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恩怨情未了1
書生文昊悻悻下嵩山而去,心中卻是疑惑重重。
剛行至山腳之下,迎面駛來一頂綠呢小轎,顫顫悠悠,吱吱作響。駛過文昊身側,剛行數步,便聽轎中一女子喊轎停住,轎簾挑起,裏面露出一俊美臉龐,嬌聲喊道:“公子可是從山上而來?”
文昊回頭看去,微微一怔,見此夫人容貌嬌艷欲滴,美輪美奐,隨即便啟口答道:“正是,不知夫人可有何訓示?”
“敢問公子此地可是嵩山中嶽廟?”“正是正是。”
“公子上山何為啊?”女子聲音甜美。
“小生仰慕中嶽鍾秀,本想參拜中嶽大帝,可是卻被官家封閉,小生故才悻悻而回。”
女子嬌羞一笑,隨後說道:“想必公子飽讀詩書,小夫人身上有進山腰牌,公子可否願意同行,也好為小夫人我指點名山典故。”
文昊略一思忖,諾諾答道:“孤男寡女,有傷風化,小生只怕敗壞夫人聲譽。”
“公子無需多慮,這不還有我家轎夫同行嗎,這麼說公子算是答應了。”
“既然如此,那小生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小轎一行進山而去,果然一路暢通無阻。來至一進廟門前,小轎落地,女子從轎中款款而出,顯得溫文爾雅,落落大方。
大廟中只見青衣道士出出進進,皆是刀劍在手,似是戒備森嚴,嚇得那文昊唯唯諾諾,不知可否。那女子見狀抿嘴一笑,便帶領文昊遊覽而去,所到之處倒無阻攔,文昊也是盡其所能,為女子講解書中記載典故傳聞,從漢武帝增修中嶽,一直講至武皇封禪,再從軒轅問道再講至岳門忠烈。商周聞聘到南宋鎮廟鐵人,聽的那女子恍如夢境。
眼看天色已晚,文昊本欲離去,誰知那女子推說明日還有諸多去處,還需公子講解,一意留宿。便被帶至遠處山峰之下一白牆樓閣之內后,便轉身離去,文昊觀察此地,下層為待客之處,上層似是居住之所。
文昊在此畢竟是初來乍到,心中默默思量,約有一個時辰之久,那女子才款款而回。便吩咐隨從之人排擺酒席,算作答謝公子不辭辛勞,一路講解之功。席間女子一力勸酒,文昊勉強飲用幾杯,飯畢後文昊不經意間問詢女子芳名,那女子嫣然一笑道:“奴家姓項,名冰蘭。是此地道門之主隨從家眷,故才能出入自如。”
文昊聽言,驚愕連連。此時那女子連稱此地久無人住,剛剛打掃,異味濃重,便從隨行包裹中取出一子熏香,點燃一注插入香爐。
香煙裊裊,瀰漫房舍,文昊聞得此香香氣濃郁,異香撲鼻,漸覺心間私有一股意念逐漸濃重,慾火燒身。此時再看那項冰蘭依然褪去薄衫,隨即偎坐在文昊大腿之上,此時文昊感覺美女重重,幻影萬千,勉強壓住心頭慾火,口中喃喃問道:“你,你,你在酒中下毒。”
“小公子,奴家怎麼捨得給你下毒呀,那是奴家千方百計從西域掏來的合歡散,奴家見你孤身一人,才故意留你至此,長夜慢慢,公子你我何不共度良宵呢!”說話間那項冰蘭嬌羞扭捏,便再往文昊懷中鑽去。
誰知那文昊一把將項冰蘭推到一邊,強壓慾火,手指女子恨聲道;“好你個***子,不知廉恥,算我瞎了眼。啊~”一聲喝叫,只覺身體似要崩裂,難受之極,強提靈台一絲清明,緊咬牙關,便在地上翻滾不止。
那項冰蘭見狀嬌枝亂顫,殷殷作笑,口中卻**道:“我看你能咬牙到什麼時候,還不如和本娘子春宵一渡來的快活。”說罷,仰天大笑。卻正在項冰蘭得意洋洋,眼瞅陰計快要得逞之際,突然間聞聽‘咔嚓’一聲,從后破窗而入,閃進一人,此人黑巾蒙面,一身黑衣打扮,近前一把將扭做一團的文昊攙將起來,手中一把泛青寶劍直指項冰蘭厲聲道:“好你個***人,不知羞恥,下藥害人,你不得好死,看劍!”是一女子聲音,來人正是索命琴。
