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籌備過年
()“趕緊試試,號碼合不合!”胡秀蘭指揮着。
葛誠輝瞄了手中的衣服,不屑,“自己上工賺的?他學費還不是你拿我的錢貼給他的,不然他連學都沒法上!”
胡秀蘭看老頭還嘴硬呢,把衣服收了,又放卧室里了,還壓在了柜子最底下,“你不要就不要,等過了年,我讓小鷹回去就退了,還能退好幾百呢!”
胡秀蘭捋着袖子就又回廚房了。
葛鷹在廚房幫忙,這回全都聽見了。
“小鷹,咱不管他。”胡秀蘭安慰著兒子。
葛鷹點了頭,他也沒期盼着爸給他多好的臉色,有心理準備了,這也不是那麼難接受,慢慢來。
葛誠輝猶豫的看着卧室,這衣服拿手裏還沒摸幾下呢,就給收走了,這老婆子真氣人,自己穿新衣裳了,就不念着他了!口是心非的葛爸怨念了!
吃飯的時候,胡秀蘭把各種肉食往葛鷹碗裏堆,一樣一樣的,還催着葛鷹多吃點。
葛誠輝看着眼前那個桃紅色的胳膊不住的伸來伸去撂下了筷子。
“不吃了啊,行啊,去看電視,別打擾我們母子倆吃飯。”胡秀蘭斜着眼說。
葛誠輝只好又拾起了筷子。夾了幾片菜葉子嚼啊嚼,一邊吃還一邊看着老伴兒的新衣裳,還真是新衣裳,穿上人都顯得精神,上檔次,怪不得這一路人多誇他媳婦兒年輕好幾歲呢,原來是這衣服啊!不知道他那身是不是也能穿着那麼精神。
“別瞅了,再瞅衣裳也都被你看出洞來了。”胡秀蘭猜得出老頭的心思,可是就是不提他衣裳放哪兒了,讓他自個兒憋着。
葛鷹看着母親跟父親憋氣玩,也覺得有意思,以前怎麼沒好好關注呢。葛鷹給葛誠輝夾了一大片肉,葛誠輝動都沒動。
不過飯後,葛誠輝碗裏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了。
飯後葛誠輝就直接去了卧室,去翻他的新衣服去了,可是到處都找不到,氣得只能坐在床上憋氣。
胡秀蘭進來了,直接把桃紅色褪下,掛好,還摸了幾下。
“想找你的衣服?你不是不想要嗎?”胡秀蘭戳搗着葛誠輝的臉皮。
葛誠輝哼了一聲,翻身睡過去。
“我說你就是倔脾氣死不認錯,你自己想好了,兒子現在在家裏,萬一你在說話不對,我直接帶兒子回娘家過年,你自己過。”胡秀蘭也翻身躺下,撂了這句話。
葛誠輝仰躺着思考着,是拉下老臉來好好跟孩子處,還是仍舊冰冰冷冷的。
對於今天的成果葛鷹還算是滿意的,至少母親那邊有緩和的跡象了,父親那邊,再努力。
“鷹鷹,第一天回家還好嗎?”大顧裹着睡衣躺在床上。
“還好。”葛鷹交待了一下母親那邊的情況,顧天明嘉獎了一句。
倆人有時候相處的方式有點不同於一般戀人,葛鷹把顧天明當作一個引導者來看,辦事方式偶爾也會模仿顧天明,而顧天明扮演着一個耐心的引領人,會分析出葛鷹做的是否合適,有什麼後果,進而讓他明白,怎麼做才能達到利益最大化。
日常的聊天總是輕鬆愉快的,連一點小事都不願放過的顧天明巨細靡遺的了解着葛鷹的改變,即使細微的改變也想掌握。
“家裏什麼時候辦年貨?需要我幫忙嗎?”顧天明。
“不用,媽問大伯借了輛車,明天就去跑集市。”葛鷹拒絕了。
“都要備什麼?”
