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2、老翁行暗殺香蘭赴香港

592、老翁行暗殺香蘭赴香港

翁豎民留我下來反潛到夏天普的潛伏隊伍,我想我組織肯定會同意這事的,但是在易健華面前,我不能表示出有什麼興趣,以免易健華看出我知道敵人有一個周密的潛伏計劃。

飯後,我回家休息,下午兩點四十分,雷鳴上午十點多趕到化縣與迎春帶的同志匯合后,他們偵察到關輝已經帶人過來了,正在陳家的周圍監視着“陳家”。我要雷鳴務必與“陳家”內的交通員取得聯繫,必須搞清楚高蘭來了後會怎麼樣?是往市內送,還是往宜縣送。

雷鳴告訴我,迎春已經聯繫了“陳家”內的交通員,高蘭來了后,晚上會有計劃的。

我讓雷鳴到時撥南華夜總會我辦公室電話或者我家裏的電話。

雷鳴說弄清楚高蘭的意圖,才能決定下一步行動,以他估計,關輝親自帶人來了,必定回市內,明天幾時啟程,再電話告訴安排市內的行動。

掛下電話,我再也睡不着了,因為我是易健華招回來接受任務的,我決定不去站里了,先開車去汽車公司檢查車子安全和加油,完后趕在硃砂下班前去西營醫院檢查身體,與硃砂溝通工作事務。

硃砂告訴我,李蕾蕾前天晚上監聽到翁豎民的一個密電,敵人撤出高雷前要暗殺一些民主人士,其中有前商會會長林其帆,所以現時人在香港的林其帆不能回市內,讓我轉告特使紅土,必須將林其帆留在香港,而這個“密電”是李蕾蕾經戴小蝶從劉定軍那裏得到的。

下午五點,我回到我的小店,接戴小蝶一起回紅坎。

在車上,戴小蝶將她幾天前去北月村見劉定軍的事跟我說了,她取回的情報已經交給李蕾蕾了。問化名彭瑞、代號“薔薇花”的劉定軍在敵人內部是什麼身份?當個花農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我說:“他是我們放在敵人內部的一個眼線而己,情報的價值只有首長才能知道,記住,不可以看內容的,如果遭到跟蹤、出現險情,首先要毀滅了情報。”

“你又來了,我又不是今天才幹這個,一周一次接頭,對我還是很輕鬆的。”

“生意怎麼樣?收入夠房租嗎?”我問。

戴小蝶答非所問地說:“房東前天來了,說還有一個月鋪子就到期了,要我準備下三個月的房租,我們要繼續租嗎?”

“花店現在是用來掩護我們的身份的,又不知道市內能何時解放,再租三個月。”

“拿錢來。”戴小蝶伸手向我要錢。

“明天找小師妹要,我一會會交代她的,對了,你師傅在劇場嗎?在的話,讓她晚上九點等我。”今天周三了,十一月還有六天,我得安排李香蘭去一趟香港見朱薇。

回到南華菜市場,戴小蝶下車買菜去了。我先去了博物館,小紅在做家務,準備晚餐,李珠和李通的大兒子在藏館的桌子上寫作業。李珠告訴我,她上周日去西營配合戴小蝶搞花店,開業當天只有隔壁的匯理銀行的幾個女職員買了花店的花,我讓她繼續配合戴小蝶。

從博物館出來,我去南華酒店等紫岩,紫岩還沒到,我先找了小師妹交代事情,讓她明天支錢給戴小蝶,小師妹說戴小蝶現在也懂享受了,居然進夜總會學跳舞?

“學跳舞?跟誰?”我笑了一聲問。

“跟何總、何木呀!哎呀!大少爺,這事你可別說是我跟你說的,你回來了,她今晚肯定不敢再來夜總會了。”小師妹說完嬉笑了一聲。

“我知道了,一會我朋友過來,你帶他上樓。”我先上二樓的餐間。戴小蝶居然也趕了資產階級的時髦,小師妹的話讓我感到很新奇,卻不曾想到戴小蝶想發展何木做她的下線。

進房等了一會,小師妹帶着紫岩上來了。我讓小師妹給我自點餐,一會再上菜。

紫岩這幾天也沒閑着,主要是工人糾察隊擴編的事,我正告紫岩,儘管快解放了,但是工人糾察隊的政審工作不能松,要謹防敵人混進來,尤其是小組長身份的隊員,必須嚴格。

接下來,我給紫岩下了一個新任務,與陳膺在宜縣的任務一樣,只是執行地點不一樣罷了。化、遂之間為一號線,化縣至市內為二號線。紫岩又問了行動細節,我告訴他,化縣的同志在縣城執行的任務不能成功的話,這個行動就會延續到遂縣或者與市內的交界處。

