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見陸茜茜
李楓和李玉兩人喝的似乎非常盡心,推杯換盞間都有了些許醉意。
李玉滿臉通紅,對着李楓有些不好意思,“楓弟,愚兄明兒還要早朝,實在不能喝了,對不住了!”
李楓見大哥這樣,也不好強求,“大哥如今是丞相,自然國事為重,小弟敬大哥一杯!”說完又幹了一杯。李玉卻是放下酒杯,若有所思。
李楓給自己倒了一杯,看見李玉一副思索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大哥似乎有心事?”
李玉點了點頭,看着李楓,眼神相當清冷。李玉暗道大哥喝了這麼多,依舊清醒,酒量不減當年啊!
李玉嘆了一口氣,“楓弟還記得之前長安城三日煙花的事情嗎?愚兄一直想不明白是何人暗中搗鬼?又有何目的?”
李楓一時間自然是摸不着頭腦,只能勸慰,“大哥不用想太多,畢竟沒造成什麼惡果。看長安城的繁華程度,尋常百姓放煙花也不是沒可能的!”
李楓話音剛落,空中就響起煙火聲,外邊,竟是又有人放起了煙火。
李玉聽到焰火聲,有些愕然,隨即釋懷一笑,“但願是我想多了吧!”兩人一時間無言,一個喝酒,一個吃菜。
又過了一會兒,李玉對着李楓吩咐,“楓弟今晚早些歇息吧!愚兄就先不做陪了,還有些公務要處理。”
李楓回道:“大哥自顧去處理,小弟自我消遣即可。”李玉點了點頭,起身離開大廳,朝着書房走去。
李楓又喝了兩杯,覺得沒意思,一個人走出了大廳,想要去找李長安,卻剛好遇見林文。
“林管家可知長安去哪裏了?”林文打量着眼前微醺的李楓,也不怠慢,“長安被夫人帶着遊玩,李公子不必擔心。”
李楓放下心來,突然覺得有些悶,又看時辰還早,想着去街道上轉轉,便對林文交代了一句,“林管家,我想出去轉轉。”
林文見他這副模樣,怕是要去找點樂子,當下會心一笑,“李公子注意安全即可。”
李楓擺了擺手,大步走出丞相府。
出了丞相府,外面的街道還是有一些冷清的。丞相府本來就在長安城的西邊角落,屬實沒有什麼熱鬧的地方。
空中的煙火還在放着,李楓抬頭望了望,和之前看到的似乎沒有什麼兩樣。便順着煙火的方向走來。
走了一段時間,越來越靠近煙火的地方,漸漸有了人聲,一片熱鬧的景象盡在李楓眼前。
李楓有些苦笑,“同樣是長安城,大哥就好像住進了山村一樣。”
李楓走在長安城的街道,焰火聲越來越大,李楓有些好奇,問了下路邊擺夜攤的小哥,“小哥可知道這是何處在放煙火?這般的熱鬧!”
小哥也很熱情,馬上回道:“這位大哥你剛來的吧!長安城新開了一家晚香樓,這不連放了好幾天的煙花呢!”
李楓有些疑惑,“晚香樓是什麼地方?”
擺攤小哥對他露出一笑,“就是那尋花問柳的好去處。”李楓有些尷尬,只能向小哥拱手道謝,然後向晚香樓走去。
“切,這小子真會裝蒜,還不是屁顛屁顛跑過去了。”小哥似乎有些鄙夷李楓。
李楓邊走邊想着,為何晚香樓的煙花會被外人傳言是為了李玉的千金喜事?這裏面有什麼關聯,一時間也找不到方向。
不一會兒便走到晚香樓前,裝飾自是奢華的,門口還有大紅燈籠掛着,儼然新開業的樣子。
煙火就擺在兩邊,還在放着。來往的人還是很多,當然大部分是男人,中年男子居多。李楓觀望了一會兒,看不出端倪,站在那裏,一時間怔住。
這時候,來了兩名妙齡女子,一紅一黃,兩人一起來拉李楓,“公子進來玩啊!晚香樓的姑娘可是一個比一個水靈呢!”
