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南極之行準備!
在回天海之前,徐少棠還要去龍組一趟。
他來到龍組,自然是受到了龍組的人的熱烈歡迎,強者,走到哪裏都是受歡迎的,除了在秦縱橫那裏。
他剛打算趕去龍將的小院,便看到龍將兀自搖着輪椅緩緩的向他們這邊過來。
“嗯?”徐少棠臉上帶着微微的疑『惑』之『色』。
據他所知,龍將自從將龍組的大部分事情交給龍飛打理之後,就再也未在龍組公開『露』過面,現在正是中午的時候,外訓場的場地上站滿了人,龍將居然這會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他是想要傳達什麼信息,還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看到龍組的外訓場上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殘疾老人,很多龍組的成員都向龍將投去好奇的目光,而那部分知道龍將存在的人同樣好奇的看過去,他們心裏有着與徐少棠同樣的疑問。
他們這些知道龍將存在的人,都已經快要忘記自己上次見到龍將是什麼時候了。
見眾人都停下訓練看向龍將,龍飛心中雖然也同樣疑『惑』,但還是大聲的向訓練中的隊員吼道:“都他娘的發什麼呆,是不是又皮癢了?!”
被龍飛這一吼,好奇的看向龍將的人們這才回過神,然後悻悻的回到正常的訓練中。
“都停下吧……”龍將臉上沒了往日的嚴肅,帶着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多了一份慈眉善目的樣子。
龍將的聲音不大,但大多數的人都聽到了,但是,除了那些知道龍將身份的人,其他人卻完全沒有理會龍將的命令,依然自顧自的訓練着。
他們倒是想停下訓練,但旁邊還有龍飛這麼個黑臉包公看着,停下訓練不是找罵么?再說了,他們都不知道龍將是誰,憑什麼要聽龍將的命令?
只是,下一刻他們就後悔了。
“都他娘的聾了?停止訓練!”黑臉包公龍飛再次衝著還在訓練的人大吼,離他比較近的兩個人最倒霉,直接被龍飛一腳踹在屁股蛋子上,在地上摔出一個狗啃屎出來。
兩人在心中將龍飛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然後才『揉』着自己的屁股蛋子站起來,滿臉委屈的看向龍飛。
這叫訓練的也是他,叫停下訓練的也是他,真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在發什麼瘋,難道,更年期到了么?
龍將向龍飛輕輕的招招手,龍飛立即小跑到龍將的面前,向龍將敬禮道:“報告【大人】,龍組正在進行……”
他的話還未說完,龍將已經輕輕的抬起手,打斷道:“別搞得這麼正式,我也沒什麼指示,只想出來看看這幫年輕人。”
龍將的目光緩緩的在站立不動的龍組隊員的身上掃過,他看得很仔細,似乎想要記住每個隊員的容貌,當他目光掃過去的時候,那有限的幾個知道他的身份的人立即抬手向他敬禮,看向龍將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之『色』。
當將所有人都看了一遍之後,龍將向大家『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說道:“都散了吧,時間也不早了,快去吃飯吧。”
從剛才龍飛對龍將的態度,就算那些不知道龍將身份的人現在也猜到龍將必定是某位高級將領,再加上剛剛才吃過不聽這位老人的話的虧,龍將的話音一落下,筆直站在那裏的人隊員們頓時像是關久了的狼崽子一般,嬉笑着向食堂衝去。
等大家都離開之後,龍將這才向徐少棠和龍飛說道:“陪我到龍組四處轉轉。”
“哦,好!”徐少棠連忙跟上,有龍飛在,推輪椅的事情自然輪不到他的頭上。
三人在龍組裏面緩緩的走着,看着龍組的一草一木,龍將的眼裏寫滿了懷念。
“你們說,龍組還有存在的必要嗎?”路過龍組的那個小水潭的時候,龍將突然回頭,看着龍飛和徐少棠問道。
聽到龍將的話,徐少棠和龍飛都是一陣驚愕,不明所以的看着龍將,不知道龍將怎麼突然會問出這個問題。
見徐少棠和龍飛不說話,龍將微微笑道:“怎麼,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得了癔症?”
龍組是他一手創建的,凝聚了他後半生的全部心血,現在他突然開始懷疑起龍組存在的必要『性』了,只怕這兩人都會覺得他腦子有問題吧?
徐少棠微微搖頭,問道:“怎麼突然會有這樣的問題?”
他看得出來,龍將對龍組的感情異常的深厚,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讓龍將開始動了親手解散他自己用幾十年的心血創建的龍組,難道,是有人給龍將什麼壓力了嗎?想到這裏,徐少棠的眉頭瞬間緊緊的皺起來,能給龍將壓力的也就那位而已。
該不會是因為秦縱橫的事情,讓那位有了某些猜忌吧?
仔細想想,他又覺得不可能,如果那位真的有什麼猜忌,當初他們讓那位配合著演一場戲的時候,那位就不會那麼的乾脆。
龍飛也跟着問道:“爸,你到底是怎麼了?龍組當然有存在的必要啊!您老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沒什麼,就是這幾天突然有了一些感想而已。”龍將向兩人一笑,臉上卻有些苦澀的味道。
看着龍將臉上那苦澀的笑容,徐少棠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問道:“是什麼感想,說出來讓我們也感想一下?”
龍將並未急着說出答案,而是轉向龍飛問道:“飛兒,你可有統計過,從你接手龍組的事務之後,龍組一共犧牲了多少人?”
龍飛微微一窒,然後低下自己的頭,滿是歉意的說道:“爸,是我沒有把龍組代好。”
“我不是要問責於你,只是想知道龍組到底付出了多大的犧牲。”龍將向龍飛笑笑,顯然並沒有責怪的他的意思。
龍飛想了想,說道:“我也沒有具體的統計過,不過想來,應該有不下千人了吧?”
龍組是全【君】死亡率最高的部隊,每年都有無數的龍組隊員死在任務中,大部分人都是連屍體都找不到,上千人還是龍飛保守的估計,真實的傷亡,或許遠大於此。
“唉,上千人啊!”
龍將重重的嘆息一聲,說道:“上千人的犧牲,龍組卻只有可憐的幾個先天高手,這個代價未免太大了些。”
龍組現在的這些先天高手,除了龍飛和澹臺靜茗,全部都是經過無數次死亡淘汰出來的,可以說,這些先天高手完全是用人命堆出來的。
“您老到底想說什麼?”徐少棠疑『惑』不已的看着龍將。
龍將抬起頭,微笑着向徐少棠問道:“你說,假如龍組的這上千人沒有犧牲,讓他們和秦縱橫製造的那些兵人拼殺,最後勝利的會是誰?”
“這……”徐少棠突然一窒,然後老實的說道:“應該是那些兵人吧……”
那些兵人本就難纏不已,再加上被秦縱橫植入了他的那些武功招式,對上龍組的先天高手或許不如,但先天之下的那些人,在面對那些兵人的時候只有被無情屠殺的份。
他似乎有些明白龍將為何會突然懷疑起龍組存在的意義了,在很早以前,龍飛也有過這樣的疑問,兵人的出現,給他們帶來了很多的衝擊,尤其是那一天與兵人一戰,若非支援來得及時的話,就算他們這些華夏頂尖的高手全部在場,估計也難逃重大的傷亡。
龍將已經開始懷疑了,懷疑傳統的武術與現代的科技之間的問題了。
“是了,這龍組犧牲的上千人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而那些兵人都可以稱為死物。”龍將感慨不已的說道:“我們為什麼要棄死物不用,而去讓那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送死呢?”
