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終於，警察來了
34
住院大樓前，蔣正輝一上車就問：“又是什麼鬼？”
馬小樂邊打開警燈，把汽車調轉出去，邊回答：“入室搶劫。”
蔣正輝這才坐好，拉上安全帶，問：“沒傷亡吧？”
“不知道。”
蔣正輝轉身看着駕車的馬小樂，“不知道？”
“人不見了。”
“事主？”蔣正輝語氣透着奇怪地問。
馬小樂扭頭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說：“指揮中心的說法是，失蹤了。”
“誰報的案？”
“老婆。”
“那也是事主。”
馬小樂瞥了他一眼，笑起來，“你認識他哎。”他語氣裏帶着極其輕鬆的調調，像是在調侃。
“哦？”
“案發地點：靜海區翠堤藍灣海濱壹號，”他一板一眼地說。
“賈根生？”蔣正輝是有點詫異了，他說，“明星都敢搶劫了，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事從今天開始，”馬小樂顛着身子，很是得意地說。
“什麼鬼？”
馬小樂看了一眼蔣正輝，正色道：“不該有錢的人有錢了，還有很多錢，世界就亂了。”
蔣正輝朝他翻了下眼睛。
馬小樂騰出一隻手，對他一指，“你說的。”他說完，接着“哈”地笑了一聲，“好日子開始嘍。”然後又說：“別跟我提紅燈的事啊。”
蔣正輝淡然一笑，然後看了一會兒依舊臉上掛着得意的馬小樂，說：“你小子挺仇富的。”
“仇富？”馬小樂反問。
“嗯。”
“嗨，師傅，您錯了。不是我仇富，是富仇我。”他的語調里沒有了調侃，顯得認真地說，“我現在整個一’三不起’。”
“哦？”
“買不起房，買不起車，娶不起媳婦。”他伸出一隻手，屈着指頭說。
蔣正輝不由哈哈笑出來，“不過，有一個你是可以起的。”
馬小樂扭頭好奇地看着蔣正輝。
蔣正輝盯着他，認真地點着頭說：“床。”
馬小樂哈字還沒有說出來，蔣正輝大叫：“紅燈！”
馬小樂把哈字說完，一回頭，臉色大驚，急剎車。
車輪在白線邊上停住。
馬小樂長吸了一口氣，說：“這回來真的？”
蔣正輝指着前方的交通燈說：”它是真的。“
35
對於史克明來說，並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但徹夜守在一個明星家別墅車庫的房頂上，倒還是頭一回。
”這丫頭還不錯，“他想，把最後一片麵包塞進嘴裏，拍了拍手。”也就是易聰這樣的女人才會想出和做出這種事來。“那一刻，他腦子裏似乎閃過要跟林琳交往的念頭了。但也就是一瞬的事兒。”操，這圈子他媽太黑了，“他嘟囔了一句。然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有錢真好。“他環視着朝陽下的別墅群，想着。
綠蔭有致，掩映着一座座寬大而個性的院落和建築，在靜靜中透着某種慾望。
他出神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愣了下。視野里，一輛閃着內警燈的車拐過小區內的一個路口，徑直朝這邊駛來。他這才回過神來，罵了一句：”靠，有事兒了。“
他立刻矮下身來，抓起地上的相機，伏在不高但寬厚的水泥圍欄上，調整着焦距，一陣連拍。直到警車越來越近，最後停在別墅的院門前，蔣正輝和馬小樂下車，打量着院門，然後按動對講門鈴。
36
出來給他們開門的是林琳。
在出示證件的時候，馬小樂頗為注意地看了她一眼。
林琳也迎着他的目光微笑了一下，含蓄而帶着點羞澀，好像不經意地伸手攏了下襯衫的胸口。她穿着一件本白色的，看樣子是純棉的寬大襯衫，領口若有若無地敞着，頗大間距的扣子，只系了下面兩粒。
