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在瘋狂邊緣（下）
天哪……今天是愚人節嗎？
真是糟透了……
林依的眼前又是一片漆黑，再一次失去了意識。
然後當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現在又處於一個新地方。
“什麼意思么……”她越來越相信自己還是做夢了，但是她並不理解為什麼做夢都會做成這個樣子。
不是說夢都是自己掌控的嗎？
明明我現在也意志清醒，可為什麼這兩場夢就是不受掌控呢？
不……我更應該要注意的，不應該是我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做夢？
白路那小子真不靠譜，恐怕那什麼阿茲特克的詛咒也是他隨口胡亂說的，可那樣又是因為什麼？
林依不禁感到頭痛，雖然並不強烈，但是這讓她感到心煩意亂。
但是很快，她就回想起了她認為最可疑的事情——
第一次昏迷前，遇上了那些揚馬延人。
很奇怪，不是嗎？
先不提為什麼揚馬延人到底有沒有遺留下來的後代，也不說什麼他們都說漢語的問題。
就說他們都是在林依衝破那幻境一般的血海后出現的，這出現的也太巧了吧？
而且剛剛也說到那些揚馬延人都說漢語，那麼剛才在“特奧蒂瓦坎”的時候，“萌特祖瑪”也是用漢語說話，這樣也更加的奇怪不是嗎？
明明是阿茲特克的首都、在場的人近乎都是阿茲特克人、而身為統治者，主持節日的萌特祖瑪居然用漢語跟大家說話，這就好比一位天主教教宗和一位牧斯林哈里發跑到一塊研究科學去了一樣，令人感到荒誕。
這更是擺明了這是場夢了。
“不過既然是夢的話……”
林依看了一眼四周，發現自己現在正坐在一處類似於警衛局辦公室的地方。
這時身邊一個人路過，他突然停下來對着林依敬了個禮：
“總管好！”
然後他轉過身走了。
總管？
啥總管？
林依不知道，但她覺得這並不是特別重要。重要的是——已經可以完全百分百無誤差地確定，自己就是在夢裏了。
據說，如果你意志清醒，就可以控制自己的夢，然後在夢裏為所欲為。
雖然說林依認為並沒什麼慾望，但是她也很清楚自己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而且她還對“能夠操縱自己的夢境”這一點非常感興趣。
“拜託，來點好事。”她想着，畢竟她也算是受夠那些迷之折磨了。
但是，絲毫不出乎意料的，並沒有什麼好事發生，周邊的一切看起來沒什麼變化。
也許是因為自己意志不夠堅定，又或許是沒有確定“好事”到底是什麼事，所以才會這樣吧？
林依不能確定這一點。
“總管，領主大人發來了信息。”這時，一個僕人走了過來。
看他兩手空空，林依不禁感到疑惑，但是她沒有直接表達出來，主要還是因為：
“領主大人說了些什麼？”
“這……”僕人面色難堪了起來，看來並不是口信。
“算了，那就讓我看看吧。”林依只好說。
然後僕人當場脫下了自己的褲子……
林依：“？？？！！！”
她差點就一拳打過去了，不過她忍住了。雖然是在夢裏，林依也不會隨意殺人的，至於白路……對於那種打不死的欠揍傢伙當然要往死里打！
只見僕人兩腿之間有一個插座一樣的東西……
沒錯，插座一樣的東西。
這個僕人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他沒有身為這兩種性別的第一性特徵。取而代之的是一塊插座……
然後僕人主動拿起林依桌子上的一根數據線，接入了自己的插座。
他渾身一震，然後翻了個白眼，嘴巴微張，一道光從他的嘴裏射了出來——
這是一道光幕，上面印有一些文字。
“這又是個啥玩意兒？”
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林依試着輕撫一下自己的鼻頭，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忽視掉僕人還沒有把褲子穿上這一問題，林依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光幕上的訊息：
“致‘獵人’林易:
“祝你的每一天都過得充實安寧。
