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駱佳容也養了豬,養在余浩的手上,每人三十萬的籌碼,駱佳容又丟了十萬給余浩,同樣的聞燕也丟了十萬,也就是說,她們兩個人各幫余浩分掉五分之一的輸贏。同樣的林建新丟了十萬給夏凡,而紀千舟鑒於他好歹還是夏彤彤的老師,為人師表,沒好意思丟錢,所以夏彤彤發現四個人里,余浩的籌碼最多,夏凡的其次,她和季堯的最少。
當然,她沒想明白這其中的究竟,不過她猜着這籌碼可能還是算錢的,小的算五十,大的算一百?只不過是看她沒錢所以沒告訴她,如果她輸了應該會叫陳青楊付錢。她大概是這麼猜的,也沒問,反正回頭她可以問陳青楊去。
至於為什麼季堯的本錢和她一樣少,夏彤彤認為,結了婚的男人經濟上不那麼自由也可以理解。結婚了經濟不自由的男人才是好男人,比如她爸。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假如真的是要陳青楊付賬的話,她就不能輸錢,她不能輸陳青楊的錢,她自己沒錢可以輸,雖然夏爸給了她五萬的戀愛基金,但她沒準備拿出來用。
所以她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就此一搏,可是儘管如此,一開始的落後還是明顯的,畢竟季堯和夏凡的技術是在多年不斷把錢往陳青楊和林建新的口袋裏送的時候培養出來的,而她就跟陳青楊說的一樣,完全是個新手,至於余浩也就是平時小弟缺人的時候去湊個數,從來沒用心玩過,反正跟小弟玩就算是贏了錢也要拿出來請吃宵夜。
於是季堯和夏凡打到10的時候,夏彤彤和余浩才打到5,不過,儘管如此,夏彤彤還是覺得挺好玩的。
季堯總是會忍不住就把煙換到了左手上,以至於正好熏到他左邊的夏彤彤,然後會在夏凡的呵斥下有些煩躁的換回到右手上,接着指着余浩說:“死耗子,你和她換個位置。”但是余浩完全不買賬,跟沒聽到一樣,最後他怨氣衝天的和夏凡換了位置,用夾着煙的左手食指和中指指着余浩說:“爺是給駱佳容面子。”
夏凡手指很長,夏彤彤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拿撲克牌拿得那麼好看,其實他應該去演電影,賭神什麼的,或者不是賭神,隨便什麼別的都可以,反正他這樣的人藏在家裏挺浪費的。
“你總看我,胖子會找我麻煩的。”夏凡說。
夏彤彤說:“我如果不看你,也蠻違心的,多看就看習慣了。”
至於余浩,夏彤彤想說,雖然一直在輸,手邊上的籌碼一直在減少,但看着余浩,她有一種莫名的遲早會贏回來的信心。
而且夏彤彤覺得,打撲克是個腦力活動,夏凡做設計的,屬於藝術生,季堯據陳青楊所說成績也不好,怎麼也不應該比她和余浩厲害?!
其實打撲克和學習成績關係真不大,但樂觀的夏彤彤樂觀的長到二十一歲,沒有理由不繼續樂觀下去。
要知道余浩也有一家地下賭場,撲克上的記號也就那幾種,他也是見過的,雖然剛開始他不怎麼相信有人會無恥到自家兒子的百日宴打牌還出老千,但他對什麼瀾港五個混蛋的人品本來也沒抱什麼期望。
所以等到隔壁的偏廳里,紀伊人喝過茶,並興緻很好的教駱佳容翻着蘭花指學了四句《女駙馬》后再出來的時候,有些驚訝的發現四個人手邊上的籌碼居然差不多啊。
當然,余浩的看起來會更多一點,因為他本金就多一些。
“一定要玩到誰輸光?”紀伊人問。
信心永遠膨脹的季堯指着余浩:“爺要這隻死耗子把內褲都輸光,半年內不敢再來!”
余浩甩下一對王,說:“這個注下得不錯,如果我輸光了,我半年不來,如果你輸光了,你半年不來。”
“跟爺不準反悔!”
“誰反悔誰不是爺們!”
“成交!”
會有人在自己的家裏跟人打這樣的賭?會有的,這個人就是季堯。
駱佳容扶牆離開,表示她需要為即將到來的半年單身生活開瓶香檳慶祝一下,要說季堯為什麼總跟余浩過不去,她真是一直都沒想明白。
而結果就和駱佳容想的一樣,又約莫一個小時后,季堯輸光,夏凡還剩幾個籌碼,遊戲結束。
這是一個讓他們難以置信的事實,在自己的主場上,用做了記號的牌,輸給了夏彤彤和余浩這對臨時組合,而且開局前夏彤彤還頗有些羞澀的說:“我不怎麼會玩。”
不過贏了一大堆籌碼的夏彤彤依舊還是有些羞澀,她跟余浩說:“師兄真是跟大家說的一樣什麼都會。”
余浩這個時候也點了支煙,煙圈正好飄向一邊黑着臉的季堯:“小CASE啦,回去幫我跟老譚問個好。”
黑着臉的季堯指着牌的背面看着余浩:“你跟爺看得懂印花?”
“都說了小CASE,大家都是同行。”余浩笑起來依舊像個孩子,一個欠扁的孩子。
而夏凡有些不敢相信的問夏彤彤:“你也看的懂?”
“看懂什麼?”夏彤彤一臉迷茫。不過她隨後解釋:“不過我們有作弊的,我和師兄一直都有暗號,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的手指一直在動,食指是花色,中指和無名指是大小。”
“你們不會生氣?”夏彤彤問。
余浩幫夏凡答了:“爺們怎麼會生氣,是?!”敲桌子:“給錢!”