正廳的門是開着的。光線的明暗差，讓站在大廳中央的夏葉顯得有些神秘而幽怨。
蔣正輝和馬小樂進來，對夏葉又做了一番說明。
”謝謝，辛苦你們了，“夏葉說，”這邊請。“她的舉止禮貌而透着些許的優雅，在側前方引領着蔣正輝和馬小樂走入通往書房的走廊。
馬小樂下意識地回了下頭。
林琳站在大廳中央，手還捏着襯衫的胸口。
蔣正輝碰了一下馬小樂。
馬小樂驚覺地回過頭，緊走一步，與蔣正輝靠齊，默然地跟着夏葉走向書房。
37
史克明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易聰還在沉睡。她醒過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躺在旁邊的欣茹，香肩、美腿，如瀑的黑髮和半掩着的精緻面龐。
她目光貪婪，像被粘住了一般。
手機的振動聲持續着。
沉睡中的欣茹似乎被驚着了，眼珠在眼皮下動了動，胳膊毫無目的地在跟前划動了兩下，翻了個身平躺着。
易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如掃描儀一般，緩慢地劃過她的精緻，臉，頸，胸，和被單下平滑的小腹，微微起伏的三角，以及光着的小腿，以至足尖。
手機在床頭柜上振動着滑向邊緣。
易聰慢慢地呼出一口氣，極其不舍地收回目光，欠身拿起手機。
”警察來了。“史克明最大的好處就是從來不磨嘰。
易聰立刻掀掉身上的被單，跳下床去。
薄紗的窗帘讓屋裏的光線異常柔和，側逆光下的易聰的酮體近乎完美，走動中不時展現的部分毛髮顫顫的，令人遐想。
”你知道該怎麼做，“她說，”一步也不要離開。“
”明白。“電話那頭史克明答道，然後掛上了電話。
易聰舒了一口氣，把手機在手裏拍打着，踱了兩步，扭頭低望着床上的欣茹。接着似乎是抑制不住地俯身在她的**上親吻着。
欣茹依舊閉着眼睛，臉上露出享受的欣慰。
片刻，易聰的呼吸似乎開始沉重起來，她的嘴唇離開欣茹的乳，直接壓在她微微張着的唇上。
依舊沒有睜開眼睛的欣茹張開雙臂，搭在易聰的脖子上，緩緩地把她摟向自己。
易聰撩開欣茹身上的被單，全身緩緩而有力地壓了上去。
兩個幾乎同樣雪白的機體，糾纏着，蠕動着。
薄紗的窗帘外，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38
蔣正輝和馬小樂在書房裏勘察了一番，然後對一直站在門口一側的夏葉說，”我們需要通知技術部門。“
夏葉理解地點點頭，面色有些擔憂。
林琳端着兩杯咖啡走過來，望着夏葉。
夏葉沖她點點頭。
林琳會意地把一杯咖啡遞給門口的蔣正輝，又跨入一步，把另外一杯咖啡遞給正要走出來的馬小樂。
馬小樂接過咖啡，伸手示意要她離開房間。
林琳莞爾一笑，走出。
手機響。
幾個人同時摸出手機。
林琳舉着手機笑着說，”對不起，是我的。“她把手機放在耳邊，好像想起來什麼一樣，又拿下來說：”對不起。“然後離開房門，邊接聽，邊走向大廳。
蔣正輝望着她走遠，看了一眼馬小樂，然後問夏葉：”賈太太，您這裏有可以談話的地方嗎？最好是……“他朝林琳的方向攤了下手。
夏葉領會地點點頭，轉身欲朝旁邊的小客廳走去，但突然又停住，猶疑了一下，對蔣正輝說：”這邊請。“說完，她朝相反的方向示意着。
”等一下，請把這個房門鎖上。“
夏葉有些恍然地一笑，然後從兜里掏出一串鑰匙，翻找了一下，遞給蔣正輝。
蔣正輝接過，遞給馬小樂。然後示意夏葉可以走了。
夏葉頷首，走向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