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光頭
“小艾和程煒呢？”宋小凡急忙向他問道。
“他們沒事，在醫院好好休養着呢。”光頭說道。
聽到光頭這句話，宋小凡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放了下來。
宋小凡看了看自已身上的病號服，接着朝他問道:“我是不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光頭搖了搖頭，“不算很嚴重！”
“不可能，整個核彈爆炸我連存活下來都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活下來還只受一點輕傷，這太荒謬了！”宋小凡有些不敢相信。
“你確實只是受了一點輕傷。”光頭說著伸出一雙強有力的手將宋小凡托起，然後將宋小凡放到輪椅上。
宋小凡一震，“你不是說我只受了輕傷嗎？那我為什麼要做輪椅？”
光頭沒有回答宋小凡，而是將宋小凡推到走廊，然後又將宋小凡推進電梯裏。
電梯緩緩上行，宋小凡繼續朝他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坐輪椅？”
“你有輕微的腦震蕩，不宜多走動，所以暫時先做輪椅，你別想太多了，你先好好休息！”
電梯的門打開，光頭又將宋小凡推到了一個陰暗狹窄的走廊里，經過走廊，來到一間房間。
光頭取出鑰匙，打開門。
一陣香草氣味飄了出來。
光頭將宋小凡推了進去。
這間房間很簡陋，舊地毯，舊桌子，一切設施都好像是從舊貨市場裏購置的。
奇怪，這光頭帶自己到這裏來幹嘛？貌似神秘調查局並沒有這麼簡陋的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宋小凡疑惑地朝問道。
“這裏是外面醫院的一個的接待室，咱們就在這裏休息一會。”
光頭剛說完，一個人從屋裏走了出來。
他是一個老人，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他同樣穿着病號服。
他的眼神很遊離，目光渙散，臉色憔悴蠟黃，恍如病入膏肓的樣子。
他是誰？
一個病人為什麼會住在這樣一個地方？看來這光頭不僅僅是讓自己在這裏休息這麼簡單，而是特地安排的。
宋小凡轉過頭正要問光頭這個人是誰的時候，光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老人看到宋小凡，他忽然整個身子一頓，微微下陷的眼窩裏露出了快要眯成一條縫的眼睛。
他看着宋小凡微微發笑，那是有點像在夢魘之中惡鬼的笑容，看得人心理直發毛。
“你……你是同類？”他伸出有些褶皺，滿是老人斑的手指。
宋小凡一愣，朝他問道:“同類？什麼同類？”
他扯了扯病號服，然後朝宋小凡身上指了指，“你跟穿了一樣的衣服，咱們不是同類是什麼？”
宋小凡點了點頭，“哦，你是說咱們都是病人，沒錯，我是受了點傷進的這家醫院。”
老人朝宋小凡擺了擺手，“不，小夥子，咱們都是病人，但不是普通的病人。”
宋小凡心理咯噔一跳，“不是普通的病人？那是什麼病人？”
“嘖……哎呀，小夥子，我看你不只是病了，你智商也有問題，我們病的不是身體，而是，這裏……”他指了指自已的腦袋，“我們……我們是別人說的，瘋子！”
什麼？瘋子！
自己什麼時候成為了瘋子了？
一個炸彈沒把炸死他，反倒把他炸成瘋子了？
還是說宋小凡並沒有瘋，只是這老頭把自己錯當成瘋子而已，那光頭為什麼要讓宋自己穿瘋子穿的衣服？
“這裏……這裏到底是什麼醫院？”宋小凡連忙問道。
“這裏是精神病院，也就是瘋人院！”
瘋人院？這光頭他娘的有病吧，他帶自己來精神病醫院幹什麼？
他受了傷，他不帶自己去正規的醫院看，帶他來精神病院，依宋小凡看這死光頭才是真的有病！
不，是陰謀，這光頭的陰謀的終於顯現出來了，宋小凡早就懷疑他了，他一定是想要當局長，或者從自己身上得到某些東西，所以他才把自己弄成瘋子。
宋小凡怒火中燒，這死光頭，一直在自己的面前裝好人，屆時宋小凡生出了一種想要掐死他的衝動。
望着自已的雙手，宋小凡覺得自己不該有這麼狂暴的情緒？按常理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應該有殺人的衝動才對。
老人緩緩走到宋小凡的旁邊，然後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咱們這些瘋子總是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你是不是經常懷疑你身邊的人要害你，還有感覺自己總是經歷一些光怪陸離的事情。”
宋小凡瞪了他一眼，“這些都不是夢，這些都是現實，我不是普通人，我這一生就是要去探索光怪陸離事情的。”
老人雙手拍了一個掌，然後哈哈大笑。
那笑容讓人全身的雞皮疙瘩飛起。
“哈哈，哪一個瘋子會承認自已是普通人？哪一個不認為自已是天才，是聖人，乃至是救世主？但實際上他們都是瘋子，都是活在自已世界的瘋子。”老人呼吸急促的說道。
“我不是瘋子，我是正常人，沒有活在自已的世里，是探索自然的探險家。”宋小凡朝他喊道，心理對這個瘋癲的老人產生了厭惡的情緒。
“是嗎？你確定你沒有活在夢裏？你確定你沒活在自已構建出來的臆想里？”他用一種審問犯人的神態審問着宋小凡。
宋小凡不耐煩道:“沒有！”
“好，很好，這更加證明了你就是一個瘋子，因為瘋子就是不承認自已是個瘋子，不承認活在自已臆想的夢裏。”
他說完站起身，步履蹣跚的走到一個老舊的書櫃，然後打開書櫃，從裏面拿出一摞棕色紙皮。
他走過來將這些棕色紙皮放到宋小凡的面前。
宋小凡一看，原來都是一些用條封封住的檔案袋。
卷宗的封面上寫着，姓名宋小凡，病情精神分裂症，存根於江城附屬精神病院。
宋小凡渾身一個激靈，急忙撕開檔案。
“病情及診斷:特徵性語言幻聽，特徵性幻想，以及有非常嚴重的暴力傾向。幻想自已是神秘調查局的局長，幻想自已有一個兄弟李虎，曾持槍去了一個廢棄石油工廠呆了一天，幻想自已有一個父親，並認為自已的父親給他留下了一個巨大的謎團，打傷了來本市旅行的印度安人遊客，攜帶炸彈去富海集團，威脅公司上千員工的生命安全，幻想自已是一個魔術師，有一個不存在的妻子……散失自知力，與現實不能保持恰當的接觸，經診斷為嚴重性精神分裂症，現在宋小凡院進行治療和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