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國齊家

治國齊家

這兩個錦衣衛是李不聞的左膀右臂,武功自然不可小覷,當下一同舉刀,攔住了兩人的掌力,隨後分別兩拳打向兩人的面門和下盤。

凌虛子見這一拳勢頭兇猛,便猛地向下俯身,這才避開了這一拳。

與此同時君莫笑也高高地躍起,閃開了另一個錦衣衛對他腿腳的攻勢。

這兩名錦衣衛未能得手,當下又同時揮刀,分別繞過凌虛子和君莫笑砍向另一個人。

兩人都是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兩人的配合居然達到了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兩人閃躲不及,身上都中了一刀。

所幸兩人都用儘力氣微微閃開幾寸,這兩刀才沒有傷及要害,只是造成了輕微的傷勢。

凌虛子和君莫笑被這兩個錦衣衛的默契配合打了個措手不及,當下急忙飄然向後退去,與錦衣衛拉開距離,以防再被他們突襲得手。

李不聞嘲諷道:“這樣的實力就足以成為一派掌門了?那我這兩個手下豈不是已經可以稱霸武林了?”

凌虛子運轉無相殘功,同時緩緩地抽出光華劍來,如大江大河一般奔騰不息的內力從凌虛子的周身不斷冒出,光華劍受到了內力的催動,劍身之上飽滿柔和的銀光也變得逐漸刺眼了起來。

君莫笑站在凌虛子身邊,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一陣溫和的內力從凌虛子的周身散發出來,不禁暗暗讚歎:“何兄的內力實在深不可測。”

那兩個錦衣衛也感受到了凌虛子身上散發出了不一樣的氣息,當下一振砍刀,不去理會君莫笑,而是一同朝着凌虛子攻來。

凌虛子將內力凝聚在光華劍之上,猛地向前盪出一劍,正是無名劍法之中唯一的一招。

凌虛子心中明白,此招雖然聲勢駭人,但不管是靈活度還是威力都有些欠缺。

但那兩個錦衣衛並不知凌虛子手中的無名劍法並沒有他們所想像的威力,只是看到這一劍內力凝重,似乎遠遠不是他們的實力可以承受的威力,就已經不敢硬接。

當下向身邊一閃,躲過了這一劍,可凌虛子劍招之中暗藏后力,還不等這一劍收回,左手便一掌打在左邊那人的頭頂上,以凌虛子的內力,這一招本已經足夠致命,但他畢竟不願在佛門聖地開殺戒,便只用了五重內力,將此人打昏過去。

但與此同時,另一個錦衣衛也已經躲開了凌虛子這虛張聲勢的一劍,猛地遞出砍刀,直削向凌虛子手腕,凌虛子並未料到此人的反應有如此之快,故而他的注意力全在左邊這人身上,此時已經躲閃不及,眼見右手便要被此人斬斷。

說時遲那時快,千鈞一髮之際,那人的背後忽然重重挨了一掌,手裏的砍刀也脫手而出,取而代之的是一口鮮血吐在了凌虛子的手上。

君莫笑收掌調息,微微一笑道:“如此將背後敞開,你們也太看清我君某了。”

不過兩個回合,這兩個錦衣衛都被凌虛子與君莫笑打暈,韓將軍不禁譏笑道:“李不聞,你的兩個手下可都已經挂彩了,難道你真想自己殺這麼多人嗎?”

李不聞聽到韓將軍的話,頭都沒有轉一下,仍然盯着凌虛子和君莫笑,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你就不必幸災樂禍了,我不是自己一個人來就已經很給你面子了,我都告訴你了,我是要等你把人殺光了我再出手,只帶回去幾具屍體復命就好。”

韓將軍心中惱火,不禁罵道:“李大人還是真會坐享其成!”