“另外,我們的劫持對像是我們的同志,要保證他們的安全,為保證他們的身份不被暴露,他們被劫持成功后,不可以持槍對敵人進行還擊,必須裝大爺,像個官家貴人向我們求饒,你就當不知道內情,你的行頭要有所改,不能讓敵人看出是我們的行動隊在行動。”我講了劫持兩個交通員時的要求。

“他是我們的同志?給押回市內審訊嗎?”紫岩問事件背景。

“原因是這樣的。”我對紫岩講了此事的背景,要他們劫持成功後向高縣撤退,安全后再從兩陽返回市內,要找一、兩個會高縣話的隊員參與其中。明天上午九點出發,十點半到達預定地點,要帶上一些乾糧,早上七點見一見硃砂同志,計劃如有改變,我會告訴她的。

紫岩吃飯時向我彙報了上周末的兩次行動,犧牲的三位非黨內同志,組織上已追認為烈士,並歸葬到他們的老家。根據市工委指示,工人糾察大隊增加護路、保交通任務,新進來的隊員大都是市內和遂縣那邊的挑夫,還有一些是市內的人力車夫。

“陳理珠現在怎麼樣?還堅持加入組織嗎?”陳理珠被策反過來后,表現並無出錯之處。

“堅持呀!但是朱組長考慮到他的身份,還沒組織討論接受。”紫岩說的事,硃砂沒有跟我說,畢竟,這不是“青苔”我管的範圍,紫岩說:“要不要跟特使同志彙報一下?”

“嗯,我來彙報,依我看,時間短,還不夠成熟,市內解放后,他的要求,我相信組織會滿足他願望的,你多做他思想工作,讓他盯緊了敵特電台,這是他現時能夠做好的事情。”儘管通過朱薇的努力,我們很早知道了有夏天普這麼一支潛伏特務在市區潛伏,但是缺少核心機密,現在只見其冰山一角,還無法採取任何行動。

飯後,紫岩回西營二號交通站招集人手,準備明天的行動。我去夜總會辦公室,以特使“紅土”的身份寫了一封信給香港站的同志,再去六六劇場。

李香蘭此時吃了晚飯在二樓等我,我先將中午得到的三張去香港的通行證交給李香蘭,讓她稍遲當成黃金炒賣,李香蘭接過通行證,說她要什麼來什麼,笑得香氣四溢。

但是去香港,李香蘭顯得並不積極,我說:“你兒媳婦在香港等你,你去不去由你。”

“你說什麼呢?我兒媳婦在香港?你什麼時候結的婚?”李香蘭以為我騙她。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你別告訴我,你還沒有在外人面前顯擺你得到的通行證?”

“我顯擺了,有人管我問要通行證了。”李香蘭又是一笑說,“我有工作,哪裏有時間去?”

“沒有時間也得抽出時間,來回三天而己,帶上阿芹,後天就走,周日下午就能回來了。”我接着講了我讓李香蘭去香港的私人用意,所以,她後天還得帶上一件大仿品,而且必須在碼頭見船警時甩碎了它,我就是要正告黨通局那些人,我們家在轉移財產,我是要去香港與朱薇完婚的。當然,也是為了讓李香蘭一睹她未來兒媳婦的真容。

“三天時間,那我可得跟容書記請假,要是他不同意、不批准?我怎麼辦?”李香蘭是紅坎支部組織委員,她去香港是要經過組織同意的。

“你去香港是經特使紅土同志同意的,這封信要交到香港站的同志手裏,轉移財產和去香港看你未來兒媳是事由掩護,容書記豈會不同意?但是送信的事最好不要讓他知道,要將真正的事由控制在最小的範圍。”我將信交給李香蘭,讓她轉交給香港站的同志。

“特使讓我去香港見墨沁人同志?哎呀,信里是什麼內容?”李香蘭愣了一下問。

“對,信里的內容嘛!你不用知道,我告訴你,林其帆會長正在香港,他想經香港回市內,組織上考慮到他的安全問題,讓他呆不慣香港,就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返回省城,切莫回市內,等市內解放了再回來,另外,墨沁人同志沒事暫留香港,也不要急於回來。”我說完在紙上寫下找墨沁人的地址和電話,遞給李香蘭。

李香蘭接過一瞧說:“這個地址我知道,我兒媳婦的地址呢?她知道我去看她了嗎?”

“她姓陳,叫紅宇,是千絲百貨公司總經理,我前天跟她說過這事了,她只同意見你一個人,地址是香港九龍城千絲百貨公司,這是辦公電話。”我寫下朱薇的電話,交給李香蘭說,“到了香港,先電話聯繫她,見她時帶上你演出的扇子和手絹,送她當禮物。”

“兒子,突然冒出一個兒媳婦,我想知道,她是我們的同志嗎?”李香蘭認真起來了。

“不是,你先見她,再找墨沁人同志送信,想好將信藏在哪裏了嗎?”我問。

“兒子,這個你不用擔心。”李香蘭有點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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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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