明白了,想必在得到秦縱橫克隆兵人的技術后,龍將已經動了用兵人取代龍組的人的心思吧?
“話雖如此,但死物畢竟是死物,很多任務,靠的還是人的智慧。”徐少棠淡淡的說道:“兵人衝鋒陷陣還可以,但執行任務,恐怕還不行吧?”
“不是不行,只是執行的任務不一樣而已。”龍將自顧自的說道:“我們很多的任務也是靠武力取勝,這些任務的傷亡往往是最大的,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將這些任務交給這些兵人?”
使用兵人,在龍將看來並無不可,這並不存在什麼道德的問題,兵人就像武器一般,而指揮兵人的人才是使用武器的人。
“那您老是想解散龍組了?”徐少棠問道。
“有這個想法,但還在考慮之中,所以我才問你們,龍組是否還有存在的必要。”龍將輕輕一嘆,龍組畢竟是他畢生的心血,現在面臨著這樣的困境,他心中何嘗又不難受?
只是,他難受歸難受,也要為那些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的隊員考慮,他也是人,也有感情,每次聽到隊員們陣亡的消息,他的心都在悄悄的滴血。
現在有機會可以讓隊員們不付出那麼大的犧牲,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徐少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覺得這樣有些不妥,但到底是哪裏不妥,他自己也不明白,於是向龍將說道:“這件事您老自己決定吧,但說真的,我不想看到龍組解散,龍組,是很多【君】人奮鬥的目標,我想,他們既然有這個目標,應該也想過生死的問題,但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拚命往龍組裏面擠,這其中除了榮耀之外,恐怕也少不了他們報國的熱情。兵人的技術來自於史前文明,如果科技真的可以主導一切,那史前文明又為何會走向毀滅?”
科技不是萬能的,但人的潛力卻是無限的,主導世界的終究應該是人而非科技。
龍將仔細的思考着徐少棠的話,半晌之後,臉上似乎多了一些明悟的神『色』,笑着說道:“倒是我着相了,先這樣吧,克隆兵人的事情暫時擱置起來,如果真的有需要的時候,我們再走這一步吧。”
一開始,他確實是想要用克隆的兵人取代龍組,科隆兵人無論是從速度還是成本上,其實都遠遠低於培養一個龍組的隊員。
但是,促使他暫時放棄這個想法的,還是徐少棠的那番話,他要給全【君】幾百萬將士一個目標,給他們一個成為真正的強者的機會,雖然,成為真正的強者實在太難了。
聽到龍將暫時放棄了解散龍組的想法,徐少棠和龍飛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對了,火鳥……怎麼樣?”打消了龍將解散龍組的想法之後,徐少棠想起來這次來龍組的正事之一。
說到火鳥,龍將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淡,微微嘆息道:“我們找醫學專家過來看過,她的記憶幾乎沒有恢復的可能,他現有的記憶,應該都是被人重新植入的!可能,她要在龍組監獄裏面呆一輩子了……”
這是他們誰都不願意看到結果,但是,他們又無可奈何。除非火鳥的記憶恢復,他們不敢將火鳥放出去,那會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徐少棠微微一呆,但心中似乎還有那麼幾分不甘,說道:“既然她的記憶是被重新植入的,那我們可不可以再重新植入其他的記憶到他的腦中?”
他不求火鳥恢復記憶,只是不想看到曾經的戰友在陰暗的囚牢裏面度過一生,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情願看到火鳥死亡!
“暫時沒有這種可能『性』。”龍將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先將她關着吧,也許以後會有別的辦法。”
“好,只要還有一絲機會,我都不會放棄!”徐少棠點點頭,臉上滿是決然的神『色』,然後又向龍將說道:“這次我過來,還有點事情。”
“什麼事情?”
“我想,帶澹臺去天海……”徐少棠支支吾吾的說道。
這也是他這次來龍組的目的之一,趁着他回天海的這段時間,他想帶澹臺靜茗回去與自己的其他女人碰個面,讓她們之間先初步的了解一下,便於以後的相處。
而且,他也想給澹臺放個假了!只是,這個假不是他說放就能放的。
聽到徐少棠的話,龍將額龍飛同時『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然後點頭笑道:“准了!”
見龍將答應下來,徐少棠這才放心下來,就在剛才,他還真有那麼幾分擔心龍將不會放人。
之後,他又讓龍飛帶他來到游明澤那邊,他也很長時間沒有看到游明澤了,也不知道這小子現在和虞溪怎麼樣了。
來到游明澤在龍組的小院,還未進門,便聽到一陣歡樂的嬉笑聲。
聽到這陣笑聲,徐少棠的心裏也跟着開心,看來游明澤他們在龍組過得挺好的。
當他走到小院的門口,卻不由得呆住了。
之間虞溪趴在游明澤的懷裏輕輕的捶着游明澤的胸膛,而虞笑則在旁邊擰着游明澤的耳朵,故作一副懊惱的樣子。
徐少棠看到了打鬧中的游明澤他們,打鬧在一起的三人也看到了徐少棠,虞溪連忙從游明澤的懷裏出來,快速的整理了一番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同時臉上『露』出一抹嫣紅之『色』,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徐少棠滿臉戲謔的看着三人,心中給游明澤豎起了大拇指,這小子,居然不聲不響就將虞溪搞定了,現在可是坐擁這對姐妹花,這日子倒還真是愜意。
徐少棠並未覺得奇怪,反而覺得這似乎是在情理之中。
在這裏就只有他們三個,虞笑和游明澤倒是成天你儂我儂,讓虞溪那麼孤零零的一個人也不太合適,現在這對姐妹花盡入游明澤之手,以後相處起來倒也融洽。
游明澤不好意思的笑笑,連忙站起來向徐少棠迎來,高興的說道:“老大,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沒事,就是過來看看你們,不過卻沒想到看到一場好戲。”徐少棠輕輕一笑,向游明澤眨眨眼,小聲說道:“這齊人之福的滋味如何?”
游明澤嘿嘿一笑,給了徐少棠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進入屋子裏,虞笑連忙殷勤的泡上茶水遞到徐少棠的面前。
徐少棠接過茶水,笑道:“看到你們現在這樣,我真的替你們高興。”
虞家姐妹能認識游明澤,也算是他們這輩子的福氣,如果沒有游明澤的話,他也不會對這姐妹二人手下留情,她們現在要麼已經化成一抔黃土,要麼就在哪個暗無天日的監牢裏面關着。
虞笑感激的看着徐少棠,笑着說道:“我們能擺脫上帝之手的控制,能夠開心的生活在這裏,還要感謝徐大哥。”
“感謝我就不必了。”徐少棠笑笑,說道:“你們自己開心就好,得虧你們脫離了上帝之手,否則,你們現在估計是四面楚歌。”
游明澤聽出了徐少棠話里的意思,連忙問道:“是不是上帝之手那邊有眉目了?”
