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兄弟親人
()不知為什麼今年的雪尤其的大,漫天雪花飄飄,還真能讓人讚歎一聲,“果然鵝毛大雪!”,雪花堆積到路邊草地上,不少人拿來做個性雪雕,給校報帶來了新聞點。有人躺在雪地上,擺出周星馳經典墜地造型,招來一大幫人拍照。
大家玩的樂呵,葛鷹則躲在實驗室里。
“小青年呢,整天陰沉沒個火氣兒,去外頭玩玩。”張老拍了拍他的肩膀。
葛鷹點了點頭,收拾了東西就出去了,心裏還想,張老你也不想想,是你把人拉進了實驗室的,最後還怪人家不出去玩,你也得先開口放人啊!
出了實驗室,寒風襲來,立刻緊了緊領口,這棉衣還是上次媽寄來的,葛鷹覺得,他是該好好修復一下和家裏的關係了。
顧天明遙遙的看着他們家那隻下雪不知道打傘的小鷹,真想上去揉揉捏捏,把他捧在手心裏,放在心尖上。
還傻愣愣的抬頭,都不知道雪也是不幹凈的,雪水化在眼睛裏,對眼睛也不好。爪子上也不知道套雙手套,光自己搓會暖和嗎?趕緊放口袋裏啊,傻瓜。
耳朵都紅了,弄得顧天明都想親親他冰涼的耳朵。比別人走得慢多了,就像是賞雪景。哎,旁邊那幾個小妮子照什麼呢?他家小鷹是讓人隨便照的嗎?還想上前問什麼?
鷹鷹還真是冰冷的性子,當然熱情如火的時候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鷹鷹,要記得電話號碼是不能隨便給的。
顧天明還是放棄了觀察顧天明的打算,急不可耐的就上前,保持距離的搭上了葛鷹的肩膀。
“怎麼來了?”葛鷹對顧天明的出現沒有任何驚訝,平淡的問了一句。
“來看你,趁機看看冬天的小鷹會不會被凍壞了。”顧天明握住了葛鷹的手,然後放在自己手心裏呼了幾口暖氣。
倆個人站在校園小路上確實有點惹眼,葛鷹只好拉着顧天明回宿舍。
“剛從實驗室出來,實驗室里有暖氣,溫度也高,所以不會冷。”葛鷹解釋着。
“我比較喜歡熱乎乎的小鷹,特別是在床上的時候。”顧天明湊到葛鷹耳邊,小聲的說,順帶舔了一下葛鷹涼涼的耳朵。
葛鷹捂住了紅嫩的耳朵,臉都轉換成了紅色。
“最近不忙嗎?”葛鷹問,言外之意是怎麼得空來學校。
“不忙,公司失去了一項大生意,所以本來應該忙碌的我,現在空閑了。”顧天明搭着葛鷹的肩,手指划著葛鷹的肩膀。
“怎麼回事?”葛鷹問。
“我把我們公司的合作夥伴趕走了,所以生意沒了。”
“生意夥伴?”
