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只辦三件事
杜翔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一時間,會場騷動不安,特別是那幾個老總,紛紛起身,慌亂朝着門口走去。
“開門!開門!”
幾名老總大聲呼喊,會場大門之外,始終無人回應。
這裏是九樓,只有一個出入口。
漸漸地,會場內眾人越來越驚慌,心中忐忑不安,預感將有大事發生。
“陳行安,你搞什麼鬼?”
陳玉林赫然將話鋒指向陳行安。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打擾我們接下來的談話。”
陳行安風輕雲淡的說道。
門口有李晴帶着龍衛把守,絕對不可能有其他人衝進來。
也有可能,李晴已經控制了整個萬豪國際。
“姓陳的!在場的大部分都是江南市的權貴,隨隨便便拎出來一個你都得罪不起!”
“你如果還想活着離開江南市,就趕緊把你的人撤走!”
陳玉林氣勢洶洶的威脅道。
“說的不錯,別以為當了幾年兵,學了點三腳貓功夫,有幾個生死弟兄,就可以對我們動手!”
“我告訴你,在江南市,只要我們王家一聲令下,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忽然,人群中站起來一個瘦高個。
陳行安扭頭看着他,關於他的記憶慢慢浮現。
江南市珠寶企業王家大公子王鑫,紈絝子弟。
“我已經打電話叫人了,你要是還想活命,現在立刻跪在我的面前,把我的皮鞋舔乾淨,我興許會饒你一命!”
王鑫昂着高傲的腦袋,目光極度輕蔑。
陳行安一步跨出,眾人只感覺身旁清風吹拂,下一秒,他就出現在了王鑫跟前。
“這天下,還沒有人能要得了我陳行安的命!”
陳行安單手掐着王鑫的喉嚨,將他高高舉起。
眼看着王鑫要斷氣,陳行安從軍大衣內抽出一把軍刀。
噗噗!
軍刀狂閃,帶出兩道血花。
“他們做不到,你們,更做不到!”
陳行安手一松,王鑫跪在了地上。
“啊!”
伴隨着王鑫的慘叫聲響起,所有人紛紛站直身子看着他。
只見王鑫的兩個膝蓋骨都被陳行安剜掉,鮮血淋漓的跪在地上,觸目驚心。
方才拔舌令人後背生寒,現在則是令人膽寒。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個人身上能有這麼重的殺氣,殺人如同殺雞一般,輕描淡寫。
尤其是這個人才二十多歲,他俊朗的五官和他滲人的殺氣,截然相反。
恐懼在所有人內心深處蔓延,凡陳行安所到之處,眾人皆退避三舍。
“陳行安!你回來不就是要錢嗎?只要你現在停手,並且撤掉你外面的人,想要多少錢,你開個價!”
陳玉林腦筋轉的快,知道此刻被陳行安佔了上風,只能行此緩兵之計。
“你覺得用多少錢,能買陳叔的命?”
陳行安冷冷的盯着陳玉林。
“你什麼意思?”
陳玉林心神巨震,心虛的問道。
“實話告訴你們,我此次回來,只為辦三件事!”
“第一件事,祭奠陳叔!”
“第二件事,替陳叔報仇!”
陳行安的目光掠過王家,李家,趙家。
他們三家原本是江南市的二流勢力,正因為聯手陳玉林謀害了陳建德之後。
通過吞併陳家產業,才一躍成為了一流勢力。
最後,陳行安的目光又落在了陳玉林身上。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爭奪陳家財產,就算陳叔要分給我一部分,我也會拒絕掉。
何況陳叔百年之後,陳家肯定會在你的手中。
可惜啊,你太急功近利了,為了迅速掌控陳家,竟然與三個外人聯手,謀害親生父親!
“哎!”
陳行安失望的嘆了口氣,世界上最心狠的人,莫過於此了。
“陳行安,法醫鑒定結果都出來了,陳建德是酒駕撞車身亡。”
“雖然這話說的有點難聽,但酒駕身亡,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陳家百億資產,誰都會眼紅,不管你再怎麼解釋,都改變不了你是衝著財產回來的。”
王家,李家,趙家,三家家主因為心虛,才不斷將話題往分財產的方面拉。
“車禍可以偽裝,法醫可以收買,但我手裏的證據,足以定你們死罪!”
陳行安拿出李晴給的那份文件夾,扔在了桌上。
上面詳細記錄了王李趙三家與陳玉林的齷齪勾當,連時間地點和作案手段都標註的清清楚楚。
“胡扯!”
陳玉林看了一眼,便將文件夾扔進了火盆當中,焚燒殆盡。
“陳行安,你不就是想要錢嗎?開個價!我給你,但你以後永遠不得踏入江南市半步!”
陳玉林慌了,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就像是貓被踩住了尾巴。
“一千萬!”
“五千萬!”
“一個億!”
陳玉林不斷加價,“你只是我爸撿回來的野孩子,我肯分給你一個億,你還不知足嗎?”
“不論用多少錢,都換不回陳叔的命。”
“所以,只有以血還血,以命抵命!”
陳行安一步跨出,靠近了陳玉林。
強大的氣場和宛如實質一般的殺意,令陳玉林恐懼到了身體麻痹,動彈不得。
“你……你想幹什麼?我現在可是陳家家主,難道你想殺了我,篡奪家主之位嗎?”
陳玉林戰戰兢兢的問道。
咯!
陳行安一隻手鎖住他的喉嚨,一點一點的使勁,讓他真切的感受死亡向他逼近。
看見這一幕,所有人內心深處都出現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也許陳行安回來,就是以替陳建德報仇為由,光明正大的殺了陳玉林,然後穩坐家主之位。
忌憚於陳行安強大的實力,他們心有不忿,卻無人敢插手。
“小安……小安,我是你哥啊……我們……我們是……兄弟。”
由於呼吸不暢,陳玉林臉頰通紅,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這句話。
試圖打感情牌,讓陳行安收手。
“家人……我們是一家人。”
陳玉林祈求道。
聞言,陳行安罕見的咧嘴露出一抹冷笑。
“還記得我喉嚨上的刀疤嗎?是你十三歲時刺的,目的就是想殺了我!”
“同樣都姓陳,可你有過一秒鐘把我當成陳家人嗎?在你的眼中,我連陳家的下人都不如!”
“都是些陳年舊事,看在陳叔的面子上,我本打算一輩子都不再提,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狠得下心,謀害親生父親!”
“像你這種人,配提家人二字嗎?”
陳行安沒有一股氣捏斷他的喉嚨。
而是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讓他感到絕望,後悔,最後才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