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它們的區別
楚麗華失笑,對當時的他們真是……
——“這多像卓別林的一句名言呀,用近景特寫,生活就是一出悲劇,而你退遠幾步,用遠景來描繪生活,就是一出喜劇。
有的時候,你就是會陷在這種心理學家稱為‘過度認同’的心理陷阱當中,不斷為自己的行為和判斷尋找支持的證據,不斷加深證據層面的深度。
所以,才會在一個問題當中越陷越深。其實,我們只要學會後退一步,在遠景當中,客觀地觀察這個問題,就能看到更多不支持的證據,得到更多迴旋和調整的餘地,讓問題順利得到解決。
我們在來說說一個問題在力量層面的深度。
對於一個問題,我們的信念施加的力量越強,就越難改變;反過來,我們的信念施加的力量越弱,就越容易改變。
比如一個身患強迫症的媽媽,她堅信自己手上的細菌會影響孩子的健康,那麼‘要保護孩子’這種信念,就會讓她強迫自己洗手。
而且她的這種信念越強,她的強迫症就越難被改變。
我還有一個極端情況的例子講給你們聽。我們都知道,被關進集中營的猶太人,不久之後都會產生一種執念,認為集中營里的生存率很低,每天都有可能死去。
這種信念會讓周邊嚴酷的外界環境對自己造成的影響很難得到改變。
但是有一位猶太心理學家弗蘭克爾,他所做的就是去強化另一種信念,那就是,我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要去做。
二戰的時候曾經被關押在奧斯維辛集中營。當時,他花了畢生心血寫的手稿,被看守給沒收了;這就讓他內心產生了一個強烈的渴望,那就是,他一定要把這本書重寫出來。
也正是這股強大的力量,幫助他戰勝了在集中營里很多嚴酷的處境。比如說,有一次,他得了很嚴重的傷寒熱,當時集中營里的很多人都因為這次傷寒熱被奪去了生命。
不過,弗蘭克爾在高燒當中,還依然堅持每天去思考,回想他這個書稿的內容,然後在能找到的各種碎紙片上瘋狂記筆記。他非常執着地希望自己能活着走出集中營,讓這本書得以出版。
這股信念的力量,不僅幫助他打敗了傷寒熱,還讓他抵抗住了一次突發的心臟病、一場百年難遇的寒冬,以及無數個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心理崩潰的時刻。
如果弗蘭克爾當時秉承的信念和大多數人一樣,那就是,集中營當中的生存率是非常低的,每一天我都可能死去。但是他用生存的信念,擊碎了執念。
而我也用了同樣的方法,讓自己變得健康起來。我也是在失敗了的很多次以後,以後堅定地相信:我可以恢復健康,可以恢復正常。
通過我們現在大家一起嘗試的各種方法,雖然現在還沒有完全康復,但是,我已經做到了改變以前的固有眼疾了。這就是個好的開始,我也會堅信,自己一定會恢復健康的。”
楚麗華的鼓舞,摻雜着個人難以抑制的興奮,也感染了大家。
甚至,那兩個人,也有了一些動容。
楚麗華趁熱打鐵,“剛才我們探討了一個困擾你的問題能否改變,是由這個問題的生物層面、證據的獲取層面、以及信念的力量層面決定的。
我們大家可以對照着觀察自己的行為,受哪個層面的影響的因素比較大,從而判斷自己做出改變的難度大小。
那接下來,我們就要來點更加具體的操作方法了。
我給大家舉例說明一下,具體問題改變的難易程度,也就是接下來我要給大家分享的內容:哪些問題很本無法改變,哪些很難改變,而哪些很容易改變?
我先來說說什麼東西是基本無法改變的。比如說體重這個問題,(笑)對於90%的超重的人來說,節食的效果只能是暫時性的。
這個我自己親身經歷過,我從100斤開始節食減肥,然後減到了105斤。(又是一聲自嘲的笑。)
我們的遺傳基因和生物指標會給我們設定一個理想體重,如果我們想要改變這個理想體重的話,那麼我們可能需要去做基因測試;
找到自己的基因類型,然後才能有針對性地決定,是需要更少的攝入碳水化合物,還是更少地攝入脂肪,甚至是改變自己整體的膳食結構;
又或者,我們需要去想辦法,給自己的身體加外掛,也就是說,要去改變自己腸道當中的益生菌群落。靠單純的沒有針對性的節食,只有害處而沒有益處。
像體重這樣很難發生改變,並且需要我們去接納的事情,還有很多。
我個人身邊最常見的,對於酒精的熱愛,也是有遺傳性的;也就是所謂的生物上癮,這就是指,一個人只有在一個充滿酒精的環境裏,他的細胞才能正常運作。
所以呢,酗酒這件事情也是有一定的生物基礎的,也很難改變。
還比如一個人的性取向,在母親懷孕的時候,嬰兒的性取向就已經被奠定了。
神經科學家認為,在母親懷孕的時候,可能是胎兒的腦部產生了某種特殊的機制,決定了他的性取向。
這一樣是深層次的生物基礎,決定了性取向這個問題基本上也是無法改變的。
說完了基本無法改變的,我們再來說說,哪些方面是即使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也只能改變一點點的。
我相信你們一定對焦慮的感覺不陌生。打個比方,如果你曾經上學的時候有兩門課不及格,那麼下一次考試要到來的時候,你就會有點擔心,甚至有可能會失眠。
再比如,我們看過的恐怖電影,總是會讓我們做噩夢。
同樣的,經歷過火災的人,就很容易做噩夢,救過大火的消防員,很有可能會在半夜被噩夢驚醒。
很多人都覺得,焦慮是很容易改變的,而且也是很想去改變的。但實際上,焦慮不僅不容易改變,同時,正常的焦慮還是非常必要保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