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那，代價呢？
一般的幕府將軍在休假的時候會幹什麼呢？去夏威夷曬太陽嗎？賢治會在家裏拼鬼王模型嗎？晉三會在道場裏喝一天茶嗎？他們所熟識的幻是怎麼樣一個人呢？
又一次在梵瑟爾語的書架前移動，至少這次已經知道了這些書用的是什麼語言。疑似抱有什麼奇怪的期待，而且世界還恰好回應了我。
紫發的少女，哦不，艾莉絲背靠着書架在翻弄一本書，嗯，翻弄。顯然她現在沒處於那種能閱讀的狀態，時不時還抬頭張望一下。
一個能讓來自異國的公主殿下等待的人會是誰呢。好吧，說實話我其實一點都不想去猜。
“在等人？”
“唔啊。”
小聲的驚呼，來自東瀛的忍者成功嚇到了這名緊張到把書頁都弄皺了的少女。
“什麼時候過來的。”
“大概就在你上次低頭假裝自己看書的時候。”
靠到和艾莉絲同一邊的書架上，相隔大概半米的距離。
“那個，咖啡的事，還算數嗎。”
啊？你可是公主殿下，艾莉絲，我的天，為什麼要過來自找麻煩。
等一下，我已經知道了艾莉絲的名字，艾莉絲也知道了我的名字，所以我們現在處於認識這種關係。我不是去和陌生人去喝咖啡，所以可以在喝咖啡的時候問一些陌生人之間不會問的問題作為發起話題的方式。
嗯，得出結論，沒什麼好緊張的。
“當然，能和您一起共度下午是件很愉快的事。”
如果真的和猜測的一樣就有意思了。
幻去讀指揮官學院簡直是浪費了這麼棒的文學天賦，尤莉當時是這麼說的。這種話接在呵呵以及你開心就好後面肯定是諷刺。
去讀指揮官學院的又不是現在這個幻，就算那個帝國傳奇和我在各方面都一樣也不能算作同一個人。不過為什麼各方面都一樣不能被當作同一個人呢？明明在其他人眼裏是一樣的，就算是尤莉都無法分辨的兩個人就是一個人這種命題應該算是真的吧。這種不能被證實也不能被證否的東西還是當作無意義命題好了。
“嗯！”
艾莉絲髮出了肯定的聲音，這是少女最純粹的喜悅，被這個笑容治癒了。如果真的是那種愉快的漫畫橋段的話，既不是純粹的喜悅，也不是真正的笑容，甚至能感覺到艾莉絲的背在微微顫抖。
一位不善言辭的貴族少女，會因為剛認識一天的年輕男性的邀請而喜悅，多麼老套的童話故事。可惜我已經過了相信童話的年紀。
博弈很麻煩，但對手是只可愛還在那瑟瑟發抖的蘿莉就很有意思了。
那麼讓我看看，你妄圖從一位陌生的將軍那裏獲得什麼吧，有趣的小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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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原來是一個帝國的將軍嗎？”
手中的紙杯里裝着不知名的褐色液體，為什麼這鬼東西會被翻譯成咖啡，除了顏色一點都不像那種萬能的美妙飲品好吧。
“一個能對抗全世界的強大帝國，雖然我們那裏的世界和你們的世界差別很大。”
“嗯？”
“那個叫地球的世界面積大概是三號樞紐世界的一千多萬倍吧。”
不知道空間泡里的星星是不是只是一張貼圖。
“一千萬…那是不是和精靈的優格特拉希爾一樣大。”
優格特拉希爾？Yggdrasill？可憐的北歐神，你們的樹又被精靈搶走了。
“上面串着九個世界的那個？”
“幻也知道嗎？我只在故事書里看過那種數個世界被一棵巨樹貫穿的情況，而且傳說在被叫彩虹橋的節點崩潰之後就再也沒人見過那種奇觀。”
可憐的海爾達姆，你的彩虹橋又雙叒被拆了。
不過世界被樹貫穿那是不是就被破壞了閉合且自洽這個前提。有邊界的世界，挺難想像的，連空間都沒有的地方，我還以為只會在數學模型里出現。
“不知道世界樹具體有多大，畢竟那東西在我們那裏只是被當作一個神話來看的。”
“那幻所在的帝國佔有世界的多少呢？”
“往多了說佔了陸地的四百分之一差不多。”
“…”
艾莉絲喝了一口泛着泡沫的果汁，早知道我也點果汁了，面子又不能當咖啡喝。為什麼這麼多人喜歡用領土面積衡量國力呢？好吧，我知道資源是國力很重要的一部分。
“那幻能調動多少軍隊啊，應該有幾千人吧。”
我現在非常好奇如果說每次開始只能調動一輛沒戰鬥能力的MCV艾莉絲會有什麼反應。
才聊幾句就跑到兵力了，果然是亡國公主啊，艾莉絲殿下。
復國戰爭想要藉助外國人的手可是要付出嚴重代價的。
“非要轉換成某種單位的數量的話，差不多幾百萬名整裝待發的武士。軍隊的數量可是一個國家的機密哦，艾莉絲殿下。”
“幾百萬…幻是在和我開完笑對吧。”
雖然大部分都還以資金的形式呆在指揮界面里。
“至於是玩笑還是別的什麼，真的和您有關係嗎？艾莉絲殿下，要不要再講講您的過去呢？比如為什麼要帶着一大筆資金來哥布林的王國採購軍火什麼的。”
“…”
艾莉絲低下了頭，似乎在妄圖避免和我的視線交匯。
“那一定是很糟糕的過去，對吧。那這裏恰好有一個無所事事的將軍能和你交易哦，不想把握住這個機會嗎。”
四處尋找支持者就是走投無路的證明，但現在你要藉助的力量好像遠遠超出控制了，艾莉絲。
“我不知道梵瑟爾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想想無非也就是那種新勢力替換老勢力的時代交替。人要去反抗歷史的潮流唯一的結果就是被淹沒，可是如果有一個超乎尋常的力量入局就不一樣了，改變未來的走向不過是和喝果汁一樣簡單的事。順帶再提一下，我原來所在的世界，可是連時間機器都能存在的。”
“幻為什麼要幫我？”
“我說過要幫助你嗎？可愛的艾莉絲女士？”
“我明白了，那幻，代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