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瘋子
一疊檔案順着宋小凡的手滑落在地。
假的？都是假的？
他在這裏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
自己是個瘋子，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
那些人到底想做什麼？
是真的想弄死自己？
那他該怎麼救小菲?
就連神秘調查局都是假的？T不是什麼局長，就是一個瘋子，李虎，王胖子，端木齊藤，小艾，程煒，他們通通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產物？
他的記憶之所以會缺失，記不清從前的事情，是因為自己有精神病？
宋小凡望着自已的雙手，視線變得有些迷離。
如此說來地底下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神秘元素也是假的，房東科學家，還有朴南溪，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人物。
也只有這樣能夠解釋，為什麼他在核彈爆炸的時候，身體沒有被炸得支離破碎，而只是受了一點輕傷，更何況當時還有吞噬一切的神秘元素，宋小凡不具備任何存活的條件。
宋小凡能活下來，唯一可能，那就是這一切自己自導自演出來的幻覺。
宋小凡的信念一下子塌了！
他一直在追尋真相，沒想到活在謊言裏，最大的真相是自已！
“咯噔。”
是腳步聲！
是誰？
宋小凡轉過頭。
光頭！
光頭，光頭他不是他臆想出來的人物。
宋小凡看着他，“你是醫生？”
光頭看宋小凡笑道:“我當然是醫生，但同時也是個科學家，搞科研的科學家！”
“你是醫生，但你不是普通的醫生，你是精神病醫生，而是你的病人！對不對？”宋小凡看着他。
光頭一愣，一副強忍着笑的神態，“局長，你……你怎麼說我是精神病醫生，又說你是我的病人，你這樣不就等於說你自已有精神病嗎？”
他雙唇緊緊的咬合在一起，似乎在極力的在控制自已的笑容。
他的反應讓宋小凡有些出乎意料。
“你別裝了，知道我自已有嚴重的精分裂症，一切都是想像出來的，要不然我根本不可能在炸彈中存活！”宋小凡情緒激動道。
“什麼？你有精神分裂症？誰說的？”光頭這時候表情變成了驚訝。
白紙黑字都寫着！”宋小凡說著就要撿起剛剛從手中滑落的檔案。
但是宋小凡的手忽然在半空中停滯住了。
那些檔案竟然，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
“對了，老頭，有個老頭，是他說這裏是精神病院，他說他是精神病人，而我跟他是同類，他……”
他，也不見了！
老頭呢，穿着病號服的老頭呢？
“這裏不是精神病院。”光頭說著走了進來，打開了窗戶，“局長，你看，這裏是醫院，而不是什麼精神病院。”
宋小凡猛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朝窗戶外望去，只見走道上的牌子和牆欄上都寫有醫院的字眼，裏面的信息確實是寫了醫院是一個三級甲等的綜合類型的醫院，而並不是專門的一個精神病醫院。
宋小凡怔住了。
望了周圍，這間屋子處在第八層，除了大門之外，其餘的全部是窗戶玻璃，而剛剛那老頭並沒有從大門走出去，老頭不可能在這間屋子裏憑空消失了！
“局長，我想不明白，你怎麼就說自已得了精神分裂症呢？”光頭一臉的幸災樂禍。
演，這傢伙一定演出來的。
“你為什麼推我進這間屋子？你到底抱有什麼目的？”宋小凡怒瞪着他。
“我說了，我是想讓你休息！”光頭說道。
“哪裏不能休息，為什麼非得要來這個地方？”宋小凡喊道。
光頭看了宋小凡半響，忽然道:“好吧，我告訴你，我推你上這裏，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看到小艾和程煒。”
宋小凡心理咯噔一跳，“小艾和程煒怎麼了？他們怎麼了？為什麼不讓我看見？”
“他們受的傷，要比你……要比你嚴重多了，但其實他們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我只是不想你因此而留下陰影，對接下來的探索產生抵觸心理。”
宋小凡怒視着他，喊道:“他們和我一起出生入死，我連看他們的勇氣都沒有？什麼狗屁陰影，我們哪一次是沒有犧牲的？”
光頭沉默了半響，最後拉動了輪椅，“好吧，你坐回來，我帶你去看他們。”
樓下的病房裏。
一個穿着冰冷大褂，卻有着一頭濃密張揚銀色短髮的高個子男人忙碌着。
他給人一種奇特的科技感和非主流的時髦感。
宋小凡們剛一進去，他就停了下來，將病例遞給了宋小凡，抬眸道:“首先我跟你說兩件事，第一，是救了你。第二你們之所以在這裏而沒有在神秘局，那是因為你們身上有東西，這東西到底有沒有傳染性還沒有查明，所以你們暫時還不能回神秘調查局。”
“小艾到底傷得有多嚴重？”宋小凡現在對其他事情都沒有了興趣，宋小凡只關心小艾的傷。
突然病床上一具笨拙滑稽，渾身纏滿繃帶，恍如木乃伊一樣的身體挪動了一下，“局長……我……是不是毀容了？”
宋小凡心理咯噔一跳，突然鼻子一酸，眼淚立刻溢滿了整個眼眶。
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就這樣被炸彈弄得面目全非，這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
於此同時宋小凡的內心也湧起了強烈的內疚感，如果宋小凡再控制一下自已，堅決不去朴南溪的家，那麼這個結果也行就不會發生了！
宋小凡咬着牙，不敢回答小艾的話，此刻宋小凡恨不得扇自已一巴掌。
“你不用自責，她不是燒傷的。”銀髮男子說道。
宋小凡一愣，“什麼？小艾不是在炸彈中燒傷的嗎？”
銀髮男子搖了搖頭，“不是，我說了，她身上有東西，是她身上的東西讓她變成了這樣！”
宋小凡一怔，東西？神秘元素？
神秘元素成功混進自己和小艾的身體？
“你說我和小艾身體上有東西，是什麼？”宋小凡想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神秘元素。
銀髮男子轉過頭，兩隻深邃的眼睛盯着宋小凡，“這得問你，這種東西我從未見過，不是細菌，不是病毒，有點像某種礦質元素，具體我說不清楚，但是它的存在一定程度上損害她的皮膚組織，所以她看起來就像是被燒傷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