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毛鼠·白玉京
梳洗完畢的墨離攜陳圓圓叩開了袁承志的房門。
“承志見過墨兄。”打開房門,袁承志見來人是墨離,便躬身道。隨後看到墨離身旁的陳圓圓,問道:“這位是……?”
“這是賤內陳圓圓。此番前來是想邀袁兄隨我換一住處,方便我們習練武藝。”
“原來是嫂嫂。承志這廂有禮了,失禮之處還請嫂嫂莫怪。”袁承志又向陳圓圓躬身施禮道。
“不妨事。你的事夫君也同我講過一些,對於令尊的事情,我深表惋惜。還望你今後隨着夫君好生修鍊,來日為我大明掃清清軍,也算為令尊圓了遺願。”
“嫂嫂說的是,承志定然不負嫂嫂囑託。”
又是一番寒暄后,三人便退了房間,向城東行去。
盛京城東,一處佔地頗大的莊園外,墨離叩響了庄門。
“師尊。”墨一從莊園內行將出來,對墨離施禮道。
“免禮。”墨離虛抬了抬手,將墨一扶起來道:“購置莊園的事情可都處理妥帖了?”
“嗯,都處理妥帖了。今後,這座莊園便落在師尊名下了,我們儘管使用便是。”
“好,那我們便先入住了。你差人去將你師弟與子孝兄尋來,今後我等便在此地修鍊了。”
“子孝師叔還好尋些,可是師弟卻是不那麼好找了。還是我親自前去尋他吧。”墨一告辭一聲后,便兀自離開了。
“墨兄,方才那位……”袁承志對墨一可謂是印象深刻。昨日落得那般下場,全是拜其所賜。
“他是我門下大弟子墨一,今次也要一同去考武舉。”
“昨日我便是敗於此人之手,卻是不曾想,他居然是墨兄的徒弟。”
“哦?子孝兄說的那位欺辱於他的那位年輕俊才便是你嗎?如此看來,我們果真是有緣。”
袁承志聽墨離如此說,還以為墨離惱他曾欺負過劉子孝,便開口解釋道:“此前我卻是不知那劉子孝竟是墨兄的兄弟,若是早知如此,在下定然不會對子孝兄出手。”
墨離呵呵一笑道:“不礙事。子孝那張嘴我可是深有體會,便是我,當初也沒少教訓他。此時不必往心裏去,只是希望你們今後可以好好相處,切莫再生嫌隙才好。”
“承志定會如墨兄所言,與子孝兄好好相處。若子孝兄氣不過,便讓他揍我一頓撒撒氣也好。”
墨離將陳圓圓安頓好后,便與袁承志來至前廳閑談。
兩個時辰后,墨一帶着墨二與劉子孝前來見墨離。
“墨兄。”
“見過師尊。”
“拜見師尊。”
“不必多禮,都坐吧。”
待眾人都坐定之後,墨離說道:“子孝兄關於科舉之事準備的如何了?”
“多謝墨兄關心,子孝已然準備妥帖,此番便是不比墨兄,拿下個探花、榜眼應該是不成問題。”
“如此,我也能安心許多。”又與劉子孝寒暄了一陣,調解了袁承志與劉子孝的嫌隙后,便讓墨一給劉子孝安排一間房屋住下。
安排完劉子孝的事情,墨一便回到前廳。
“昨日,我幸得承志兄大義饋贈,習得一門金蛇劍法。昨夜連夜參悟了一番,做了些許修改,如今欲教於墨二。不知承志兄可有意見?”墨離看向袁承志問道。
“既已贈與墨兄,便任憑墨兄處置,此事何須問我?”