既然贏了,頭次見面的夏彤彤客氣的說:“之前說好不玩錢的,我的不用給,不用給!夏少不是我哥嗎?回頭請我吃雪糕。”
這時,紀澤抱着籃球進屋了,擦着汗,看了看情況,樂了:“給錢!”
有些事情那就是命,想不認都不行,夏凡上回拿了十萬的本錢準備藉著駱佳容黑季堯一筆,沒想到全變成了優惠券,這回想着夏彤彤年齡小,肯定沒駱佳容黑,下了血本想在陳青楊身上一筆,結果又一次血本無歸。
“耗子和大季你們自己算,爺只管爺妹子的。”翻出支票本,填上一個5後面跟上五個0,簽名蓋章,遞給夏彤彤:“妹子,拿着它去吃雪糕的時候別忘了叫上哥一起。”
這是夏彤彤頭一回見到支票這玩意,其實就是一張小小的紙片,比常規的A4印刷紙厚一點,一個銀行的的抬頭,跟平時去銀行填的單子咋一看差不多的樣子。
紀澤在邊上伸頭看看,然後也有些咋舌了,他之前敢坐在牌桌邊上也就是仗着他是紀少,沒有玩不起的可能,而實際上玩的多大他也沒什麼概念,現在看來,他還是有些被怔到了。
夏彤彤看着上面的金額,眨眨眼:“開玩笑的?”
“就當是給你的見面禮。”夏凡說。
“那我再客氣下去你肯定不好意思,改天請你吃雪糕。”夏彤彤樂了,拿着支票一溜煙就跑上了邊上的梯:“我去給胖子看。”
還依舊坐在牌桌邊上的夏凡看着夏彤彤的小紗裙消失在梯的盡頭眼神憂鬱:“五十萬啊!她真不客氣了?”
其實他知道,就算是夏彤彤客氣了也沒用,最後陳青楊一定會找他把錢要過去的,所以他還不如把錢給夏彤彤,天知道他這些年都輸給陳青楊多少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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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彤彤卻沒有去找陳青楊,而且是一個拐彎,縮在牆角給徐蓓打了個電話,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蓓蓓……蓓蓓……”
“怎麼,你家胖子要跟你睡覺了,瞧把你給激動的。”
“……你能再猥瑣點嗎?”
“那是什麼事啊?”
“我打牌贏了五十萬。”
“什麼?!!!你說多少?”
“五十萬。”
“日元?美金?”
“人民幣。”
“你在開玩笑?”
“真的。”
“誰這麼冤大頭啊?你家胖子故意給你送錢的?這也許是他想出來的包養的新型交易方式。”
“你才被包養,是夏凡輸的。”
“靠!你跟他說不能厚此薄彼,大家都是妹妹,改天讓他也輸給我五十萬。”
“……”
“我跟校醫院外科的一個帥哥醫生熟,這就去找他給我們倆開半個月的病假條,你覺得威尼斯怎麼樣,我個人比較喜歡意大利和希臘,你呢?你放心,不管你要去哪,只要包飛機費,包吃包住,我都陪你,仗義?!”
“……其實我是想問你這錢到底該不該要?”
“你等我想想,晚上告訴你,晚上你回來嗎?還是要去跟胖子睡覺?五十萬,睡一覺也值了。”
“你可以去死一死了。”
夏彤彤覺得問徐蓓這個問題就是個錯誤,其實她也沒指望徐蓓能給她什麼實質性的建議,她只是有些激動需要一個人分享一下。
得到消息的陳青楊也覺得夏彤彤一定需要一個人分享一下,所以他撇下為輸了十萬差點摔了球杆的林建新興緻勃勃的跑了出來,然後聽見夏彤彤蹲在角落裏跟別人分享着呢。
所以說閨蜜這種東西是男人最大的敵人之一,陳青楊一直覺得紀伊人之所以現在還沒有男人,就因為季芸芸太彪悍了。同理,聞燕一直沒男人,也是因為駱佳容太彪悍了。而他的全優少女的黑色國際范閨蜜也不是什麼好打發的主,之前段冬那個新聞就是這位第一時間報告給夏彤彤的。
當然,閨蜜最可怕的地方在於你不能在女人面前表現出對她閨蜜的一丁點敵意,這是會直接影響後續戰略發展的關鍵點。
陳青楊樂呵呵的走過去,攬過夏彤彤,說:“怎麼樣,跟着我不虧。”
夏彤彤點頭:“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了,這我如果是輸了可怎麼辦?”
“有我在你怕什麼?”陳青楊說:“今天晚上我們慶祝一下。”
“輸了我不是要賣身抵債?!”夏彤彤低頭沉思,然後說:“我還是覺得這錢拿得不踏實,可這是夏凡給到我手上的,我不能隨便給你,不然到時候萬一我和你分手了,你翻臉不認賬,他又找我要,我就麻煩了。我要把它在銀行里存個五年的定期,我可以賺利息,也不錯。”
“我是那樣的人嗎?!買定離手,誰找你要?!你覺得我們就只能在一起五年?”
“不是啊,我是說存定期的話,就算是五年內分手,也是可以臨時取出來的,只是利息要按活期的算而已。”
“所以你覺得我們五年都處不到?!”
“……在這一點上不能太樂觀,必須謹慎,保不齊明天就又出來個小明星什麼的。”
所以說,喜歡小明星的胖子傷不起。
“我們還是想一下晚上怎麼慶祝,買幾根排骨回去紅燒怎麼樣?再來只叫化雞?”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如果我說,今天還有一更。。。好,我知道不會有人相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