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第 26 章

()夏彤彤隨意的拿過陳青楊的手機,癟着嘴,極為輕描淡寫的說:“我不知道小孩一百天送什麼,不過我知道這個電話一定不是打錯了。”翻到已接來電的頁面,然後將手機屏遞到陳青楊的鼻子前方兩厘米處,問:“要不要我打過去試一試?”

“不用了,是段冬的電話。”陳青楊毫不猶豫的說。

“沒有存名字,而且最近幾天的通話記錄里也沒有再出現過,不過,這也許是狡猾的胖子把它刪了。但是,不管怎麼樣,我當是你沒有聯繫過她,放過你一次。下次再企圖騙我,你就死定了!!!”

該為犯錯被發現,但馬上被原諒感到慶幸嗎?!怎麼說來着,太不天真無邪了,這讓男人怎麼活啊?!

陳青楊舉雙手表示投降:“Sorry,保證沒有下次。”

-

“大季把她趕走了,她才打電話來。”陳青楊說。

“怎麼趕?就因為那個八卦?”夏彤彤覺得把一個人趕走這事聽起來很奇怪,趕一個人走,那如果人家就是不走怎麼辦?

陳青楊沒有解釋怎麼趕走,他只是說:“大季不怎麼喜歡段冬。”

這話說起來有點長,在陳青楊還是個白馬王子,段冬還是他女朋友的時候,季堯和段冬的關係是非常好的。甚至後來陳青楊被發配到了美國,把段冬留下,季堯還是隔幾天給她打個電話問問,有沒有人欺負她什麼的。就這待遇擱季堯這裏那絕對算得上的VIP級別的了。

後來段冬生日,陳青楊做了個視頻,但沒有直接發給段冬,而是玩了出驚喜,讓季堯幫忙偷偷裝到她的電腦上,開機就可以看到的那種。而就在季堯和雷子確定段冬出了門,摸進她家,裝完視頻后,季堯一時腦子犯了抽,決定喝罐啤酒坐等段冬回來驚喜完了,帶她出去吃個飯,雖然他零用錢被剋扣的幾乎沒有了,那不是雷子身上還有嗎?!

可季堯等到的卻不是段冬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並且兩人一進門就在門背後熱乎上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黑暗裏的季堯。結果不用說也可以想像。

但是那天幸好雷子也在,不然段冬可能就完了。再後來陳青楊也沒多說,直接和段冬分了手。

夏彤彤說:“你當時是不是恨不得馬上飛回來搖着她的肩膀問為什麼,但又沒錢買機票。”

“沒錢買機票是事實,但也沒想着問為什麼,前面是我跟她說以後有了陳青楊,缺什麼你都缺不了錢,後面也確實是我窮的叮噹響。有什麼好問的,只不過她不該被大季給抓個正着,有些丟人,很長時間我都不想聽到大季的聲音。”

如果陳青楊說這些是企圖勾起夏彤彤的同情心的話,那他的目的在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總算是達到了,想到半個月前在是中心廣場上,季堯大手一揮買下所有橙汁的情形,夏彤彤充分有理由相信這樣一個囧囧有神的朋友,確實是件讓人很惆悵的事,因為他可以輕易的把你的痛苦放大數倍並不自知。

夏彤彤決定安慰陳青楊一下,她說:“我覺得,你再倒霉也沒我倒霉。同樣一男人,在別人手上的時候人模人樣的,不用白馬也是王子,攤上了跟中彩票似的,人人都羨慕,過了十年,情侶照擺出來還被說是男才女貌。一到我手上,得!肚子跟屁股都找不到分界線了,跟個煤老闆似的,我二十年的好名聲一朝……”夏彤彤食指往前一指:“就淪落成一傍大款的。”

陳青楊聽了自然是笑的很大聲,說:“這個好說,等回去了讓你找找分界線。”

“呃……這個不必太認真。”

“這個必須認真。”

“萬一真找不到你多不好意思。”

“沒事,臉上肉多,不怕。”

夏彤彤的目光在高大廈和梧桐的枝葉中找焦距,臉上肉多的胖子理他做什麼?!然後聽見陳青楊說:“我以前一直希望有個人早上吃完粉跟我散散步……”

“少來甜言蜜語,胖子!”

於是陳青楊的下半句“這樣也許我正好可以減肥”被噎回去了。

為了關於找分界線的話題可以儘快的被陳青楊忘記,夏彤彤決定找個話題,一個她一直想問但沒好意思問的事。

“你們當年闖的什麼禍?我是說如果沒這事,你和段冬應該不會分手?”

