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喜遷新居 新成員
吳家莊園內,吳馨月和三姨太拿着報紙湊在一起看新月文摘,“姨娘,你看,小道士的詩又登上去了。”三姨太讀了一遍,點頭道:“還是小江有文化,這詩大氣磅礴,就連女人讀了也感覺豪氣萬丈。”江安陽謙虛道:“三夫人過獎了。”吳耀庭吃了一口油條,“小江,不用謙虛,這詩卻是不錯,讀着有氣勢,哪像那些腐儒,寫的酸的不行。”江安陽笑了笑沒有接話,而是道:“吳先生,安陽在府上叨擾多日,多有不便,我想搬出去住,上班也比較近一些。”吳馨月一聽他要走,當即就反駁道:“不行,我不同意,你還要陪我寫詩,我不許你走。”三姨太也道:“小江,你給我開的葯很有效,現在睡覺安穩多了,要是你走了。。。”
吳耀庭一拍桌子,“慌什麼,現在小江已經入了黑虎堂,以後經常來看看就是了。”扭頭對江安陽道:“小江,一會去賬房領1000大洋,不要租房子,直接買一套,不夠了跟我要。”“那多謝吳先生了。”“唉,一家人客氣什麼,叫吳叔就行了。”“是,謝過吳叔。”吳馨月看着他倆一唱一和的模樣,氣的直跺腳,“爹,你。。。”吳耀庭知道她要說什麼,雙目一瞪,“你給我坐下吃飯。”“哼。”氣鼓鼓的坐下往嘴裏扒拉米粥,眼睛卻是滴流亂轉,“小道士,今天我沒什麼事,一會我陪你去看房子吧。”江安陽見吳耀庭沒說什麼,只好答應下來。
吃過早飯兩人坐車在上城區轉了一圈,在幫會人的介紹下買下一棟獨立二層小樓,房主急着出手,500大洋就到手,着實便宜不少。然後買了一些家居用品和被褥之類的,忙完之後都到下午了。見天色不早,兩人約好改日喝茶。江安陽目送她坐車離開,吳馨月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江安陽畢竟是個男子,要是。。。要是逾越了規矩那不就和蔣麗麗一樣。而這時蔣麗麗正在挨打,蔣瘸子拿着拐杖不斷的抽打着她,書房內不斷想起她的慘叫聲。一個中年女人實在聽不下去,直接沖了進去將他拉住,“老爺,別打了,再打下去你要把麗麗打死了。”回應她的是蔣瘸子的一個耳光,“都是你慣了,我打死你們。”
蔣麗麗撲上來將母親護住,“爹,要打就打我好了,不關母親的事。”“你還敢說,孽障,我今天非打死你。”二三四五六姨太太趕忙進來將他們拉開,“老爺,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蔣瘸子將她們都推開,喘着氣道:“我只不過去了外地幾天,一回來就聽說你做的醜事,我這張老臉都讓你丟盡了。你給我說,那個野男人是誰?”蔣麗麗此刻哭花了臉,“爹,我不能說。”“不說,我讓你不說,我打死你。”蔣瘸子剛消的火氣又蹭的冒了上來,連打幾下后,姨太太們又將他拉開,二姨太勸道:“麗麗,你就說那人是誰吧,看看把你父親氣的。”“不行,我不能說。”“孽障,你真要氣死我啊!”看着蔣瘸子氣的臉色發白,在眾姨娘的勸說下,蔣麗麗道:“是方大帥的兒子,方啟墨。”
話音剛落,房間內的寂靜的落針可聞,蔣瘸子思索一會:“你是怎麼會遇到他的,將事情一五一十說清楚。”很快蔣麗麗將事情說了一遍,怎麼在舞會上遇到他的,還有他多麼溫文爾雅。蔣瘸子聽完后深吸一口氣,“罷了,事情都到這一步,也不知道這小子認不認賬。”“爹爹放心,啟墨待我甚好,只要我去找他,他一定會見我的。”“好,現在天晚了,明天你約他一下,就說我要見他。”“知道了爹爹。”“麗麗,對不住,爹剛才下手有些重了,讓你姨娘給你抹點葯,去休息吧。”“是女兒不孝,惹爹爹生氣了。”