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脫逃下

29、脫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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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說完自己花兩包煙收集的信息后,胡勇正在盤算是否要夜間摸進派出所將肇輒撈出來時,“猴子”的朋友光光的話打消了他剛湧出的想法。光光以派出所常客的經驗,講述了自己的分析的結論。他介紹說,城關派出所的人手少,管轄的範圍大,夜間除了一到兩名值夜班的民警外,由於無多餘人手看管犯人,一般不留犯人在所里,有了暫時不能釋放的犯人,通常會移送到北山上的縣看守所關押。

嗯,能在路上動手最好!胡勇想,雖然劫奪這樣的重罪是砍頭的大罪,甚至會禍及家人,但自己是個老江湖了,家裏也都是老江湖,講究的就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欠人家的就趕快還給人家。再說自己的身手高明,劫奪人犯只要計劃周密,不暴露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成功脫身的可能。先試試再說!

胡勇想到這裏,把光光拉到一邊,仔細詢問了北山看守所的防衛佈置情況,以及派出所押送犯人的一般規律。光光聽胡勇了解這些情況,震驚地問道:“勇哥,莫非你想動手把輒輒撈出來?這可不是偷雞摸狗的小事兒,那是天大的案子。”

胡勇趕緊用手將他的嘴巴捂住,警告他說:“你小聲點,我相信肇輒是好人。我也不會讓你們幾個參與動手,你只需要把情況給我說清楚,你們幾個人都可以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地走了。”

“行,勇哥講義氣,為朋友命也可以不要,我光光佩服的五體投地。兄弟我膽小不敢動手,但我保證絕不會將這事兒給任何人泄底的。”

原來這縣看守所正在這范城縣北邊的山半腰處,到北山看守所只有唯一的一條路可走,就是穿過眼下這金光路,再北行上山的這條盤山公路。按光光的經驗判斷,押送犯人一般是白天,盤山公路夜間到看守所儘管距離不太遠,但山路難行,所以很少晚上上路。城管所只有一輛邊三輪,業務繁忙的時候,押送不太重要的犯人,一般步行或者在鎮上找些順道的牛車之類的,但比較重要的人犯,通常是使用邊三輪。邊三輪只能坐三個人,犯人佔一個車位,那麼押送的民警應該最多兩個。

光光講完自己能掌握的情況和押送規律,胡勇沉思着盤算起來。

這金光路雖然不寬大,但畢竟是出城關的主要路口之一,終日裏人來人往的,在街上動手人多眼雜,肯定是不行的,要是在盤山路上動手,情況就會好許多。盤山公路兩邊都是長滿灌木和雜草的斜坡,動手劫下人後,只要往灌木叢一竄,神仙都難再抓回。如果能在路上製造一起車禍,搞得像是押送人自己不小心翻車讓犯人跑了,那就更是完美。但是怎樣才能製造一起車禍呢?晚上倒是簡單,地上挖條淺溝,用些草葉樹皮之類的偽裝一下,不讓開車的發現,到時候自然不怕他不翻車。如果車過溝坎實在是走運沒有傾覆,也可從山坡上滾幾塊大石頭將車砸翻,或預先將棵把路旁的大樹樹徑砍個七七八八,待車經過時讓樹突然倒伏攔截下邊三輪,自己再出來動手劫人。問題是押送會不會在晚上進行呢?

類似肇輒這樣的案子是有可能的,先準備着吧,如果今天劫不到人,明天再看情況決定。胡勇粗線條地計劃了一番,決定現在就上路做些準備工作,他臨行前將光光拉到身邊吩咐道:“你們三個最好再跑一趟,幫我把所里押送動身的時間摸清楚。不要進去,側面摸一下就可以了。我先到山路上去看看,做些準備工作。如果事情急,留兩個人在路上製造些情況拖延一下,另一個趕緊回來給我報信。”

給光光囑咐了一番,有些不太放心,畢竟幾人中“猴子”更靈光些,遇到事兒會做出比較妥善的應對,於是胡勇又將“猴子”喚過來也囑咐了一番,然後才獨自一個人向盤山公路的深處走去。

