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預謀

第88章 預謀

很難在一個歷經世事併到了油盡燈枯的老者身上揣測到他的真實表現,但至少尚老已經表現了。

那位同樣一語未發的年輕人接過書信后,一出尚老的宅子就有人盯上了;騎上一輛二八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身後也有另外倆人騎車跟隨;街道旁邊的閣樓上,一個新的視角下看着他們駛過街道去往另一條新的街道。

他知道被人跟上了,加快腳力猛蹬踏板到了街口分叉處,后兩位加緊跟跟上;隨着那位轉彎之後,他們看到了兩輛二八在前面驅使;又到分叉路,現在成了一人追一個。再次到了轉彎處,前車走過之後,後面追尋的單車都被突然竄出的人給蹭倒了;巧合的安排使送信的二人逃過了單車的追尋,接下來他們上了道路;又極巧的被出行的老爺車給撞上,倆位單車的人騰飛的角度與高度基本一致,一位運氣不錯高度向下跌落的人只是落在了道路上,左腳的着力內偏,落地后剛好接觸右腳的下壓,右腳小腿受到左腳根部的受力反彈翹升,致使右腿改變落地軌道,膝蓋接觸石面;沒有慘叫,之後也沒有慘叫;只是抓着變形的小腿膝蓋處,沒有任何聲音。他的感官受到突如其來的撞擊后,身體的各個部位集中在一時報告突發的身體情況,大腦一時麻痹網絡神經堵塞后,正在一一加緊處理這個突發情況。臉色的慘白之後,肢體控制開始受到控制,聽覺在人群的叫喊中慢慢恢復,仍然在恍惚的狀態下的視覺也在回到狀態上;觸覺也在工作了。

當他抓着骨折的膝蓋上部腿處,仍然為做出任何動作,之後手部慢慢讓膝蓋處靠近;緊隨着痛楚的一聲吸氣撕叫,痛覺被喚醒了。

而另一位,他已經感受不到痛覺了,頭部沒有任何防護下直接撞擊上路邊的石墩;頭部血液流出,頸部后的頸椎已經斷裂裸露在外。

圍觀的人員正在不斷集結,前面被阻攔的在後面跟隨的單車人員,撕開了人群的口子,站到了事故裏面;拿出了他的警員工作證。兩人保護現場一刻鐘后,醫務人員到達現場,帶走了他們。

警務人員分成兩撥,三人等在手術室外,等待那位傷者。

另倆人去了停屍房,在法醫的協助下;表面的聽醫生確認死者的情況,另一人卻是在翻找衣物,沒有書信,沒有線索。聽法醫講解的人收到了信息,不再聽候法醫繼續了解死者情況,走了。

忙碌的手術室進來了一位醫生,醫生瞟看了手術台上的傷者,往他換下的衣物邊走去;抱走了衣物。交給了外面的三人,搜尋之後又沒有絲毫線索。

“會不會在那腳踏車上?”

另倆人一聽,快步走出醫院長廊,走出醫院。“你去旁邊的事故車管制點,我去現場看看。”

他們走出醫院后,相遇了一輛吉普車;通過後視鏡,那輛吉普車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了兩個同行外帶後排三位陌生人進了醫院。

現場,先是去了傷者的現場,到達現場時現場組的人已經撤走了;便往另一頭的事故現場去,人也撤走了,現場血跡已經清理,並且還冒着熱氣。

走到旁邊的藥鋪店內,問上老闆。“剛才的血跡,是誰清理的?”

老闆懶得搭理,隨口一句。“不清理怎麼著,影響客人啊。”

一看亮了警員證,換了態度。“旁邊那個豬肉攤,就你來之前。”

警員立馬出了藥鋪竄進了豬肉鋪,急問。“血是你清理的。”

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轉身正泛着迷糊,一看警員證,瞭然了。“是啊,那不滲人嗎;人都不往這邊走了不是。”

拿出一個小冊子跟一隻短筆邊問邊記錄著。“你用的熱水清理,挺在行啊。”

男人回答。“瞧您說的,我就一豬肉佬;這點當然明白了。”

警員觀察着豬肉鋪對外的視角。“你這位置不錯,看見沒事故發生時的經過是怎麼樣的?”

“我那會兒正剔大骨,聽見動靜了人是摔上石墩了。”

“那我問你,警員到達現場之前;有沒有人接觸過死者呢?”

“沒有,看着那腦花都溢出來了;都隔着位置看着呢,誰還敢靠近吶。”

“那腳踏車撞上汽車后,死者身上有沒有掉什麼東西出來呢?”

“這就不知道了,當時誰都注意那死的了;誰還顧得了其他啊,你們該去找肇事者問問來着。”

轉向傷者旁邊的另一個店鋪問詢。“這你不用關心,要是後面有什麼人靠近那兒,打電話。”

“好的。”

轉向另一邊的肇事車暫扣處,這位警員仔細檢查着自行車;刀片割開坐墊翻找以及鋸子也用上了,肢解了整個腳踏車車身,排查鐵管構架內部以及車胎甚至軸承;一無所獲。

接着轉移目標,盯上了肇事的汽車;也是一無所獲。

他們的一籌莫展之時,讓我們把注意力轉向事故發生之前;你追我趕的腳踏車穿行集市時,樓上觀察的眼線暗處注視着。現在,兩個與警員裝扮不同的人出現在了警局;並且押着一個人進了警局,而這個人就是那個接下尚老書信,出門騎上腳踏車的男人。

事情的另一邊,尚老已經將另一封書信轉交給了一個打掃的阿姨。那位阿姨帶着一袋垃圾,走出了尚府,將垃圾放入了門口。正巧有一個收垃圾的人,推着手推車,收着垃圾過來,將那一袋垃圾放入了手推車上。收垃圾的人打開袋子一頓翻找,把一些能用的看上去還不錯的垃圾,分了分裝入了車前的另一個袋子。之後他繼續推着手推車,一直出了城東門口,去了城東門外的垃圾處理站,將一些好的賣給了收廢品的老闆。旁邊過來一個做分類的阿姨,從一堆破舊的被子裏,找出了一個布袋。這位阿姨拿着這個布袋,再一次轉交給了另一個在旁邊喝着茶水的小兄弟。小兄弟拿着這個布袋又走回城東門口,再一次順着手推車收垃圾的人出來的路線,回了尚府門口斜對面的布袋店。

店小二前來招呼他。與他眼神交匯之後,店小二收下了布袋,去了店面門口裏面的屋子。

警察局內,旁邊的一個老警員正在教訓一個剛報道的警員。

“死了就埋了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你這狗眼瞎的,現在穿的么子衣服,以前又穿的么子;口氣是不是改不了了,下了山那匪氣就得留在山上,這碗飯你要想吃得舒坦,碗筷還得搶着洗,明不明白?”

事情發展的總是很快,短短的案發到屍體停在停屍房之後,案員併到達現場,再重新檢查案發現場的時候,時間才過去短短兩個小時。

而這兩個小時之後,有一輛吉普車,停在了尚府的門口。車上下來兩個人很明顯一身公幹的服裝,門口的家丁上前攔住。其中一人逃出了高級警員證,給這位家丁瞧了,家丁自然讓了道兒,兩位警員,一直往裏走,在管家的引領下,到了尚老的書房。

兩位警員之一正要開口的時候,尚老如提前知曉了,跟隨他們走出府邸。

第五卷,地質局西落馬上結束。

下一卷的故事,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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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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