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入上海  明心問道

第二章 初入上海  明心問道

練功場上何安下獨自對上眾師兄弟,拳打腳踢,動作行雲流水,將眾人打的落花流水。江晨陽並沒有參與其中,而是躲在一邊觀望。很快何安下跑到老道長面前,“師傅,我贏了。”他以為贏了可以留在山上,沒想到老道長開口道:“贏了,贏得人本事大,你下山自己找口飯飽吃吧。”啊!何安下大囧,周圍的師兄弟笑成一團。老道長送何安下到山門口,“一門之隔,就是兩個天地,山下的世界你沒見過,好好壞壞,什麼人都會遇到。你的嘴要甜,手腳要勤快,功夫還要練,遇到什麼難處都不要怕。”何安下低着頭道:“不怕。”老道長繼續道:“記住我的話,不擇手段非豪傑,不改初衷真英雄。”“記住了。”老道長目送他下山,待師傅走後,江安陽看着這道窄窄的山門,若有所思的呆了一會,轉身回到了道觀。

見到師傅后,撲通跪在他的面前,“師傅,徒兒想要下山去。”“哦,為什麼呢?”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師傅,我曾經聽過這樣一個故事,有一道人名為李圓通,擅長針灸之術,治病救人,頗有名望,當時恰逢亂世,外敵入侵。李圓通便帶領眾弟子棄修入世,下山之時,李圓通留下了最小的弟子看守道觀,等他們回來。小弟子問他:“師傅師兄何時再回?”李圓通沉默許久:“若回則必是盛世!倘若不回,那便不回了!”

聽完這個故事,老道長目露精光的注視着江安陽,似乎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些什麼。良久嘆了一句,“罷了,你下山去吧。”“多謝師傅成全,徒兒食言,怕是不能給您養老送終了。”老道長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走。砰砰砰,江晨陽連磕三個響頭,額頭上磕出了血,八年的朝夕相處,早已讓他們情同一家。而今就要分別,江晨陽心中也如刀割一般,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打成一個包袱背在身上。就在要出山門的時候,五師兄跑了過來,“十四弟,你真的要走嗎?”“師兄放心,我去紅塵走一遭,若是有空定會回來看你們。”“那行,你別把我們忘了就好。對了,這是師傅讓我轉交給你的,你收好。”看着五師兄遞過來的長條包裹,打開一看是一把古劍,錚的一聲抽劍出鞘,劍身刻有真武二字,這不可能,怎麼會是真武劍?

真武劍乃是武當張三丰的佩劍,怎麼會在這貧窮的山溝道觀里。撫摸着劍身,這把劍就算不是真品,也算是一把不錯寶劍。五師兄看着也很眼饞,心道:師傅對十四弟太好了。江安陽把劍收好背在身上。“五師兄,師傅年紀大了,照顧好師傅,我走了。”“好,十四弟,記得回來看我們。”江安陽擺擺手,大步往前走,一門之隔,便是兩個天地。踏出這一步,便是入了江湖。

江安陽沒有和何安下回合,而是遠遠的跟在他的後面,只要保證他沒有遇到危險就行。何安下不諳世事,渴了喝溪水,餓了摘果子,有好幾次偷人家果子差點被發現,還是江安陽將人引走了。就這樣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上海,也就是上海灘,目前還處在軍閥混戰時期,國外的資本家都瞄準了中國這塊古老的土地,資金紛紛注入上海,造成了這片扭曲的繁華。

何安下一進城對什麼都新奇,過往的行人,鳴笛的電車,一副鄉下人進城的模樣,遇到汽車展露一手飛檐走壁的功夫。一個貴婦叫聲好,向他扔來一塊大洋,卻被何安下一腳踢飛,“無功不受祿。”他不知道的是這一腳踢走一餐飽飯。到了晚上就嘗到了挨餓的滋味,聞着小吃街上香味不斷的默念心經走開。江晨陽聞着這股肉香也勾起了肚子裏的饞蟲,在山上修道不忌葷素,但師兄弟眾多,一人一口肉就沒了,到他這裏只能喝點湯。接下來何安下看到了在店裏吃荷葉雞的禿頭大叔,長的很像是范總,記得電影中的角色是個醫科大夫,名為崔道寧。

崔道寧也看到何安下,不過並沒有理會他,吃完之後又買了一隻帶走。何安下道:“站住。”崔道寧回頭看了一下:“叫我呢?”“對,把你那荷葉雞給我。”“呵,早說啊,早說也給你買一隻,這隻有主了。”崔道寧欲要推車離開,何安下道:“你給不給?”“不給。”“我借。”“不借。”崔道寧騎着自行車離開,卻被何安下搶了荷葉雞,一番追逐下,崔道寧騎車掉進池塘,“救。。救命。”何安下將荷葉雞丟在一邊,縱身跳入水中將崔道寧救起。