徐少棠輕輕點頭,將秦縱橫的事情向他們娓娓道來。
聽到秦縱橫居然是上帝之手的先生,虞溪和虞笑都是吃驚不已,游明澤倒是早已知曉此事,不過在聽到秦縱橫的事情之後還是忍不住一陣唏噓。
“秦縱橫這個人,實在是可惜了……”虞溪輕輕一嘆,感慨不已的說道。
“確實可惜了。”虞笑也跟着一陣嘆息。
她們與秦縱橫接觸得雖然不多,但卻被徐少棠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如今聽到秦縱橫死去的消息,讓她們心中感慨良多。
她們現在真的很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連秦縱橫隱藏得這麼深的人都挖出來了,更何況是她們?正如徐少棠所說,如果他們不脫離上帝之手的話,現在的情況肯定比四面楚歌還要糟糕。
想到這裏,姐妹二人心中對徐少棠的感激之情更濃,沒有徐少棠,別說她們現在這麼的幸福,就是保命都成問題。
“那你是不是要着手去對付上帝之手了?”游明澤問道。
既然秦縱橫都被挖了出來,不用想也知道上帝之手的很多秘密已經暴『露』在徐少棠他們的眼前,以徐少棠對上帝之手的恨意,肯定是要去對付上帝之手的。
徐少棠點點頭,說道:“快了,目前各國都在打擊上帝之手隱藏在他們國家的勢力,相信不久之後就可以根據大家掌握的線索查到上帝之手總部的位置,到時候就可以將這個危害世界的組織徹底的消滅!”
“太好了!”聽到徐少棠的話,游明澤高興得跳了起來,揮舞着自己的拳頭說道:“等你找到上帝之手的總部,一定要替我們狠狠的教訓他們,最好是把這個該死的組織的首腦拖出來千刀萬剮!”
從游明澤的話中就可以看出他到底對上帝之手有多麼的痛恨。
不過徐少棠卻覺得,游明澤這傢伙卻是該感激上帝之手的,要不是上帝之手,他又怎麼能夠坐享這對嬌艷的姐妹花?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收拾那幫鼠輩的!”徐少棠點點頭,抬手將跳得老高的游明澤拉着坐下,又看了一眼虞溪和虞笑姐妹二人,然後認真的說道:“我以後可能不會常來看你們了,你們有什麼事情儘管告訴龍將,他能幫你們一定會幫你們。”
“嗯?”游明澤疑『惑』的看向徐少棠,問道:“老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徐少棠笑笑,說道:“我也厭倦了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等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完了,我會找個安靜的地方隱居起來,到時候就不能常來看你們了,所以,你們自己要保重了。不過,你們在龍組,我還是沒什麼擔心的。”
他知道,龍將其實已經很照顧游明澤他們了,別的不說,就說龍將還讓他們回家見了游明澤父母,這要是換成別人,估計想都不用想。
“隱居?”游明澤微微的皺着自己的眉頭,問道:“那你以後豈不是也不會經常見到老三和老四他們了?”
“這倒不會!”徐少棠輕輕的搖着頭,說道:“他們與你們不一樣,他們好歹也是自由之身,我不去找他們,他們也可以去找我,只是以後不用再去『操』心這些煩心的事情了。”
“哦!”游明澤有些不舍的看着徐少棠,轉頭向虞笑說道:“虞笑,去準備幾個小菜吧,我們今天陪老大好好的喝一杯。”
虞笑點頭向廚房走去。
徐少棠笑笑,說道:“好吧!那我就當提前喝你們的喜酒了。”
回到久違的天海,徐少棠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聞着一左一右的挽着自己的胳膊的宋以諾和澹臺靜茗身上傳來的陣陣香味,看着與方蘭並肩走在一起的憐心,他的心變得無比的安寧,他知道,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臨近徐家,澹臺靜茗還是鬆開了徐少棠的胳膊,徐少棠知道,她這是緊張了。
徐少棠輕輕的拍着澹臺靜茗的手,示意她不用緊張:“澹臺,徐家就是你的家,不用緊張,家裏人都很好的。”
“是啊,澹臺,別緊張,你也不是沒有來過咱們徐家,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了,我們都是你的家人!”宋以諾也笑着向澹臺靜茗說道。
雖然如此,但澹臺靜茗還是微微有些緊張,這與他之前的情況不同,這畢竟是她第一次以兒媳『婦』的身份來徐家,心中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到徐家的門口。
剛到門口,徐少棠便看到一個稚嫩的孩童在院子裏一搖一晃的走着,林疏影他們都滿臉緊張的跟在小傢伙的身後,生怕小傢伙摔着了。大家的注意力全部在小傢伙的身上,以至於連到了門口的徐少棠他們都沒發覺。。
雖然小小傢伙看起來感覺隨時都會摔倒一般,但卻依然咿咿呀呀的在院裏走來走去,沒有一次摔倒。
“這是,淵兒?”徐少棠滿臉愕然的看着院子裏的小傢伙,不敢相信這個搖搖晃晃的學着走路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兒子林淵。
開什麼玩笑,林淵才出生多長時間,滿打滿算也就不到五個月,現在居然都開始學起走路來了?這未免也太過不可思議了吧?
但是,看那孩子的臉頰,不是林淵又是誰來?
不僅徐少棠,所有人都獃獃的看着蹣跚學步的林淵,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居然是真的。
最先回過神來的不是徐少棠而是方蘭,在短暫的驚愕之後,方蘭心中的驚愕被巨大的驚喜所取代,滿臉驚喜的向林淵衝過去,看林淵的眼神中充滿了驚喜和慈愛。
看到方蘭,在院子裏的人這才注意到站在徐家門口的徐少棠他們。
“少棠!”林疏影驚喜的叫了一聲,然後指着林淵說道:“快看,咱們的兒子都會走路了!”
還在驚愕中的徐少棠被林疏影的喚聲叫醒,緩緩的向向林淵走去。
小傢伙見着徐少棠向自己走來,眼裏『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似乎對這個陌生人很好奇,但也許是血脈相連的緣故,小傢伙在短暫的疑『惑』的之後,立即搖搖晃晃的向徐少棠走來,兩手還做出要徐少棠抱抱的動作。
兒子的索抱徐少棠怎麼能拒絕,彎下腰去,一把將向自己走來的林淵抱在懷裏,然後向滿是寵溺的用自己的臉頰貼在小傢伙的臉頰上。
“乖兒子,有沒有想爸爸?”徐少棠滿臉笑容的問着。
聽到徐少棠的話,林淵咿咿呀呀的揮舞着自己的小手,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懂徐少棠的話。
倒是林疏影看到徐少棠的這副樣子,笑道:“你還真是貪心呢,孩子剛學着走路,你還指望他馬上又開始學說話啊?”
“這孩子怎麼這麼快就學走路了?”方蘭滿臉喜『色』的看向林疏影,說道:“我去京城之前,小傢伙不是都還在襁褓之中嗎?這才多長時間,居然都學起走路來了?”
“我也不知道。”林疏影笑笑,眼裏滿是母『性』的光輝,說道:“前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這個小壞蛋就不見了,我還以為他又被人抱走了,正急團團轉的時候,卻見這個小壞蛋扶着房間裏面的傢具在地上一搖一晃的走,當時差點將我嚇了個半死呢。”
想起前天早上的一幕,林疏影都覺得有些神奇,這才多大的孩子,居然趁着她睡着的時候從床上爬了下去,然後在房間裏面自己學着走路。
這要是說出去,恐怕很多人都會以為這是他們在胡言『亂』語吧?