李楓望着兩位花枝招展的妹妹,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就被兩人拉進了晚香樓。
一進入晚香樓,裏面是異常的熱鬧。鶯鶯燕燕,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李楓打量了下裏面,晚香樓大概是兩層樓的設計。一層是龐大的大廳,中間是一個很大的舞台,應該是歌姬跳舞展示才藝的地方。四周則是擺滿了桌子,供來客喝酒消遣的地方。樓上是姑娘的閨房,自然是留客用的。
李楓那時候和李玉經常出入這些地方,早都習以為常,後來跟婉茹在一起后,就沒來過了。
紅衣女子和黃衣女子拉着李楓找到一處空的桌子坐下。紅衣女子似乎比黃衣女子更加大膽,一直對李楓拋媚眼,“公子,奴家叫紅玉,她是菲菲。今晚我們來陪公子好嘛?”
李楓望了一眼紅玉,驀然間瞥見了她胸口的一抹豐滿,有一些心煩意亂。撇過頭去,不再言語。
紅玉將這一切收入眼底,只是嗤嗤發笑,“公子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嗎?還是放開點好!菲菲,給公子倒酒!”說完又把身子往李楓身上靠。
菲菲這時候已經端了一杯酒到李楓嘴邊,“公子嘗嘗晚香樓的酒如何?”李楓見狀也不推辭,伸手接過酒杯,霸氣一飲而盡。
紅玉和菲菲看他喝酒的姿勢帥氣,心中有一些歡喜,“公子看起來酒量很好,喝酒的樣子很瀟洒!”
李楓喝了一杯酒,有些放開了,將酒杯放下,看了一眼正中舞台上跳舞的都是些姿色一般的姑娘,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晚香樓的頭牌是哪位姑娘啊?”
紅玉見他這麼問,用手輕拍了下李楓,“公子真是討厭。有紅玉和菲菲作陪,還想着頭牌,真是讓人家傷心呢!”
李楓看她故作傷心狀的樣子,暗贊演技真好。菲菲倒是笑着回答,“可惜公子來晚了,前兩天夢璃姐姐還在舞台彈琴呢!今兒卻是沒出來!”
李楓本就是隨口一問,見她這麼回答也不深究。看着紅玉還在做作的姿態,一時間起了戲弄之心。右手輕捏紅玉的下巴,調戲道:“不知紅玉姑娘還在傷心嗎?”
紅玉被他捏着下巴,望着眼前男人的臉龐,竟然有些心動,當下大呼:“公子真是折煞奴家了,好討厭啊!”李楓也是哈哈大笑,心中有了難得的快意。
卻說陸茜茜,自從沒找到李楓父子,只得回去作罷,心中有些鬱悶。換了身男兒裝扮,也是混進了晚香樓中。
陸茜茜本就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換上男裝也是格外秀氣。剛到門口就被姑娘們簇擁着進去,陸茜茜不喜歡這種感覺,便呵斥她們離開,想要一個人喝酒解悶。
沒想到被晚香樓的姑娘背後嘲諷,“這小哥看着如此清秀,竟然不近女色,莫不是有龍陽之好?”
陸茜茜聽完后可是氣的不輕,一陣惱火無處發泄。陸茜茜不滿的喝着酒,眼光突然看到了李楓。
對於李楓,陸茜茜的印象自然是非常深刻的,他的模樣自然不能忘記。
李楓此時的着裝比之前可要清爽太多,陸茜茜看到他捏着旁邊紅衣女子的下巴,不由得有些生氣,“好你個木子楓,原來以為你一本正經,沒想到也是個假正經!”
陸茜茜有意要為難李楓,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陸茜茜走向李楓一桌,右手摟了一下黃衣女子菲菲,左手還在她的臉上捏了下,卻對着李楓說:“這位兄台,我看你一個人應付不來兩位美人,不如分我個吧!”語氣有着一種挑釁。
菲菲被人這樣一番作弄,本要發作,看清來者面容清秀,是個俊朗小生,只得羞羞道:“公子有些唐突了吧!”
李楓打量着眼前的小生,覺得他說話的聲音有些耳熟,看這面相,又不是認識的人,只能回他:“只要菲菲願意,這位公子自行便是。”
紅玉被李楓撩的情動,趴在李楓身旁,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公子,奴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陸茜茜聽到這個問題,饒有趣味地看向李楓,不知道他會作何回答。
李楓喝了一杯酒,有些意動,“紅玉記牢了,你的公子喚作木子楓。”“木子楓,這名字真好聽!”紅玉喃喃的念叨。陸茜茜有些愕然,“他真的叫這個名字嗎?”
李楓見陸茜茜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眉頭微皺,“這位公子留下來,莫不是要在下請客?”
他這話已經有逐客令的意思,陸茜茜有些好笑,走是不可能走的,她對菲菲自然不可能做些什麼。
見李楓沒認出自己,當下只能用內力傳聲李楓耳畔:“公子似乎欠了一位姑娘一條手帕呢!”
