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賽
持續三天的生存戰告一段落,墨離等一大群生存戰的獲勝者來到校武場,為第二場擂台賽做準備。
未曾等候多久,主持人便款款登上擂台,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解起了比賽規則:“天恩浩蕩,大開武舉。值此戰亂不斷,紛爭四起之時,天下義士俱已趕來盛京。此前一戰,爾等能夠得以勝出,已然說明了在場諸位的實力。可是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此番爾等定要決出個前二十名。隨後與我一道入宮,請陛下來親自決定爾等前三甲。本場考核為擂台賽,共設二十個擂台,每個擂台的第一名獲勝,可入宮參加下一場考校。考核由兩名考生上擂台對戰,勝者為擂主積一分,敗者不扣分;擂主戰敗后,所獲得積分的一半歸挑戰者所有。考核結束后,該擂台積分最高的一人晉級,每名考生每個擂台均可有一次挑戰機會。規則大約就這麼多,還有什麼疑問,可以向我提問,我會一一為你們答疑解惑。”
聽到主持人的解說,墨離心中分析道:“擂主每勝一場可積一分嗎?也就是說,上場越早可得分數就越多嗎?看來,這是為了杜絕沒人願意率先上場而定的規矩吧。挑戰擂主成功可獲得擂主當前一半積分的規矩,應該是為了避免有人故意刷分。那麼……”
一念及此,墨離開口道:“大人,在下有幾處疑慮,還望大人解惑。”
“請講。”
墨離問道:“其一:比如我在一號擂台積了五十分,被挑戰失敗后,是從我的積分中減掉二十五分給對手,還是對手直接獲得二十五分,不影響我的得分?”
“自然是從你的積分中扣減二十五分給對手了。”
“其二:此時我戰敗后,再去別的擂台挑戰,若挑戰失敗,對方是積一分還是繼續拿走我現有積分的一半?”墨離繼續問道。
“每個擂台的積分都是單獨核算的,前一個擂台的積分與第二擂台的積分無關。”
“其三:若擂主當前積分為單數該當如何?”原本想說“奇數”的,可墨離也拿不住明朝的人知不知道“奇數”是什麼意思,於是便偷換成賭徒常用的“單數”了。不過對習武之人來說,好賭之徒也不在少數,倒也沒人覺得奇怪。
“若擂主當前積分為奇數,被挑戰失敗后,挑戰者多獲得一積分,加上戰勝對手所獲得的一積分,新擂主比原擂主多二積分。”
“其四:若我剛戰勝一名擂主,獲得其一半積分。此時我被挑戰失敗,是只扣除一積分還是同樣要扣除方才戰勝那擂主所獲的一半積分?”
“扣除積分為當前擂台所獲積分的一半,挑戰前任擂主所獲得的積分自然也計算在內了。”
“其五:我若是再第一擂台獲得第一名,可否再次挑戰別的擂台?”
“已經晉級的考生不可再次進行挑戰。”
“其六:若是在擂台賽中失手傷了旁人性命,該當如何?”
“擂台賽只決勝負,不計生死。”
“其七:若張三在一號擂台積二十分,李四戰勝了張三,獲得張三的十分,加上挑戰成功的一分,一共是十一分,張三剩十分。此時王五再挑戰李四,戰勝李四后,獲得李四的六分,加上戰勝李四的一分,共計七分,李四剩五分。若此時,再無人挑戰王五,此擂台的獲勝者不就是張三了嗎?”
“這便要讓你們自己研究戰術,決定何時上擂了。畢竟,打仗之時,戰機也是稍縱即逝。”
“那若是張三被李四誅殺了呢?如此,一號擂台不就沒有獲勝者了嗎?”
“人死如燈滅。這人都死了,積分自然也就沒了。你說呢?!”主持人被問了半天,自然有些惱了,於是反問了一句。
“然也。學生知曉了,再無其他疑慮,多謝老師解惑。”墨離拱手謝道。
原本,聽墨離居然問了這麼多問題,見墨離又開口,以為他還有疑問,已然對墨離有些成見的主持人見墨離再無問題,並且還如此禮貌,便對着墨離微笑點頭,隨後又對其他人問道:“你們可還有何疑慮?”