“還有這事?”方蘭更加驚奇,伸手輕輕的在林淵的臉頰上捏了捏,滿是笑容的說道:“看來咱們徐家要出一位小天才了!”
可不是嗎?這麼大點的孩子都開始學起走路來了,除了用天才來形容,實在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語。
徐少棠細細的看着林淵那雙清澈透明的眼睛,笑着說道:“我想我應該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回事?”方蘭問道。
“還能怎麼回事,多半是我那師父的傑作。”徐少棠說道:“上次淵兒被我那師父抱走之後,他用自己的真氣幫淵兒梳理了經脈,應該是這個原因錯不了。”
他還記得死老頭子在將林淵還給他的時候說過,沒準到時候會有驚喜給他,現在看來,這應該就是死老頭子所說的驚喜了。
看到林淵現在這樣,徐少棠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現在有些相信死老頭子的話了,這小子長大之後,可能真的是個千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
澹臺靜茗說道:“這麼說的話倒應該確實是如此了,你那師父乃是世外高人,他所做的事情,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每每想到虛清和穆凰羽的那一戰,澹臺靜茗都是一陣后怕,他後來才知道,那一戰那兩人還未使出全力,即便如此,已經將他們深深的震撼了。
很難想像,要是他么使出全力一戰會是一場什麼樣的戰鬥。
澹臺靜茗的話一出口,眾人這才注意到她,看着她和徐少棠那副樣子,就算他們什麼都不說,幾女也知道自己恐怕又多了一個姐妹了。
挺着個大肚子的蘇如雲現在早已沒了以前的嫵媚,臉上只有無盡的母『性』的光輝,看了徐少棠一眼,又看了旁邊的憐心一眼,心中想着,就剩下憐心了,估計也是逃不過徐少棠的“魔掌”。
而季如書卻在想着,自己以後也要生個像林淵這樣的孩子。
“好了,都別在外面站着了,快進屋吧。”方蘭看着圍繞在兒子身邊的這群媳『婦』,臉上『露』出了無比滿足的笑容。
對於澹臺靜茗的加入,幾女都沒有任何的意見,她們早已經習慣了徐少棠往家裏帶女人。
現在對她們來說,加入幾個姐妹並不是問題,只要這個姐妹是真心的愛着徐少棠而不是有着其他的目的即可。
飯後,徐少棠和幾女在後花園中漫步,人小鬼大的苗苗將蹣跚學步的林淵當成了一個新奇的玩具,自己在前面緩緩的小跑着,又不時回頭來逗弄林淵一番,逗着林淵咿咿呀呀的在身後追着她,看得大家都歡笑不已。
看着一雙兒女,林疏影滿是幸福的笑道:“再過幾年,可就有得我們頭疼了。”
“怎麼呢?”徐少棠笑着問道。
“你看啊,如雲也快要生了,以諾再有幾個月也生了,如書和澹臺懷孕也是遲早的事情。”林疏影看着身旁的這些姐妹,滿是笑容的說道:“等大家的孩子都有苗苗現在這般大小的時候,這幫小傢伙估計能將咱們家的房子都給拆了……”
想想也是,這麼大的一群孩子,成天在家裏瘋鬧着,說拆家估計也不為過了。
“哈哈,沒事,反正咱們家的錢也不少,拆了大不了再修就是。”徐少棠大笑着,『摸』着蘇如雲的大肚子,說道:“咱們不怕孩子多,孩子越多越熱鬧。”
能看到這些小傢伙一個個的長大,想來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徐少棠似乎在突然間就明白方蘭以前為何老是催着他們生孩子了,孩子多了,才不至於讓這個大家庭顯得冷清,每個孩子都是他們之間的愛情結晶,也是他們快樂和歡笑的源泉。
季如書撇撇嘴,笑着向徐少棠說道:“你現在這副嘴臉,真像是一個土財主。”
“我本來就是土財主啊!”徐少棠哈哈一笑,看着身邊的五個女人,笑道:“你們一個個都是我這個土財主的通房丫頭!”
蘇如雲“啐”了他一口,在徐少棠的胳膊上輕輕一擰,笑罵道:“也不害臊,誰是你的通房丫頭了?”
徐少棠輕輕一笑,感受着蘇如雲肚子裏的孩子的心跳,目光掃過她們每一個的臉頰,他覺得自己或許是這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了。
曾幾何時,他從未想過自己身邊會有這麼多的鶯鶯燕燕,他與這裏的每一個女人都有着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當他老了的時候,可以翻看着自己腦海裏面的記憶,回憶着曾經的浪漫歲月。
“好了,別再『摸』了,孩子都有意見了。”蘇如雲感覺到肚子裏的孩子動了一下,輕輕的拍開徐少棠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說道:“你還是抓緊時間給咱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吧,估計孩子出生的時候,你是不在身邊的。”
秦縱橫的事情,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從而也知道了一些關於上帝之手的事情,她們都知道,徐少棠在這個家呆的時間不會太長。
她們也不奢望徐少棠時時刻刻陪着她們,自己的男人要去做於國於世都有利的事情,她們也知道危險,想要阻止卻又不能阻止,唯有在心裏默默的支持和祈禱。
愛一個人並不是要將他時時刻刻鎖在自己的身邊,而是要給予他無私的包容和支持,一時的愛很容易,一輩子的愛卻要大家一起去經營和維護。
聽着蘇如雲的話,徐少棠臉上的『露』出一絲愧疚的神『色』,低頭仔細的想了想,說道:“如果是兒子的話,就叫徐安,如果是女兒的話,就叫徐寧吧。”
徐安,徐寧,兩個簡單而普通的名字,卻反映出徐少棠心中最渴望得到的東西。
蘇如雲在心中默默的念了幾遍這兩個名字,將自己蓮藕般的玉璧繞在了徐少棠的脖子上,在徐少棠的嘴唇上輕輕一吻,說道:“很好的名字,希望我們的孩子以後真的能夠安寧。”
她們誰都聽得出徐少棠取這兩個名字的意思,同時也在自己的心裏默默期盼着,等待着屬於她們的安寧真正的到來。
“如雲姐,你們倆這光天化日的卿卿我我,完全是當我們不存在啊!你現在這樣,要是將自己的火撩起來了怎麼辦呢?”
看到兩人這親昵的吻,一旁的季如書忍不住開始調笑起來。
她們這幾個人中,要論潑辣程度,也只有她能夠和蘇如雲拼上一拼,雖然加入這個大家庭的時間不是很長,但她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大家庭,正如她們所說,徐家有一種特別的魔力,讓每一個加入徐家這個大家庭的女人都能感覺到濃濃的溫暖。
然而,蘇如雲豈是能心甘情願的被調笑的人,聽着季如書的調笑,她將自己的嘴唇從徐少棠的唇上輕輕的移開,笑着向季如書說道:“如書,你沒覺得姐姐這是在幫你么?姐姐這是故意在撩起這個壞傢伙的火,好讓這個傢伙在你們的身上努力的耕耘,還不趕緊謝謝姐姐?”
