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一堂課
()“因為是軍人,所以對子女的要求就更高,我父親自小被爺爺教育着,說要為國家為人民奮鬥一輩子,爺爺嚴謹了一輩子,教出了一個一樣嚴謹的父親。因為是根正苗紅的革命家底,父親的從政之路就比較順利,母親又是個門當戶對的書香門第。”顧天明輕揉着葛鷹的頭髮,“你知道顧沛的性子,家裏只有我們兄弟倆,因為父親一開始便把接替他的希望放在了我身上,所以顧沛就比較不受約束,性子又因為我母親的寵愛變成了如此。但是,我可是天生反骨。”
葛鷹聽到這裏嘖了一聲,確實是天生反骨。
“小笨蛋,我小時候可跟你不一樣,誰都不敢欺負我,”顧天明將葛鷹摟得緊了緊,“從上大學我就計劃着怎麼才能逃脫父親的掌控,做我想做的事,抗爭之艱辛,你是不懂的。”
葛鷹蒙上了被子,不打算聽下去,顧天明可不放過他,直接貼在他耳邊說了起來,那種慢悠悠的語氣,讓葛鷹迅速的進入了睡眠。
“剛醒來,還真能睡。”顧天明舔了舔葛鷹的唇,寵溺的幫他掖好被子。
顧天明沒有陪着葛鷹一塊睡,而是悄悄離開了卧室,去了書房,那裏張良已經把最近需要他看的文件都放好了。
這幾天因為照顧葛鷹,他都是在家裏處理公司的事務,以至於張良不得不讚歎一聲老闆至少是個盡責的老闆,公私分明。
顧天明翻看着文件,隨手拿起一根煙點上抽了起來。剛才跟葛鷹講的事情,其實並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那是一個抗爭的過程,更是一種革命,改變顧老爺子根深蒂固想法的革命。每一種革命都會有犧牲,而那種犧牲是無法彌補的,對於顧天明來說,這場革命雖然是勝利了,但是慘痛的過程永遠都留在他心中。
這讓他更加堅韌,讓他更加堅定了獲得幸福的自信。顧天明無疑已經把葛鷹認定為上天給他的一個補償,給了他下半生幸福。
葛鷹打了個電話回家,跟胡秀蘭聊了一會兒,最後因為葛誠輝回家而不得已匆匆掛斷了電話,讓他覺得這種毫無親情的問候,像是一種任務,完成了就是完成了。內心的那一點趨向葛家的心火也一點點熄滅。
十一假結束,葛鷹享受了一個屬於宅人的假期。
最初兩天因為高燒,渾身無力,去哪裏都得靠顧天明,倆人經過相處,也都配合著彼此,十分默契,上廁所擦澡的事情也不會那麼激烈的反抗。
葛鷹會躺在浴缸里,將頭躺在顧天明身上,任顧天明幫他洗頭,偶爾顧天明會佔佔便宜,但並不過分。對於那種明顯露出**的舉動,葛鷹也沒有以往那麼反應激烈,男人的欲情總是迅猛的。
“鷹鷹,我們要互相幫助。”顧天明握住葛鷹的小小鷹,緩緩的揉動着,手指摩擦着小蘑菇的頂端,粘濕的液體粘在顧天明的指甲上覺得無比色|情。
葛鷹攬住顧天明的腰,第一次伸手碰觸了顧天明的器官。跟他不一樣的大小,跟顧天明的年齡成正比。
“鷹鷹,我很喜歡,也很滿意。”顧天明將頭壓在葛鷹的肩膀上,吸允着葛鷹的脖頸。葛鷹有些受不住的握緊了手中的物什。顧天明猛抽一口涼氣,這下面的東西可是很脆弱的,經不起一點超過的力道。
顧天明另一隻手順了順葛鷹的脊背,讓他放鬆些。
兩人各自彼此身體的重要器官,急促的呼吸,偶爾夾雜着忍耐的呻吟,無一不透露着事情的美妙。顧天明覺得葛鷹總是出其不意的給他能讓他十分滿意的禮物,帶着永遠都不膩的甜蜜。
葛鷹覺得顧天明的手指很熱,很靈活,偶爾撥弄着下面兩顆蛋的時候會輕輕捏上一捏,動作輕柔。