幾個知青在公路邊緣合計解救肇輒的時候,當然不知道也沒興趣去關注黑市上幾個城關鎮周圍村莊的鄉民們正圍在一堆合計什麼。

知青和鄉民的關係,應該說從大規模知青上山下鄉插隊落戶運動開始后,隨着時間的推移,有一個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運動之初,儘管質樸的鄉民們,對一幫子城裏娃娃到他們這兒虎口奪食也不太滿意,人懶是懶些,勞動技能差一些,但畢竟剛來的城裏娃娃們,基本還算守規矩,偷雞摸狗的事兒有一些,但畢竟是個別現象。因此知青和鄉民們,關係差是差一些,但對立只是偶然,衝突也只是局部的。但從七十年代城裏招工、病退和工農兵大學重新恢復招生以後,這城關周圍的幾個村莊就成了被盜被搶的重災區。跑關係走後門想回城到縣裏辦手續的知青多了,人來人往之際,順手在城關周邊的村裡偷些青菜瓜果,摸幾隻雞鴨鵝兔的還只是小意思,最近居然出現調戲農家閨女和入室打劫豬牛的事兒了。

今天上午就有好幾撥人到了李村、金崗、陳樓等地偷摸棗子、黃瓜等,一些村民提着扁擔、沖擔、鋤頭等傢伙,一直攆到了城關,但還是讓他們跑掉了。但是這些人中的幾個,相貌還是被他們記下了。於是,在陳樓村的**陳三發的鼓動下,一些傍晚準備到城關進行黑市自由市場交易的村民們,除了日常攜帶的背簍、提籃、包袱外,就自發的多帶上了一件勞動工具。他們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讓他們發現了白日裏的那幾個知青,就一定要找個由頭幹上一架修理他們。

“猴子”和光光三人從金光路北的黑集市穿過找胡勇的時候,幾個上午參加了圍堵知青的村民發現這幾個路過的,正是上午沒有被逮住的傢伙,當時就有人忍不住想起身動手,但被陳樓村的**陳三發按住了。

陳三發畢竟是村幹部,比一干村民有頭腦,他不是不想動手,他只是想如果此刻雙方幹起來的話,能把挑起毆鬥的責任推卸給知青們,以後上面處理起來自己這邊就主動得多。他懂得主動挑起事端和被迫還擊之間的區別。所以他讓大伙兒做好動手的準備,但暫不能驚動那邊的四個知青。

“猴子”和光光、進進三人再次從黑集市穿過的時候,“猴子”發現或蹲或坐的村民們眼裏都虎視眈眈瞅着自己三人,他心底冷笑不止,還不屑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這些垃圾,平日裏衝突起來,不成群結隊沒有一個人有種獨自上前的;動起手來,一見血就渾身發抖手腳打顫;遇見不要命的知青發狂的時候,或者某個氣焰囂張的叫嚷要滅他們全家時,就嚇得像綿羊一般軟了腿腳,或者乾脆抱頭鼠竄。他現在只是沒時間和他們糾纏,否則全部弄死他們。

“猴子”沒有發現今天這些村民與往日有很大的不同之處,首先,今天他們是有組織的,不再是一盤散沙,有了領頭和出主意的主心骨陳三發,組織起來的樸實農民群眾也是很有戰鬥力的;二是今天他們都攜帶了“自衛”的武器,有了武器在手,即使往日單個鄉民的戰鬥力不如單個的知青,但今天面對手無寸鐵的對手,他們有絕對的個體優勢,何況人多勢眾呢!

已經有些急躁的村民,面對“猴子”挑釁的舉動忍不住心中的羞惱站起身來,握緊隨身的農具摩拳擦掌打算動手,但被陳三發示意着又岔岔地坐下。陳三發發現那個領頭的身材最壯實的知青還沒有跟過來,所以他還要再等等看。

“猴子”和光光三人耀武揚威得瑟地結伴穿過市場,剛走到金光路和解放的路的交匯處,眼力了得的“猴子”就遠遠瞅見一輛邊三輪從向陽街方向,沿着解放路朝金光路開來。車上除了一個坐在挎斗中的外,全部是海軍藍便裝的民警,不是押送車是什麼?