蘇妖精一席『露』骨的話,頓時讓剛才還在那裏調笑她的季如書敗下陣來,臉上瞬間升起一團紅霞,低下自己的腦袋不再說話。
其實,她也在心中想着的,看着徐少棠和其他的三女都有了孩子,她的心中豈能沒有一點想法?只是,這想法歸想法,她是不好意思主動向徐少棠索歡的,她終究還是沒有蘇如雲那般的膽大。
看着季如書那副表情,蘇如雲高興的向徐少棠做了個勝利的手勢,惹來徐少棠的一陣笑意。
徐少棠鬆開蘇如雲,緩緩的走到季如書和澹臺靜茗的身邊,在兩人詫異不已的時候,他已經抓住兩人拉入自己的懷中,低頭,在兩人的唇上分別一吻。
“都要生孩子的,你們兩個也跑不掉!”徐少棠哈哈大笑着,臉上滿是幸福的神『色』。
兩人顯然還不習慣當著眾人的面被徐少棠親吻,臉上都佈滿了嬌艷的紅霞。
一旁的林疏影她們卻要大方得多,她們在心裏想着,更羞的事情她們都做過,何況這種淺嘗輒止的親吻?
想着自己為了懷孕和宋以諾以前陪着徐少棠做的荒唐的事情,蘇如雲臉上『露』出濃濃的笑容,雖然荒唐,但卻是屬於他們之間最美好的記憶……
難得回一次天海,除了陪伴自己的家人之外,徐少棠也免不了要與自己的那些朋友碰碰面。
走出徐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挨着徐家的慈善醫院。
如今幾年過去了,慈善醫院已經完全正常的運行起來了,聽林疏影他們說目前慈善醫院正在準備進行擴建,也不知道擴建后的慈善醫院會是什麼規模。
走進慈善醫院,放眼望去皆是來來往往的人們,有的是在做着康復訓練的病人,也有來去匆匆的醫生和護士,看着人『潮』涌動的慈善醫院,徐少棠心中滿是欣慰。
當初建立慈善醫院只是他們突然的想法,誰都沒有想到慈善醫院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走到這一步,他們不求能挽救所有的病人,只求盡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哪怕是這裏有很多回天乏術的病人,至少也要讓他們有尊嚴的離開這個世界。
徐少棠剛走出不遠,便看到端着『葯』水的柳彤從自己的面前小跑而過。
徐少棠微微張嘴,卻還是沒有出聲叫住柳彤,心中想着,就讓他去忙該忙的事情吧。
走進院長吳玉敏的辦公室,徐少棠卻沒有看到吳玉敏的身影,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見吳玉敏和周樹道一起向辦公室走來,周樹道的手上還提着一個銀白『色』的箱子。
“徐少!”周樹道和吳玉敏同時開口,臉上帶着一絲詫異的神『色』,顯然是沒有想到徐少棠居然會在這會出現這這裏。
徐少棠笑着向兩人微微頷首,又向周樹道問道:“老周,你這是跑到咱們慈善醫院來做義工的嗎?”
雖然他這話有着開玩笑的成分,但他卻明白,按照周樹道那樂善好施的『性』格,還真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周樹道哈哈一笑,說到:“我倒是想過來做義工,不過現在卻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哦,什麼重要的事情,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或許是受到周樹道的影響,徐少棠現在似乎也喜歡做些好事,當然,這些好事是在他力所能及且不違背他的原則的情況下。
周樹道還未說話,吳玉敏已經指着周樹道手中的那個箱子,笑着說道:“這事你徐少還真是幫不上什麼忙,周先生是過來測試智能穿戴設備的。”
“智能穿戴設備?”被吳玉敏這麼一說,徐少棠倒是想起來了,周樹道研究那些技術,不就是為了這智能穿戴設備么?徐少棠心中一喜,連忙向周樹道問道:“你的那些東西全部研究出來了?”
這些東西面世,不僅僅是能夠幫助那些身患殘疾的病人重新站起來,更是對秦縱橫在天之靈的告慰,秦縱橫因為將研究智能穿戴設備的那些技術轉讓給周樹道而被自己懷疑,現在這些東西研究出來了,相信秦縱橫如果還在的話,肯定會很高興的。
或者這並不僅僅是周樹道的願望,也是秦縱橫的願望。
周樹道笑着點點頭,眼裏閃動着異樣的神『色』,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說道:“已經研究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差臨床試驗了,這不,我就是過來找吳院長測試,如果測試通過的話,咱們就可以開始量產了!”
看得出來,周樹道很激動,智能穿戴設備的研究幾經周折,現在終於研究出來了,他如何能不激動。
看着周樹道那激動的神『色』,徐少棠心中也跟着高興,連忙說道:“正好我現在也沒事,要不咱們一起去看看測試的效果?”
“好啊,我一開始還想着等測試通過了就告訴你和秦先生呢。”周樹道高興的說道。
聽着周樹道的話,徐少棠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上前拍着周樹道的肩膀,輕輕的嘆道:“恐怕秦先生是看不到了……”
周樹道聽出了徐少棠話里別樣的意思,問道:“秦先生他……”
“等會再說吧,我們先去看看測試的結果。”徐少棠打斷了周樹道的問題,轉向吳玉敏道:“吳醫生,咱們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測試的結果了。”
“走吧走吧,看你急得那樣!”吳玉敏笑笑,從辦公桌上拿起自己的醫療筆記,然後帶着他們向測試的病房走去。
走進測試的病房,吳玉敏熟絡的和病房裏面的病人打着招呼,然後向靠近裏面的病床的那個小男孩笑着說道:“小風,馬上就要開始測試了,不要緊張哦。”
小風的年紀看起來大概只有十來歲,最先讓人注意到的就是他那空『盪』『盪』的褲腿,他小小年紀的臉上,寫滿了和年紀不符的憂鬱,本該是天真的孩子,卻承受着他這個年紀的人不該承受的苦難。
“吳阿姨,小風不緊張!”小風抬起自己的臉頰,小小的臉上滿是堅毅,困苦並未將他擊倒,反而讓他的意志更加的堅強。
吳玉敏伸手輕輕的『摸』着小風粗糙的臉頰,回頭向周樹道輕輕的點了點頭。
周樹道會意,將手中的箱子放在旁邊打開,從裏面拿出一對假肢。
假肢的做得很『逼』真,如果不注意的看的話,根本看不出這是人造的假肢,假肢也沒有什麼支架,看樣子似乎也不需要什麼手術的過程,一看就知道這假肢與傳統的假肢有着巨大的差別。
吳玉敏將小風扶在病床的床沿上坐下,挽起小風空『盪』『盪』的褲腿,『露』出他殘缺的雙腿。
周樹道將假肢遞給吳玉敏,說道:“直接將假肢放入到截肢處就可以了,假肢可以根據截肢處的大小進行調整。”
吳玉敏以言將假肢放入小風截肢的腿部,然後輕輕的將假肢固定起來,然後滿臉緊張的看着小風。
“小風,你試着動一下自己的腿。”吳玉敏輕聲細語的向小風說道。
小風向吳玉敏『露』出一個笑臉,小聲的說道:“吳阿姨,我動了,但是,沒反應……”
徐少棠能夠看得出來,小風是在強行的壓住心裏的失望,他只是不想看到吳玉敏跟着他難受,這個年紀不大的孩子異常的懂事,正是困苦給予他的成長。
聽到小風的話,吳玉敏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周樹道,似乎在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先別急!”周樹道臉上並未『露』出焦躁的神『色』,只是滿是自信的說道:“假肢裏面的智能感應晶片和小風腿上的神經建立同步連接需要時間,再等等!”
