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識末世

回到家沖了個澡后，張子文坐在飯桌前，一邊吃飯一邊琢磨白天的事情。

張子文洗澡時候發現格擋女孩兒攻擊的地方，在沖熱水的時候有種輕微刺癢的感覺，那是凍傷的表現。

白天碰到的女孩有控制冰冷的能力。

因為跟自己的能力完全不是一個系統的，所以沒法衡量能力的具體強度。

就身體力量方面來看，這女孩不算弱。要知道，自從體能全面飆升后，張子文的力量已經超出普通人範疇了，就算匆忙之間也不至於被人一腳撂倒。

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就算練過，純靠力量也很難一腳撂倒一個大老爺們兒，畢竟分量在那兒擺着呢。

那一股子冰冷勁兒就別說了，那傢伙肯定是個覺醒者。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看到她身上的光暈，後來動手時候貌似光暈的強度大了一些？那顏色代表能力的屬性？藍色是冰系？”（為毛有玩寵物小精靈的感覺，張子文疑惑的撓撓頭）

“那普通人呢？就啥反應沒有么？只是個超能力偵測？這是之前精神力漲暴的後遺症么，或者說是精神力增長引發了質變？”

“再找個覺醒者測試下就好了。”想到這，張子文端着碗的手一頓，目光慢慢移到手上“靠，自己不就是個覺醒者！”

三兩口扒拉完飯，顧不上收拾他就開始研究起來。

經過半晚上的研究，張子文確定了偵測的大概用法。

首先，要集中注意力，或者說認真的看。隨意瞟兩眼是沒效果的，至少以他當前的精神力強度來說是沒反應的。

這也就是為啥洗澡搓泥兒時候沒反應，對着妹子卻激活了。原因就是人家高挑的背影和白晃晃的大腿着實讓老張‘使勁’盯了人家幾眼。這也就觸發了關鍵條件。

其次，越‘使勁’看能看到的越多：

稍稍留意：有光。

再仔細點：有色（shǎi）兒。

再使勁點：張子文當前的精神力就能做到這麼多了，雖然耗費不大，但是再怎麼‘使勁’看，也看不出個一二三了。以後有沒有成長不好說。找更多人測試還是得去未來片段里。很多的設想涉及到他人，不好在現實時間證實。

接下來的幾天裏，張子文在預見片段里有針對性的做了一些測試，比如：半夜去敲鄰居家的門，傍晚打擾樓下小情侶約會，給小區的流浪狗一大塊肉，公交車上揭破扒手等等可以刺激人或動物的強烈情緒的行為。

也得到了一些反饋：精神力探測可以被動的感知一些針對他本人的強烈情緒，不管是否隱藏都會有所顯示。友善——平淡——敵意——殺意的代表色分別為綠色——無反應——紅色——黑色。殺意是在張子文揭破扒手並把人按倒在地時感知到的，看着那陰鷙的眼神，張子文可以清楚地感知到針對他的殺意。

顏色的深淺代表情緒的烈度。

不過這不是先有顏色後有感知，而是先感知到了情緒後補顏色。

至於為什麼是這麼幾種顏色，張子文也想不明白，他嘗試着改變過，也獲得了成功，但是精神稍微鬆懈就會變回原樣，就好像撥動的琴弦一鬆手就會回到原位一樣。

最後他只能把這歸根於習慣，常年的遊戲生涯讓他習慣了綠色是友軍，紅色是敵人，黑色代表死亡。

而且這樣一目了然，也省的再重新確立習慣。

還有就是在他閉上眼睛專註的使用精神力時，周圍的景物會在精神力視野中具現化，沒有顏色，只有形狀，離得越遠越模糊。

對於精神力異變帶來的的變化，張子文非常高興。因為對一個宅屬性深重的人來說，察言觀色一種難以學會的技能，現在有了這個辦法，讓張子文和人接觸的難度降低很多，也能提前對一些心懷惡意的存在做出提防。

……

在張子文每天鍛煉預見和精神力探查，錘鍊精神力枯燥生活中，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二月初，距離他確認自己能力已經一個多月。

預見能力已經達到一個瓶頸，無論張子文怎麼透支自己的精神力，都不見太大的增長，看起開只能通過水磨工夫慢慢打磨積累，等待質變。

精神力倒是沒感覺到瓶頸，但是他總感覺長得慢了，其實是錯覺，畢竟一加一和十加一帶來的提升感覺是不同的。不過就算這樣，精神力也能支持他最低消耗的未來漫遊持續三個小時。而深度，張子文前些天剛分好次大致的掃了眼春晚——他已經能夠看到一些兩個月後的片段了。

而網絡上，疑似超能力的事件也越來越多了，民眾的懷疑越來越大，歐洲和燈塔那邊已經爆發好幾次大規模遊行了，種花家雖然沒什麼動靜，但也是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