李不聞似乎十分高興地點點頭,拱手道:“的確,韓將軍謬讚了。”

韓將軍氣急敗壞,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李不聞,而是去指揮士兵作戰。

此時少林門人已經死傷過半,正因和正無兩人左衝右突,遊刃有餘地穿梭在戰場之中援護自家弟子,但畢竟敵人在數量上有絕對性優勢,而少林門人又不下殺手,故而終究還是一步步走向劣勢。

凌虛子看在眼裏,心中也是十分焦急,照此下去,過不了多久,少林門人就要給這幫人殺個乾淨,而他們現在面對李不聞,連保全自身都難……

正當凌虛子愁眉不展時,忽然聽到君莫笑驚叫一聲,正回頭間,就感覺到一陣陰風襲來,令人窒息的殺氣瞬間將他周身包裹,還不等他回過頭來,李不聞就已經一掌把他打飛出去。

凌虛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只覺得胸口像被攻城錘狠狠地砸中一般,連呼吸都已經十分困難。不禁暗自心驚:“以這個李不聞的實力,就算我和君兄一同出手,恐怕也難以敵他一人。”

李不聞搖搖頭,用十分惋惜的口吻說道:“不行不行。”

凌虛子掙扎着坐起身來,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低頭一看,竟是一塊小小的鯉魚玉佩……

君莫笑急忙上前兩步,擋在凌虛子身前,降龍心法運轉,吸引到了李不聞的注意。

君莫笑也不多說,他的心裏清楚,面前這個錦衣衛總指揮使必須全力應對,當下閃身而過,飛起一掌向李不聞左臉打去。

李不聞感覺他掌力之中內力剛猛,不便硬接,便向後退去,君莫笑抓住機會,雙掌翻飛,分別向其左右打出,李不聞一閃一躲之間,便不知不覺被逼入了身後的牆角。

李不聞靠在牆上,這才驚覺自己已經陷入了不可躲閃的境地,不禁自嘲大意,卻對君莫笑道:“是我大意了,不過你把我逼入絕境又有何用,你的掌力雖然剛猛,但我若是願意接,就是硬接個十幾掌也沒什麼關係。”

君莫笑微微搖頭,笑而不語,當下右腳踏出,將身邊的石板踏出一個深坑,當下右腿微曲,手臂畫圓,霎時間狂風驟起,都向著君莫笑的右臂處匯聚過去。

李不聞看在眼裏,又想起韓將軍說此人是丐幫弟子,臉上當即變色,驚道:“這難道是……”

君莫笑微微一笑:

“亢龍有悔。”“花塵洛?”凌虛子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那不是夜未央的……”

楚天闊抬起頭,看着凌虛子,黯然說道:“何兄,你認識夜未央?”

凌虛子點頭道:“我們曾與他交過手。”

謝金候聞言,把快要埋在碗裏的頭抬了起來,匆匆忙忙地咽掉了嘴裏的食物,驚道:“你們和夜少爺交過手?”

凌虛子看着謝金侯一臉驚恐的樣子,有心戲弄他一番,便一臉無辜地點了點頭。

謝金候一下子癱軟在桌上,他一直極其相信夜未央的實力,可如果這些人能與夜未央交手還不死,那恐怕信王府上沒人能救他的性命了。

凌虛子看着謝金候像個泄氣的皮球一般癱軟下來,心裏暗自好笑。不過轉念一想,原來楚天闊喜歡的是夜未央的妾室,難怪他總是一副為情所傷的樣子,想必這其中曲折,又是難以言明。

突然,他想起剛才那兩個官差模樣的家丁說要給楚天闊嘗些苦頭,而楚天闊又證實了他們是信王府的下人,也就是說……

凌虛子驚道:“莫非那兩人要叫夜未央來?”

君莫笑、楚天闊、許英等人聞言,一齊看向凌虛子,這些人中,只有許英還沒有見過夜未央,也不知道此人的恐怖之處。一時間大家心中都有些慌張。

還不等眾人做出反應,便聽得樓下一個聲音響起:“何處賤民敢直呼本少爺的名字?”