他對自己付出巨大的心血所研究的智能穿戴設備非常有信心,如果沒有信心的話,他也不會拿着這個來找吳玉敏進行測試了。
智能穿戴設備之所以稱為智能,就是因為裏面的晶片可以自動連接到人體身上的神經,再通過連接在一起的神經進行控制,從而使這雙腿變成一雙真正的腿,可以做正常人能做的任何動作。
隨着周樹道的話音落下,大家都緊張的看着小風的腿。
而小風也同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的腿,他的額頭上已經開始流下汗珠,顯然是在進行不斷的嘗試。
幾分鐘之後,小風的腿終於輕輕的一動,雖然只是輕輕的動了動,但小風眼睛卻瞬間一片濕潤,他輕輕的往前挪動着自己瘦弱的身軀,想要試着靠自己的力量從病床上走下來,吳玉敏怕他跌倒,連忙在旁邊小心的攙扶着。
“我來吧!”徐少棠輕輕的拉開吳玉敏,自己接替了吳玉敏攙扶着小風。
小風輕輕的接觸了一下地面,用假肢在地面上點了點,似乎是在看這雙腿到底能不能支撐起他自己的重量。
當確定假肢可以支撐起自己額重量之後,小風終於鼓起勇氣站在了地面上。
一開始,小風似乎還有些不習慣,只是踩着碎步在徐少棠的攙扶下輕輕的挪動着,但等他慢慢的習慣了假肢之後,他緩緩在地上挪動的動作變成了大步的向前走,他走得很快,到了最後,禮貌的推開了徐少棠攙扶着他的手,在不太寬敞的病房裏面小跑起來。
他跑得異常的穩健,看起來與正常的孩子沒有任何的區別,假肢也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跑着跑着,小風卻突然蹲在了地上,雙肩劇烈的聳動着,接着,嚎啕大哭!
這哭聲撕心裂肺,有着激動,也有着悲傷,似乎要將他這些年來承受的痛苦全部宣洩出來。
聽着小風那嚎啕大哭的聲音,吳玉敏和病房裏面的其他病人都跟着悄悄的抹淚,只有周樹道在那裏開心的笑着,只是他的眼中帶着朦朧的水花。
“成功了!成功了……”周樹道渾身顫抖的自語着,此刻他心中的激動並不見得比小風少。
徐少棠走過去,輕輕的拍着周樹道的肩膀:“老周,你沒有辜負秦先生的期望!”
若是秦縱橫在天有靈,這一刻應該也得到了告慰,他的付出並非沒有回報,他冒着危險轉讓給周樹道的技術終於派上了用場!
從病房裏出來,周樹道急匆匆的將徐少棠拉到一邊,問道:“徐少,你剛才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秦先生怎麼就看不到了?”
在周樹道的心中,他的智能設備穿戴設備能夠研究成功,秦縱橫是佔了很大一部分功勞的,他一直想着,如果智能穿戴設備通過臨床試驗了,他一定要給邀請秦縱橫親自來他們公司看看,與秦縱橫一起分享這份喜悅。
“他……”徐少棠到嘴的話突然噎住,整理一番自己的思緒,說道:“他前幾天因病去世了。”
他知道秦縱橫在周樹道的心中是個好人,不想破壞秦縱橫在周樹道心中的形象,所以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去世了?”周樹道微微一呆,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實在太突然了,讓他有些觸不及防,待回過神來,周樹道臉上瞬間湧起一片悲戚的神『色』,問道:“他前段時間不都還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
“也許是因為『操』勞過度吧……”徐少棠輕輕一嘆,拍着周樹道的肩膀的說道:“你放心,他走得很安詳,你將這智能穿戴設備研究成功,也算是告慰他的在天之靈了。”
“秦先生是個好人。”周樹道輕輕的閉上自己的眼睛,良久,發出一聲心痛的嘆息:“可惜了……”
“是的,他確實是個好人。”
對於秦縱橫這個充滿了矛盾的人,徐少棠實在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他,或許是吧,拋開其他的不談,秦縱橫確實是一個好人,但同時也是一個固執的人。
正當兩人在秦縱橫的事情感慨不已的時候,周樹道的電話突然響起,周樹道拿出電話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雖然如此,周樹道還是接通了電話,禮貌的問道:“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秦國柱……”電話裏面傳來一個蒼老而低沉的聲音,聽得出來,秦國柱依然沒有從秦縱橫的事情中走出來。
周樹道微微一呆,捂住電話,向徐少棠小聲的說道:“是秦老打來的。”
他當然知道秦國柱是誰,只是疑『惑』秦國柱在現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有什麼事情,他和秦國柱沒有任何的交集,這個突然的電話讓他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徐少棠向他點點頭,示意他繼續接聽下去。
“秦老,您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情?”周樹道小心的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咳嗽聲,半晌,秦國柱才在電話裏面說道:“我想以縱橫集團的名義向你們公司捐贈五十億華夏幣,用來幫助你們開發智能穿戴設備。”
秦國柱的話一出口,周樹道不由得呆住,秦國柱一張口就是五十億,而且還是捐贈,這讓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徐少棠也聽到了電話里秦國柱的所說的話,見到周樹道被秦國柱的話驚到了,輕輕拉了他一下,小聲說道:“接受吧,別辜負了秦老的一番心意。”
他知道秦國柱這麼做的目的,秦國柱是想要幫助秦縱橫完成其一個小小的心愿,只是他並不知道,秦縱橫的這個心愿,其實已經完成了。
周樹道按照徐少棠所說的答應秦國柱的要求之後,抬起頭來看向徐少棠,說道:“徐少,我們公司生產的智能穿戴設備,將會免費贈送給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滿是堅定的目光。
接下來的幾天,徐少棠除了與自己那些兄弟朋友聚會,就是在家安心的陪着家人,徐家也迎來了短暫的換了時光。
雖是在家休息,但徐少棠也沒有閑着,他與龍將隨時都保持着溝通。
從龍將那裏得知,現在各國都在加大對上帝之手的打擊力度,由於秦縱橫提供了很多關於上帝之手的線索,各國順着這些線索也將不少隱藏在自己國內的上帝之手的成員挖了出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北美成了上帝之手的重災區,幾個北美的頂級財團都被證實與上帝之手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這對北美來說,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
隨着各國對上帝之手的打擊力度不斷加大,上帝之手也終於開始慌了,就在昨天,作為重災區的北美遭到襲擊,作為其首都的華盛城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為此,北美召開了緊急的會議,同時呼籲全世界的國家組成聯合部隊徹底泄消滅上帝之手。
就在發出呼籲后不久,其境內的紐倫遭到大範圍的導【單】襲擊,無數人葬身在導【單】的攻擊之下。
得到這些消息,徐少棠知道,他在徐家的日子應該不會太久了。
徐少棠關掉電視,走出自己的房間,想着電視裏面的那副到處都是火海的場面,心中感嘆着,秦縱橫的計劃果然成功了,經過這兩次重大的打擊,北美在短時間內很難恢復元氣了。
只有他們幾個知道,其實針對北美的這些襲擊都是秦縱橫在很早之前就以先生的名義策劃好的,上帝之手隱藏在北美的那些人不過只是執行者而已。
在徐家的客廳中,一群女人正在一起閑聊着,而徐文正則和幾位老友悠閑的喝着茶,看起來無比的愜意寧靜。
正當徐少棠向樓下走去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出來“叮咚”一聲,徐少棠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臉上瞬間『露』出高興的神『色』。
“我出去一下!”徐少棠跟家裏人說了一聲,立即向徐家的外面走去。
徐家的外面也很寧靜,除了偶爾經過的車輛,幾乎看不到任何的人的身影。
徐少棠輕輕的閉上自己的眼睛,感受着周圍的環境,然後走到莊園左側的一顆大樹下,在樹榦上輕輕的踢上一腳:“出來吧,跟我還這麼小心翼翼的。”
隨着徐少棠的話音落下,大樹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接着,一個人直接從大樹茂密的樹冠中躍出,徑直站在了徐少棠的面前。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徐少棠心中感慨良多,兩年時間,他似乎比以前滄桑了許多,不過,看起來也更加的精壯了,相信他在這兩年的時間內應該進步了不少吧?