“沒事,去吧。”待人走後,蔣瘸子一人呆在屋內,盤算着明天見到方啟墨該怎麼說,如今方大帥兵強馬壯,若能搭上這條船,日後想要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江安陽在外面小攤上隨便吃了一點,這裏的河粉味道不錯,比後世做的要醇厚許多。“都走開,麻蛋,一個個不長眼的東西都給我滾。”幾個很囂張的混混喝了酒,將周邊攤子掀了不少,一個個的卻是敢怒不敢言,怕惹上這些混混。等他們走到河粉攤的時候,其他桌的人都走光了,只有江安陽還在吃。一個髒兮兮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小子,你耳聾了,沒聽到老子叫你滾嗎?”咔嚓,江安陽反手順着胳膊一拉,就將他的關節卸了下來。那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其他幾人見他動手,從腰間抽出一把斧頭,對着他連削帶剁。江安陽只用一雙筷子,不斷格擋。動作瀟洒自如,見這幾個混混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他也沒有手下留情,用腳踢起一個凳子,用手握住蹬腿,俯身躲過斧頭的同時用板凳打在一個混混腿上。
力氣之大,直接將這個混混打的抱着腿起不來。江安陽出來沒有帶武器,但是在山中和師兄比試的時候練了一手板凳功,就是用板凳做武器,同時也可以防禦,要不怎麼說是七大武器之首呢。混混們只憑着一身血勇,那是江安陽的對手,玩了一會兒便沒了興趣,一一將他們打倒在地。一個領頭的混混惡狠狠的看着他,“小子,我們是斧頭幫的,你敢惹我們,等着死吧。”江安陽將板凳放下,“黑虎堂,江安陽,隨時奉陪。”“好,你有種,我們走。”“我讓你們走了嘛。”江安陽一拍桌子,竹筒內的筷子飛起,隨後一把抓住甩向斧頭幫的混混。這一招用的很巧,每人身上都扎着一根筷子,尤其是領頭的混混,筷子扎在他的屁股上。顧不上周邊人的嘲笑,領着人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江安陽打抱不平的一舉動引來眾人的稱讚,可是他只是報以微笑應對,風頭出夠了,是時候該離開了。賣河粉的是個年輕姑娘,長相一般,江安陽拿出5塊大洋放在桌上道:“實在抱歉,砸壞了你的桌子,這是一點賠償,還望勿怪。”“我們這些粗人不懂怪不怪的,那幾個混蛋仗着是斧頭幫的,經常來我們這裏鬧事,謝謝你幫我們教訓他們,河粉就算是我請你的,不要錢,你收起來吧。”“吃飯給錢天經地義,告辭了。”江安陽走的很瀟洒,那個姑娘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眼,趕緊將大洋收起來,財不外露,再說這些大洋夠好幾天的收益呢。
一身正氣盪人間,除暴安良我心愿,小時候非常崇拜各種大俠,他們是正義和勇氣的化身,什麼邪惡壞蛋遇到他們只有挨揍的份。而江晨陽生性膽小,只敢想想,卻不敢上前去做,而今總算是得償所願,過了一把大俠癮。江安陽怕人跟蹤,走走停停,確定沒人跟蹤之後才回到家裏。這是一座獨立兩層小樓,帶着一個小院,一個人住顯的有些空蕩,可以考慮買個小狗之類的養在家裏也不錯,就這麼定了,明天有空去市場看看。這一夜註定不能安眠,斧頭幫的老大看着手下的幾個小弟身上插着筷子,就知道他們這是遇到高手了。要是對方下狠手,這幾人只怕早就死了。“老大,那個小子是黑虎堂的,叫江安陽,你可以要給我們報仇啊!”