“既如此,那便教於你吧。”墨離說著,一揮衣袖,一本線裝書籍便飛向墨二。
接過金蛇劍法的墨二雙膝跪地,向墨離磕了個頭道:“謝過師尊。”說完,又對着袁承志磕了個頭,謝道:“謝過承志師叔。”
“不必多禮,好生修鍊便是。”墨離隔空托起墨二,接著說道:“梯雲縱你學的也差不多了,便將秘籍交於你師兄吧。”
“是!”應了一聲之後,墨二從懷中拿出梯雲縱身法交於墨一。
“謝過師尊,謝過師弟。”墨一對墨離跪謝,又轉身對墨二躬身說道:“師弟當真是勤奮啊。若非我這兩儀拳尚未學的通透,今次我便一併贈與師弟了。”
“不礙的,近些時日,我還要仔細研讀這金蛇劍法,卻是不急學那兩儀拳法。”
如此,你二人便先下去修鍊吧。
待二人下去之後,墨離對袁承志說道:“承志兄,今後我便親自指導你修習武藝,希望能趕在武舉之前將你的武道修為提升上來。”
墨離攜袁承志來到莊園內的演武場,見師兄弟二人組正在各自習練功法,滿意的點了點頭,便也沒有打擾。與袁承志一道尋了一處空地,便開始指導袁承志修鍊了。
“承志兄,還請你展示一下你的技法,也方便我為你指教更正。”
袁承志聞言,應了一聲之後,便拉開架勢,展示了自己所習武藝。
看完袁承志的展示后,墨離發現,袁承志劍法與暗器功夫了得,基礎也相當紮實,可卻並沒有修習心法,沒有絲毫內力,身法也略有遜色。思慮一番后,墨離將金蛇心經與梯雲縱教給了袁承志。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轉眼,便來到了武舉開科的日子。
武科共分三場:第一場為生存戰,共設置十個戰場,戰場為五十米見方的方台,每個戰場每次可融百人,取前五名晉級,勝者為武秀才;第二場為擂台賽,由第一場的勝者,也就是武秀才參加,擂台兩兩一組捉對廝殺,勝者晉級,敗者可挑戰未與自己戰鬥過的勝者挑戰,直至剩下二十人為止,此二十人為武舉人;第三場為皇帝考校,每兩人間都要進行對決,最終按照勝負場次進行評分,前三名由皇帝選出狀元、榜眼、探花,四至八名為進士,賜進士及第出身,九至二十名賜同進士及第出身。
墨離與袁承志攜墨一、墨二趕往校場,武科考校已經開始了。墨一趕忙替四人報了名,然後尋了一處人少的戰場便飛身沖了上去。
因為同一戰場可以取前五名,所以墨離三人也不多想,徑直隨着墨一飛向那處戰場。
飛上擂台後,墨離說道:“你們三人省些力氣,這場由我來處理便好。”
眼見來人猖狂,原本戰場上的一群人卻是怒了:“小子,你很狂啊?你一個還能打我們一群人嗎?”
原來,這是一群能力平平的武者,自覺獨自上場並無勝算,便七八十個人全部聯合起來,一同對抗外人。如此,起碼能保證有五人勝出。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做了。
墨離見擂台上加上他們四人,已經快九十個人了,便靜靜地待在一旁等着有人上來。
見墨離無視他們,這群人瞬間躁動起來,讓道:“娘西皮,爺爺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
墨離聽得實在聒噪,便開口向墨一問道:“戰鬥開始后,可以殺人嗎?”
“不可傷人性命,卻可以致傷致殘。”墨一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見墨離他們這麼囂張,居然將他們幾十人視若螻蟻,這群人被氣得怒火中燒,一位肌肉虯結的中年壯漢威脅道:“小子,你死定了,等會兒開始之後便先拿你開刀,今次老子就是不晉級,也定要取你項上人頭!”
“正好,這裏剛好差一人,便讓我來吧。”一位文質彬彬的公子飛身上了墨離所在的擂台。
“本次戰場人數一百人,戰鬥即刻開始!”司隸官見人數已滿,便毫無感情的說道。
“方才我好像看到你們一群人欺負他們四人?我錦毛鼠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些恃強凌弱的傢伙了,便讓我來教訓教訓你們!”那位公子邪邪一笑道。
話音方落,錦毛鼠的身影便猶如虛幻一般消失在了原地!不過片刻,那群人中就傳來了好幾聲慘叫,隨即便有數道人影飛出戰場。
墨離見狀,便也沒有動手了,而是靜靜地看着錦毛鼠的表演,內心中卻是五味雜陳,“錦毛鼠?白玉堂?那不是宋朝的嗎?作者,你是不是寫串了?”