說罷,一道清影攜帶絲絲破風之聲直取項冰蘭上中下三路而去。那項冰蘭只穿一內里肚衣,勉強遮住羞處,見來人劍勢凌厲,分身一個雲里翻倒退而去,正好落在香龕案旁,此時索命琴見項冰蘭疾身退去,裹挾文昊再次起身而進,卻在眨眼間項冰蘭的手掌已經觸及到香龕,臉面卻是寧靜異常,偷眼觀看來人前進步伐。
那索命琴救人心切,心中更是憤恨此姦邪女子,恨不得一劍將其劈做兩半,腳下剛行進兩步,正欲起身而去,就見項冰蘭身後手掌一扭那香龕,索命琴連同文昊二人就覺腳下懸空,身形正欲下墜,索命琴畢竟功力非凡,就在乍一懸空之際,腳下快速借力,攜文昊騰空而去,就在同時頭頂上處咔嚓一聲巨響,從上而下極速落下一佈滿三棱帶錐鐵閘。
索命琴橫里翻依然不及,若不是裹挾文昊,自己勉強做到,可是此時卻欲罷不能,身形只得下壓,便向此下方落去。只覺兩耳冷風簌簌,下勢極快。提內力再看文昊,此時已是面紅耳赤,抓耳撓腮,扭曲亂舞,欲罷不能,似是身心備受煎熬。趕緊用手中青鴛劍插入牆壁,止住下墜之勢,怎奈落力太重,石壁堅如鐵石,火星嗤嗤四濺,落勢微微稍減。許久才覺身體猶如重鎚,撲騰一聲兩人落地,體如散架般疼痛之極。
索命琴知道已然落到井底,趕緊運目力查看周遭一切,勉強看清此乃一密閉山洞,似是人工開鑿,前面前行幾丈便再無出路。再看那書生文昊,身體扭曲一團,四處翻滾,似是百爪撓心,萬蟻蝕身。
單單暗表索命瑤琴為何在此地現身,原因起自那日黃昏官道之上截殺蜀中劍派武林四公子之‘挽花公子’蘇清瀾,從書生文昊主僕二人樹下避雨,便一切皆都盡收其眼底。再至最後九華劍派與蜀中劍派兩方為奪寶廝殺,便一直在暗處隔岸觀火,直到飛劍奔向文昊而去,本想運內力琴音相救。可是卻又怕傷及無辜,眼睜睜看着文昊被其誤傷。
索命瑤琴卻是暗暗自責,書生本是一無辜路人,自己一時疏忽而致。心中難免有些過意不去。那夜去金刀王家斬殺淫賊王少湖,無意中碰到蜀中‘尋花公子’南門宇喬裝出現在王家,便猜知那批重寶定然被運至洛陽金刀王家藏匿,便順手從南門宇身上拿走了那交割用的半塊玉佩。可是誰曾料想卻被功力高深的龍虎派掌門張梓清暗中察覺。被其一路跟隨,雙方大打出手,自己功力損耗不敵,被其打傷昏迷不醒。
隱約中感覺被人褪去外衣,內力**,醒來卻發覺是文弱書生文昊將自己救治,本來心中就有些狐疑不定,當書生講到南海劍派姐妹被正義八鷹從安慶府救出,暗想此事江湖中人少有人知曉。可是這個文弱書生怎會曉得。可是自己曾經運功查試,此人呼吸如常,與常人無異,更是沒有內息流動,難道此人依然達到返璞歸真之境,當真是匪夷所思。
可是不管怎樣,一路護送其到達京城也算報答此人相救之恩,所以便一路跟隨,令索命瑤琴詫異之處便是,文昊自從出洛陽后便折道東去,直奔嵩山,而且那啞巴卻西行而去。對這書生更加好奇不已,今日晚間無意中發覺書生被那個淫邪女子項冰蘭下中西域淫毒,這才現身相救,可是卻沒想到此女不但淫蕩,心思卻更是歹毒。淫念不成,便要其性命,真乃是最毒婦人心。
而此時的文昊已似瘋癲之狀,眼中卻是血淚橫流,身上儒衫被撕的條條綹綹,裸露的皮膚處更有斑斑血痕。洞頂上方似是遙遠之極,隱隱聽到洞口關閉之音,伴隨着陣陣淫笑之聲。