“本座決定授予你‘宮廷宦官’、‘宮廷小丑’、‘指揮官’等頭銜，是否接受？
“——‘可憎者’妲廈畢”
林依：“……”
也不怪林依會沉默，畢竟這封信的內容實在是……哈哈哈——呃，抱歉失禮了……噗哈哈……
也不知是不是聽到了旁白的嘲笑，林依終於從這封信的打擊之下清醒了過來。
他主動拔下了插在僕人的插座上的數據線，然後讓僕人離開。
僕人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走了。
同時，所有處於這個辦公室里的其他人似乎都感應到了什麼，也紛紛放下了手頭的工作，離開了。
在他們離開的那一瞬間，惱羞成怒的林依大吼大叫着舉起了辦公桌，往牆上砸去，砸了個粉碎。
然後她又尖叫着握住一個盆栽上的草，把連帶着的盆栽里的大土塊都抽了出來甩了出去。
她在通過毀壞其他物品來釋放心理壓力。
躲在門外窺視着的僕人們紛紛驚慌了起來，他們嚷嚷着“不好啦，林易大人被惡魔附身啦”的話，都跑向了同一個方向——那裏是領主大廳。
在聽說自己的軍事總管“獵人”林易被惡魔附身了，妲廈畢差點就露出了“大快人心”的表情，興沖沖地帶着一幫衛兵和他的宮廷牧師趕到了現場。
一到現場，看到軍事總管的辦公室被還在發瘋的林依砸得亂七八糟，這位看起來無比虔誠的宮廷牧師立即蹦了出來，指着林依的鼻子說：
“可悲骯髒的沙鼠林易！我真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的不虔誠，居然成為了路西法的走狗！我——宮廷牧師哈桑·阿巴斯，宣佈你為罪人！”
然後他又轉頭對領主妲廈畢說：
“我尊敬的大人，請你快點絕罰他！”
然後妲廈畢立即讓自己的衛兵去抓住林依，還讓哈桑去拿自己的烙鐵來。
然後就……
林依手撕了衛兵，手撕了妲廈畢，手撕了哈桑。
然後手撕了聞訊趕來要找她報仇血恨的妲廈畢的兄弟姐妹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等親屬，還手撕了一群跑過來說“你與我路西法有緣”的黑袍人。
終於，沒有人再來找她了。
她也終於清醒了過來，也在清醒的那一瞬間，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
第四場夢，林依出現在了一家大醫院，她這次是一位精神病人。
主治醫生是何希。
林依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下定決心不要再生氣，然後在去食堂的時候不小心把一根沒熄滅的煙頭提到下水道里去了……
醫院爆炸。
“熊孩子”林依“心安理得”的眼前一黑了。
……
第五場夢，林依剛剛得知自己成了一個叫什麼“SCP基銀會”的組織的主管。
然後突然響起了警報——
“‘幸災樂禍’突破了收容，它會害死很多人的！”
“‘黑天鵝之夢’突破了收容，它會害死很多人的！”
“‘小紅帽雇傭兵’突破了收容，它會害死很多人的！”
“‘又大又可能很壞的狼’突破了收容，它會害死很多人的！”
“‘亡蝶葬儀’突破了收容，它會被很多人害死的！”
“‘沉默樂隊’突破了收容，它會害死很多人的！”
“‘穿刺樂園’突破了收容，它會害死很多人的！”
……
第六場夢，林依成為了某集團的老闆，然後遇上了前任老闆——
一個恰好也叫孫堂的壯漢。
……
第七場夢，林依成了一個新生兒，生下她的人是一個女子初中生，而她的“父親”則是個看起來並不是非常高興的男初中生。
……
第八場夢，她成了某家孤兒院的院長。
面對這群可愛卻又難以管教的熊孩子，林依不禁懷念起了幼年時的自己。
這時候哇，熊孩子們，他們當中，鑽出來了一個聽話的“孩子王”……
……
第九場夢，林依成了一位母親。
她有一個名叫“孟浩南”的兒子……
這次，林依已經猜到了什麼。
果不其然，在她拿着一杯茶，走進自己的宅男兒子的卧室里時，卻親眼目睹了一場劣質手機引發的爆炸，以及“兒子”的消失……
……
第十場夢，她發現自己與一群自己不認識的人吃飯，是一場一位自稱她爺爺的人的生日宴會。
她很快就意識到這只是真正意義上的“夢中夢”，她也就很快地從夢中醒了過來。
看着這座空蕩蕩的破舊大房子，完全不能和“夢中夢”里的那棟熱鬧的家相提並論。林依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李雷