“左手,歡迎回來!”徐少棠上前給筆直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左手一個深深的擁抱。
兩年了,他派左手去執行這個任務已經兩年了,如今左手歸來,想必他要左手執行的任務已經有眉目了吧?
左手輕輕一笑,臉上微微抽動,說道:“徐少,你好像又變強了不少!”
“你都有進步,我怎麼能沒有進步?”徐少棠開着玩笑,重重的拍着左手的肩膀,說道:“快把你潛伏在上帝之手這兩年所查到的東西說一下。”
當初用計將楚臨風等人剷除之後,他就讓左手前往國外,尋找機會加入上帝之手,想要通過左手的潛伏查到上帝之手的目的和老巢,雖然不知道左手是否查到了這些,但相信左手在上帝之手的這兩年時間應該也接觸到了上帝之手的很多隱秘。
“找個地方慢慢說吧。”左手微微一笑,說道:“我可算是亡命逃回來的,現在肚子都還餓着呢。”
徐少棠點點頭,將左手帶入自己的書房,然後讓管家準備一些吃的送過來。
看得出來,左手是真的餓了,當管家將吃的端進來的時候,左手立即開始狼吞虎咽起來,看這架勢,倒是像幾天都沒有吃飯的人一般。
徐少棠也不急,只是在旁邊安靜的看着左手狼吞虎咽的吃着東西,雖然他很想知道左手到底查到了些什麼,但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很快,左手用風捲殘雲的速度將桌上的所有東西一掃而光,然後抓起桌上的紅酒往自己的嘴裏倒上幾口,這才心滿意足的拍拍自己的肚子。
“娘的,終於吃了一頓飽飯!”左手滿是感慨的說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從難民營裏面逃出來的呢。
徐少棠笑笑,說道:“現在可以將你查到的那些東西說出來吧?”
左手點點頭,然後緩緩的說道:“離開華夏以後,我在多國輾轉了幾個月,然後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混進了上帝之手,因為我還算有些實力,所以很快得到了重用,再後來我就按照你的指示一直安靜的潛伏在裏面,甚至真的差點以為自己就是上帝之手的人。在兩年時間,我也接觸了不少上帝之手的人,根據與他們接觸所了解的東西,我推測他們的老巢很可能在南極冰蓋之下!”
“南極冰蓋之下?”徐少棠微微一驚,不過仔細一想,又覺得左手的推測應該無誤,現在各國都在對上帝之手進行瘋狂的打擊,但卻沒有任何國家發現上帝之手的老巢,如果真如左手所推測的那般,這一切倒也解釋得通。
左手道:“應該是錯不了,我潛伏在北美的羅斯家族中,他們每年都會派人去南極考察,我懷疑他們就是藉機向上帝之手老巢運送物資。原本我想過段時間混進考擦隊的,誰曾想他們居然被北美那邊發現了,現在正在遭受北美【君】方的瘋狂打擊,連我都差點被殃及,所以才匆匆的趕了回來。”
聽到左手的話,徐少棠總算明白左手為何跟難民一樣了,原來是不小心被殃及了。
左手所帶來的這個消息,將對他們徹底剿滅上帝之手有着關鍵的作用!
想到這裏,他給龍將打了個電話!
幾天以後,左手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然而,在各國準備攻擊上帝之手的老巢的時候,卻面臨著一個巨大的難題。
現在已經證實上帝之手的巢『穴』在南極冰蓋之下,但是,南極大陸廣袤無垠,誰都不知道其具體的位置,本來羅斯家族是應該知道的,但在兩座重要的城市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之後,憤怒的北美【君】方已經將整個羅斯家族夷為平地,沒有一個活口。
為了確定上帝之手老巢的位置,北美【君】方已經損失了好幾架價格昂貴的大型偵查機。
在空中偵查和電子電子偵查都無功而返的情況之下,各國一致決定,派出自己國家最精銳的部隊前往南極大陸,無論如何都必須將上帝之手徹底的摧毀。
得到這個消息,徐少棠知道,是自己離開天海的時候了。
在自己的家人不舍的目光之下,徐少棠帶着左手登上了前往京城的飛機,原本澹臺靜茗是想要跟着徐少棠一起去的,但卻被徐少棠攔下了,此行肯定不會太輕鬆,他不希望澹臺靜茗跟着他冒險。
到了京城之後,徐少棠讓左手先和早已在京城等候的狼組匯合,而他卻驅車前往了妙雲山。
雖然知道穆家就在妙雲山中,但他卻從來沒有來過,他想藉著邀穆天策一起前往南極大陸的機會去穆家看看。
車子在剛進入妙雲山的時候就被攔下了,兩個人從陰暗的角落裏跳出來,徑直攔住了徐少棠的去路。
徐少棠看了兩人一眼,連先天都還沒到,也難怪被叫到這裏來替穆家守門了。
作為一哥煉神境的高手,徐少棠還沒無聊到與他們連個計較,再說,他這次來是正大光明的拜訪,而不是來找事的。
徐少棠拿出自己的電話給穆天策打過去,電話很快接通。
“穆兄,你們穆家的人也太不好客了吧?”徐少棠開着玩笑說道:“我都到你們家門口了,居然被攔在外面,要不是看在穆兄你的面子上,我都準備硬闖了。”
“那你為何不闖?”電話裏面的穆天策輕哼一聲,又道:“等着,我馬上過來!”
掛斷穆天策電話,徐少棠不顧那兩人【驚】惕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着這周圍的環境。
不得不說,穆家所選的地方確實很好,周圍綠蔭環繞,漫山遍野都是五顏六『色』的鮮花,只要靠近這裏,就能聞到陣陣撲鼻的花香。豎耳聽去,隱隱還能聽到涓涓的水聲,想來這妙雲山中應該是少不了清澈的瀑布吧?
單單這風景就足以讓人『迷』醉,徐少棠在心裏想着,自己以後一定要找個比穆家這裏的風景還好的地方。
很快,穆天策來到了徐少棠的面前,看着穆天策到來,攔住徐少棠的兩人立即躬身道:“少主!”
穆天策看都沒有看這兩人一眼,徑直走到徐少棠的面前,說道:“這麼明目張胆的前來穆家的人,你是第一個!”
