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回到18歲
“寬哥,起來起來!做惡夢了是不是?”李寬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額頭上的汗珠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心臟快要從嘴裏跳出了。叫李寬起來的王胖子笑道:“寬哥,咱們去汽車站那裏打牌吧!你是不是做惡夢了?一直叫,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樣。”
寬哥?我不是死了嗎?這是哪兒啊?我這是在哪兒啊?他轉頭看看周圍環境,這不是自己年輕時候的爸媽家嗎?王胖子,怎麼變的這麼年輕,成小夥子了。
難道?我是重生了?
李寬趕緊跑到鏡子前,他發現自己也變成了自己18歲時候的樣子,寸頭,白背心,還有老媽做的黑布鞋。再看看周圍,房子是新的。記得自己的18歲那年家裏蓋了新窯,準備給自己娶媳婦,還有這些桌子椅子,上面的油漆還都是新的。
李寬心想:網上有很多小說,寫人在機緣巧合之下,回到過去,重新來過的重生文,難不成自己那天被車一幢,也撞回了18歲?李寬伸手捏捏了自己臉,是真的有溫度,然後又打了自己一巴掌,“啊!”疼,看來不是做夢,這是真的。
一旁的王胖子被李寬醒來的一系列行為給逗樂了,寬哥今天怎麼了,睡了一覺怎麼變傻了?自己打自己耳刮子。於是將胳膊搭在李寬肩膀上,一邊拉着他往外走,一邊說:“寬哥,快走吧,咱去汽車站那裏打撲克,遲了就沒地方啦!”
被王胖子一拉,李寬回過神來,提起鞋來跟着胖子往街上走去。換了年輕身體的李寬一邊走一邊感慨:年輕的身體就是好啊!
說起這個王胖子,住李寬家對門,是李寬的發小,最好的兄弟。倆人一塊兒光屁股長大,8歲的時候一起偷胖子媽的銅笊籬去賣錢;9歲的時候一起割李寬爺爺養的羊的羊尾巴,就因為大冬天的想吃羊肉,被割了尾巴的羊疼的滿院子跑,撞壞了雞籠和籬笆;12歲的時候一起偷胖子爸爸藏在床旮旯里的煙,偷偷跑到房頂上抽-----後來呢?20歲那年,倆人被汽車站的黑社會追打,胖子被對方的一塊兒磚頭敲到了腦袋,從此變的呆呆傻傻,每天除了吃和睡,就是坐在街門口流口水,誰也不認識。
想到前世胖子的遭遇,李寬突然摟緊胖子的肩膀,心想:胖子,上天既然給了我重生的機會,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遇上前世的遭遇。哥一定好好保護你!
王胖子很奇怪,寬哥今天不僅變傻了,還變的蔫蔫唧唧的。
兩個年輕小夥子走出衚衕,拐上正街,不一會兒就聽到了熙熙攘攘的叫賣聲。現在是中午,人比較少,到了下午就人多了。
改革開放10年了,榮城自從修建了汽車站,李寬家這一片就成了繁華地段,住在這附近的人家都靠着汽車站做起了小買賣。賣茶水,賣燒餅,賣水果,賣乾果等等,汽車站這裏來來往往最是人多,有的人趁着轉車等車的時間,除了買點吃食,就是湊在路邊的小攤上看人下棋,打撲克,搖篩子。要是有錢有心情呢,就掏點錢,玩兒上兩把。
時間長了,下棋打牌也成了一門營生。幾個本地人擺個台,一邊玩兒一邊喝彩,有的喝好彩,有的喝倒彩,把台擺熱鬧了,專門吸引往來的旅客,等有人上了鉤,就坐莊贏他的錢。湊上去的人,就沒有不掏錢就離開檯子的。你不服氣啊?一群人圍上來,揍到你服氣!
王胖子叫李寬一起去打牌,乾的就是這個。幾個人玩一下午牌,晚上總能分個10塊8塊的。小夥子們一起抽抽煙喝喝酒還是足夠的。
倆人一邊走,王胖子一邊叨叨:“寬哥,昨天就是你玩的,今天你配合我,下午讓我玩兩把好不好?”
李寬說:“行,行,行,你玩你玩兒!我配合你,別玩的忘了形啊,我給你提示的時候你記得聽啊!”
“沒問題!撓頭出紅桃,撓手出黑桃,拍大腿出方塊,摸肚子出梅花!”王胖子說道。
“恩,你別記混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