崔道寧擰乾衣服道:“是我不好,早知道給你不就完了么,謝謝你救了我。”何安下大口大口的吃着荷葉雞,“不謝。”“貴姓。”“沒名沒姓,何安下,是山上的師傅給我起的,搶雞我不對,咱倆扯平了啊!”“那當初為什麼上山哪?”“你問我爹娘去,為什麼一生下來就把我扔在道觀門口的台階上,這要不是我師傅推門把我撿了,這天下就沒有我何安下了。”“你父母肯定是遇到難處了?”“我不恨他們,我要是恨他們就真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了。我就想知道我哪天生的,別人都有生日就我沒有。”崔道寧道:“今天就是你的生日,你剛下山就有荷葉雞吃,還不是生日。”

兩人相視一笑泯恩仇,何安下收拾好東西:“叔,謝謝你給我吃雞。”“你,晚上住哪?”“呵,睡哪都行。”“我還沒問你姓什麼呢?”“我姓崔,想不想每天都有口飽飯吃。”“想啊!”“有沒有欠人錢沒還的事兒。”“山上哪有錢啊!”“有沒有答應人家的事沒辦的?”“答應師傅下山找口飯吃,還沒有辦到呢!”“真是孤兒?”“不信我叫你爹行不行,爹。”崔道寧見他嘴甜人也機靈,笑着道:“叫師傅。”

江安陽一路跟着他們,見他們進了道寧醫院。腦海中響起一道聲音,“叮,任務完成,獲得10輪迴幣。檢測到宿主第一次經歷無限世界,無任務懲罰,可立即回歸,也可繼續探索,按照探索程度給予相對獎勵,請問是否繼續探索?”“繼續。”“叮,宿主選擇繼續探索,發佈任務:明心問道,道士何安下發現崔道寧被敗家偷嫂的弟弟崔道融毒死,趁着他們遊船之際,義憤鑿船,將兩人溺死湖中。何安下跑到寺中,老方丈問他心在哪裏,他說自己不知道,那麼宿主的心在哪呢?任務等級D,完成任務獲得100輪迴幣。”

江安陽走在路上思考着‘明心問道’的意義,這種任務似乎不是很好完成,到底怎麼樣才算是完成呢?正在思考間突然聽到一聲救命,下意識的狂奔過去,兩個蒙面男子正在架着一個姑娘往車裏走,是綁架。要是以前,江安陽見到這種事情早就一溜煙跑走了,但是現在他會武功。“站住。”兩個黑衣蒙面人看到他,只見一道黑影丟了過來,真武劍將一人擊飛,江安陽上前兩步將劍接住,右手一輪打在另一個蒙面男的脖頸,將他擊昏過去。順手接住了暈倒的姑娘,來不及詢問,車上又下來兩個人,掏出手槍對着他道:“站那別動信不信老子打死你。”。韓安陽可沒有自大到無視槍械的地步,看到他們舉槍的哪一刻,將姑娘橫抱起來,縱身一躍跳上房頂,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到了一處無人的公園,江安陽將姑娘放在躺椅上弄醒,她睜眼看到身邊有一個陌生的男人,張口就要叫,卻被江安陽捂住嘴。“你別喊,我不是壞人,剛才有人想要綁架你,是我將你救了,你不要叫,我這就放手。”見她點頭同意,江安陽才放開手,那個姑娘果然沒有大叫,看樣子膽子不小,江安陽後退幾步拉開兩者的距離,這讓那個姑娘心生好感。姑娘起身看了以下自己的衣服,似乎沒有什麼不妥,這才放下心來。“我叫吳馨月,謝謝你救了我。”“小道江安陽,吳小姐不用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等該為之事。”“你自稱小道,難道你是道士?”吳馨月瞪大眼睛看着他,似乎發現什麼新奇的玩具。

“是的,小道出自靈虛觀,山中無糧,尊師傅之命下山討口飯吃。”吳馨月打量着他的打扮,清澈的眼神,俊俏的臉龐,還是個美少年呢。“那你住哪?”“額,還沒有住的地方,等我找到工作在考慮住宿。”吳馨月上前一步道:“那這樣吧,你送我回去,然後讓我父親給你找份工作怎麼樣?”“這。。。太麻煩你們了。”“這有什麼麻煩的,走吧,天都這麼晚了,等回去我爹又該罵我了。”說著抓住江安陽的手臂就往前走,江安陽甩手掙脫開來,“吳小姐,男女授受不親,我跟你去就是了,你往前帶路吧。”吳馨月嘀咕一聲,“真是個獃子。”不過隨即一喜,這個小男生還不錯。

就這樣兩人走到一個電話亭前,吳馨月打通電話,不一會幾輛車開過來將兩人接上,吳馨月獨坐一輛車,江安陽則坐在另一輛車的後座上,被兩個大漢夾在中間,根本不能動彈。行駛20分鐘左右,到了一處別墅門前,江安陽被推着下車,吳馨月看到後走過來呵斥道:“都給我客氣點,這是我的恩人。”說完又恢復笑臉:“小道長,咱們進去吧。”