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嘛，沒什麼大事件，張子文也樂得窩在家裏‘刷等級’。

而這一次就在他‘窺視’十五晚會的時候，出現了問題。

“嘖，真是越深越不好控制啊，插入時間居然誤差了十五分鐘，在這麼遠的時間段待不了幾分鐘。哎，看看月亮就得了，別的明天繼續。”

張子文走到窗邊向外望了望，嘆了口氣“哎，月亮還沒轉過來。”然後便靠在窗台上等待精神力耗盡，結束這次鍛煉。

習慣性的掏出手機，看了看新聞，發現除了大量節日消息外還刷出不少‘血月’的最新消息。

張子文家的朝向看不到月亮，他又懶得下樓，所以乾脆就翻起了一些論壇貼吧的照片和視頻。

血月這東西不管在東方還是西方，都是不祥的象徵。但也都是封建迷信罷了，不信則無嘛。

看着手機上搜出來的紅色月亮，張子文撇撇嘴“都說八月十五雲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燈，那這正月十五的大紅月亮又有啥預兆。”

就在他的精神越來越疲憊，眼看就要結束這次旅程的時候，就像有一道無形的能量掃過，張子文突然感到體內像沸騰了起來，緊接着腹中就傳來了一股強烈的飢餓感，就在他奔到廚房翻出一些熟食往嘴裏狂塞的時候，精神力耗盡，回歸。

“嘶，什麼狀況這是，這是能力要進階的節奏么，但是進階后回來也應該有感覺啊，這麼說來，不是我自身的問題啊。”張子文摸着下巴琢磨着。

“明天再試試，看看到底發生什麼。”

第二天，休息好的張子文顧不上吃早飯就再次進入昨天的時間節點。

這次的節點錯后了一些，一進去就看到遍地的食品包裝袋和嘩嘩流水的水龍頭。下意識的摸摸嘴邊，不少食物殘渣。

活動下身體，發現因為身體素質的快速提升帶來的一絲生澀感消失了，精神力的使用也更圓潤自如了。就好像一下回到了適合自己生存的環境裏。

就在他琢磨為什麼會這樣時，突然窗外傳來了幾聲凄厲的慘叫，在安靜地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張子文打了一個激靈，快步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嘈雜的聲音一下就涌了進來。

哭喊，怒吼，慘叫，還有噼里啪啦的打砸聲，隨即，汽車警報聲也響了起來。

通過小區里不昏暗的燈光，隱隱可以看到有人奔跑，有人追逐，有人被撲倒。

張子文翻出老爹留下的一副倍數不高的望遠鏡，望向樓下。

“黑乎乎的，還是看不清。”

他又抬起頭望向對面的樓，幾乎每個亮着燈的窗口都有動靜，有和他一樣趴窗張望的，有追逐廝打的，甚至有從窗口跳下來的。

而一些房間裏發生的事情讓張子文一身的冷汗，一些人趴在被撲倒的人生上撕扯，啃咬，鮮血四濺，有的腸子都被扯了出來。

偶爾閃過的行兇者的臉龐，都是眼珠發白，滿嘴鮮血。有的鼻子嘴角在啃咬時被骨碴撕裂，有的滿臉都是在被害者反抗時留下的傷痕，但是他們的傷口流出的血液顏色非常深，幾乎成了黑色。

“這，這是鬧生化危機了啊。怎麼會這樣。”張子文的腿控制不住的抖了起來，一陣噁心也泛了上來，強烈的尿意怎麼也止不住。

之前一直覺得出現這麼多進化者肯定會有亂子發生，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遊戲小說里才會出現的災難。

從恍惚中回歸的張子文第一件事就是上廁所，雖然沒尿多少，但是強烈的尿意依然讓他有些憋不住。

上完廁所后，張子文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依然不敢相信之前看到的一切。

接下幾天的預見，讓張子文不得不接受之一事實：這是一場全球性的災難，無數人將失去生命。

對於這場災難，各國政府和大型組織都有所準備，但是好像並不知道具體會發生什麼，只是打着開發某地區的幌子做了一些常規的物資囤積和軍事調動，並沒有什麼針對性的措施。

張子文沒有想過對官方提出警告，第一，他自己都是再三確認才敢相信，在不暴露自己能力的前提下他想不出怎麼讓別人相信。

第二，他不想失去自由或者被研究甚至被切片兒，在大型利益結合體面前他屁都不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對大型團體來說有多麼誘人。

最後，做為覺醒者或者說進化者的他，對將要發生的巨大變革有一種隱隱的期待。如果說之前進化者在國家機器前翻不出什麼水花，最後只能被國家消化吸收，那麼舊日的規則打破后，將是進化者的天下。

所以張子文只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不斷地鍛煉身體，強化能力，把未來時間點當成自己的試煉場，去研究喪屍，吸收生存經驗，適應末世環境，尋找合適的生存地點。

至於說把自己家打造成避難所，呵呵，張子文從來沒想過。長五百米寬三百米的小區，住着小一萬人，就算過年期間也超過五千人。周圍三公里內有十幾個小區，哪個都不小。

六環以內他根本沒考慮過，人口密度太大了。張子文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挑戰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