“操他個***,提前來了!胡勇這下子沒時間準備了。”

“猴子”心裏罵罵咧咧念叨了一句,趕緊吩咐倆同伴在街轉角處候着,想些辦法將邊三輪延誤一下,自己轉身朝路北飛跑而去。跑過集市到了山路入口,他踮起腳手搭涼棚往山路上瞧去,哪裏還見得着胡勇的影子,心裏這個焦急啊!他想想也沒時間找了,乾脆調頭攔截吧!

“去?,老子也過去幫忙拖下時間算了,能不能劫下人來,就憑天命賭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靠胡勇自己幹了。”

“猴子”再次由北往南,經過眾鄉民朝街轉角跑的時候,他精明靈光的頭腦中一個新鮮點子倏忽躍閃出來:挑起知青與鄉民的糾紛和毆鬥,讓衝突的現場阻擋住邊三輪的去路!於是他順手將一個村民攤在地上一塊包袱皮上的雞蛋抓起幾個,朝賣蛋的老鄉和他旁邊的老鄉臉上狠勁砸去,破碎的雞蛋和蛋清蛋黃,霎時迷住了挨打老鄉們的雙眼,也讓他們的思維瞬間短路。趁此機會,“猴子”將包袱皮上剩餘的雞蛋一把掀翻在地,轉身往解放路方向狂奔。

“乾死他?的!”

“攔下他,給俺揍死他!”

“快追上他。。。”

所有的老鄉們,眼睛紅得像憤怒的鬥牛,叫罵著各種難聽的髒話,“呼啦啦”全拾起各種早就預備下準備着與知青干仗的傢伙,排山倒海般朝“猴子”攆去。還有靈光的鄉民,一邊追一邊撿起地上的碎磚破瓦,投擲向了奔跑中的“猴子”。“猴子”靈巧地左避右閃,一下子就竄到了街拐角處,迎着恰巧露頭的邊三輪跑去。

“孫幹事,快救命啊!這些老鄉搞投機倒把,害怕我檢舉,要將我打死了好殺人滅口呀!”

“猴子”攔停邊三輪,向從三輪摩托後座上站起身,對眼前局面感到莫名其妙的孫幹事投訴着鄉民的暴行。

孫幹事看看躲在自己身後的“猴子”,又看看往日裏一見着民警就嚇得屁滾尿流的鄉民,這會兒居然手拿着各式各樣的農具圍攏上來,而且看趨勢人是越來越多。不由惱怒地吼道:“反了你們!給我讓開,不然將你們全銬起來。”

鄉民們舉起了沖擔、扁擔、鋤頭、鐵杴,沒有理睬孫幹事的恐嚇,臉上除了憤怒和仇恨,也沒有了往日的敬畏和恐懼,嘴裏還罵罵咧咧,詛咒個不休。孫幹事惱羞成怒,猛地從屁股後面的腰帶上摸出了配槍,上膛后朝天“砰”地發射了一彈。按照他的一貫的想法,槍聲一響,老鄉就該尿褲子,或作鳥獸狀撒丫子四散了。但孫幹事沒有發現躲在他身後的“猴子”,自從鄉民圍攏來堵住三輪摩托后,就在他身後以各種侮辱的手式,和各種豐富的面部表情在調戲和作弄着眾鄉親,正是“猴子”的所作所為徹底激怒了原本還有些膽怯的眾人。

孫幹事的開槍,不但沒有嚇着眾鄉親,反而徹底激怒了他們。因為他們覺得,就是因為這些城裏的幹部們對知青各種偷盜和不軌行為一向的縱容和保護,才造成了知青們的肆無忌憚,憤怒的情緒此刻如同滔滔的江水,衝破了堤壩的阻攔后,勢同潮湧而下,一往無前,人擋敢殺人,佛擋敢滅佛!

