南,也好完成我們的最後一個任務。

陳更烈喝了一口水問:“剛才老易跟你說什麼了?”我剛才是跟易健華一起離開會議室的,陳更烈回頭看會議室時看到了。

“我明天還有任務,我也不輕鬆的,所以一會跟高蘭就事論事好了,別節外生枝,關鍵看她的主意,她怎麼說,我們怎麼執行。”高蘭怎麼還不來?快六點了,我撥了李蕾蕾辦公室電話,讓她下班時等一下我,說我請她和陳更烈吃個晚飯。

掛下電話,兩人等了一會,高蘭端水杯過來了,顯然,她請示過翁豎民了。

我去關了門,回陳更烈辦公桌前坐下開碰頭會,高蘭對我和陳更烈陳述了關輝被炸死的事因。陳更烈聽后,怔了一會不說話。我想高蘭剛才之所以不在會議上說出關輝執行了什麼任務?是因為會議上還有另外四人參加,為保證這個案子在偵破之前不至泄露,高蘭採取了一些保密措施,她的行為是符合翁豎民的要求的。

接着高蘭講了翁豎民的意思,畢竟,這個案子事涉144師高級將領通共之嫌,但是眼下還查無實據,是無法公開調查的,而且時間很緊,所以,案子得由站長陳更烈協調,陳更烈負責的事主要是調動特偵處兩個科的力量,配合我和高蘭行動。

“既然是這樣,案子由你們兩人調查,其他人不得參與,有結果自然是好事,沒有結果,也要有個交代,那怕只是個案件分析報告。”陳更烈也算是置身事外了,因為案子是由我和高蘭來跑腿的,他用不着去雙春,需要時再派康龍配合我和高蘭行動。

高蘭接口道:“那就有勞宋科長明天再去一下化縣了,我們後天一早在兩陽見。”

“行,後天一早兩陽見。”高蘭沒有說兩陽見是什麼事,但我相信,這個‘相見’是因為翁豎民後天一早到兩陽了,因為余漢謀的第11、12軍南撤極可能在明天晚上就結束。

高蘭回她辦公室時,我說我和陳更烈、李蕾蕾一起出去吃飯,她要不要也參與?高蘭說:“哎呀!我都連續跑幾天了,困死了,我就在站內食堂吃,吃了好睡覺。”

“真不去呀?宋老闆請客呢。”陳更烈對高蘭的背景呵呵一笑。

“謝了。”高蘭回頭謝了,我出來時,卻看到她進了電訊科辦公室。

陳更烈快速收拾,追着我出來,兩人走過電訊科辦公室時,高蘭在跟李蕾蕾說話。我們到了樓下等了一會,李蕾蕾下樓來了,陳更烈上了我的車子,將他的車子的鑰匙交給李蕾蕾,讓李蕾蕾開他的車子去廣海灣賓館。

在車上,陳更烈問我在雙春也這麼久,怎麼就一點都不知道144師52旅旅長陳榮華的“父母”是在化縣?我說:“陳榮華過去就駐守化縣,他‘父母’隨他住在化縣不正常嗎?”

“正常?那老翁幹嗎要將他父母遷回市內?化縣距離市區又不算遠,讓人就地監視不也一樣?就地監視的話,敵人的車輛炸彈案就不可能成功。”陳更烈剛才就納悶了這事。

“也許因為遷回市內更有保證吧?誰知道老翁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呢?”我也想開了,翁豎民幹嗎要非得將陳榮華的“父母”遷回市內加以監視呢?陳榮華的“父母”也被炸死了,翁豎民這回沒有了約束陳榮華給他黨國賣命的籌碼了,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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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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