“說得你們穆家好像是龍潭虎『穴』一樣。”徐少棠撇撇嘴,說道:“怎麼,就不打算邀請我去你們穆家喝上一杯茶?我可是對你們穆家很是好奇呢。”
穆天策走到徐少棠的車邊,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說道:“走吧,既然你都敢來,我為何不敢帶你去看看?”
在穆天策的心中,穆家實在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他相信穆家又足夠的實力應付任何的來犯之敵,讓徐少棠去看看又有何妨?穆家有足夠的底氣!
兩人開車在林蔭大道上穿行着,一路上他們的車子被攔下好幾次,不過看到穆天策坐在車裏,全部都乖乖的放行。
“看來叫你下來接我倒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徐少棠向穆天策微微一笑,說道:“你們穆家確實挺會享受的,這裏算得上世外桃源了。”
穆天策斜着眼睛看了徐少棠一眼,淡淡的說道:“你下一句是不是打算說,既然你們都在世外桃源住着了,又何必非要想着臨駕於華夏之上?”
“哈哈!”徐少棠乾笑兩聲,說道:“你還真是了解我。”
他確實是打算向穆天策那麼說的,不過這話被穆天策搶先說了,他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站在他的角度,他覺得穆家真的沒必要非要想着臨駕於華夏之上,穆家本就是華夏的一部分,何以臨駕?如果穆家真正的變成一個隱世家族,不論對華夏還是對穆家都是一件好事,上面已經是讓無可讓,如果穆家執意如此,他絲毫不懷疑上面真的寧願讓京城變成一座死城也不會讓穆家得逞。
到頭來免不了又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這是何苦來哉?
“你的這些話,還是去向我父親說吧。”穆天策淡淡的說道:“我對穆家的事情從來不關心。”
徐少棠無奈一笑,說道:“如果你父親能夠聽得進去,我還需要跟你在這裏廢話半天嗎?”
“既然是廢話,那就不必說了,順其自然!”穆天策靠在座椅上,看着車窗外的風景,似乎不打算與徐少棠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討論下去。
通往穆家的道路是條盤山公路,當到達半山腰的時候,前面卻已經無路可走了。
穆天策從車上走下來,在前面給徐少棠帶着路。
他們腳下是一條蜿蜒的小道,小道一側是堅實的石壁,另一側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懸崖。
“還別說,你們這還真有點佔山為王的味道。”走在蜿蜒的笑道上,徐少棠不由得感慨道。
穆家故意只在這裏修建一條蜿蜒狹窄的通道,恐怕就是為了防止上面拍大【君】進攻吧?就目前徐少棠所了解的情況來看,如果真的想要將穆家覆滅,恐怕只有用那些特殊武器了,甚至,那些特殊武器都不一定有用,說不定穆家也是像那南極冰蓋之下的上帝之手一般。
雖然小道很狹窄,但對他們兩人來說卻沒有任何的障礙,兩人在小道上快速的穿行着,很快就來到一座宏偉的建築面前。
這座建築大半的空間都隱藏在山體之中,保持着古代建築的風格,房檐的四角都雕刻着一條栩栩如生的龍,遠遠看去,像是一座隱藏在深山之中的王宮一般,門口用鎏金大字龍飛鳳舞的寫着“穆府”二字。
原本徐少棠以為徐家的莊園已經是夠奢侈的了,但當進入穆家之後,他才知道徐家的莊園和穆家這種傳承千年的家族比起來,真的跟貧民窟差不多。
徐家莊園和穆家的差距不在於面積,而在於那些精美的裝飾,連入門的台階都是用青玉鋪設而成,更不要說裏面的裝飾了。
進入穆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株高約兩米的紅珊瑚,珊瑚在院子裏的假山之上,像是生長在假山上的一顆樹一般。而假山又在院子裏的噴水池之中,遠看或許看不出什麼異樣來,但走進仔細一看,便能看出那水池同樣是用玉石修砌而成,陽光斜照過來,在玉石的反襯之下,水池的水綠油油的,煞是好看。
這些都還僅僅是擺放在院子裏的東西,可以想像,穆家屋裏的那些東西肯定是更加的奢華。
毫不誇張的說,也許從穆家隨便拿出一件東西放到外面的世界都是無價之寶。
傳承千年的家族,果真不同尋常!
自詡見多識廣的徐少棠突然也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心中想着,走的時候是不是得從穆家順點什麼東西走,不然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徐少棠!”
穆劍臣正坐在院中的古茶樹下品着茶,看到與穆天策一起走進來的徐少棠,不由得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徐少棠向穆劍臣淡淡一笑,說道:“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歡迎我?你這肚量,可比你兒子差多了啊。”
聽到徐少棠的話,穆劍臣臉上的神『色』再次一變,冷哼一聲道:“老夫的肚量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評判!倒是你,還真是好膽,難道就不怕我將你永遠的留在此地?!”
徐少棠微微一笑,走到穆劍臣所在的古茶樹的下面,毫無顧忌的在穆劍臣的面前坐下。
“你好歹也算是華夏數一數二的高手了,這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也太無趣了點吧?”徐少棠笑着看向穆劍臣,伸手從古茶樹上摘下幾片新鮮的茶葉放在鼻尖,然後向穆劍臣豎起大拇指:“估計這才是華夏最好的茶吧?”
他以前一直以為龍將他們那幾位喝的茶才是華夏最好的茶,現在看來,這似乎要落在穆家的頭上了。
雖然他對茶道沒有太多的了解,但也能分得清茶葉的好壞,單是從鼻尖傳來的沁人心脾的香味,就知道這茶絕對是好茶中的好茶。
這顆古茶樹在此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但毫無疑問,絕對是華夏最古老的茶樹了,這似乎也符合穆家將所有的好東西都往自家搬的『性』格。
“你倒還有幾分見識!”穆劍臣輕輕一哼,問道:“說吧,到我穆家來所謂何事?如果是來當說客的,就不用開口了。”
“當說客?我可沒這個閑心。”徐少棠笑笑,說道:“不過是想來看看穆家而已,久聞穆家傳承千年,不來看看,似乎對不起我自己。還好你們穆家沒有讓我失望,確實對得起這傳承千年的名號。”
穆劍臣冷冷一笑,說道:“你這拍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只可惜,我穆劍臣不吃你這一套。”
他現在確實很疑『惑』,徐少棠莫名其妙的跑到穆家來,又在他面前拍了一通莫名其妙的馬屁,徐少棠到底是意欲何為?
想要求和嗎?看徐少棠這樣子,似乎也不是求和的樣子。宣戰嗎?也不像,如果是宣戰的話,徐少棠就不需要親自來穆家了。亦或是刺探【君】情?似乎也沒有必要,徐少棠如果想要知道穆家的虛實,完全可以問他那個在穆家來去自由的師父,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的跑來?
想下來想去,穆劍臣也不明白徐少棠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只是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徐少棠確實只是來邀請穆天策以前前往南極大陸,順道來看看穆家到底是什麼樣子,僅此而已!
“唉,和你說話實在太過無趣了。”徐少棠搖頭晃腦的感慨一番,說道:“我還是去找穆天策聊吧,以前覺得他挺無趣的,現在看來,他應該是你們穆家很有趣的人了。”
徐少棠站起來,走向旁邊的穆天策,說道:“走吧,去你的院子看看,順道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順手牽羊的,哈哈。”