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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課是很緊張的。晚自習,也就是天暗下來了,破舊的學校漆黑一片,沒有那微微地燈光照射,只有隻只小蟲在低低地空中,孤獨地,或成群結隊地飛翔。

剛剛說了,高中的課是很緊張的。為了學校的榮譽,老師再三強調不可以回寢室休息,要在教室里上完晚自習,完成所有作業。

草他奶奶的,白天玩晚上學習……這學校沒道德,真的。

化學老師在上面眉飛色舞地講他那精心準備的化學反應。

蘇東洋沒事做,在我後面一直打我,我糾結,轉過頭去看他。蘇東洋變戲法般的摸出衣服撲克牌,是下午在寢室玩的那副牌。

“來來來,我們來玩牌。”蘇東洋壓低聲音對我說,然後在桌上小心翼翼地看着老師洗牌。

看見大P也轉過頭來,蘇東洋收起撲克牌,說:“去去去,我不和你玩撲克牌。”大P糾結,說:“我也沒打算和手下敗將玩。”完后,又對我說,“我得聽化學課,小可還等着我的作業抄呢。”然後,繼續他那偉大的聽課事業。

兩個人玩牌無聊,我拉上坐在我前面的胡夢研美女。三個人一張牌桌。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不是好孩子。我嫌棄這樣玩沒有挑戰性,就說:“我們玩賭局把。”

蘇東洋點頭,大氣地拍出一張紅老頭。我也摸出一張紅老頭,然後看着胡夢研。

胡夢研似是很為難,半天沒有動靜。

“怎麼了?”我問她。

“我沒有這麼多錢。”胡夢研支支吾吾,但我總算是聽明白了。

“沒事,你可以玩一塊錢的。”我說,然後看了看蘇東洋,“我也只是跟蘇東洋的風而已。”

蘇東洋點頭,做了個“你請”的手勢。胡夢研在桌上放了兩張一塊錢的紙鈔,那紙鈔有些毛邊,破舊的很,胡夢研有些為難,我也沒有說什麼,開始發牌。

“哈哈。我贏了。”蘇東洋似是神經病人,突然大叫。講台上的化學老師連忙轉過身來,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們這個角落。我低頭吃吃地笑,大P比較有男生人性,僅是抽動了幾下肩膀,就假裝嚴肅了。而胡夢研沒有大P那樣高深地本領,滿臉通紅,低着頭。蘇東洋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怎麼回事?”化學老師走下來,有一種誓不罷休的樣子。在蘇東洋喊出那句話,化學老師轉過來看我們的時候,我就用最快的速度把桌上的撲克牌收起來了。就像,呃,經過專門訓練的特工一樣快。

“怎麼回事?”化學老師又問我們。

好吧,我承認我的腦袋有點死機,或者就是抱着那種存心看待蘇東洋出醜的樣子。

化學老師揚揚手中的教科書,把眼神投給了大P。大P非常無辜地一臉看着化學老師。無辜的表情像是不知道老師在說什麼的可愛脫罪表情。蘇東洋,大概沒有人願意救他了。因為,我和大P一定不會幫忙,不反過來看蘇東洋的好戲,不幸災樂禍就不錯了。嗯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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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黃的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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