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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哪裏沾染了邪穢都不要去醫院,醫院的陰氣重,反而對被害人不利。

這句話是黑楚文閑聊的時候說的,此時此刻,祁宏把阮少清帶回三義會的公司,讓幾個陽剛之氣比較重的人圍在身邊驅散阮少清的陰氣。而宗雲海打從一回來就在下候着黑楚文,各位兄弟們以為大哥是看不得阮少清受苦逃走了,其真正的原因只有祁宏知道。

因為喝過了祁宏的血,阮少清那陰氣少了一些,但眉心之間還存有墨汁般的黑色。祁宏知道以自己這點能耐肯定是無法完全凈化陰氣,最多只是讓少清稍微好受一點。

此時,緊急如焚的宗雲海終於盼到了救星,二話不說抓着黑楚文就朝上跑。人家黑子反倒是老神在在地說:“沒事,有祁宏在呢。”

“慢郎中,你怎麼才來?”

“都說了沒事,不過就是沾染了點陰邪之氣,一時半會死不了啊。”

宗雲海氣極,打開辦公室的門一腳把黑楚文踢了進去,他自己卻站在外面抻着脖子看,還說著:“我站在這沒事?”

黑楚文忍着笑,告訴他:“進來,有我呢。”

“能,能進嗎?祁宏說我身上邪氣重。”

黑楚文一點靈力做引,指尖按在阮少清眉心,說道:“你身上的罡氣也很重,進來,有我在就沒事。其他人都出去,祁宏,把窗帘拉好。“

眾人開始忙活,該出去的出去,祁宏拉好四扇窗戶的窗帘,宗雲海慢慢地把阮少清平放在沙發上。

黑楚文的手慢慢抬起,一縷陰氣被從阮少清的眉心拔了出來。這一切祁宏看得明白,可宗雲海就是瞎子瞪眼干著急了,忍不住問:“怎麼樣了?“

“陰氣,卻非死人之氣。這種陰氣很獨特,連我也是第一見到。雲海,從昨晚到現在,你們倆做過沒有?”

“做什麼?”一向精明的宗雲海傻了。

黑楚文一笑:“上過床沒有?”

“沒有!最後一次是昨天下午,晚上他值班,回家就睡了。”

祁宏走了過來,問:“雲海身上的陰氣怎麼辦?”

“沒事。他罡氣重,很快就會吞掉那陰氣。”言罷,黑楚文把□的陰氣收集起來,用靈力封印。

這時候,阮少清已經恢復了正常的呼吸和心跳,黑楚文輕輕拍拍他的天靈蓋,他便醒了過來。張開眼就叫:“雲海……”

“我在這呢,少清。”

“啊,我好像是,是昏倒了。”

黑楚文笑笑:“少清,你遇到什麼了?”

阮少清似乎沒有對黑楚文的在場而感到疑惑,隨口答道:“我生病了,可能是急性的,去醫院打點點滴就能好。”

“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嗎?”

“奇怪的事?沒有啊,車子壞了,冷氣壞了,我讓雲海來接我,然後昏倒。嗯,就這些,沒什麼奇怪的事。”

無語了,祁宏知道阮少清短路的神經呆得讓人咬牙切齒,可這樣子也太遲鈍了!一旁的黑楚文似乎非常佩服阮少清,拉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說:“閉上眼睛。”

“為什麼?”

此時,宗雲海受夠了情人的神經大條,半是溫柔半是命令地說:“讓你閉上就閉上。”

見情人的臉色不善,阮少清乖乖地閉上眼睛。黑楚文右手五指張開,附與他的額頭之上。幾分鐘過後,收回手,對宗雲海說:“每天早上七點,中午十二點帶他在陽光下慢步一個小時。晚上天黑就把所有的門窗關好,窗帘拉上,不能讓他看到月亮和星星。七天內都要如此。另外,少清的車我要帶走,修好以後給你送回來。祁宏,你陪少清坐一會,雲海,你跟我出來。”

宗雲海跟着黑楚文離開辦公室,在祁宏的房間裏密談。宗雲海知道黑楚文不是尋常人,也沒驚訝於他剛才所做的一切,他更加在乎的是情人的安危,便問:“少清的情況很麻煩?”

“也不算。問題是,我不知道這股陰氣的源頭在哪裏,說不定還會再來。所以,等一會,我要去你家做個陣法,不讓邪穢陰氣靠近。至於其他的,我查查看。”

“我能做什麼?”

“盡量不要在天黑后外出,家裏的女人都趕出去。對了,把你和少清的四柱告訴我。”

“文哥,你要柱子?”

黑楚文失笑:“四柱就是你的生辰八字。你要弄清楚,我要的是的前身維爾.李的,可不是宗雲海的。”

“為什麼?我都捨棄以前的身份了。”

“捨棄也沒用。你的魂魄還是維爾,不是宗雲海。”

宗雲海聳聳肩,把他和少清的生辰八字寫了下來交給黑楚文,隨後又問:“這事是不是人為的?”

“現在說不好。也不能排除有會法術的人要對付你的可能性,畢竟你現在是黑道教父,想取你命的人可不少。”言罷,黑楚文微微一笑:“雲海,我總不能白做事?”

“你還要錢?”

“那些我不要。把祁宏給我,事件完結以後再讓他來上班。”

宗雲海火了!

“黑子,你趁火打劫。我要陪着少清,會裏的事就得全部交給祁宏,你再把他要走了,我三義會怎麼辦?”