顧天明尋着葛鷹的唇,吮吸攪弄着,葛鷹的身體因為脫力,有些軟軟的,那種任他擺弄的感覺刺激得他有些撐不住了。不能真正的進入,所以只能更緊的將下腹貼在葛鷹赤|裸的腰腹上,摩擦。
蘑菇頭上越來越密集的冒出體|液,相互交融,葛鷹緊緊的合住嘴巴,從喉嚨深處一聲低啞的呻吟。下腹緊縮,噴射了出來。
顧天明又磨蹭了幾下也射了出來。
倆人交頸,安靜的待了一會兒,享受着歡愉之後的暢快。
葛鷹以為這就算是破除了他與顧天明之間的那層膜,那種不清不楚的關係也最終定了性。他能對顧天明的撫摸產生**,證明在他心底,是能夠接納顧天明的。
顧天明得到了彼此關係的又一個突破,覺得無比滿意,離最後那一步也不遠了,朝陽在向他揮手,曙光在前頭。
葛鷹的身體又去醫院做了一次全面的檢查,醫生給的結論是葛鷹頭骨的裂縫長勢良好,不久之後一定會痊癒。
葛鷹不知道自己頭骨的裂縫癒合之後小黑屋是不是會消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小黑屋似乎可以接納其他東西。他曾在顧天明不在的時候試過幾次,將乾淨的被褥順利地帶着進去了小黑屋,大黃這樣的活物只要他想帶着他進去,那麼大黃也能進入其中。
他像是開闢了小黑屋的另一種功能,這讓他欣喜,拿了幾本書,放進了小黑屋。等小黑屋聽從他的指令消失之後,書也一樣消失了。便攜式的移動空間存儲器。
葛鷹離開去學校的那天,大黃笑笑他們也來送,不過三隻小狗崽因為發生了那件事被勒令待在家裏,等長大了才能外出。
大黃圍着他嗅來嗅去,最後被笑笑一爪子按在了地上,大黃啊嗚啊嗚裝可憐。
“笑什麼呢,上車,我送你去學校。”顧天明親了一下葛鷹的額頭,提醒他,要去學校了。
葛鷹點了點頭,上了車,他沒打算把小黑屋的事情告訴顧天明,因為小黑屋是他最後的庇佑,也是他內心深處最重要的一個秘密。
回到宿舍之後才發現自己是最後一個回來的,二管和劉犇犇早就回來了。
葛鷹把一堆零食放在了公共桌子上,散了開,拿出幾樣零食扔到了他們三個人的床上。
“拿零食討好我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讓我們幫忙?”管兵蹭蹭從上鋪下來,直接坐在公共桌子上,翹着二郎腿,吃着零食。
“沒什麼。從家裏帶的。我不怎麼吃這些。”葛鷹回答,這些本來就是顧天明買的,讓他分給宿舍的人,說是聯絡感情。葛鷹把這些零食記在了那一筆一筆的賬上。
葛鷹突然發現宿舍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兒,管龍仰躺在上鋪吃零食,沒說話,以往只要管兵開始鬧騰,他也會跟着鬧騰的,說穿了,倆人就跟連體嬰兒似的,彼此離不開。
“你知道學校附近有什麼幹活的地方嗎?”葛鷹問管兵。
管兵拖着下巴想了想,“咱周圍也沒什麼工地,小餐館什麼的現在也沒見什麼招工的。怎麼,你缺錢嗎?那天看見你哥開法拉利接你的。”
葛鷹沒覺得管兵說話有什麼不對,知道管兵粗神經,沒壞心眼,“想攢點錢。”
管兵跳下桌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都沒畢業呢,就計劃着攢錢,真不容易啊。”還假哭了幾聲。
“學校可以申請勤工儉學,在食堂幫忙,或者打掃教室,一星期不超過8小時工作時間,而且工作地點都是在校內,不影響學習。”管龍的聲音從上鋪悠悠的傳來。