洞中一片黑暗,文昊時哭時笑,可是身旁的索命瑤琴卻是五味雜陳,心如刀絞,那日自從得知被文昊褪去衣衫,心中卻隱隱有一個模糊身影時常展現,揮之不去,自從出道以來,從未涉及男歡女愛,難道這便是大師姐五內俱焚的愛意不成。可是自己的處子之身被這個文弱書生看了個乾淨,難道今生我要追隨其人不成。
可是如若此人慾火難泄,必定會暴斃而亡,此人雖然相貌平庸,非自己所想的白馬郎君,可能一切皆是天意。索命瑤琴不敢再過多想像,眼前此人卻已有入魔之兆。索命瑤琴扯去面上黑紗,再將敷在臉上的一具人皮面具輕輕除去,黑暗中露出一絕美嬌容,再將身上黑衫層層褪去,雪白滑潤身軀展現在書生面前。輕輕便向書生懷中委身而去。
那書生文昊正慾火焚身,突然觸及一溫潤美玉,身體卻再也控制不住,便如洪水猛獸便撲將過去。足足一個時辰辣手摧花,才算告停,索命瑤琴被其折磨的醒了又暈,暈了又醒,淚水依然奪眶而出,不知是幸福還是孽債。
一番狂風暴雨,雨打梨花之後書生便昏厥過去。
不知何時,書生文昊悠悠醒來,神智恢復,只見身旁躺一裸身美女,觀其相貌宛如天仙甜睡,彎彎眉黛如一彎藍月掛當空,雙目緊閉,兩對睫毛略微彎曲,微微一顫宛如花蝶折翼,粉腮吐艷,美若雕琢,多一分則無西子之容,少一分更無落雁之貌,雙唇微張,似是含金吐玉,中間一美鼻似是仙娥綉飾,人間世上難再會,瑤池月下難相逢。
文昊被美色引入幻境,一個冷戰撤回現實中來,再看自己亦是體無片縷,再回想先前一切,如夢方醒,悔恨交加,起身穿就那件破衣爛衫,猛然間提起體內玄功,來至此女子眼前,見其女子青紅泛紫遍佈全身,下體處血跡斑斑,更加恨自己禽獸不如,含淚為其披蓋上那件黑衫,此黑衫甚是眼熟,恍然記得那時索命琴所穿,隨後便明了一切,心中憤恨至極,鋼牙咬碎,左右手玄功指力相繼而出,就聽轟隆隆一陣巨響,山石紛紛崩塌落下,震耳欲聾不絕。
突聞聽一陣嬌嚀之聲,那女子悠悠醒來,卻被眼前一切驚的目瞪口呆,坐起身來,將黑衣穿就。就見書生文昊噗通一聲跪倒在自己眼前,臉色剛毅含帶憤恨之色,沉聲道:“姑娘,在下酒後亂性,做下天理難容之錯事,在下自知九死難辭其疚,敬請姑娘出手,給在下個痛快。”說罷,雙手伏地,再不起身。
卻看索命琴悠悠長嘆一聲,落下兩行清淚,再眼望眼前之人,雖是有些面黑,卻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更為難得的是此人從音律中便知我心所想,博學多才,學富五車。自從被他萬般蹂躪,好似依然心有所屬,心中坦然,意志已決,便柔聲說道:“公子誤中西域淫毒,烈火焚身,小女子為答謝救命之恩,才以身相許,出於自願,公子無需自責,只需公子今後憐惜奴家即可,不知公子可否應允?”柔聲細語,字字珠璣,聽來猶如春風沐浴,悅耳動聽之極。
書生聞聽此言,猶如夢境,不敢言信,猛然間抬頭懵懂觀望,吃驚的問道:“姑娘,在下自知萬死,盡毀姑娘清白,在下不敢欺瞞姑娘,在下家中還有一妻室,只是還未曾過門。姑娘還是賜我一死罷了。”
索命瑤琴嘆息一聲,再次言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公子,奴家認了,再說公子也是身不由己,也非出於本意要毀我清白。公子你起身吧,地上涼。”文昊聽來,已然是泣不成聲,索命琴伸手將其輕輕扶起。二人四目以對,相顧無言。
良久,索命琴才問道:“公子,我發覺方才你隱藏功力,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否實言相告於奴家知曉?”