“馬克。”顧天明吐出了一個名字。
葛鷹這是第二次從顧天明口中得知馬克這個名字,原來馬克這個人不僅是顧天明差點成為情人的好友,也是他的生意夥伴。他對這個馬克有了一點點好奇,到底顧天明和馬克有着怎麼樣的曾經。
想到這裏葛鷹覺得自己有些太過計較了,顧天明已經把他和馬克的關係定性了,那就是馬克的一廂情願,而顧天明則是同情,同情馬克的遭遇,僅此而已,不過自己內心不自覺的就泛濫起酸味,這是他不能阻止的。葛鷹討厭這種反應。
學校每個冬天都會開暖氣,所以一到冬天,宿舍里都是暖暖的,單穿一件薄毛衣是完全可以的。
顧天明退下了外套。環顧了一番葛鷹的宿舍,發現添置了不少東西,整個宿舍就是個滿噹噹的垃圾場,被子跟酸菜乾似的。一看那一片整潔的小桌子,就知道是他們家鷹鷹的,多明顯。
顧天明從葛鷹身後摟着他的腰,把頭埋在他頸間,好好嗅了嗅,暖暖的舒服的鷹鷹的味道,還是新鮮的,抱在懷裏暖呼呼的,肉呼呼的,好想,好想干一場。
“鷹寶,想在宿舍跟你做,願意嗎?”顧天明帶着肉|欲舔着葛鷹的嘴唇。
只是舔|弄着,不深入,直到葛鷹雙手搭上顧天明的肩,然後主動伸舌進攻顧天明的口腔,顧天明張開嘴,任葛鷹闖入,喜歡葛鷹偶爾的反抗,習慣葛鷹帶着佔有**的對他,同是男人他也明白這種心情。
濕漉漉的肉舌交纏着,拖出長長的銀絲,顧天明吻着葛鷹的唇,然後親了親臉,再到眼睛,然後在額頭終結了這個火熱的吻。
這是在學校,他們自然是不能發生什麼,兩個人雖然都有動情,但是顧天明的忍耐力好些,葛鷹紅着臉眼神沉溺的正看着他。
顧天明覺得自己有些忍不了了,倆個人到現在真正做的也只有一次而已。
“鷹鷹,我們去室內浴室,互相,幫助。”顧天明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兩個人火熱的親吻着,一起擠進了不大的室內浴室。
和他們的第一次一樣都是在浴室的淋浴頭下面開始的,而這次兩個人的衣服不會濕。
顧天明反鎖上門,急切的扯掉了葛鷹的腰帶。除了外褲,毛褲,秋褲。最終摸上了小小鷹。
隔着內褲描繪着葛鷹已經硬起來的下|體,顧天明一手撫摸着葛鷹,一手將自己的褲子也褪到了腿彎,然後將巨物跟小小鷹緊緊貼在一起。
葛鷹和顧天明的手都握住了,上上下下的摩擦着,顧天明看着眼前與他同樣的男人的臉,他們真心相愛,他們必定度過困難,然後永永久久的在一起。
葛鷹看出了顧天明眼中的認真,主動吻着顧天明,他不認為自己在與顧天明的交往中處於弱勢的地位,相反的,顧天明給了他他期望的平等。顧天明雖然比較愛掠奪,但是每次親密接觸的時候都是溫柔極致,甚至他更期盼着自己的主動。
葛鷹學着顧天明之前的吻,親了親顧天明的唇,然後是臉,最後印了一個吻在他的額頭。
“鷹鷹,你願意和顧天明一起,無論富貴貧窮,健康或疾病,都和他在一起,永不分離嗎?”顧天明笑着說。
“我,願意。”葛鷹啃着顧天明的脖頸,“顧天明,你願意和葛鷹,無論富貴貧窮,健康或疾病,都和他在一起,永不分離嗎?”
“我願意。鷹鷹,無論怎麼選擇都是願意。”顧天明加快手中的速度。
這讓葛鷹有些無法忍耐了,酥麻被|操控的感覺支配着身體,他只知道,顧天明帶着他的火熱,充滿了他的全身。
“鷹鷹,我們一起,射!”顧天明重重的擄了一把。
兩個人同時射了出來。
極致的舒暢感綻放了,整個人的體力就想抽空了。顧天明讓葛鷹趴在他肩上休息。
將淋浴頭打開,凈化了一下浴室的空氣,整理了一下衣服,直到再也看不出什麼,兩個人也出去了。
二管已經在宿舍撒歡了。
管龍認得顧天明,就先打了聲招呼。
管兵二傻子似的問,“你倆怎麼都從浴室出來?”
