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第 25 章

()夏彤彤拿着手機在外面和夏媽講電話的時候,陳青楊接到了紀千舟的電話。

相對於其他人,陳青楊更願意接紀千舟的電話,因為紀千舟可能是他們中間唯一一個還有那麼點同情心的,實際上,陳青楊確實很需要人安慰他一下,他非常擔心過會兒夏彤彤跟她媽說完電話以後回來跟他翻臉。

紀千舟說:“胖子,爺把跟老太爺出櫃時的口才都拿出來,以爺的人格擔保,才勉強把爺乾媽,你丈母娘給哄得消了那麼一點點氣,爺可是拿自己的人格擔保你的人品,你老實跟爺說,你還有人品這玩意嗎?”

人都說五少里,陳少是賺錢的,林少是辦事的,季少是玩黑的,夏少是門臉,那小紀少爺是幹嘛的?

小紀少爺是吉祥物,必不可缺!家裏沒吉祥物的人永遠不知道吉祥物是個多麼好用的物件。

而夏彤彤跟夏媽打完電話后回到書房跟陳青楊說的話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聽我媽埋怨我爸。胖子,你真是個討厭的人!”

夏彤彤的情緒很低落,任何一個遭遇到類似事情的人都會低落,但是陳青楊知道她沒有生氣,至少沒有對着他生氣。

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美好的超出陳青楊的想像。實際上從他認識夏彤彤那天開始,似乎一切事情都美好的超出他的想像,特別是對比他之前三個女朋友來說,而對於夏彤彤來說,從認識陳青楊那天開始,似乎一切事情都糟糕的超出她的想像,特別是相對她以前的生活來說。

但是夏彤彤是個樂觀的人,樂觀的人認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如果別人讓事情變得糟糕,也不能自己把事情變得更糟糕。

不管怎麼樣,早飯還是要吃,陳青楊帶着夏彤彤去了駱佳容的米粉店,沒有開車,兩個人走出小區,走在夏末秋初的行人路上,太陽並不大,路邊的梧桐幫他們擋住了絕大部分的太陽。

然後他們走進一個地下通道,也就是他們相遇的那個,一件是九點多,來往的人不少,有一個流浪歌手已經在裏面開工了,唱着《有沒有人告訴你》。

陳青楊說:“唱得沒有你唱得好聽。”

夏彤彤興緻不高,說:“謝謝。”

陳青楊還是往那個人的結他盒子裏丟了一百塊。

過了地下通道,再走大約兩百米,就是米粉店,立着大大的牌子:好公道,很遠就可以看見。陳青楊是裏面的熟客,剛走進去,櫃枱里的米粉小妹就歡快的對着出粉的窗口叫了一聲:“陳少的,一碗牛肉粉!”

陳青楊卻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優惠券和二十塊錢遞到小妹的手裏,說:“是兩碗,還要送我一碗。”

這個時候米粉小妹才看到跟在陳青楊後面,幾乎完全被擋住了的夏彤彤,驚喜的叫了一聲:“是夏彤彤!”然後恍然大悟的樣子,手一拍:“我就說,肯定你才是正主,那個什麼段冬唱歌難聽死了,肯定是炒作!”

然後一個有些油膩的筆記本遞到夏彤彤的面前:“我好喜歡聽你唱歌,你肯定會紅,幫我簽個名,等你紅了肯定很值錢。”

“呃……”夏彤彤滿腔的悵然無奈的瞬間轉化為滿頭的黑線。

陳青楊接過那個筆記本,樂呵呵的在上面畫了“陳青楊”三個字遞迴去:“趕緊給爺找錢,回頭到你們老闆那裏告狀去!”

米粉小妹很是不情願的把筆記本放回了櫃枱里,又拿着陳青楊的優惠券看了看,最後把九塊五毛錢找給陳青楊。

當然,不可避免的要報復性的嘀咕一句:“我們老闆心腸好,把陳少當自己人,這樣過期的優惠券也就陳少拿來才能用,不過,要我說陳少你這麼有錢還用優惠券啊?”

陳青楊也不說什麼,只是拉着夏彤彤找了張桌子坐下來,MBA畢業的他一直覺得駱佳容管人的方法很有意思,基本上完全放牛吃草,但很少出什麼大問題,而且生意很好,她甚至會把一家子人,爹媽叔嬸,兒子女兒都招到一個店子裏,按常理這一定會出問題,可是到駱佳容這裏沒有,更有趣的是駱佳容的員工都是常年把她這個老闆掛在嘴邊上,完全沒有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仇對意識。

坐下來以後,陳青楊說:“我那裏還有好多這裏的優惠券,給你幾張?這店全市連鎖的,你們學校邊上也有。”

夏彤彤不得不鄙視他:“人家都說是過期的了,你還好意思拿來用?!”

“我不好意思?”陳青楊難得的有些不平了,戳着桌面說:“該是駱佳容不好意思才對!”