眾人心頭皆是一驚,急忙將謝金候隨手塞進身後的廂房之中,便看見夜未央從樓下走了上來。

夜未央一眼便看到了楚天闊,正要出言譏諷,轉頭之間卻又看見凌虛子等人,當即冷笑道:“你們這幫討人厭的臭魚爛蝦又來了,這次我可不會再放你們走了。”

夜未央在信王身邊時總是一副穩重成熟,城府極深的模樣,在外時卻恣意放縱,猖狂至極。

此時見到凌虛子等人,竟十分悠閑地坐在他們的桌邊,隨手抓起一壇酒便一飲而盡。

許英見此人並未把他們放在眼裏,心中不悅,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當即反轉劍鋒,一劍刺向他手中的酒罈。

夜未央側手讓過許英這一劍,飛起一腳將地上的一壇酒踢向許英面門,許英急忙俯身,這才躲過這一壇,卻也落得十分狼狽。

凌虛子見狀喝道:“你究竟想怎樣?”

夜未央放下酒罈,擦了擦嘴,這才緩緩說道:“這白頭髮的天天在這裏彈琴悲嘆,不就是覬覦本少爺的女人么?本少爺給他點教訓罷了,你們快滾吧,我妹妹已經相信這小子死了,我懶得再殺你們。”

凌虛子搖頭道:“楚兄是我們的朋友,你若想對楚兄不利,先得問過我們。”

夜未央聞言頓時狂笑不止:“問過你們?你們這群雜魚,上次不過是我沒使出全力罷了,你以為你真們能從我手中活着離開么?和你們一起的那個唐門雜魚呢?已經被我的九陰白骨爪抓死了?”

許英聞言一驚:“他會九陰白骨爪?”

凌虛子低聲道:“不僅如此,他還會化功大法,千萬不可與他肢體接觸。”

夜未央撇了一眼許英,不屑地搖搖頭,根本沒有興趣去問她的身份,當即一拍桌子,忽然暴起,伸手直向楚天闊而去。

凌虛子知道楚天闊琴功雖強,但有一大缺陷便是不可瞬發,此時夜未央突然攻來,楚天闊一定來不及出招。

於是,凌虛子便使出西華步法,迅速閃身而至,一招無名劍法向前斬出。

原本無名劍法就只有平平無奇的一招,凌虛子是不願使用的,但如此情急之下,也只來得及使用這莫名其妙的一劍。

但這次卻略有不同,只劍光一閃,便隱隱有劍氣橫貫而出,雖全然不足以置人於死地,但也逼得夜未央收招後退。

夜未央向後幾步立定,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君莫笑便隨手抄起一根掃把,當做木棍舞了起來。

對付夜未央的化功大法,需要近身接觸的掌法是行不通的,故而君莫笑便使出丐幫弟子中流傳的一套哭喪棒法,劈頭蓋臉地砸向夜未央。

夜未央畢竟以寡敵眾,也不敢過於輕敵託大,此時見君莫笑棒頭如雨點一般落下,也急忙向後退去。

許英眼疾手快,趁着夜未央側身的空當,一招奪命連環三仙劍刺出,夜未央本就受到君莫笑與凌虛子的牽制,無法脫身,而華山劍法又講求劍出奇招,這一招自然是夜未央沒能料到的。

三劍畢,夜未央已經倒在了一邊,肋下赫然顯現出幾條可怖的傷痕。

夜未央緩緩起身,盯着許英笑道:“我要是沒猜錯,這是華山劍法吧?”

許英道:“是又如何?”

夜未央冷道:“華山劍法講究奇險,同時也忽略自身防禦,這三劍可當真是威力不小,只可惜對付我還差了些火候……”

凌虛子一挑眉:“別得意的太早了,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人!”

話音未落,只聽得琴音乍響,仍是華山論劍時那首悲傷的曲調,一條條氣刃劃破空氣,直衝向夜未央面門。離開丐幫的長安分舵之後,何二狗隨閑雲子一路回到逍遙谷,為了即將到來的華山論劍做準備。

