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找到住處
下了車后,我被眼前的一幕幕驚呆了。這裏高樓林立,街道上車水馬龍。熙來攘往的人群,像潮水,霓虹刺眼,燈光恍惚,亦幻亦真車水馬龍,空氣傳來一陣陣的喧鬧聲。高樓拔地而起,整齊如一。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匆匆。沿着筆直的街邊,一排接一排的小吃品種繁多,琳琅滿目。老闆笑臉相迎,殷勤周到。顧客來來往往,喜笑顏開。不遠處的立交橋,看上去像一條悠長悠長的緞帶,緊緊披在城市的胸前,在精彩的城市道路上擺錯着輕盈欲翔。我還沉進在這座城市繁華深處。
“你到哪裏?”一輛出租車駛到我跟前。
“哦,哦,我去XX區XXXX公司。”
“五十塊。”司機說。
“打表。”
“不去,那個地方紅綠燈太多了,不划算。”。
“行。”我坐上那輛出租車。
“師傅,你一定幫我送到廠門口哦,我是第一次過來,我同學晚上才能從廠里出來幫我安排住宿,一定幫忙一下。”
“行,沒有問題,你放心吧!”
幾分鐘的時間就到了廠門口后,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遠處一棟棟廠房,拔地而起。每棟廠房周圍都是綠化帶,綠地四周和綠化帶栽了上百棵樹。假山奇石、小橋流水、奇花異卉,每座房子都掩映在綠樹和鮮花之中,體現着“詩意的棲居”。優美的廠區環境是放鬆身心的園林,更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你是過來找工作的吧。”只見一個中年男人用着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問我。
“是的。”
“哪裏人?”
“XX”
“老鄉哦,我也是?”
原來他同我是一個縣的。他同我說,他來深圳有五年了,在這邊開個旅社。這個廠有很多我們的老鄉,剛來的時候都是住他那裏,十元一個晚上。
“你同學,他呀,我認識,沒有這麼快下班,要到晚上九點左右。而且自這周開始,他們晚上不讓出來,只允許星期天的晚上七點至十點這三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出來。你先到我那裏,將吃住先安排好再說吧。”
“走,跟我一起去。”
“我同你說,這個廠,男孩子很難進廠的,有時一個月男孩子都不招,就算招一次幾百個人進去,也只招十來個人。”他邊走邊對我說。
“這個我知道,沒來之前,我同學寫信有同我說過。”
“我聽說,這裏面的有個招工的人事老大,是我們縣的。”我很小心的說著。
“是的,老鄉是老鄉,但也要找關係,也要花錢哦,聽說介紹一個男孩子進廠1200塊,現在又漲了......”
我沒有再回答他,跟着他後面一起向旅社走去。所謂旅社其實就是出租屋。推開門后,在客廳里有三五成群的人打撲克的,有下象棋,有聊天的。幾十個平方的房間裏至少獃著十五個人,裏面烏煙瘴氣,臭氣衝天。我將行李放好后,走了出來。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暮色像一張灰色的大網,悄悄地撒落下來,籠罩了整個大地。。白天繁華的一切都隨着夜幕的的拉下沉澱出些許難得的安靜。路旁落下的枯葉隨着風沿着馬路牙子時斷時續的滾動。北風,路燈,偶爾疾駛而過的汽笛聲:似乎無處不瀰漫著夜的味道。對面酒吧內外大呼小叫恣意放縱的人群,古香古色的街道閃爍着名牌啤酒的廣告燈。這個繁華的都市我好像是多餘的,我顯得有點格格不入。抬起頭,天上的月亮大致只有圓滿時的一半,暗淡的光輝和地面上霓虹光發出的光遙相呼應,互訴着上天宮闕的寂寞和人世間的繁華。
“你怎麼在外面到處跑。”
“趕緊回去,要是被治安隊的抓到就麻煩了。”
“現在到處查暫居證。”
“如果被治安隊查到你沒有暫居證,到時會被送到收容所,然後遣送回老家。”他緊張而又激動地對我說。
深夜這座美麗的城市,變成寂靜的城市,晚上顯的格外清靜,有時候很嚮往那種靜,可是當我面臨那種情形的時候,卻覺得此刻的我如此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