……
第十一場夢，這次林依成為了一個失去了髮際線的大叔，叫“夏思仁”，女兒叫做“夏可”。
後來，女兒夏可被一群來自異世界的兇惡歹徒綁走了，到達現場卻只能看到一堆白骨……
……
第十二場夢，林依變成了一位迷失在撒哈拉大沙漠裏的難民。
沒有水、沒有食物，只有一直跟在身邊和自己同甘共苦的“自己”的老婆。
而即便是在最後，林依也沒有人間失格。
……
第十三場夢，林依被定死在了逆十字架上。
……
無數的夢使她疲憊，卻不能將她擊垮。
耐心的等待、加上無窮的期盼，林依沒有放棄回到現實的願望，從來都沒有。而她卻也在感悟着“自己”的人生。
從一開始就會迅速地崩壞，到能夠活到年老去世，開始下一場夢境。
而這些夢，其實都是某些人的人生經歷。
有些是她自己的，也有些是和她有關但是完全沒有這麼一回事的；有身邊認識的人的，也有不認識的人的。
伴隨着黑暗再次包裹住了自己，林依不禁想着“這次又會做什麼夢呢”的想法。
但是當她眼前恢復光明的時候，她愣了。
一雙沒有感情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它璀璨得像是包含着整個宇宙。
這雙眼睛陌生而又熟悉，她雖然在夢裏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了，但是她卻無法忘懷——
“白路你這個混蛋！”
躺在地上的林依哭了，但接着她笑了。
然後她一拳打爆了白路的頭。
啊～久違的感覺！
復活后，白路依然沒有在意自己又被殺了一次，他只是冷漠地看着林依說了一句話：
“歡迎回到現實，林依。”
“啊，嗯……”林依強忍住心中的感動，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沾在身上的雜亂枯草，說：
“我睡了多久了？”
白路回答：“國際公用時間：1秒。”
1秒……
林依尷尬地輕咳兩聲，然後問：
“呃……咳咳，那個，剛剛那些發生在我身上的事，你怎麼解釋？”說著，她故意擠着眉毛，做出一副惱怒的樣子。
“這是必要的‘不必要事件’，也就是說:‘實際上並不會對往後的事產生影響，但是卻又必定會發生的事。’
“另外請不要將其與熱血動畫裏的日常情節混為一談。”白路說道。
也許是因為夢中的經歷，林依沒有像往常的那樣發愣或者是生氣。她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了一個問題：
“那麼，是什麼讓這一切發生的呢？”
白路並沒有因為林依的變化而做出任何反應，他只是漠然地回答林依的問題：
“包括概念的從高到低排序的話，那麼就是［至高命運］的安排，但是這個概念現在和你說不合適，以後有空慢慢談。
“然後，就是我認為的主犯，是‘作者’，這是你很熟悉的說法。
“但是按照常人認知的概念層次的話，那麼就是你之前見過的那個女鬼乾的。”
“女鬼？”
林依想了想，終於想起來了那個戴着絨帽、留着白色短髮的渾身透明度為97.6%的少女。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林依問。
“我和她做了一個契約。”白路回答。
林依接着問：“什麼契約？”
“我要讓她按照我說的做，不然她就要挨打。”白路回答。
林依：“……”
按照白路說的做，不然要挨打？
What？
I'msorry？
林依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
似乎是察覺到林依的疑惑，白路主動解答了這個問題：
“她活着的時候就被我揍過，她也知道我的概念，所以她不敢反對。”
“這又是為什麼？”林依還是不理解。
白路只回答了四個字：
“暫不可告。”
得嘞，跟沒解釋一樣！
林依開始感覺自己在夢裏養成的好脾氣在顫抖，要壞掉了一樣。
“那麼，你要她去做什麼？讓我做夢？”林依憋着心裏的火氣，問。
白路點了點頭：“是的。”
“那這又是為什麼？”此刻林依心裏有了點B數。
“磨練你心境，讓你重拾修養。”白路說道。
“呵呵……”林依冷笑着，雖然這確實有效，但是太特么蛋疼了。