黑楚文不在乎他的態度,:“你不讓他休假,我就不管這事。”

“媽的,算你狠!給你給你,你快點把這事了了。”

黑楚文帶走了祁宏,臨走前祁宏對自家大哥陰鬱的臉色視而不見,大搖大擺地走出三義會。那之後,二人趕到了三義會的分公司,支開了一些兄弟留在車庫裏檢查阮少清的車輛。

黑楚文沒有直接去碰觸這輛車,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而已。祁宏繞了幾個圈,問道:“這麼重的陰氣連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楚文,你覺得是惡靈嗎?”

黑楚文做了一個招牌性的聳肩動作,隨口半開玩笑似地說:“難說,雲海是黑道教父,嫉恨他的人很多,保不齊會有人使些極端手段。”

“楚文,說點貼邊的行不行?”

笑着走到他身邊,黑楚文很隨意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笑道:“雖然你二十幾歲才回國,但有句老話你總該聽過?”

“什麼?”

“鬼怕惡人。”

“雲海是惡人?”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雲海不同於普通的黑道人物,他的魂魄中就有一種強悍的罡氣,這種罡氣是惡靈最懼怕的。所以,這事八成不是衝著雲海來的。”

“難道是少清?不大可能,少清那種天然呆會惹到誰?”

黑楚文打開車門的時候,隨口說了句:“就是天然呆才最容易得罪人。”

祁宏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如果阮少清不是宗雲海的情人,早就被他那個短路的神經線害死不下百次了。但他絕對不可能有惡意的,為什麼鬧到靈異事件發生了?這事怎麼想都不像是衝著少清來的。

正在祁宏琢磨的時候,黑楚文已經大略檢查過車內的情況,他抬起手拍了拍車頂,又蹲下身子看了看車底,不由得搖搖頭。

“怎麼了?”祁宏問道。

“斷的很乾凈,就像是壁虎的尾巴。”

“楚文,你說過陰氣是切不斷的,頂多是散發陰氣的惡靈有法力隱藏了自己的氣息而已。”

“這個不一樣。我找不出任何施過法的痕迹,也沒發現惡靈或者是冤魂逗留過的痕迹。”說到這裏,黑楚文起了身:“今天早上我接了一個案子,最開始應該是謀殺案,到了我手裏成了人口失蹤案。”

祁宏對這個沒多少興趣,哼哼了幾聲,問:“這個跟少清的事有什麼關係?”

“被害人姓吳,在市紅十字醫院工作,是個外科護士。”

“咦?那不是和少清在一個醫院嗎?”

“對,很有可行他們還是認識的。

祁宏緊鎖起眉頭,第六感讓他意識到不久之後的動蕩。黑楚文光顧着為車輛凈化陰氣,忽略了祁宏的憂慮,直到對方提出趕緊去宗雲海家裏佈置陣法時,黑楚文才感覺到他眉間的那一點煩惱。

“放鬆點,有我們在,不會出大麻煩的。走,咱們抓緊時間,晚上還要接楚言和凌歌的飛機。”說著,黑楚文攜着他的手離開。

夜晚23:58

阮少清打從入睡后始終遊盪在半夢半醒之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翻身裹了裹身上的被,突然被床頭上的手機吵醒。

這麼晚的時間誰會給自己打電話?帶着些許的疑惑他看了看號碼,竟然是醫院的。

“喂?誰啊?”他問道。

“阮醫生,我是小荷啊,宋芷荷。”

宋護士?阮少清愣了一下,隨即坐起身來,問:“這麼晚了有事嗎?”

“嗯,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我聽胡醫生說今晚你代班,可來的是羅醫生,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怎麼了?”

阮少清笑了,平日裏他對這些護士都很不錯,就算大家在工作上出了什麼疏忽他從來不會責怪她們,時間久了,這些護士個個都跟他很好。自己還是單身的那段日子裏,他每天早上都能收到很多小零食呢,只不過自打他跟雲海的事半公開以來,小零食越來越少,反而是護士們怪異又火熱的目光越來越多。想想,已經很久沒有護士這樣掛心自己了,阮少清多多少少有點開心。

“我是打算給胡醫生代班的,半路上身體不大舒服就回家了。”

“這樣啊。我說嘛,你一向很認真,不可能推掉已經答應的事。那,你,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好很多了,睡一覺就沒事了。”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阮少清突然覺得有些尷尬,想起書房裏忙着工作的宗雲海若是知道他這麼晚了和護士通電話,又要醋意大發,便想儘快和小宋說再見。

“小宋,你今晚夜班啊,辛苦了。”

“不,不辛苦,就是……”

“什麼?”

“我,我很擔心你。”

“我很好,擔心什麼?”

“我,阮醫生,我本來打算今晚跟……什麼東西?”

突然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使阮少清糊塗起來,他那超級短路的神經脫口就問:“你要跟什麼東西幹什麼?”

“不,天吶,這是什麼?阮醫生,我,我看見……我……”

聽到這裏,電話突然傳來巨大的雜音,好像是小宋扔掉了聽筒,阮少清試圖聽出個所以然來,裏面卻只有乒乒乓乓的聲音,沒過幾秒鐘,忽然聽見了小宋的叫喊聲。

“不要過來,救命,救命啊,啊,啊——!”

“小宋,小宋?你怎麼了?”阮少清抓着手機大喊,他聽見的聲音好像是小宋被打后的慘叫聲。但緊跟着就是什麼東西被撕破的聲音,還能聽到“噗噗嗤嗤”的聲音。

阮少清急得下了床,正要奔出門去,還貼在耳邊的電話里忽然傳來:“阮……少……清……”

好像用金屬板劃過聲帶的嘶啞,讓阮少清頓時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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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祭靈師 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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