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長老院

夜幕降臨，臨時辦公樓的清理工作還在繼續。

陳瘤子事後趕到，也是一番痛惜的話后回府；副委順理成章得到了此處的上座，整個人猶如煥然一新，並交代陳瘤子。“查封胡家。”

看副委的神態已不在是以往樣，領了命；卑恭退下。

收拾后的會議室，只剩下兩人；副委可怕的目光掃視到副衛身上，語氣冰冷下髮指令。“這發生的事兒，群眾更是人心惶惶，鬧得沸沸揚揚；得有個說法。”

副衛領會。“這就找李文書。”

走後，劉雲山從監管所回來；對話的人換成了李副委，不適應。剛從聯絡室上來拿着老局長前兒回的信，電報譯出。“老夏為革命工作犧牲，是光榮、是無上榮耀；雖隔兩地，情系至深；清談隱隱之人生，不忘辛勞奮半生。憫懷沉痛之際，忘各司其職，繼續干好眼前事。”

老局長的話明顯透露出，他暫時沒有前往臨潼的安排。而李副委也沒提老政委的事，單副衛順理成章頂替了小鳴同志的位置；高層人員的變動也意味着權利的轉移。

自上而下，老政委與胡老爺的死；地質局的變動已經明顯的表露出。那臨潼地界真正的權力也自然朝陳瘤子靠攏，已經有一些胡老爺生前的檔口正在去往拜訪陳府的路上；臨潼一家獨大的局面正在形成。而這些人也是聽聞臨時辦公樓的風聲后，在公文下達前做出判斷。

......

川東，舅老爺回家了；老搭檔聞訊而來，非常焦急。“你怎麼回來了？皇陵那麼大的事兒，地質局插手，祖龍也不會罷手。真不明白你當初為什麼決定要探皇陵，你可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有些困難的騰着身離暖爐靠的更近，從袖裏拿出字條交給他，是那晚神秘兄弟交給他的字條；老搭檔看后，更是疑惑不解。“誰給你的？你知道回來危險為什麼還要回來。“

字條上的三個字'安無圳'，是隨古人從右至左的書寫習慣，“川土無安。“

舅老爺坦然笑起。“都這把年紀了哪還蹦躂得起，還不是怕死在異鄉，沒得安全感。“

老搭檔順口一說。“要我抬轎嗎？“

舅老爺暢快的笑，老搭檔依然板着張臉，表情嚴肅。“你認為你那句只是想在能喘氣前看看皇陵，我會信嗎？“舅老爺收起笑容，他繼續講。“我太了解你這個傢伙了，說吧；你不想死後我來翹棺材板吧。“

舅老爺聽着他的話，一直看着他，一直看着他；決定了。拿過拐棍慢慢撐起身體，走到香堂案桌，在香爐朝內面里，取出兩卷字條關上爐壁；又走回座位。老搭檔輕巧接過字卷，解開捆繩打開字卷。“眼下國家落定，主權確認，看準形勢的人紛紛確認立場；頑固之人死命堅守，押注短時的變動；內憂外患，地質局也在證明自己的用處，開始打擊頑固民間組織。我們需要掌控主動權，我們需要一個足夠份量的誘餌，安排人手吧，拜訪始皇陵。“

看完字卷，老搭檔疑惑。“署名呢？“

遞出另一個字卷，急忙地打開，一串數字代碼。“0448，6015。“繼續疑惑的看着他，舅老爺告知。“利見！“

瞬間肅然起敬。“大人！大人親自下達的命令，你確認過嗎？“

“是的。“他肯定的回答，老搭檔知曉后心情尤為好轉。倆人繼續聊着，告知了剛回來的他。“'明天慶老爺私房會客，我就不去了，你得去看看。“

......

祖龍地界，凌月跟隨接待部的人乘坐電梯回到地面，進入碉樓在一間房內，又是一道隱秘的通道內行走，坐上又一部電梯一直往下。這才算正式的開始，山體內部是巨大的空間，完全被掏空；是祖龍的運轉部門，情報的集中處理中心與對外執行人員的對接處。走過這裏到達另一個未知去向的關卡，服務台內的女子眼神有些惡意，沒等這男子開口，一臉的不舒服。“喲呵，長的不賴嘛。“

男子一聽，馬上解釋。“人家是客人，李香富；你是今天又沒刷牙是不？“

“哎喲，瞧你那五迷三道的樣兒，有了新菜色，回鍋肉還看不上了喲。“男子很是氣憤。“懶得跟你說。“

一手拿過章印在那張山字通行證上按下，帶着凌月進入關卡。這女人傲嬌的看了眼自己，又扔下一句。“哼，老娘也不差。“

關卡后，又是一個候車廳；男子好話對凌月講。“別往心裏去。“

而凌月只是覺得好笑，回答她。“這是好事，有第三個人往往能確認彼此的真心。“男子聽后一想，對凌月笑出。“謝謝。“

又一次坐上祖龍的專列，這次去往長老院。

現在，另一座山頭的碉樓內，長老院正在審議這個案子；四個人正在犯人席享受着連坐枷鎖，這個案子一上來沒有討論，坐在高台中央的長老打開族典；直接是進行宣判。“根據大典章程《祖訓》第一條：始皇陵神聖不可侵犯，私自盜掘者，情節之惡劣，當處車裂梟首之刑。第三條：破壞墓室，損毀珍寶，竊取珍寶者；當處腰斬之刑。第十六條……根據《外族法》第二章第四條：思想不純、必言傳身教有責，當連授師；處流刑。……根據附錄《特別》第一條，有關道家，道家文化思想接承者與受用者；明四，當處鑿顛之刑。......“

冗長的宣判還沒練完，幾乎包攬了所有的刑法；而四個從一路帶回到審議已經被這兩個弄得體無完膚，心力憔悴；都在較勁誰更能抵抗疲憊的困意。

審議廳外，男子遞出請示函；侍衛接過轉交到二長老，閱后再次遞給宣讀的大長老；單方面的宣判暫時停止。審議廳旁門打開，凌月出場；她的心情在踏進門前錯綜複雜，二十幾年的再見，心裏充滿疑慮。他還記得我嗎？他又變了多少？

然而，當她滿懷期待又無比緊張的踏進門內；並未找到她熟悉的人，當即問詢。“他們就是那伙盜墓賊。”

“是的。”一位長老脫口而出。而這幾個還在夢遊，凌月快速轉過頭，心裏突起憤怒，質問的口氣。“楊明梆在哪?“

老劉頭、四娃、六子瞬間驚醒追蹤聲音來源，雲裏霧裏的看着她。當她再次憤然的喊出。“他在哪？“

“他沒...沒被抓，逃了！“老劉頭突變地非常乖巧急忙回答。而凌月更是氣憤，女人的心真是搞不懂，沒被俘不是好事嗎；轉臉直接對高座的大長老，像走錯地方一樣。“您繼續宣讀吧。”

悶三兒繼續死睡，四娃、六子奇怪的問：“什麼情況?““誰呀？“

老劉頭看摔門而出的她。“不知道啊？“

六子突然說起：“聽說他有個師妹啊？”兩個點頭。“有道理。““有可能。“

老劉頭一番埋怨。“那傢伙死氣沉沉，藏着多少事情?”

四娃、六子接着話。“是啊，那傢伙陰得很。”“說不定等咱們死了才來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