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郝司月是她么?
郝司月抬眸瞧去,只見渾身穿金戴銀的時秀秀怒氣沖沖地站在自己面前,絲毫沒有半點公主模樣。
“郝司月,你害我哥還不夠么!我哥心好,讓你在這個地方住!”時秀秀的手簡直恨不得想要將對方的腦殼戳破了,“你還不知足?前陣子鬧着要和離,現在你是有又在鬧什麼!”
郝司月抬手將時秀秀的手指拍去,朝着周圍伺候丫鬟怒斥,“怎麼,你們主子都被這麼欺負了,還一個個都裝着沒看見么!”
要知道,當年她和時秀秀本就不合。
時秀秀覺着按着可汗王寧旻琛的身份該是能娶更好的,最好就是軍師家那個以賢才出名的嫡二小姐,而不是自己這個突然從中蹦出來的所謂的聖女。
而且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時秀秀喜歡軍師家的長子。
本來軍師是已經和前任可汗王定下婚約,卻因為寧旻琛的決定最後鬧得不歡而散。而時秀秀所謂想要做軍師家長媳的願望也就因此破滅。
所以時秀秀也就將這個問題扣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因着這件事她和時秀秀可沒少吵過架,後來更是見了面就吵,恨不得將對方給丟河裏去。
平日裏周圍的人都會攔着護着,可沒有像現在這般低着腦袋什麼都不敢做。
“郝司月!!”時秀秀這些年早就欺壓習慣了,猛不丁對方的反抗讓她一下子給摔在了地上,“你竟然敢推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郝司月挺了挺胸,“我是可汗王府正妃,按品級來論我高你;論倫理,我也是你嫂子,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可別以為我會慣着你的壞毛病!”
時秀秀氣得眼圈都紅了,口不擇言道,“你還記着你是可汗王府的正妃,那你還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這話說得郝司月摸不着頭腦,她這十年裏到底做了什麼,還成了見不得人的事了?
“時秀秀,飯可以亂吃,你話可不能亂講。”郝司月決定還是從時秀秀嘴裏套點話出來容易,“我做什麼了,你說我不要臉。”
“你你你!”時秀秀手指着郝司月氣得渾身發顫,“你還敢讓我說?你真不要臉!”
說完,時秀秀用力將郝司月一推就朝着亭外跑去。
……
郝司月這會還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自己到底做了啥?
難不成自己真做了什麼對不起寧旻琛的事?
郝司月有些頭疼,這一來就什麼都不清楚。一切都是抹黑走路,這滋味可是一丁點都不好受。
她扶着額頭輕揉了揉額角,身子搖搖晃晃的,一隻手扶着旁邊的桌子,心臟跳動極快,還沒等她說什麼,整個人便朝前倒了去。
“王妃!”郝司月昏迷前聽見了詩畫的尖叫聲,她想摸摸頭讓對方不要這麼激動,但是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娘,娘!”時錦欣焦急地抓着郝司月的手不敢撒開。
時錦夜板著臉,話語之中卻夾雜着緊張,他故作鎮定道,“不要哭!娘說了,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哭!”
時錦欣小聲啜泣着,抹着淚,卻沒有再哭出聲了。
詩畫穩了穩自己的情緒,“你們先將王妃抬回屋裏,柳綠去找太醫。小主子是要跟着還是要回去?”
時錦欣抓着詩畫的手,異常堅定,“我要跟着娘親,我要等娘親醒來。”
“好。”詩畫伸手摸了摸時錦欣的腦袋,以往兩個小主子和王妃關係不算密切,現在能有這個改變也是她想看見的。
前面抬着郝司月往回走的丫鬟忽然一陣騷亂,詩畫剛想斥責他們時,卻瞧見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朝着遠去走去,而本來在眾丫鬟懷裏的王妃已然不見。
熟悉的草木香味,郝司月隱隱作痛的額角因為這味道而漸漸舒緩下來。
等郝司月再次睜眼時,周圍皆是紅色,鼻腔之中滿是一股子奇奇怪怪但又有幾分熟悉的草木香味。
“唔,頭疼。”郝司月呢喃一聲,她的手在床上摩挲着,想要找尋床上東西的位置,但卻怎麼也摸索不到半點東西出來。
“小晨,小晨。”
郝司月睜眼看去,一張熟悉的面容上眉目帶着濃濃的擔憂。
“可汗,可汗王……”郝司月呢喃出聲。
對方卻眉頭緊鎖,不解看去,“小晨,是我,我是顏景,你怎麼了?”
“顏景?”
郝司月的腦袋上像是被細細密密的長針扎着,疼得她忍不住捂着腦袋在床上打滾,“什,什麼顏景。你,你不是可汗王么?你不是寧旻琛么?你怎麼換了名字?”
謝顏景沉默片刻,抬手覆蓋在郝司月的手背輕拍了拍,“好,我是。我是寧旻琛,不想了,不想了。乖,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聖女,我是司月啊,您忘了我么?”郝司月的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謝顏景滿是不解。
“我這是問問你,看看你是不是忘了我了。”
“我怎麼可能會忘了您!”郝司月顯然有幾分氣憤,氣得鼓了鼓腮幫子。
謝顏景抬手輕拍了下她的脖頸,原先還鼓着腮幫子的人忽然身子一軟直接朝着地上倒去。
自己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小晨呢?
這個女人又是誰?
謝顏景原先追趕所謂的一些殘留余部進入了一個山谷之中,一陣風過,他就暈倒了。
而再次醒來竟然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看着像是什麼營帳之中,周圍人又喊自己可汗王。
通過威逼利誘和簡單的套話,謝顏景大概知道自己是漠北之前的可汗王,也就是那個所謂在歷史上愛美人不愛江山的。
他打算找找看怎麼回去,同時想到了這位可汗王的妻子就是漠北最為著名的聖女。
不知為何,謝顏景很肯定這個聖女就是他回去的一個關鍵點。
所以他就急匆匆地回到了可汗王府,結果瞧見便是暈倒的趙小晨。
這是和趙小晨長得相似?還是就是她?
謝顏景也不能確定,但是對方眼中太過於單純倒是少了趙小晨眼裏的小機靈,也不像是偽裝和掩藏。
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