文昊仰天止住淚水,才侃侃道:“大丈夫生於天地間,當有所為,有所不為,今日起你便是我娘子,不知娘子可否答應小可?”
“奴家早就說過,是自願的……夫君!”聲音幾不可聞,嬌嗔陶醉。
於是書生便拉索命琴雙雙跪倒在地,面對落石洞窟,鄭重言道:“蒼天在上,地下神君作證,今日我江南正義八鷹之白鷹邗雲與我娘子在此結拜為夫妻,願與我妻白頭偕老,共度今生,如有始亂終棄,移情別戀之舉,願受萬劫不復,千刀萬剮之刑罰。”說罷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而身邊跪着的索命琴聽罷此言,驚恐萬分的看着身邊的這位郎君,悲喜交加,更加無以言表。眼眉含笑,柔情萬種的道:“夫君真是八鷹之人?”“夫君我如有半句虛言,願遭天打……”還未說完,嘴巴便被其芊芊玉指抿封住。
“夫君,奴家信你之言就是,今日你我大喜,怎可如此胡言。”“娘子,我錯了。”
再看索命琴一整衣衫,鄭重而言:“蒼天厚土,地神做媒,小女子五台山普壽寺,比丘神尼了清師太門下弟子風飄影今日與夫君邗雲共結連理,從今往後,唯夫君之命是從,如有違背,天人共戮。”說罷也是磕了三個響頭。
邗雲一聽此言,高興的無以言表,迫不及待的問道:“娘子,那曾綺煙是你師妹嘮!”風飄影嬌羞的點了點頭。邗雲喜道:“那日洛陽城北娘子力斗張梓清時,我見娘子使用的是了清神尼的落葉劍法,便知你定然是神尼門徒,只是不知你是哪位,還想可能是位老太婆,沒想到我家娘子如此美貌絕倫,天下無雙。”
此言一出,惹得那風飄影一聲嬌嗔:“哼!原來夫君一直深藏不露,暗中看奴家的笑話。”
”哪有啊娘子,那日那張梓清意欲對娘子辣使殺手,還是被我用飛花摘葉手法將其震退的呢,否則娘子可能沒命了,那老道甚是狠辣,用陰毒內力封你心包經,多虧夫君我精通醫術,才救活了你。”風飄影聞聽卻不再言語,雙目含情,默然相對,隨即眼淚便簌簌落下,邗雲一把將其摟在懷中,懷中的美嬌娘哭的越發厲害,是感激,是委屈,還是憐愛。
且說邗雲怎會一路來至嵩山,聽我慢慢道來:
約月前,邗雲武昌府吳府內密會士錦門大師兄朱尚,二人密謀應對之策。邗雲思忖良久突然間想到,西北地花谷寨中那周泰父子落草山寨中還關押一人,便是宦官戴賢。次日便與朱尚趕往花谷寨,跟周氏父子言明來意將戴賢提走。
邗雲將戴賢重新喬裝一番,廢其聾啞二脈,使其永遠再不能聽言,與自己模樣一般無二,易容的天衣無縫,便由朱尚一行秘密押解回京。朱尚回京復命,秘密單獨會見聖上,將邗雲書信遞交上奏,朱見深見國舅爺來信大喜。
可是一經拆閱,驚恐不已,信中寫道,建議皇上打草驚蛇,引蛇出洞,就是將這假奪命書生菜市口斬首示眾,同時昭告天下,盡人皆知。那龍虎山見心腹大患已除,必定會明目張胆站出身來,密謀統一天下道教大計。到時隱藏在東西兩廠的巨貪大惡定然會水落石出,邗雲再在暗中將其緝拿剷除,所貪巨資銀兩正好收歸國庫,充實軍資。