屁股上叉子筷子的混混哭喊着向老大訴苦,悲慘的模樣實在讓人可憐。“你們先下去養傷,這仇先記下,以後再找他算賬。”“啊。。。”“啊什麼,看看你們的樣子,把我們斧頭幫的臉都丟盡了,滾下去。”“是是。”見老大發火了,一眾混混也不好說什麼,灰溜溜的退了下去。這時一個身穿大紅牡丹旗袍,肩膀上披着狐皮圍脖的美女走了進來,一頭精緻的大波浪,配着那美麗的容顏,讓人感嘆好一個人間尤物。“達令,怎麼苦着一張臉啊,誰惹你生氣了,讓下面的人將他剁了喂狗。”如此美麗的女人卻能說出這麼冷漠的話語,不是不將人命放在心上,便是有一副蛇蠍心腸。
“寶貝,你回來了,戲院裏好玩嗎?”“還不是哪樣,查老闆的確唱的不錯,不過聽慣了也就沒什麼新意了。”“哦,你不喜歡,改天咱們去看電影,聽說美華戲院馬上就要開場了。”“好,聽你的。不過,你還沒說誰惹你生氣的了?”“嗨,還不是這幫混蛋手下,仗着斧頭幫在面外橫七豎八,我看遲早有一天死在街上,都沒人給他們收屍。寶貝,你回頭打聽打聽,黑虎堂出了個新人,叫江安陽,看樣子是個高手,就算是我對上,也不一定能討得了好。”“這麼厲害,那我還真要見識見識。”說著美女眼中寒芒閃過,隨後道:“達令,時間不早了,走,陪我洗個澡,咱們早點休息。”“好好。”斧頭幫主嘴上說好,就是每次起床就有些累人,有這麼個漂亮媳婦還真不容易。
江安陽起個大早,在早攤上隨便吃了點,來到碼頭上處理完事情都到中午了,嚴明有時候不在,他就成了碼頭負責人,見到的人都叫一聲陽哥,江安陽也是笑着點頭回應。中午就在路邊小攤吃點,東西又不貴還好吃。一個半大小子見到江安陽過來,趕忙做到他的旁邊,“陽哥,你吃什麼,今天我請。”“真的,那我可要叫了,叫了你不付錢,我可不會幫你付的。”蘇湛認識他,叫劉小刀,今年17歲,在這幹了一年多了,長的很結實,皮膚都是黝黑色。劉小刀聽他這麼一說,黑臉里透着紅,“陽哥,你真不經逗,我家裏的情況你知道的,我娘抓藥的錢都是你給的。”
“那你還敢說請客,行了,這頓我請,想吃什麼就點吧。”劉小刀轉身對着幾個小兄弟叫道:“快過來,陽哥說請客。”恁娘,老子說請客也沒有請這麼多人啊!顯然他們是過來吃大戶的,江安陽看着這幾個半大小子,一個個的營養不良,還有一個14歲的。反正手裏還有幾百大洋,夠他們吃一年的。江安陽打了劉小刀一下,“小滑頭,趕緊點吃的,我餓了。”上了七八道菜,每人一大碗米飯使勁往嘴裏塞,看着他們這麼有胃口,這讓江安陽想起在山上和師兄們一起吃飯時的場景,吃飯最慢的刷碗啊!等到江安陽碗裏的飯吃了一半,桌上的菜就沒了,說他是洗碗長大的一點也不冤。
等下了班,看着還有點時間,江安陽來到動物市場,賣什麼的都有。江安陽喜歡小土狗,俗稱中華田園犬。吃的不多又忠心,非常好養活。挑了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傢伙,叫聲清脆可人。花了2塊大洋,賣家還送了竹籠子。臨走的時候看到有個小奶狗奄奄一息的樣子,這讓他心生不忍,在山上的時候師傅常教導萬物皆有靈,遇到就是有緣,就看你願不願意隨緣。既然遇到,那就是我的緣分,花了一塊大洋也把它買了下來,要不然也會被賣家扔掉。找到一個獸醫站,給小奶狗打了一針,花了10塊大洋,獸醫都說他太虧了,來這的都是名貴犬,您這帶來的就一小土狗。江安陽很痛快的付了錢,回到家后找了一個盆子將他倆放在裏面,大的就叫土豆,小的叫棉花,就這樣家裏多了兩個新成員,既然安頓下來,該去探望一下自己的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