但是這個問題顯然陳青楊早就想過了,所以他答的很快,他說:“應該還是會分手。因為她應該沒她原本自己說的那樣喜歡我。”

隨後他說:“那次闖禍是為了林少的女朋友曾曉白。”

夏彤彤的眼睛在聽見曾曉白名字的時候一道亮光劃過,紀澤的話讓她對這個叫曾曉白的人產生了很大的興趣,準確點說她很有興趣想知道什麼樣的女人讓陳青楊瞧不起。

陳青楊發現了夏彤彤的興趣,他有些奇怪:“你知道曾曉白?”

“紀澤有跟我說過她。”夏彤彤也沒有隱瞞:“紀澤跟我說,你們都瞧不起她。”

陳青楊聽了愣了一下:“那小子……”

當陳青楊還是個少年的時候,也曾經誰拿他都沒有辦法,而等他成為一個男人的時候,拿紀澤這樣的少年也沒什麼辦法,他只能說:“那小子胡說八道。”

曾曉白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在陳青楊的耳朵里是在他在瀾大第二年剛開學不久,那個時候他還不是守門員,而是前鋒,每次踢球場邊都會站着許多女生,只要他拿到球都會聽到尖叫聲。

中場休息的時候,喝着段冬遞過來的水,他有些疑惑的看着一個完全沒印象的男生在和林建新說話,兩分鐘后,林建新走過來說一個叫曾曉白的女生被范遠征帶走了。

范遠征這個人陳青楊是知道的,家裏的帝都上某個軍區的,根正苗紅的紈絝,陳青楊一直好奇就這麼個爺怎麼跑他們這小廟裏來了,林建新前兩天還說著是不是要請人吃個飯,交個朋友。

而曾曉白……

季堯問:“那個什麼白是誰?爺怎麼沒聽過,你們又幹什麼好事把爺撇下了?”

實際上就那會子,除了林建新,還真沒人知道曾曉白是誰,可是林建新說,他要把曾曉白搶回來。

陳青楊建議,鑒於這新郎不是什麼小貓小狗之類的角色,搶親這事先打個電話交涉交涉,但是隨後交涉失敗,帝都的紈絝不待見土霸王。於是……

搶。

回頭又查了查帝都紈絝的背景,陳青楊五個人誰都沒敢帶,連雷子也沒告訴,就怕到時候算起賬來,季老爺子翻臉把雷子給搭進去了。臨出發前又放倒了紀千舟,反鎖在屋裏,陳青楊,林建新,季堯和夏凡就去了。

然後去了那邊情況遠比他們想像的要壞,之前的交涉讓范遠征早做了準備,在他那單門獨戶的兩層里放了不少人,沒說上幾句話對方就動了手,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事情發展到最後,曾曉白是被林建新帶回去了,不算范遠征下面的人,范遠征本人因為氣硬被打斷了手腳丟高速公路上了。

然而,就和事先有想到過的一樣,秋後算賬馬上就到,季堯被丟進了局子裏蹲了幾天,等他被放出來的時候,陳青楊帶着他被打了石膏的右手小手指去了美國,夏凡頂着熊貓眼去了奧地利,連紀千舟也被丟去了法國,林建新……竟然去了帝都,雷子……半年內沒有跟一輩子從來沒有如此孤獨過的季堯說話。

陳青楊說:“我一直沒想明白林少是怎麼跟曉白勾搭上的,但是如果瞧不起她,是不是太對不起我骨折的小指?原本今年林少應該會和她結婚的,林家那邊去年已經有些鬆口,但是駱佳容嫁給了季堯,林家老爺子就變卦了。”

“駱佳容和林少名義上的未婚妻燕子關係很近,雖然燕子從來沒跟林少在一起過,而且駱佳容說就算是林少和曉白結婚也沒有關係,但是林老爺子不信,所以他們這個婚又結不成了。不過,也許沒有人會信,林少的賬戶上存款不到五萬,其他所有的錢和房產都在曾曉白的名下,他身上的信用卡都是曾曉白的名字。”

夏彤彤聽得有點暈:“很複雜。”

陳青楊說:“我很簡單,我家老頭子除了那一次把我拎回美國從來都不管我,不管我吃什麼,也不管我做什麼,住在哪裏,也就我一個月給他們打一次電話,去年他找我借了一筆錢,今年還給我了,我上一次見到我大哥差不多是在一年前。”

“呃……你這也太簡單了。”

“美國的生活方式。”

“美國也沒你們這樣的?”

陳青楊關上門,換了鞋子,然後用他的圓胳膊圈住低着頭同樣在換鞋的夏彤彤,鼻子放在她的頸窩裏,說:“我很可憐,被人拋棄,還被人恥笑,你同情同情我。”

陳青楊將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背後:“不讓你找分界線,親親我總可以?八五后的女生也不能不親她男朋友?”

“呃……”夏彤彤瞪着邊上的小水池,捋了捋舌頭說:“要不還是你下嘴,我比較喜歡被動。”

作者有話要說:拉拉鬍子。。。我個人覺得我的進展還是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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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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