“雞鴨魚肉得備着,海帶、帶魚、金銀菜還有豬肉,燉肉過年吃,得吃到年後。”葛鷹一道一道的說,“鞭炮、香燭、金箔紙回老家燒紙要用。”
“糖果花生瓜子,招待客人用,年後走親戚,都是串門,所以這些東西要備着。年初三得備大席,老家的親戚要來。”葛鷹緩緩的說,“媽說親戚有七八家一天去一家。”
“聽起來似乎很忙碌。”顧天明嘆了口氣。
“唔,過年都是這樣。”
“鷹鷹,我想去你們家過年。”
葛鷹皺着眉,“過年要和家人在一塊,團圓才有意義。”
顧天明第一次聽到葛鷹用教訓他的語氣說話,有些新鮮,“是,我知道。”
“家裏有出什麼事嗎?”葛鷹問。
“沒有,只是,有些想念。”
愛情的開始總是期盼着兩個人如膠似漆整天粘在一起,這倆人真要是跟別人一樣整天熱火的跟一個人似的才會讓人覺得怪異。葛鷹不是個熱情的人,顧天明也不是個毛頭小子,他們只是淡淡說一句,會想念,卻從不說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話,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加一起就是心肝寶貝的。
情愛不是光嘴上說說,要讓對方確實感覺到。葛鷹敏銳的感覺到顧天明有事情在瞞着他,但是他沒開口說,他也沒開口問,只是在等,等着顧天明同樣,向他傾訴心事。
男人間的情愛,相互理解最是重要,互相習慣對方的習慣,知道對方的弱點,然後站在跟他背靠着背,一起支撐着走下去。
“鷹鷹,你說過想和我並肩走下去,我原本不想你提早進入那種繁雜的世界,但是我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顧天明思索着說,“也許我有些情緒化了,但是此刻,鷹鷹,我問你,你願意分享我的生活我的工作嗎?”
“答案,你應該知道。”葛鷹回答,“並肩走下去的那句話,我是認真思索之後才說的。”
“鷹鷹,為什麼每次你說的話總會給我驚喜。”顧天明說的透着笑意。
“因為值得。”葛鷹勾起了唇角。
“唔,鷹鷹,你學壞了。”
葛鷹很想回一句那是學你,但是似乎覺得有些撒嬌的意思,就沒說出口。
“鷹鷹,公司出了點事兒。也許年前都不能分出時間給你打電話。這次的事情有點棘手。”
“嗯。”
顧天明將公司的事情告訴了葛鷹,雖然他知道葛鷹並不一定能完全理解,但是他還是耐心的解釋着,把經濟活動中的一些關係大概的講一遍。葛鷹偶爾有不懂的會插一兩句。男人對經濟具有天生的感悟力,而經濟直接聯繫的就是金錢,對於金錢權利的掌握。
顧天明解釋完之後,葛鷹就決定了,回去把顧天明那半天書架上的書也掃幾本看看。
“鷹寶,所以,我必須解決這些事情,畢竟,這不單單事關我一個人的利益,過年手底下那些員工可是還需要年終獎的。”顧天明輕鬆的調侃道。
關於嚴肅的話題就這樣結束了,顧天明說完輕鬆多了,習慣了萬能巨人一般的存在,向顧沛老爺子吐槽,會讓他覺得自己在示弱,喜歡有葛鷹的存在,那會讓他覺得輕鬆,安寧,舒暢。
“鷹鷹,把衣服扯開,我想摸摸你。”顧天明喚道。
“電話里又摸不到。”葛鷹皺眉。
“能摸到,鷹鷹相信我,把衣服扯開,還有褲子也退下來。”顧天明誘騙着。
葛鷹有點好奇顧天明要做什麼,聽話的脫了上衣和褲子,因為有些冷,所以縮進了被窩裏。
“鷹鷹,摸摸胸口,會不會覺得舒服。”顧天明將手伸進自己的身下,緩緩揉捏着,喘着粗氣。“鷹鷹,我在舔你,感覺到了嗎?你胸前的紅豆翹翹的,我正夾在手心裏揉捏。”
葛鷹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顧天明的喘氣聲,會覺得有些熱,胸口的地方真像有一雙手在揉捏,刺刺的硬了起來,葛鷹低頭看了看,圓圓滾滾的,有些紅。“唔。”□的器官也有些硬,葛鷹不緊夾緊了腿。
“下面硬了嗎?鷹鷹,我用下面在摩擦你的肚子,會不會感覺很舒服。痒痒麻麻的。舒服嗎?”