白路這個時候又補了一刀：
“現在算來，你一共做了549場夢，其中的‘badend’一共有511場；‘goodend’一共有38場……
“另外，你在裏面一共死了520次。”
“白路！！！”林依差點暴起。
可是大聲喊出“白路”的人，並不只有她，還有另一個聲音——
只見一個頭戴絨帽的白短髮少女憑空顯現，她用比林依死得更徹底的眼睛看向了白路。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白路便也衝著她擺出了“OK”的手勢，然後對略微有點僵硬的林依說：
“我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白小英，［神秘時期］的古代人。是你從靈媒大師的車裏放出來的怨魂。”
白小英也向林依點了點頭，林依猶豫了一下，也點頭回禮了。
“那麼現在，我們已經不用管墨西哥的事了。”白路說道。
而林依，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想起來了“墨西哥”的概念，便問：
“為什麼？”
“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這次白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相反還吐槽了她。
弄得林依好不尷尬。
看着漲紅了臉的林依，白小英捂着嘴竊笑了一下，然後將手放下，恢復了原來冷漠的樣子。
白路從衣服里掏出來了一塊完全黑色的正方體，這才回答林依的問題：
“我已經讓白小英去讓‘黑曜石’帝國放棄對地球的想法了。順帶一提，她是阿茲特克的神的原形。是黑曜石帝國的主神。”
“誒？”
林依有點驚愕的看了看白小英：
“你是說那黑曜石帝國是從［神秘時期］就存在着並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異世界勢力？”
“差不多是的，此外，白小英是［神秘時期］晚期的人。”
“呃……額，嗯。”林依似乎明白了什麼，沒有說話。
不過她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白路手裏的正方體上。
“這是什麼？”她問。
白路默默地將另一隻手蓋在了上面，擠壓了一下。
黑色正方體就消失了：
“沒什麼，我只是拿來轉移你的注意力的。”
“啊？！”林依差點動手打人了。
白路見她這個樣子，露出了一個略微得意的微笑：
“剛剛是和你開玩笑的，那個東西，其實是——
“白小英的哀怨……”
話音剛落，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白小英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她竭斯底里地尖叫足以摧毀一個普通人的心靈。
“白路你祂鰢做了什麼？！”林依捂着耳朵大聲地質問。
“只是為了讓你能夠下狠心去封印她。”
白路說著，走到了林依的面前：
“白小英，她是［神秘時期］精神領域的精英，主修心靈學。所以她才能夠在成為怨魂了，也能某些時候保持自己的理智。
“但是她已經沒有救了，怨魂就是怨魂。你必須封印住她。
“否則的話，她遲早會被［哀怨］侵蝕殆盡。”
林依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見！”
原來白小英的尖叫聲蓋過了白路的話……
白路沉默了一下，然後突然貼着林依的嘴來了個法式濕吻……
臥襙齯鰢簕鞷鮅的死白路你居然敢吻我？！！！
林依當即要推開他，但是，她突然發現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麼——
“這樣，你就能聽見了吧。”
這是白路的聲音。
林依冷靜了下來，雖然她本人對於自己的貞操非常重視，但是不代表她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這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想法剛剛浮現，白路的聲音再次出現：