當真是貧窮限制想像,這哪是別墅,這分明就是莊園,內部空間大的驚人,江安陽租的地方連人家一個廁所都比不上,苦日子過慣了,猛地一見到好東西不由的四下亂瞧,完全就是土包子進城的模樣,吳馨月瞧在眼裏,心想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一進門是小客廳,拐角就是大客廳,父親吳耀祖坐在沙發上瞪着大眼瞧着他們,“你還知道回來?”“爹,女兒就是出去玩一會嘛!下次我出門多帶點人就是了。”吳馨月對着他開啟撒嬌模式,吳耀祖再兇悍也抵不住。對着身邊的一個女人道:“老三,你帶小月回房去。”“小月,走,跟姨娘進屋。”見父親真生氣了,吳馨月乖乖的跟着三姨娘回屋,臨走的時候給江安陽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小心。

女人一走,客廳內剩下的都是男人,一個個膀大腰圓,不是保鏢就是黑社會,看着吳耀祖面露虎相,眉宇間有一股凶氣,十有八九是做刀口舔血的買賣。兩人互相打量着對方,吳耀祖冷哼一聲,“就是你小子救了小月,我看着也沒什麼本事。”“小道江安陽見過吳先生,吳先生見多識廣,小道微末之技,自然不入吳先生法眼。”“呵,還挺會說話,我問你,你從哪來,到哪去?”江安陽嘴角一抽,這算什麼問題!不過還是道:“山中無糧,尊師傅之命下山討口飯吃。”“噢,好,這年頭想要討口飯吃就要有真本事,你小子會些什麼?”“小道在山中長大,所學頗雜,既然已經入世,自然要隨俗世的規矩,吳先生若要考教我,就請出題吧。”“好,有魄力,三彪子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你要是能打到他,那麼以後你就跟着我吧,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餓着你。”

三彪子體型高大魁梧,渾身肌肉高高隆起,比江安陽高了兩個頭。看着這個大塊頭,江安陽吞了一口口水,他最多就是在山中和師兄們切磋,和別人交手還是第一次。臨陣脫逃不是他的風格,越是困難越要勇敢面對,將包袱和真武劍扔在一邊。上前行禮道:“靈虛觀江安陽,請指教。”三彪子不作答,向前一步揮拳就打,江安陽匆忙格擋,只感覺一道巨力襲來,像是被鐵鎚砸了一下,手臂疼痛欲裂,連着後退數步,晃晃胳膊這才好些。三彪子天神神力,這一拳沒有將他的胳膊打折已經算是萬幸。三彪子見江安陽擋下他一拳,怒吼一聲撲上前去,江安陽客廳內左閃右躲,不肯和他正面對戰,這樣更讓三彪子怒火中燒,江安陽找准機會就攻擊他的關節處,可是三彪子似乎修習過煉體的功夫,再加上體魄強健,打在他身上沒有什麼效果。

三彪子抓到江安陽的一隻手臂,讓他掙脫不得,只好使出了纏字訣,雙腳纏上他的胳膊,一隻腳抵住他的腋下,這樣全身的重量壓在他的一根胳膊上,誰知三彪子就是彪,怒吼一聲,硬頂着這股力量往下一砸,砰的一聲將江安陽砸在地上,這一下幾乎將他砸出內傷。

三彪子一把抓住江安陽的衣領,轉身投擲,江安陽撞在一面牆上,嘴角溢出鮮血。泥人還有三分火,江安陽怒從心中起,看着大步走來的三彪子,將旁邊的一個古董花瓶向他砸去,三彪子抬手將其拍碎。江安陽一個翻滾起身,一個側踢踢在三彪子的肚子上,對方紋絲不動,就像是踢在鐵板上一樣。“麻蛋,老子不信你沒有弱點。”在山中多年,江安陽的力量或許不是最強的,但是他身輕體瘦,速度才是他的擅長。拳打腳踢,三彪子就像靶子一樣默默承受着他的傷害。剛開始或許沒事,但是久了也跟着開始喘氣。

江安陽抹去嘴裏的鮮血,是時候結束了。閃身躲過三彪子的一拳,扭身回頭,1秒三拳打在三彪子的腋下。三彪子吃痛,用另一隻手來攻擊,江安陽故技重施,對他的腋下連打三拳,三彪子的雙臂暫時使不上力,開始向後退去,江安陽抓緊時機,向前兩步,抬腳一踢踢在三彪子的下巴上,啊。。。。慘叫中帶着鮮血向後退去。緊跟着一腳踹踩在三彪子腿上,借力一躍,一擊肘擊打在三彪子太陽穴上,嘭,三彪子高大的身軀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一連串的精彩動作,讓屋內眾人皆帶着畏懼的眼光看向鼻青臉腫的江安陽。啪啪啪,吳耀祖拍了拍手,贊道:“不錯,以後你就是跟着我吧。”嘭,江安陽向前一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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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從道士下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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