也不知是陳三發還是某個其他老鄉發了一聲喊:“揍死他個?!”,頃刻間十幾把裹挾着憤怒和仇恨的沖擔、扁擔和鋤頭,就朝孫幹事身後左閃右躲的“猴子”身上招呼而下,沖在這些人最前面的,是手握包着鐵皮尖頭沖擔的陳樓村的陳三娃。

陳三娃是縣城附近陳樓村一個不到二十的淳樸憨厚的莊稼漢子,前些天剛過門的媳婦兒在通往縣城的公路旁下地幹活,一幫到縣城去辦事兒或是趕集的知青們,路過身穿新媳婦花衣裳的三娃媳婦時,不僅吹着口哨打着唿哨,出言口齒輕浮地調戲她,還有些過分的知青做出了行動上的。陳三娃當時不在場,事後媳婦被人作弄了的他還遭全村人嘲弄和譏笑,他覺得當時如果自己在場,肯定拼着破家滅族,也會上前乾死那動手的知青的。今天他之所以跟着村裡人到集市來,就已經有了為洗刷前恥而拚死一搏的想法和準備。

“猴子”本來有恃無恐。歷來與知青的衝突中,客場作戰的知青們儘管人數處於劣勢,但對於本土作戰的鄉民們並不忌憚。知青在當地是無根的過江龍,既有老人家上山下鄉的政策保護,敢對知青下狠手的,必然會被組織上視為破壞運動的反動分子而嚴厲打擊;另外一個就是心理優勢了。鄉民們拖家帶口,祖祖輩輩根就在這裏,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打不贏,威脅幾句要滅他滿門,半夜在他們家周圍裝鬼弄神,潑些血水,弄死幾隻畜生就可以徹底動搖他們的反抗意志。因此,當陳三娃那根尖頭沖擔扎入他的胸膛的那一刻,他臉上還掛着嘲弄的微笑,似乎在嘲笑這些沒膽的人,你有種就真來。

“撲哧”,沖擔入肉后,“猴子”體內的鮮血,如同千尺的深井鑽穿后噴涌的石油,霎拉間澆淋了身前孫幹事的滿頭滿身。“猴子”雙手緊捏沖擔,臉上滿是訝異和難以置信;孫幹事也沾光挨了幾扁擔,他的臉色白得如同潔白的紙張,惱怒驚劾讓他臉上的肌肉極度扭曲。孫幹事跳下車來,一手托着身體開始發軟的“猴子”,一手將槍口朝着陳三娃頭皮上幾寸的天空舉起,“砰砰”連發兩彈,然後又朝一眾鄉民的腳前也放了一槍。同時,他口中吆喝着駕駛摩托車的小張趕緊發動車,衝過鄉民的人牆封堵。

孫幹事近在咫尺的三槍,和巨大的槍彈出膛的轟轟聲,似乎驚醒了一部分狂熱的肇事鄉民,他們鬆開手裏緊握的殺人農具,側開身,下意識地為“轟隆隆”碾來的邊三輪讓開了一條通道。挎斗里坐着在押犯肇輒的摩托車,飛快地向蜿蜒曲折的盤山公路疾馳而去。

天空只餘一抹微微的亮光,暮色下的盤山公路,已經看不太清楚路面的狀況。心慌意亂的城關鎮派出所民警小張,因心情過度緊張而忘記擰開車前大燈。只是下意識地踩着油門,拚命讓摩托車快些,再快些。他想要趕緊將人犯送到看守所,再趕回來幫助他的同事。

摩托車剛剛劃過一個漂亮的弧線,右轉馳過了一道急彎,民警小張還在為自己高明的車技得意時,他就感覺車前輪歪下了一道橫貫路面的,就似山上雨水沖刷出的,為了排泄積水自然形成的淺淺的溝。同時,右方摩托車拖拽的挎斗下部,也撞在一塊尺余高的落石上。巨大和急促的衝擊力,將整個車身連同挎斗一道朝自己這個方向托起,然後騰空翻轉了180度,重重地扣在自己身上。在失去意識之前的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坐在挎斗里的在押犯,以他未曾意料到的敏捷身形,隨着車身的翻滾迅捷地彈跳而起。