顧天明道,“鷹鷹正帶我參觀宿舍。你們學校宿舍的還真不錯,有暖氣有浴室,還有陽台。”
二管自然不知道顧天明不是第一次來他們宿舍,所以顧天明雖然扯了一個比較離奇的謊,他們也都聽了進去,畢竟也不是什麼值得追究的事兒。
“現在學校不都是這樣,修的越好,收費越高,這都是用我們的血汗錢堆砌出來的!”管龍翹着二郎腿說。
“龍說得對,都是血汗錢。”管兵現在就是應聲蟲,管龍說啥就是啥。
顧天明就覺得這倆人的氣氛有點怪,倒也沒往其他方面想。
顧天明見識廣,說起事情來頭頭是道,二管問了顧天明的身份,顧天明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就報了身家,引得二管直想叫大哥,還問了幾句投資股票的事兒。
“手頭沒閑錢的別玩這個,這都是有錢人燒錢的消遣,等真正有資本了再說,不然小心賠的連褲衩都沒了!”顧天明指點道。
二管忙搖頭,不成,褲衩得要。
劉犇犇回來,看見宿舍里的氣氛熱烈,再一看,這不是那天來送葛鷹的人嗎?眼睛怪異的瞅了顧天明一眼,然後自個兒爬上鋪去了。
葛鷹已經適應了劉犇犇這個性,都沒怎麼關注。二管卻是奇怪,相視一眼,然後就面無表情了。
顧天明倒是對這個劉犇犇記得挺清的,還知道葛鷹那次軍訓被襲,這劉犇犇一開始還不打算作證。
顧天明沒待多久就打算回去,葛鷹出去送了。顧天明得知葛鷹放假的日期說要接他。葛鷹點頭應了。
回頭揮手說再見的時候,顧天明是不舍的,雖然知道還會再見,但是離別心裏總是不好受的。
葛鷹看着顧天明進了車裏,然後驅車離開,他並未馬上回去,而是看着那輛車消失在路口,顧天明因為公司閑所以來找他,這個理由他打從一開始都沒有相信過,他本來以為顧天明會告訴他,但是直到離開顧天明都沒有提一句,葛鷹釋然了,既然顧天明不打算告訴他,那他就當作是他真的清閑所以來找他。
顧天明等你什麼時候扛不住了,再來向他訴。葛鷹覺得會有這麼一天。
葛鷹還沒到宿舍就看到二管在宿舍下搭着肩說話。看見他就走了過來,像是有什麼事兒。
“什麼事兒?”葛鷹問。
“說出來你可別生氣,”管兵揉了揉鼻子,“還記得揭發你的那個帖子嗎?後來被刪的那個。”
葛鷹點頭,就是這個帖子讓他被取消勤工儉學資格的。
“ip查出來了。是劉犇犇老鄉的電腦。”管龍說,“我打聽到,劉犇犇老鄉電腦在發表帖子的那天,是讓劉犇犇用着呢。”
葛鷹聽出來二管什麼意思,雙手分別拍了拍二管的肩膀,然後送了一個微笑,“謝了,不用幫我查這些,這些不是我們該在乎的。”
二管相視一眼,一人捏着葛鷹一邊臉,大吼說,“會笑的,會笑的,再給大爺們樂一個!”
三個人鬧騰了一些就歇了,引人注目了不好。葛鷹喘着氣覺得,還真不錯,這倆人鬧騰歸鬧騰,但是很會為他想,他本來沒打算查也沒打算追究的東西,沒想到他們在意了。
好兄弟,友情真是這樣,還真不是一般的舒暢,二管定義兄弟就是,在你要挨刀的時候替你挨一刀,而且挨的心甘情願。
二管則覺得,葛鷹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冷冷的,但是卻是那種從來不會背後捅刀子的人。這倆人從小在大院長大,什麼人都見過,所以見着這麼一個新鮮的葛鷹,都上趕子湊了過來。人家葛鷹從來不圖別人什麼,想要的時候會自己爭取,什麼事兒都認真,卻什麼事兒都不計較,大度的跟宰相似的。
就潘晶晶這個事兒,人家小閨女哭得梨花帶雨的,他還冷着一張臉說讓她和管兵分手,當時管龍沒想到葛鷹回說出這個,那麼剛正不阿,一點不憐香惜玉,但是他知道葛鷹是為了那兩個人好。所以管龍覺得,這葛鷹其實也是正直的,有正義感的。
這樣的好兄弟值得交,還記得班主任的那句話,這人就是你的兄弟,你以後除了父母兄弟姐妹之外沒有血緣的親人,管龍這是第二次認兄弟,第一個自然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