李楓聽到這話有些色變,看了一眼周圍,只見陸茜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中哪能不明白,再三打量這才認出來。
李楓當下有些尷尬,只得對紅玉菲菲道:“兩位美人兒去樓上找個房間等我,我和這位公子聊會兒就來找你們!”紅玉和菲菲自是依依不捨的離去。
李楓看着男裝的陸茜茜,忍不住打趣:“沒想到白衣女俠陸茜茜也有這種怪癖啊!”
陸茜茜見他取笑自己,回敬一句:“不像某些人看上去老實的很,實際上人面獸心,花着呢!”
李楓知道她在暗諷自己對紅玉動手動腳,也不辯解,給陸茜茜倒了一杯酒,“茜茜姑娘不知道到這晚香樓有何貴幹?”
陸茜茜喝了一杯,回道:“本姑娘心情不好,自是來喝酒看樂子。某些人怕是來尋歡作樂的吧!”
李楓訕笑,“茜茜姑娘就不要取笑在下了,實不相瞞,這次來純屬意外。”說完便跟她說了長安城三日煙花的事情,自然提到了他和李玉的關係。
李楓本來就不是多嘴之人,實在是對陸茜茜有些好感。
陸茜茜之前提醒他要注意劉宇,加上陸茜茜的行事風格偏向江湖兒女,比較對李楓胃口,這才跟她講了這些。
陸茜茜聽完,當下感慨,“難怪你不怕劉宇,你的大哥是李玉丞相,真是看不出來啊!”李楓苦笑,又是飲了一杯。
陸茜茜將酒杯舉起,卻自語道:“不過你說的長安城三日煙花,確實是這晚香樓所為。但是為何傳言變成了恭賀丞相千金之喜,這就有點奇怪了!”
李楓也沒指望她能想到什麼,自顧喝酒。陸茜茜喝了幾杯,有些頭痛,便對李楓說:“我頭有些痛,我們出去走走吧!”
李楓也有離開之意,點了點頭,想要結賬,摸了下衣服發現沒帶錢,頓時尷尬。
陸茜茜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嘲笑,“就你這樣子,錢都不帶,還來找樂子?幸虧遇見本姑娘了吧!”
說完便扔下銀子,轉頭又看着李楓,“不過憑你這模樣,我看剛才那兩個美女都要倒貼,走之前不跟她們打個招呼?人家還在上面房間等你呢!”
李楓只覺得陸茜茜的這話有股醋意,當下也不深思,只是跟她說了一句,“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晚香樓,出來的時候,煙火已經停了。
兩人沿着路走到湖邊。陸茜茜看着長安城的夜色,有些感慨,“想不到本姑娘也有一天會和男人大晚上漫步湖邊。”
李楓有些好笑,“茜茜姑娘似乎對男人頗有些不滿,不過在下還是深感榮幸啊!”
陸茜茜俏皮地對李楓眨了眨眼睛,“楓兄還不肯告訴我真名嗎?”李楓伸了下腰,略有深意的回她:“木子楓,就是李楓。”
陸茜茜聽完開心的笑了,“我果然沒猜錯,李楓,我記住你了!”
李楓看陸茜茜笑的花枝招展,暗嘆她的姿色比之紅玉超脫不少,即使男兒裝扮都有些讓人心動。
陸茜茜轉頭看着李楓,“楓兄何時還人家的手絹哩?”
李楓聽她提起這茬,忙從懷中摸索,這手絹倒是隨身攜帶了。李楓遞了過去,“多謝茜茜姑娘那日的相助,手絹我已經洗乾淨了。”
陸茜茜接過手絹,放在鼻尖聞了一下,“沒有我之前的香了,也罷,就送給楓兄做個紀念吧!”
說完,便將手絹塞進李楓的胸口,李楓一時間有些愣住,也不知陸茜茜是什麼意思。
陸茜茜又往前走了幾步,李楓默默跟在她身後。陸茜茜突然停下來,李楓沒反應過來,一下子撞到她,只覺得撲鼻的香氣。
“茜茜姑娘對不起。”李楓慌忙致歉。
陸茜茜稍有慍怒的冷笑,“楓兄怕不是故意的吧?楓兄可是第一個敢撞我的男子呢!”李楓很是尷尬,但只覺得陸茜茜一直在他心口撩撥,一時間有些情動。
陸茜茜看了眼天空,又看了看李楓,“楓兄,能否陪我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