朱見深思忖良久,才次日下旨,以國舅爺殘害江湖豪傑,聚江湖黑暗勢力暗中意圖不軌為名將其斬首,收回金霖府邸,奪其爵位,從此奪命書生之名消失於天下。
邗雲送走朱尚一行,便回歸兄弟山莊,開玩笑惹得趙俊假意震怒,被打屁股。之後便在兄弟山莊隱匿行藏,專心教授小結巴翁書平華山劍法。那翁書平自從被邗雲暗中奇葯增功之後,簡直是一日千里,進步神速,此人看是結巴,但卻悟性極高,一點就通,與正義八鷹其他人等相差不多。邗雲大喜不已。
待到江湖傳言奪命書生命喪京城,眾人才知是邗雲之計。邗雲暗想龍虎派必然有做動作,便再次更換一平庸書生模樣,挖空心思今後便以書生文昊為名行走江湖,與小結巴翁書平一路北上。一則是想暗中護送翁書平回歸華山,重振華山雄風。二則是去京城路上暗中打探江湖動靜。
那日洛陽城郊密林中,巧合機遇碰到九華劍派與蜀中劍派火併之舉,便引起邗雲好奇。想到那蜀中劍派現任掌門劍南平被龍虎山張梓清妹子張玉鳳暗中蠱惑,座下武林四公子亦正亦邪,聲名狼藉。更沒想到的是,自己兄妹五人除去瑞香門餘孽,竟然搜颳了如此眾多的金銀錢財。想必是劍南平從張玉鳳口中偶然得知,暗中派遣兩弟子秘密奪得,由江南鏢局押送至洛陽。消息泄露才招來江湖宵小覬覦。
更沒想到的是邗雲碰到索命瑤琴行俠江湖,便假意受傷,那柄飛劍只是割傷皮肉而已,並無大礙,便暗中跟隨索命琴查看一二。驚喜者便是此人原來是神尼高足,只是不知是哪位而已,因神尼不會輕易將自己精研劍法傳授他人,故邗雲才如此想。救治索命琴時邗雲才故意將其師妹曾綺煙及門人脫險一事告知風飄影,怕其徒勞無功不說,再與長江幫產生摩擦之舉便事與願違。
洛陽與翁書平灑淚分別,臨行前邗雲將華山元老亓元修老前輩所獨創的飛雨劍法,飛雲心訣連同剩餘的人間聖品瑰花丸四顆交於翁書平手中,並將其經過告知翁書平,但是卻隱去了少掌門被囚一事。並給其黃金五百兩,讓其回歸華山,振興門派為己任。待到京城事了,便會去華山探望,因為西安府邗雲還有心事未了。便是讓師叔杜逄飛回歸本門,還有便是去長安縣昌隆客棧王老實處取回出生時包裹自己的那件錦袍。
分別時翁書平難捨難分,哭的小結巴快要背過氣去,邗雲好生安慰,才依依不捨而別。邗雲想到此去東邊不遠便是登封境地,不知少林智塵方丈是否安然回歸本門,便想順便看望一番,再者少林乃是名門大派,聞聽奪命書生喪命一事,也怕少林中人盲目與朝廷中人以卵擊石。
誰料嵩山風景迷人,一路便行至嵩山南麓。卻意外發現中嶽廟戒備森嚴,本來打算夜探中嶽廟,誰知半路巧碰項冰蘭,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那張梓清定然在此。也算項冰蘭暗中無意間成就,要不是此**淫心作祟,更哪有今日夫妻二人共結連理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