“嘴唇是心的窗戶，親吻能夠使兩人心意相通，能不能感應到並靈活運用，全靠經驗。”
“你這傢伙到底欺詐了多少女孩的心啊混蛋！！”林依聽了瞬間炸毛了。
“只有一個。”白路的聲音說。
然後在林依愣神的時候，白路的聲音笑了幾下，然後說：
“騙你的，好了，我要把我要說的話告訴你了，聽好了……”
時間只過去了24秒鐘，白路終於將嘴唇從林依的嘴唇上移開了。他像個沒事人退到了一邊。
而林依，她看向白小英的眼裏交織着凝重、尊敬，以及同情。
白小英此刻已經停止了尖叫，她踹息着，彷彿很累一樣。她俯着身子，無力下垂的手已經握緊了。她的眼睛變成了空洞的烏黑，林依能夠感覺到她在盯着自己。
……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秘學院；
秘學院裏，有一個1年級A班。
班裏有個少女，叫做白小英；
她冷淡，看起來似乎只在乎自己所在乎的東西，實際上她比任何人都要熱情。
她喜歡他，他是最棒的！
但是她沒說。
她就像一個普通的乖僻女孩一樣，過着平凡安寧的每一天。
直到災厄降臨……
……
白小英大聲的吼叫了起來，緊接着她的身形化作一道殘影不見了。
林依微微一驚，她嘗試着抬起自己的手。“砰”的一聲悶響，白小英的手腕被隔開。那虛握成爪的手的指甲離林依的脖子僅差一公分。
這依然是十分危險的距離，林依趕緊把她推開了。
“沒想到這個精神系法師的體術居然這麼強，大概有當初那個第十四任孩子王的水準了吧？”
只能說不愧是來自［神秘時期］的古代人了。
掏出了靈媒大師給她的［封鬼］符，林依小心地盯着白小英。
白小英因為剛剛的突擊沒能得到成效，所以在那之後並沒有在發起攻擊，而是小心警惕着林依，特別是在她掏出［封鬼］的時候。
果然，［封鬼］符對她有效！
注意到這一點的林依心中不禁有點竊喜，不過想到這個傢伙似乎是主修心靈學的精神力精英，就有點擔憂這是不是白小英故意做出來的樣子。
“白路，幫我牽制住她！”林依沒有回頭，她得盯着白小英，免得她偷襲過來。
白路卻表示：
“這是你的戰鬥，我不能插手，否則戰鬥就會很無聊了。”
林依：“……”
也許是覺得這個時候有機可乘，也有可能是因為作者不想寫什麼戰鬥所以要強行結束。
白小英突然又直徑地沖了過來，然後被石頭絆倒了……
而林依則因為被白小英的突擊嚇到了，閉着眼睛咬着牙，把［封鬼］符往前一送……
兩個“巧合”結合在了一起，就導致了——
白小英一頭撞在［封鬼］符上，然後就像是被黑洞吞噬了一樣沒入了進入。
林依：“……”
白路：“……”
尷尬的沉默瀰漫在布里亞特的大地上，久久不能散去。
“白路，”林依發話了，“你覺得這樣的戰鬥很精彩嗎？”
白路面無表情地回答：“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判斷：一點也不精彩。”
林依當即一腳踹在了白路的臉上，把他踹出十幾米遠：
“襙齯鰢的那還說什麼‘這是你的戰鬥’呢？鰢旳潪鏱啊？！”
“我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喲，我可也是被作者坑了喲。”白路從地上爬了起來，說。
林依又沉默了，她苦着臉看着白路，最後還是轉過了身：
“得了吧，咱走吧，下一個怨魂在哪呢？”
這次，就放過你。
她在心裏說。
但是，白路沒有跟上來：
“其實，剛剛那些都是騙你的……”
“啊？！”林依又驚又怒，她又被白路耍了。
不等她說些什麼，白路突然抬起了右手，手掌上漂浮着一塊看起來有點眼熟的石頭——
“說起來，咱們之間還沒有決一勝負呢。”
說著，白路把石頭扔了過去，砸在了林依的臉上。
林依愣了，直到石頭落地，她才反應了過來：
“RUAAAAA！！！！！白路我繺鉨鰢啊！！！”
她拾起了石頭，砸向了白路。
白路依然沒有抵擋，但是他也把落在地上了的石頭撿了起來，扔了回去。
白路砸林依，林依砸白路。
這塊可憐的石頭再次見證了兩人的情仇怨恨。
但是……已經沒有上一次那麼激烈了——
果然我最討厭的混球，就是你了呀白路！
看着終於倒在了地上，表示認輸了的白路，林依差點就笑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