說是做準備,其實就是什麼都沒有做,何二狗原本就不會武功,而像華山論劍這樣同好切磋的平台上,自然不能用蝕骨粉來取勝。

這幾天裏,何二狗只是一次一次地溫習師父交過自己關於武功的所有訣竅。

幸好他天性聰穎,從事科研多年,記憶力也是十分強悍,本來擔心記不住師父傳授的武功訣竅,當時在心裏多默念幾遍,直到現在竟還記得一清二楚。

短短几天時間過去,很快就到了華山論劍的日子,何二狗告別閑雲子,獨自上了華山。

華山派為了迎接各個門派到來的少俠,早早地佈置了許多弟子,在山門處迎接。

眾人一上華山就被帶去了內堂稍作歇息,吃些點心喝一些水,待得休息調整完畢,就可以自行到擂台處提前集合。

何二狗稍作修整便去了擂台,這次華山論劍的擂台與何二狗初到這個世界時的那座擂台不同,此台十分寬闊,並沒有多高,若是實力相差不大,幾乎沒有被擊落的可能。

因此規則自然也不再是將敵人打出擂台為勝,而是必須讓敵人失去戰鬥能力或者主動認輸,方才算勝利。

時過午後,各門各派的參賽弟子都已經在擂台處就位了。

這時,一中年模樣的書生搖着摺扇,悠閑自在地走上了擂台,此人雖面目蒼老,但也說的上是清秀靈韻,瀟洒清雅。

眾人的目光都向此人看去,只見此人就擂台中央站定,朗聲道:“諸位少俠,我是本次華山論劍的見證人,華山派掌門許松塵。”

何二狗望着那人,心下奇道:“沒想到這華山派掌門竟然是如此一副文弱儒生的模樣。”

許松塵道:“今日諸位少俠光臨華山,意在切磋武藝,一較高下,切記點到即止,不可傷了武林同好之間的和氣……”

許松塵正說時,忽然有人輕輕拍了何二狗一下,何二狗扭過頭,卻見唐駿站在自己身後。

唐駿笑道:“何兄,好久不見。”

猛地看到唐駿,何二狗忽然想起在唐門壽宴上,唐遠父子為了讓大家脫身,獨自與燭陰教惡人抗衡,卻又毫髮無傷地回去,江湖上人都傳說他們投靠了魔教。

此時遇見唐駿,何二狗心底難免不安。

何二狗強笑道:“好久不見唐兄。”

唐駿看了看周圍,低聲道:“何兄,今日斬雲劍派來的好像不止參賽者一人,怕是要尋你的麻煩,你可要小心。”

“不止一人?”何二狗反問道,“可是這華山論劍不是不許陪同么?”

唐駿聳聳肩,哭笑不得道:“你也知道斬雲劍派的行事風格……”

何二狗點點頭,心道:“華山論劍,乃是中原武林之要事,若是他們想讓我顏面盡失,這種場合的確再好不過……只是不知道這次參賽的人是不是慕容光。”

擂台上,許松塵還在朗盛宣佈着規則:“本次華山論劍以回合論,每一回合各位的對手都由抽籤來決定,最終一次切磋中勝出的少俠就是本次比賽的魁首。”

“下面請各位少俠到測房出抽取對手。”

何二狗順着許松塵所指的方向看去,在一邊的廂房處,站着兩位華山派弟子,手中還抱着一隻精美的木盒。

何二狗與唐駿一齊走了過去,打算抽取自己的對手。

何二狗在隊伍末尾站定,見身前一人十分眼熟,此人身穿道袍,雖無大家風範,卻也是仙氣飄飄、風骨絕佳,正是武當派大師兄葉清雲。

葉清雲見何二狗與唐駿從身後走來,只是冷冷地看他們一眼,便轉過身去,竟不出一言。

葉清雲心中暗喜道:“這次比賽還有何二狗與唐駿這樣的廢人參加,要是我能與他們對上,豈不是就憑空勝了一場?”

何二狗見葉清雲神情冷漠,並不將自己和唐駿放在眼裏,心下不悅,也不去理會葉清雲。

終於,到了葉清雲抽取字簽,葉清雲走上前去,輕輕打開木盒,從裏面抓了一張出來。

葉清雲將字簽放在手中,緩緩地打開字簽,裏面用毛筆赫然寫着一個“齊”。

這簽中冷不丁一個“齊”字,看得葉清雲有些不明所以,見一邊站着個面色清秀的桃花眼小和尚,正是少林寺善明。

善明正低頭看簽,似乎也是有所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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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網游當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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