四下里環顧一周,見無人再有異議,主持人便開口說道:“既無異議,考核即刻開始!各位考生請入擂。”
聞言,墨離第一個飛身上了一號擂台。墨離剛一站定,對面便飛身上來一位偏偏公子。此人並非旁人,正是“錦毛鼠”白玉京。
讓墨離沒想到的是,自己的第一個對手居然就是錦毛鼠白玉京。更讓他沒想到的是,白玉京一上擂台,對墨離拱手說了句“白玉京見過墨前輩。”之後,便一個縱身躍下擂台。如此,墨離還什麼都沒做,便已經獲得一積分了。
“一號擂台,墨離獲勝,當前積一分。”
見白玉京如此,袁承志三人也依葫蘆畫瓢,有樣學樣。如此,墨離還沒開始戰鬥,便已經有四積分入賬了。
“一號擂台,墨離守擂成功,當前積二分。”
“一號擂台,墨離守擂成功,當前積三分。”
“一號擂台,墨離守擂成功,當前積四分。”
“他們這是作弊刷分吧,這也太明顯了吧?”擂台下,考生們紛紛議論起來。
“讓他們嘚瑟,刷分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而已,並無任何意義。”一位多次考武舉的考生自以為是的說道。
“你懂什麼,若是沒有點實力,誰會幹這種事?你且看着吧,到最後,這小子必定在晉級的二十人之列。”看來,還是有明白人的。
沒有理會台下的議論聲,墨離毅然的在擂台上負手而立,等待着下一位挑戰者上場。狂風肆虐下,不說衣袍,便是連頭髮絲也未曾吹起過一根。
並沒有讓墨離等多久,便有一名考生飛身上來,抱拳道:“江東何籍。”
墨離回禮道:“高郵,墨離。”
二人施禮完畢,何籍便衝殺上來,一招虎形拳卻是使得虎虎生威,恍惚間,似真能看到一頭巨虎虛影一般。這巨虎虛影可並非內力幻化而成,而是實打實的氣勢凝聚起來的。
眼見如此,墨離微微一笑,道了聲“好!”,隨後側身向右橫移了兩步,堪堪躲過這氣勢兇猛的一擊。
然而就在此時,讓墨離苦笑不得的一幕再次發生了。似是為了配合墨離演戲一般,何籍因為墨離閃身躲開,剎不住車了,便帶着他的“紙老虎”一同衝下了擂台。
“一號擂台,墨離守擂成功,當前積五分。”
又等了一會兒,一名身高八尺的巨型大漢“哐哧哐哧”的向擂台上走來,每走一步,整個大地似乎都要跟着顫動一番。
大漢剛一隻腳才上擂台,墨離便揮了揮衣袖道:“你太慢了,浪費時間,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再看那大漢,已然向著來時的地方飛了回去,不偏不倚的,跌在了此前站立之處。
“一號擂台,墨離守擂成功,當前積六分。”
見這墨離充滿了詭異,揮一揮衣袖,這鐵塔一般的巨漢隔空便飛了出去,誰還敢上來觸墨離的眉頭?自然是沒人再敢上來一戰了。
等了良久,見還是沒人上來,墨離說道:“算了,我坐着歇會兒,你們怕是也不敢上來了。”說著,墨離竟然席地而坐,將眾多考生都視若空氣。
目光轉向二號擂台,用同樣的方法,袁承志也獲得了三分。
此時,自己衝下擂台的何籍又上了二號擂台,與袁承志過招。
“江東何籍。”
“廣州袁承志。”
何籍的虎形拳再次迅猛出擊,衝著袁承志便沖了過來。
“梯雲縱!”低喝一聲,袁承志的身形居然原地飛了起來。
奈何剎車失靈的何籍並沒有對空的手段,沒有碰到袁承志,再次衝下擂台,草草結束了戰鬥。
隨着時間的推移,袁承志如今已然獲得八十六分的高分。
“方才便看你眼熟,原來是你小子。你居然聯合外人在科考中作弊,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
“二……師伯,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袁承志剛欲解釋,對方確實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而是袖劍出竅,徑直向著袁承志殺了過來。
袁承志飛身躍下擂台,道:“二師伯,你聽我解釋啊。”
“不必多言,此時定然不會就此揭過。待來日回到宗門,我定然如實向宗主稟報。倒時莫說是你,便是你師父也難辭其咎!此番你已然落敗,早日滾回去,等候門主發落吧。”話說的義正言辭,可是他眼中那一閃即逝的陰謀得逞之色卻是已經說明了一切。
“二號擂台,黃盛攻擂成功,當前積四十四分。”
袁承志還想再解釋一番,墨一卻是早已看穿了一切,攔住袁承志道:“師叔,你太仁慈了。對付這種人,道理是講不通的。”說罷,墨一便飛身上了擂台。
墨一上了擂台之後,並沒有說什麼廢話,徑直一拳向著黃盛轟了過去,螺旋狀的內力噴薄而出,直接轟在了黃盛的胸腔之上,將其轟得胸骨俱裂,直接飛下了擂台。
“二號擂台,墨一攻擂成功,當前積二十三分。”
將黃盛轟下擂台後,墨一併沒有繼續守擂,當再次有人上擂台後,墨一徑直跳下了擂台。弄得全場都是一陣疑惑。
躍下擂台的墨一徑直上了六號擂台,說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六號。”
袁承志被墨二安撫了一番后,再次打起精神,踏上了七號擂台,道:“二師伯,此次的事情今後自有定論,不過我答應過墨兄,此番定要入圍。”
墨二見袁承志重新振作起來再次上了擂台,便自顧自的上了八號擂台,朗聲笑道:“那我便上這八號擂台吧。”
眼見如此,錦毛鼠便上了九號擂台,衝著墨離四人道:“九為極數,暗合天道。那我便在這九號擂台紮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