。。。

“勇哥,出來吧。沒事兒了。”

雙手戴着手銬的肇輒,站在路邊小聲地呼喊着胡勇。他左邊山坡下不遠處,是那輛歪歪斜斜翻扣在樹叢中的失事摩托,摩托下壓着流血昏迷的民警小張。從“猴子”現身那一刻,他就意識到胡勇應該在押送的半途上打算營救自己,也做好了跳車的準備。翻車的瞬間,雙手使不上勁,他只能藉助車身為支點,腳蹬挎斗,側腰一個鷂子翻身,這才險險沒有傷着自己的脫了身。

過了好一會兒,胡勇的身影才從右面高坡一邊的樹叢后現出。走到肇輒身旁,看看下方的車禍現場,胡勇神色有些惶惶不安,也有些尷尬地問肇輒:“沒傷着你吧?”

肇輒神色輕鬆的搖搖頭

胡勇救出肇輒純屬無心插柳。

當他在山路拐彎的地方發現那條自然形成的排水溝后,他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營救伏擊地點,估計摩托車那種小輪車輛看到溝坎時,應該減速緩慢通過,他打算趁摩托減速的機會滾下一塊石頭,砸翻邊三輪,讓自己有機會去營救肇輒。但從山坡上試着推下一塊不小的石頭滾到路**,他下到路面檢查效果時才突然想到,邊三輪的挎斗還不知在哪一邊呢!如果滾落而下的石頭是砸在肇輒乘坐的一邊,豈不是會把他砸死?想想感覺不能用太大的石頭,於是他準備再到上面山坡上找塊小些的石頭,已拋棄在路面上的石頭,時間太緊也來不及清理了。恰好他剛爬上山坡,就聽到了槍聲,他以為是“猴子”三人提前動了手,趕緊轉身往下趕,還沒到路邊,又聽到摩托“轟隆隆”的發動機轟鳴,再接着就目睹了摩托傾覆和滾落下坡的事故全過程。翻車的當兒,他心裏一緊,他想肇輒別也跟着完蛋吧?要是那樣,好心就辦了壞事,救人就變成了殺人。此刻見肇輒無恙,他心裏一塊石頭才算落了地,只是為自己的粗疏和魯莽有感到些尷尬。

“要幫他一把嗎?”胡勇指指山坡下的受傷民警問。

“不用了!”肇輒神情冷漠地搖頭拒絕。

胡勇有些詫異,肇輒應該不是個性格冷漠的人啊!但他沒有想到傾覆在車下的那人,幾小時內對肇輒精神和的傷害,已讓他終身難以忘懷了。那人不僅為了立功受獎將他押回派出所審訊,而且為了逼他交待出所謂的同夥,還幾次使用了下流的暴力手段。肇輒是絕不會同情和幫助那樣的混蛋的!

肇輒一邊慢騰騰走向傾覆的摩托車,從昏死的駕駛員口袋裏搜出手銬的鑰匙,從容解開自己的雙手,一邊向胡勇講述了“猴子”那邊剛才發生的事情,見胡勇急**趕往衝突事發地點幫忙,他拉住胡勇的手,讓他配合自己將車禍現場的石頭扔下山坡,再仔細清理完現場人為因素的痕迹后,這才要了自行車鑰匙,又問清自己的自行車停放位置后,叮囑胡勇說:“別直接過去,要裝成從其他地方趕去的。這裏的車禍,是事故,不是人為造成的,勇哥明白嗎?”

胡勇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皮,再拍拍肇輒的肩膀,感慨地說:“你小子真是生錯時候了!換個時代,象你小子這樣的腦袋,唉。。。”

胡勇感覺喉嚨發酸說不下去了,轉身朝山下走去。肇輒追着他屁股提示道:

“別急勇哥。過去后把猴子哥趕緊送醫院,完事後直接回省城。這裏一時半會發現不了,你就別管這裏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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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號交響曲 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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