葛鷹思考着勤工儉學的可能性,覺得還不錯。至少勤工儉學不影響學習,他還想着拿獎學金補貼一下。
因為勤工儉學的手續比較麻煩,而且規定只能在正式開學一星期之後才能申請,意思是讓學生首先適應學校的環境和上課的氣氛。
葛鷹他們也終於成為了這所大學中的一員,第一天上課他們是欣喜的,喊了幾個同專業同班的哥們,一起浩浩蕩蕩向教學進發。弄得跟黑社會出動似的。
不過第一次找教室還真耗費了一番功夫。跟高中教室完全不同的寬敞,還是階梯的,在高中的時候,也只有校長開教室大會的時候才能用上階梯教室。
那牆壁一邊的窗戶全是落地窗採光非常好,厚布的窗帘,又隔光又隔熱。竟然還有空調!這大學奢侈的不成樣子。
四面的墨綠漆黑板,上頭還有一個投影儀。現代化啊!
葛鷹找了一個第四排的地方坐下了管龍坐在他身邊,那邊管兵鬼頭鬼腦的躲後邊去了。
“你倆出什麼事了?”葛鷹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
管龍吹了聲口哨,“沒,就覺得,自古兄弟女人兩難全。”
“這句話不算是真理。”葛鷹心道,說這句話的人應該沒把他這種接受男人的人算在內。
“管他是不是真理,我算是看清了。”管龍把書一撂就不說話了。
第一堂課一向是班主任來講的,主要是講一些大學的風氣,學校的歷史,以及各種比賽成就,獲得的稱號。
底下個個捧着臉直讚歎這學校牛!怎一個牛字了得!
“這大學是教什麼的!你以為就是教給你知識,然後讓你拿這些畢業之後去社會上賺錢的?!”班主任拿手拍了下黑板,慷慨激昂道,“錯,大錯特錯!我們是要讓你們認識到,什麼事責任,什麼事義務,讓你們明白你以後要用什麼樣的姿態在社會上生存!”
教室里安靜無聲。
“你們現在還小,是的,現在把你們扔到社會上,你們被啃得渣都不剩!小子們,姑娘們,別硬氣。”班主任看底下有幾個按捺不住想爆發的,說句話安撫了一下,“別跟你們大學四年見不了多少面的老師硬氣啊!”
“在這四年裏,沒有人管你們,告訴你們什麼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只有人告訴你,你可以自由,你甚至可以不來上課,但是如果你掛科,抱歉,重修是屬於你的。如果不幸,你掛科多了,抱歉,跟這所學校say狗頭拜……”
“記住,這四年將是你最為幸福的四年,當你在社會上被壓力壓得喘不過氣的時候,你想想這四年生活,我想你會非常想念的。”
“看見你身邊坐着的兄弟了,或者姐妹了嗎?這就是你除了父母兄弟之外的親人。我願你們都能彼此信任,相互幫助,因為畢業之後你會發現,在社會上,真心朋友少之又少。”
班主任曹老的發言都在他們心底買下了一粒種子,讓他們每個人都思考着,我要在這四年作什麼!我要在這四年得到什麼!
“最後,我要說一句,記住什麼叫責任!這是我最想告訴你們的!年輕人。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曹溪清。這裏是我的電話號碼,在你們迷茫的時候,可以打這個電話。”曹溪清執起粉筆,在乾淨的黑板上寫下一串號碼,然後揮手跟他們說再見。
第一堂課完畢,他們在大學的第一堂課上沒有獲得什麼知識,他們只記得有人告訴他們一句話,什麼是責任!這讓他們許久離開校園奔入社會的洪流中時,仍舊未忘記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