這事要說到一年多以前,駱佳容剛和季堯勾搭上的時候,陳青楊夥同夏凡和紀千舟誆了駱佳容跟他們一起玩梭哈,企圖黑季堯一筆錢,哪曉得駱佳容拿着一箱優惠券去了,說:“拿着它到我店裏,吃了第一碗,第二碗可以半價,也就是說每張值七塊錢,一摞是一百張,也就是七百塊,三摞的價值就是兩千一,算兩千好了。”

也就是說,不管駱佳容輸還是贏,只要她的優惠券流通出去,她就贏了,這簡直就是點石成金。

“牛肉米粉不是七塊錢一碗嗎?為什麼一張半價優惠券可以算七塊錢?”夏彤彤問。

陳青楊指着櫃枱後面的價格牌最上方,上面寫着:好公道大碗招牌粉十四元。然後說:“假如有一天他們約你打牌,你一定要幫我贏回來。”

“你輸了多少?”

“我十萬塊本錢變成了五萬塊加據說價值七萬的優惠券。”

從來沒玩過梭哈的夏彤彤表示壓力很大,說:“你還是給點優惠券我,我沒事帶徐蓓一起幫你用了,只吃大碗招牌粉。”

可是她怎麼覺得這樣聽起來還是駱佳容賺了呢?!

米粉端上來的時候紅通通的,不過因為天氣已經轉涼,夏彤彤還是可以接受的。只是她看到旁邊桌子上,一位年輕媽媽正把沒有加辣椒的粉用筷子掐斷了,餵給一個大約一歲的小孩吃的時候,忍不住問:“你們天天早上都吃粉,不膩嗎?”

陳青楊說:“在國外的時候,不喜歡吃西餐,就自己做飯,可是早飯完全沒有辦法,每天牛奶雞蛋火腿吐司,看見它們我就想起自己被流放了,有半年我幾乎都不吃早飯。”

“你不會離開瀾港?”夏彤彤問。

“不會。”陳青楊吸溜着粉,說:“你畢業了就要走?”

“說不好。”夏彤彤對這個城市並沒什麼特別的感情。

-

而與此同時,以及換上長裙,上好妝的段冬和她的經紀人Ben,以及助理在酒店的沙發上面面相觀,沉默無言。他們剛接到電話,通知他們原本今天要進行的在市中心廣場的專輯宣傳場地被取消了。

這個時候有人敲響了酒店的房門,Ben以為是記者,起身前去開門,沒想到門外站着的是酒店的經理,掛着極為專業的笑容,恭敬的說:“車子已經為段小姐準備好了,需要我們為您將行李拿到下嗎?”

“誰讓你們叫車子?我們沒有說要退房,小心投訴你!”Ben顯得有些不耐煩,在這樣的時候任何一點點烏龍的事情都會讓他暴躁,然而門在被他關上以後,隨這一聲打門卡的“嘀”聲又開了,這個酒店經理竟然沒有敲門,自己就把門打開了。

這次沒有等到Ben發飆,段冬走了出來,問:“是誰跟你說我們要退房?”

“是季少,大季少爺。”說著話酒店經理拿出幾張機票遞到段冬的面前:“季少為段小姐定了機票,讓我轉告段小姐,不希望再見到段小姐。”

如果不是上了濃妝,應該可以看出段冬的臉色有些發白,在陳青楊的那幾個朋友里,她最怕的無疑是季堯,那是一個瘋狂且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人。

她沒有理會開始對着酒店經理大吼大叫的Ben,走出房門,看見長長的走廊離她的房間約十多米的位置站着一伙人,嘻嘻哈哈,說說笑笑,看見她出來,目光肆無忌憚,而在這夥人的邊上還單獨站了一個男人,黑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黑色的皮鞋。

他是雷子,雖然很多年沒見,段冬依然可以認出他。曾經,她差點死在季堯的手下,是雷子救了她一命。

看見她后,雷子拿出手機,然後段冬的手機響起,助理匆匆的從房裏跑出來遞到段冬的手裏。

段冬接起電話,聽到雷子說:“少爺本來準備親自來,但你是女人,自己走。”

沒有絲毫的猶豫,段冬說:“好,我馬上走,謝謝。”

雷子沒有說不用謝,他說:“換個工作,需要我幫你介紹嗎?”不過後面這句明顯只是隨口說說,因為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

在去機場的車上,Ben看着前前後後像押送犯人一樣監視着他們的三輛車子衝著段冬咆哮:“你不是說陳青楊不會生氣嗎?!你現在給他打電話!打啊!”

於是,段冬給陳青楊打了個電話,說:“對不起,我道歉,能幫我把我邊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自以為是的男人給做了嗎?”

陳青楊聽完什麼都沒有說,掛了電話,問邊上的夏彤彤:“打錯了。你說小孩一百天送什麼比較好?”

作者有話要說:接網站通知新一輪的文字獄來臨.晚上吃河蟹,不解釋!

昨天不好意思,因為下不知道說明牌子搞宣傳,搞到晚上10多,大喇叭放什麼“生活像一碗酒啊……”就像在耳朵邊上吼一樣,實在是沒辦法寫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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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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