便在此時,一聲巨大無比的聲音在墨離腦海中炸響:“你且往後看,你會明白的。還有,今後別質疑我,不然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
這一聲巨響后,墨離心神一顫,猛地一口鮮血噴出。
墨一三人見墨離忽然吐血了,都是一臉關切。墨一與墨二分左右兩側扶住墨離,袁承志則從懷中取出一方絲帕替墨離擦拭嘴角的鮮血,關切的問道:“墨兄,可有大礙?”
“不妨事,你們不用擔心,我就是昨晚上火了而已。哎,有嬌妻如此,卻吃不得。真想快點完婚啊。”
見墨離還有精力開玩笑,三人便也知道墨離並無大礙,俱都放下心來。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錦毛鼠在一群人中愉快的來回穿梭時,一隻大手卻是趁其不備,捉住了他的腳踝,讓他不得再動彈分毫。“讓你再多管閑事,這便是管閑事的下場!”,那名魁梧的中年男子說著,便揮起手中的狼牙棒,準備將錦毛鼠當高爾夫球那邊打飛出去。
眼見如此,墨離卻是動了惻隱之心。怎麼說,錦毛鼠也是因為替他出氣才落得如此下場的,他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於是,墨離縱身躍起,渾身內力鼓盪,瞬間將內力爆發而出。內力卻並非平滑的向外推去,而是化為一柄柄金色劍光向著四周推散而去。
這一推之下,戰場上僅僅只剩下七人了。除了墨離四人與錦毛鼠外,便只剩下那名拿狼牙棒的男子與之前威脅墨離的那位肌肉虯結的壯漢。只是此刻,這二次都是奄奄一息,渾身上下被劍光划的殘破不堪,卻是再也尋不到一處好肉了。即便如此,墨離也並沒有將他們推下擂台,而是將他們留在了擂台上。
看到墨離一步一步向他們走來,二人驚懼的問道:“你……你待如何?我們認輸還不行嘛?”
“認輸?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嗎?”墨離粲然一笑,看起來是那般陽光燦爛,可是看在二人眼中,卻猶如九幽的冥皇一般。
墨離以內力為基,幻化出一柄金蛇劍,對着二人一陣揮舞。隨着二人的慘叫聲逐漸虛弱,墨離終於是停下了動作,將金蛇劍消散在空氣中。
再看二人,渾身上下哪裏還有皮肉?只剩下光禿禿的大腦和**裸的內臟暴露在空氣中,人卻是還活着。
“內力化形?這年頭能修鍊出內力的人,已然是十分罕見了,今次居然看到了內力化形的高手。若是能拜此人為師,那可真是賺大了!”錦毛鼠並沒有覺得墨離殘忍,反而對墨離的武道修為推崇備至。
那二人,不對,應該說那而為骷髏一點一點的爬向戰場之外,墨離也沒有再搭理他們。
司隸官卻是見慣了這種血腥的場面,甚至還看過更殘暴的,也是見怪不怪,等二“人”爬出擂台後,上前確定其沒有死亡后,便朗聲宣佈道:“六號戰場第三場,勝者:墨離、袁承志、墨一、墨二、錦毛鼠,無違規現象,成績有效。五位考生請有序離場。第四場考生請上場。”
下來之後,錦毛鼠來到墨離身前施了一禮,激動的說道:“前輩前輩,你剛才那招式內力化形吧?好厲害的樣子!可以教我嗎?”
墨離覺得有些好笑,自己還沒找他呢,他自己居然先找上門來了:“你叫錦毛鼠對嗎?”
見墨離居然記得他的名號,錦毛鼠激動的說道:“承蒙前輩有心,居然還記得在下的名諱。不過這錦毛鼠乃是江湖上的朋友們給我起的綽號,我想,也沒有人姓錦吧?!呵呵,我本姓白,名喚白玉京,前輩喚我玉京便好。請恕晚輩冒昧,敢問前輩名諱。”
“我叫墨離,你不必喚我前輩,直接叫我墨離便好。你方才說你叫白玉京?我記得文史記載,北宋也有一人號稱錦毛鼠,名字也與你相仿,名喚白玉堂,你可曾知曉?”
白玉京眼睛閃爍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道:“哦?是嗎?在下卻是不曾聽聞。若當真如墨離前輩所言,卻也有趣得緊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