似乎帶着魔力的言語帶領着葛鷹進入了另一番情境中,顧天明正壓在他身上,火熱的身體緊貼着,粘濕的汗液從相貼的皮膚中滑落。
胸口硬起的紅豆被顧天明含在口中,用口液濡濕了,一吮輕咬的逗弄着,火辣辣的熱氣四散開。粗糙的手心握住身下的硬起,滑動着,指尖抹掉偶爾溢出的黏液,另一根手指在根部到后|穴的那一小段上滑動着。
葛鷹緊了緊屁股,仍舊沒有忘記顧天明的火熱衝進體內的那種刺痛和快感,大手揉捏用力捧着臀部,大力的撞擊,不可抑止的燥熱。
葛鷹悶在被子裏,閉着眼睛忍耐着呻吟,手心握着自己的硬起,快速的擼動着,手機被自己壓在耳邊,偶爾會傳來顧天明難耐的低吼,更刺激了體|液的從頂端溢出。
顧天明幻想着自己此刻就在葛鷹的體內,那種濕熱和緊緻讓自己美到了極點,葛鷹用滿載着□的聲音喚着他的名字,一聲一聲如破碎的聲音。
完全展開的身體,顧天明緊緊抱住,想要更加深入,緊緊相連,迸發的熱流帶來了通體的舒暢。
“鷹鷹,我愛你。”
“顧天明。”葛鷹挺起身子,也達到了高|潮。
直到很久很久之後,葛鷹才有力氣拿起電話,道了聲晚安。
顧天明呵呵笑出了聲,直到葛鷹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需要適應,也不着急。
“鷹鷹,快點回來,等你。”
掛了電話,給彼此一個好眠。
葛鷹早早的起床了,出門買了早點,油條豆漿還有人家送的小醬菜,簡單的早餐。
胡秀蘭聽見動靜也起了,看到葛鷹擺在桌子上的早餐,欣慰的笑了。這兒子突然直到疼人了,還真疼到了心窩裏。
胡秀蘭洗漱過,也坐下來,跟葛鷹一塊吃早餐,還早去早市,搶最新鮮的年貨,所以趕緊吃完就出發。
胡秀蘭留了條子在桌子上,點名點姓的說,這早餐是小鷹買的,不想吃可以不吃。
對於採買年貨胡秀蘭拿算是門清,哪家賣的年貨最全,最新鮮,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葛鷹告訴顧天明的那些才只是冰山一腳,需要買的東西還多着呢。
葛鷹開着那種帶后斗的電動車,胡秀蘭坐在後邊坐上,就這麼出門了。
“小鷹,咱先去東頭的菜市場,先把豬肉給訂了。”胡秀蘭安排說。
“嗯。”
誰都想過個好年,而這年貨是過年的一大事,都趕着早集市來了,不少婦女挎着籃子,在乾貨鋪前頭挑挑揀揀。
胡秀蘭每年都在俞頭三這兒訂豬肉,因為都認識,所以給的都是好肉,新鮮的。胡秀蘭照例砍了砍價,俞頭三也苦苦窮,說最近養豬花心思,吃飼料精細,不好養,然後在保保價錢。
“胡姐,這是你兒子,在哪兒上學呢?”俞頭三岔開話題。
胡秀蘭一聽,忙說,“我兒子上大一了,在市區裏頭那個一類大學,知道不?”
俞頭三哎呦了一聲,說這大學有名着呢。
胡秀蘭顯擺完了,繼續侃價,俞頭三一看沒辦法,也只能降點,然後訂了三天之後殺了豬就給送去。
胡秀蘭滿意了,然後繼續下一家。
挑乾貨是個細緻活,黑木耳海帶什麼,都有好劣,這入口的東西葛媽挑的仔細。挑完稱好,葛鷹就放在車廂里。
雞肉魚肉和藕夾這是過年的必備菜式,必須得先炸好備着。兩隻雞,兩條魚,一堆蓮藕。葛媽說,過年講究個吉利,買成雙就沒錯,好事成雙么。
葛鷹應着,然後把那兩隻活蹦亂跳的雞倒掛在車把上。魚回家就直接料理了,也就直接裝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